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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暗涌·“都好”的结局吗

作者:崩坏小猫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日子在二番队繁忙的队务和隐秘机动的工作中流逝。


    白止迅速适应了副队长的角色。凭借的是过人的能力和夜一的信任,当然四枫院的家族背景也为她开了不少绿灯。每一项工作,诸如情报梳理、人员调度、隐秘机动队的行动规划等,她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她将对未来的警惕深埋心底,因此,她时常秘密搜集各种情报,观察灵子动向,她密切监视着一切风吹草动。


    越是深入这个系统,越是接近权力的核心,越是能看到更多的信息和资料,那份担忧就越明显。她隐隐感觉到那场颠覆性的风暴正在酝酿。那些异常的灵子浓度显示,还有个别人的灵力标点的指示,她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这一日,白止正在队首室处理一份关于西流魂街边界灵子浓度异常波动的报告。阳光透过格窗,碎蜂如同一道沉默的影子,侍立在一旁,汇报着刑军最新的训练成果。她的报告简洁精准,条理清晰,不过那份发自骨子里的恭敬,只针对夜一而已。当白止提出某个训练方案的调整建议时,碎蜂只是微微颔首,应了声“是,副队长”,眼神却低垂着,仿佛只是在执行命令,而非真正认同。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张力。白止能清晰地感觉到碎蜂那份被压抑的竞争心和对自己“空降”地位潜藏的不满。她心中无奈,却也无暇过多顾及。就在这时,队首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


    夜一像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脸上惯有的爽朗笑容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凝重,金色的猫瞳深处翻涌着冰冷的怒意和难以置信的惊诧。她甚至没有看碎蜂一眼,径直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前,将一份盖着中央四十六室紧急印鉴的文件“啪”地一声重重拍在桌面上!巨大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看看这个!”夜一的声音低沉,压抑着风暴。


    白止的心猛地一沉。来了!她快步上前,目光落在文件上那触目惊心的标题——《关于原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原二番队队长四枫院夜一、原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等十名队长、副队长级死神涉嫌进行禁忌虚化实验的紧急通告及逮捕令》!


    文件详细罗列了“证据”:在现世某处发现的虚化实验残留痕迹,数名流魂街居民离奇虚化的报告,甚至有几份“目击者”的证词,矛头直指浦原喜助、夜一和平子真子等人!中央四十六室已下达最高级别的逮捕令,要求即刻将涉案人员押解回瀞灵廷受审!


    白止的手指瞬间冰凉,几乎捏不住薄薄的纸张。尽管早有心理准备,这是剧情里重要的一部份,但当这份宣告灾难的文件真实地拍在眼前时,巨大的冲击力依旧让她眼前发黑。她的姐姐还有一直对她关爱有加的浦原,对现在的她来书不仅仅是漫画书上那几道笔触和线条,他们是她真真实实的亲人,有血有肉还有对她的关爱。


    她猛地抬头看向夜一,夜一也正看着她,那双总是充满活力的金色眼眸里,此刻是深不见底的愤怒和痛楚。


    “荒谬!彻头彻尾的栽赃!”夜一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浦原那家伙虽然喜欢搞些稀奇古怪的研究,但绝不会触碰虚化这种禁忌!平子他们更不可能!”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份文件,仿佛要用目光将它烧穿,“蓝染……一定是蓝染搞的鬼!只有他能伪造出这么‘完美’的证据链!”


    碎蜂站在一旁,身体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清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情绪波动——那是极致的震惊、愤怒,以及对夜一绝对的信任。她猛地单膝跪地,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夜一大人!请下令!刑军随时待命!任何胆敢污蔑您和您的朋友……”


    “够了,碎蜂!”夜一厉声打断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她看向白止,眼神锐利如刀,带着最后一丝求证和难以言喻的沉重:“白止。隐秘机动的情报网络,在你接手后,有没有……任何关于这件事的蛛丝马迹?任何异常?”


    空气仿佛凝固了。碎蜂的目光也瞬间聚焦在白止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质疑?作为隐秘机动的实际负责人之一,如此重大的阴谋,情报网络竟然事先毫无预警?


    白止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有!当然有!可是仅凭情报中枢上一个虚群波动的灵压异常反应,真的能将他们定罪?只会让夜一拿着这个力度不够强的证据去飞蛾扑火吧。


    再说,谁会相信?蓝染在瀞灵廷经营多年,声望极高,深得总队长和中央四十六室的信任!蓝染的镜花水月能操控五感,制造更多有力的伪证易如反掌,她贸然揭露,只会打草惊蛇,让蓝染提前发动更可怕的清洗!届时,不仅救不了浦原和平子他们,整个四枫院家都会被拖下水,夜一姐的处境将更加危险!


    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作为穿越者她知道一切!她更知道,这个事件是蓝染清除异己、夺取浦原手中崩玉的关键一步!就是因为她知道这件事在整个死神漫画里的重要程度,她完全没有把握全部hold住这个事件,让浦原他们不遭受罪责还不让剧情崩塌(ps:若剧情崩了,很可能身边的人都会消失不再)。


    可是浦原和平子真子他们此刻正被蓝染的阴谋笼罩,危在旦夕!她很犹豫,到底要不要把证据交出去。


    就在这时,她突然想到,如果考虑到他~市丸银~


    她难道要告诉夜一姐,幕后黑手是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他的副手市丸银是帮凶?那灵压异常上,不仅有蓝染的两亮点,更有市丸银的。她的内心挣扎,一旦揭露蓝染,作为副手的银必然首当其冲。她……能亲手将他推向绝路吗?即使知道他对自己只有利用,那份内心慢慢滋长的感情和可悲的幻想,依旧像藤蔓般缠绕着她的理智。


    冷汗顺着白止的额角滑落。时间在死寂中一秒秒流逝,夜一灼灼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拷问着她的灵魂。


    思忖片刻,她的结论就是,除非捏造更有利的证据,否则无法证明他们的清白。然而白止也不能让姐姐真拿着情报中枢的虚灵压异常报告去做打草惊蛇的事情,更不舍得爆出市丸银。


    姐姐~对不起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没有。”白止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灵魂被撕裂的麻木,“隐秘机动……未监测到与此事件相关的……明确预警信息。”她艰难地吐出每一个字,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带来尖锐的疼痛,却远不及内心万分之一的自责和痛苦。


    夜一眼中的最后一丝光芒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失望和一种被孤军围困的疲惫。她深深地看了白止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言,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她没有再追问,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


    “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让我静静。”


    白止如同行尸走肉般转身,脚步虚浮地走向门口。她能感觉到身后碎蜂投来的目光,那目光里充满了对她这个副队长“失职”的冰冷审视,以及一丝……对她似乎有所隐瞒的愤怒。


    就在白止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时,夜一低沉而决绝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穿透了层层迷雾,清晰地烙印在她灵魂深处:


    “通知下去,二番队全员,包括隐秘机动和刑军……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参与任何针对浦原和平子等人的行动。”夜一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凛然,“另外,替我准备一套……便装。”


    白止猛地回头,对上夜一那双在阴影中亮得惊人的金色眼眸。那眼神里没有了愤怒,没有了失望,只剩下一种磐石般的坚定和不顾一切的决绝。


    夜一姐要……亲自去救他们!她仍然是要以叛逃为代价,去救她的朋友!如同漫画里一样。


    巨大的悲恸和无力感瞬间淹没了白止。她明白了夜一最后的命令——这是对二番队的保护,也是对她这个副队长的托付。夜一用行动告诉她:有些事,即使没有证据,即使要背负污名和通缉,也必须去做!因为那是她认定的人和事!


    “队长……”白止的声音哽咽了。


    “执行命令,白止副队长。”夜一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姐姐......”白止罕见的在工作场所如此称呼夜一,想要再次劝住她。


    “去吧,小白止”夜一的回答同样罕见的温柔,不带任何责备。


    白止愣了愣神,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愧疚又绝望的说:“是,姐姐”她拉开门,与同样面色惨白却眼神坚定的碎蜂一同退了出去。


    沉重的木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房间内沉重的空气。白止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掌心被掐出的血痕隐隐作痛,但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她选择了沉默,选择了“稳妥”,选择了可悲的私心。而夜一姐,选择了责任,选择了情义,选择了那条最艰难也最危险的道路。


    副队长的臂章此刻沉重得像一座山,压得她几乎窒息。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不仅背弃了自己的职责,也背弃了夜一姐的信任。这份沉重的十字架,将伴随她走向未知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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