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工具人》 第1章 第1章 四枫院家有个白止 松本乱菊抱着厚重的鬼道理论典籍，几乎被淹没在书堆里，匆匆穿过真央灵术院那条著名的樱花长廊。微风吹过，淡粉的花瓣打着旋儿落下，沾在她黑色的院生制服肩头，也拂过长廊尽头那个凭栏远眺的身影，她并没有注意到。 四枫院白止伸出手，一片柔软的花瓣恰好落入掌心。她低头看着，指尖轻轻捻动，花瓣瞬间被无形的力量切割成细密的粉末，又在下一秒于掌心上方重新凝聚成完整的花瓣，仿佛时间倒流。这并非时间之力，而是空间——她与生俱来的天赋，也是她灵魂深处最深的烙印。她的眼角扫过长廊那一侧匆匆而过的橘发身影，她一直喜欢的角色心中的那个姑娘。角色～ 穿越者的身份像一层看不见的薄膜，将她与这个名为“尸魂界”的世界隔开。她知晓太多未来：蓝染的野心，市丸银的隐忍，崩玉的恐怖，以及那场席卷一切的血战。这份预知是武器，更是枷锁。她本该如履薄冰，步步为营，所以此时，她心头缠绕着一个名字——市丸银。那个在漫画里狡诈如狐、深情似海的男人，此刻就在这所学院里，仅一年就毕业的天才又直升任五番队三席。他是来告知乱菊这个喜讯的，所以那抹橙色的身影才匆匆赶去道喜。是的，一切，开始了。 （ps：死神故事开始110年前，前十二番队长摇曳桐舟晋升零番队，蓝染为五番队副队长，碎蜂为二番队副队长，浦原喜助为三席，后晋升为十二番队队长。市丸银，朽木白哉作为中央灵术学院的同期生毕业。市丸银加入蓝染集团并击杀五番队第三席。市丸银≈朽木白哉≈松本乱菊在150-200岁之间，设定朽木白哉为200岁，市丸银和松本乱菊180岁，女主150岁，因此真央时期朽木白哉90岁，市丸银70岁，乱菊70岁，女主40岁,） “四枫院小姐！”一个恭敬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是同级生，志波家的旁系子弟，脸上带着一丝讨好，“下午的瞬步实践课，您一定会再次打败我们这一届所有人吧～？” 白止松开手，花瓣飘落。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淡淡点了点头，目光却越过恭敬的院生，投向樱花林深处。那里，一个瘦高的身影正不紧不慢地踱步而来。银色的短发在透过花叶的阳光下显得有些刺眼，嘴角永远挂着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狭长的眼眸眯着，像一只慵懒却随时能暴起噬人的狐狸。 ——市丸银。 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随即又被强行压下。她知道他是毒药，裹着蜜糖的致命毒药。他接近她的每一步，都带着冰冷精密的算计。从去年入学开始，本该时刻关注松本的他，在某一天以后，开始对她有所关注，本不爱多话的他，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在她的身边。她知道，毕竟，她姓四枫院，除了姐姐夜一外，这一届瞬步最快的人，同时，也是第一个在进入真央之前就拥有了斩魄刀的人。“空痕”极为罕见的空间系斩魄刀，自古至今，仅此一把，强大如斯。 可没错，她知道他的目标只有松本乱菊，为了那个目标，他可以牺牲一切，包括她四枫院白止。理智在疯狂地敲响警钟，可情感却如同跗骨之蛆，让她在知晓一切的前提下，依旧沉沦。其实，她也不明白，到底是因为看了原著，对这个骗尽天下舍己救爱的男人的敬佩与可惜催动她装作好骗一样去帮他，还是写别的什么。 “哟，四枫院桑~”市丸银的声音带着独特的黏腻感，像蛇信滑过皮肤，“又在看风景？还是……在等人？”他停在她几步之外，那双眯起的眼睛仿佛穿透了她的表象，直接落在她因为他的出现而微微紊乱的灵魂波动上。 白止迎上他的视线，嘴角不自觉扯出一个弧度，她努力压下去：“市丸君怎么回来了？不过，真央的樱花，确实值得一看。”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上一点四枫院家应有的矜持疏离。 “是呢~”银的笑容加深了些，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她刚才捻碎花瓣的手，“不过比起静止的花，我更喜欢看……有趣的东西动起来。”他意有所指，眼神里闪烁着白止熟悉的、名为“探究”的光。他察觉到了她能力的特殊，这恐怕也是他最初接近她的原因之一。 “比如市丸君自己？”白止反唇相讥，试图夺回一点主动权，但话一出口就带了点不易察觉的赌气意味。这不像她，至少不像她想要扮演的那个冷静自持的四枫院家天才少女，最近这天才也算是泛滥了，不值钱了。 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像摇晃的风铃，带着一丝愉悦。“哎呀呀，被看穿了？~”他向前凑近一步，属于男性的清冽气息若有若无地萦绕过来，带着一种危险的诱惑，“那……下午的庆祝会，小白芷回来吗？” “说过好几次了，白止～不是白芷～”我知道这是他惯用的伎俩，能引起我的注意。 不过，他的提议像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我心底激起层层涟漪。庆祝？正中他下怀。他需要更近距离地探查我的意向和心思，评估我是否有可能被他利用。而她呢？明知是陷阱，我嘴角动了动，内心还是偷偷叹气，总是败下阵来。我无法拒绝这种邀请，尤其是在他亲自提的。 “好。”我听见自己清晰的声音响起。 下午的实践课场地设在一处开阔的演武场。场地的周围有绿荫种在那边，阳光被茂密的枝叶切割成细碎的光斑，洒在场地外围。 负责瞬步课程的老师是面容严肃，他简单地重申了规则：在固定灵压输出的前提下，以最短时间到达终点，同时还要穿越复杂的地形障碍。场地内设置了高矮不一的石柱、需要翻越的矮墙、仅容一人侧身穿过的狭窄缝隙，以及一片模拟流沙地带的特殊区域。 这项考核综合考验了灵压控制、瞬间爆发力、身体协调性以及对环境的洞察预判。四枫院夜一当年创下的记录，至今无人能破——3.8秒。 白止站在起点线，深吸一口气，将市丸银那令人心烦意乱的笑容暂时屏蔽。她的目标是超越自己，是向所有人证明四枫院之名。灵压被精妙地压缩在足底，如同蓄势待发的弓弦。她微微躬身，重心前倾，目光锐利地锁定前方变幻莫测的路径。 “开始！”老师一声令下。 白止的身影骤然模糊！不是消失，而是以一种超越了视觉捕捉极限的速度向前突进！ 嗡！ 足尖点在第一根石柱顶端，坚硬的岩石表面甚至没有留下清晰的脚印，只有一圈细微的灵压波纹荡开。她的身体在空中不可思议地拧转，如同一片被疾风吹拂的柳叶，毫厘之差地避开了两根从左右夹击而来的灵子标靶。标靶擦着她的衣角掠过，带起的劲风吹拂起她鬓角的发丝。 没有停顿！身体下坠的瞬间，足尖再次轻点下方的矮墙边缘。这一次，她的动作带上了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空间本身在她脚下发生了轻微的折叠。翻越矮墙的动作流畅得不像跳跃，更像是滑行。又一个标靶从头顶刁钻的角度射下，白止甚至没有抬头，身体在高速移动中诡异地侧移了半尺，标靶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射入地面。 狭窄的缝隙近在眼前。她没有丝毫减速，身体在接触缝隙的刹那，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长、压扁，以一种违反物理常识的姿态“流淌”了过去！空间在她身周微微扭曲、折叠，为她开辟出最省力的通道。这是她能力的初步运用——“空痕”对空间的微弱干涉。 穿过缝隙的瞬间，三个标靶呈品字形迎面激射而来！角度封死了所有闪避空间！ 场边观战的院生们发出一片惊呼！ 千钧一发！白止瞳孔微缩，足下灵压猛然爆发，却不是向前，而是向下！轰！青石板炸开细密的裂纹，她的身体借着反冲力如同炮弹般笔直向上拔升！三个标靶险之又险地从她脚下交错而过。 身体升至最高点，下方正是那片模拟流沙的灵子区域。黏稠、迟滞的灵子像无形的泥沼，一旦陷入，速度将被极大拖慢。白止没有丝毫犹豫，身体在半空强行扭转，头下脚上，双掌向下虚按！ 嗡——！ 一股无形的空间波动以她的掌心为中心扩散开来，并非攻击，而是排斥！下方的流沙灵子区域，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瞬间被撑开一个直径数米的“空洞”！空洞内，迟滞效果暂时消失！ 白止的身体如同利箭，精准地射入这个“空洞”中心，在流沙区域上方短暂开辟了一条“真空”通道！当她足尖点在对面坚实的地面时，那个“空洞”才骤然合拢，流沙灵子重新翻涌。 最后两个标靶隐藏在终点线附近！白止的身影在落地的瞬间再次模糊，化作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残影！唰！唰！两道寒光闪过，由纯粹灵压凝聚的刀气精准地劈碎了最后两个标靶！ 她稳稳地停在终点线上，气息微促，但眼神锐利如初。 场边一片死寂。 负责计时的老师死死盯着手中的计时器，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干涩，甚至有一丝颤抖： “三……三点七……秒！” 短暂的沉寂后，巨大的声浪猛地爆发开来！ “三点七秒？！比夜一大人就差0.1秒！” “天啊！我看到了什么？她刚才在流沙区……” “那是空间能力！绝对是空间能力！她竟然能干扰灵子区域？” “四枫院家……又出了一个怪物！” 惊叹、敬畏、难以置信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聚焦在白止身上。她站在终点，微微喘息，汗水浸湿了额角，但脊背挺得笔直。她做到了。她下意识地抬眼，在人群中精准地找到了那个银发的身影。 市丸银站在稍远的地方，脸上依旧是那副狐狸般的笑容，但那双眯起的眼睛深处，却不再是慵懒和漫不经心，而是如同发现了稀世珍宝般的、毫不掩饰的灼热光芒！那光芒锐利如刀，带着评估、算计，以及一种令人心悸的占有欲。他轻轻地、无声地鼓起掌来，嘴唇无声地开合，似乎在说： “真棒呢~” 那眼神，那无声的赞许，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白止心中刚刚升腾起的自豪和激动。一股寒意沿着脊椎悄然爬升。她清楚地知道，她刚才展现的力量，尤其是那操控空间的天赋，在这个男人眼中，不再是值得欣赏的才华，而是一件极其趁手、值得精心打磨和利用的……工具。 胜利的喜悦还未完全绽放，便在冰冷的算计目光下冻结。她展示出的，似乎不止是叹为观止的能力，更像是一道将自己彻底暴露在危险掠食者眼前的无形屏障。 没过多久，参加完训练的松本乱菊迎上他去，二人稔熟的不必如果说多余的话，径直招呼了几个同学一起去居酒屋庆祝，他转身前向白止投射了一个“一起来”的眼神。 第2章 第2章 狩猎·毒蛇与蝶 真央灵术院附近的小酒馆，时光仿佛凝固。黄昏未尽，黄色光晕的灯光初上，热气腾腾的寿喜烧，觥筹交错的酒杯，投下错综复杂的阴影，空气中弥漫着酒香和菜香，在乱菊的组织下，几个同学在夜幕还未降临，就一起在庆贺银的提早毕业和晋升。 白止正坐在最侧边的一处阴影里，四枫院家的让她教养极好，不是每个人都敢像她姐姐夜一一样自在从容。即使这小小的居酒屋，人挤人下，正坐十分艰难。而此刻，更艰难的应该是她的内心，她希望早些结束，离开这个地方，她实在是受不了市丸银那透露算计的微笑，锅子再热，也让她在炎炎夏日中不寒而栗。她的目光尽量不去往那个方向凑热闹，而是失神地望着窗外被晚霞染成橘红色的流魂街屋脊。 市丸银的眼神，如同冰冷的蛇信，始终缠绕在她的感知边缘。那是一种被顶级掠食者锁定的寒意，挥之不去。她知道，真央平静的学习生活，从她展示了空间能力的那一刻起，就彻底结束了。她这个“有趣”的猎物，已经被那条毒蛇纳入了他的狩猎范围。可那又怎么样，她对这个人多少带有些滤镜。 白止起身，悄悄来到店外的树下清净几秒，远离店内的喧嚣。 “白止？”一个清冽而略带磁性的声音在静谧的角落响起，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夏日的热气。 市丸银不知何时站在几步之外的店门口，姿态闲适地倚靠着。夕阳的金光勾勒出他修长挺拔的轮廓，银发熠熠生辉。他脸上挂着惯常的、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手里随意地拿着一小杯清酒，似乎也只是出来透透气。 “真巧啊，四枫院桑~”他拖长了调子，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既然来了，怎么，锅子不好吃？。” 白止心里微微复杂，她喜欢他的靠近，但她知道也是危险的，所以，她也同样有些警惕。她微微笑道：“市丸君说笑了。今日是为你庆贺，恭喜你，市丸君，回到真央，是不是很怀念呢？。”她刻意加重了“真央”两个字，提醒他这里是学院，不是他可以随意狩猎的场所。 “说得对呢~”银赞同地点点头，迈步走了过来。他的步伐无声，如同蛇行，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他在白止旁边的草地上随意地坐下，动作自然得仿佛两人是约好在此讨论谈心的密友。 “不过……”他话锋一转，那双眯起的眼睛透过缝隙，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白止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昨天刚好路过你们在上课，在流沙区的那一手……真是令人印象深刻。那可不是单纯的瞬步技巧能解释的哦，四枫院桑。”他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一□□导般的蛊惑，“是‘空痕’吗？你的斩魄刀……已经开始回应你了？” 来了！白止的心猛地一沉。他果然盯上了这个！她的指尖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触及空痕的刀鞘。冰冷的触感让她稍微冷静。白止稍稍眨了眨眼，就稳下心神，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市丸君对我的事，似乎很感兴趣？”白止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抬起眼，迎上他审视的目光，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和淡淡的疏远。她试图通过将话题引向对方过界的关注，来警告他。 银低低地笑了起来，此刻的笑仿佛毒舌露出獠牙般捕捉老鼠的戏谑，这种诡异敢又转瞬即逝，接着又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当然~”他坦然承认，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距离，那双狐狸眼里的兴味更浓，“毕竟，能操控空间的斩魄刀……即使在尸魂界漫长的历史中，也屈指可数。这样的能力，本身就代表着‘有趣’和……‘无限的可能’，不是吗？”他的尾音上扬，带着一种危险的诱惑，仿佛在邀请她分享一个刺激的秘密。 “无限的可能？”白止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礼貌却又好似略带嘲讽的弧度，“也可能代表着失控的危险。力量越强，驾驭它需要的觉悟就越大。”她这是在提醒他，也是在提醒自己。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对力量的追求有多么不择手段。 “觉悟？”银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容更深了，眼底却掠过一丝冰冷的锐利，“四枫院桑的觉悟是什么呢？守护四枫院的荣耀？还是……”他微微停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窗外，“像夜一队长那样，为了某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惜一切？” 他的话像一根毒刺，精准地扎进了白止心中最隐秘的角落。他竟然现在就已经知道了姐姐他们的计划？！ “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假装不懂他说的事情。 而她自己呢？她所谓的“觉悟”，在面对市丸银的步步紧逼时，又能剩下几分坚定？她对他那明知是陷阱却依旧无法抗拒的悸动，是否已经成了最大的破绽？ 白止的呼吸微微急促了几分，握着书脊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望向窗外沉沉的暮色，声音却依旧维持着平稳：“另外，我的觉悟是什么，不劳市丸君费心。”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夕阳的最后一点余晖沉入地平线，角落里的灵力灯自动亮起，投下昏黄的光晕，将两人的身影拉长，门店的玻璃窗上透出两人的影子，同时里面的人也对外面的人招手是以他们进来继续吃喝。 银没有继续紧逼，他耸耸肩，站起身来转身打算应邀返回店内，走到门前，他停顿了一下，指尖轻轻敲击着橡木门框，发出规律的、令人心烦的哒哒声，仿佛在欣赏猎物无谓的挣扎。就在白止几乎要被这沉默的压迫感逼得起身离开时，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随意： “说起来，听说四番队的卯之花队长最近在整理关于‘空间异常与魂魄稳定性’的古籍资料？”他像是随口一提，目光却锐利地捕捉着白止脸上最细微的变化，“似乎涉及到一些……比较罕见的灵魂案例。四枫院桑对空间之道如此有天赋，想必对这些资料也会感兴趣吧？” 白止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卯之花烈！尸魂界医疗鬼道的顶点！她研究空间异常？还有灵魂创伤？市丸银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个？是巧合？还是……他知道了什么？ 她的穿越者身份，是她灵魂深处最大的秘密，是她所有预知的根源，也是她最深的恐惧。她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着，从未对任何人透露。市丸银这番话，是试探吗？他察觉到了她灵魂的异常？不太可能，毕竟她是重生在死神世界的，他只是一次试探而已，或许是因为她的空间能力而进行的关联联想。即使是他，这种试探依旧让白止感到不舒服。 “抱歉，市丸君。”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尽管她极力控制，“我有些累了，要提前离席了，先告辞了。”她不去看银的表情，快步离开这个充满窒息感的地方。 她从未料想，有朝一日，市丸银会从心爱的漫画人物，化作她心湖中真实的涟漪与悸动。去年真央灵术院里为数不多的接触，即使只是普通的同学互动，却让她在深知其极度危险的同时，也无可救药地被那致命的吸引力俘获。她不曾伪装心绪，也试图漠然置之，却终是徒劳。一如今天，明知是试探与利用的漩涡，她仍不由自主地徘徊在他身侧，最终，果然还是试探与利用，只能萧索离去。 市丸银看着白止离去的身影，陌然转身，进入酒馆去寻松本乱菊和其他同学。他嘴角那抹惯常的笑意缓缓加深，最终定格成一个冰冷而愉悦的弧度，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谲。他展身在席间坐下，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手里的酒杯，又将其置于桌上，转而轻轻抚过自己腰间的浅打——那把尚未呼唤出名字的斩魄刀。 “灵魂？”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像叹息，又带着一种发现新玩具般的兴奋，“看来，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得多呢，四枫院白止。” 最后一个字，带着粘腻的尾音，如同毒蛇吐信，在寂静的书架间悄然滑过。 松本乱菊一直沉浸在替他开心的心情中，并没有发觉他的低吟自语。“银，祝贺你～”乱菊永远像一颗耀眼的太阳 第3章 第3章 毕业·二番队的副冕 真央灵术院的日子在表面平静下暗流汹涌地滑过。白止以无可争议的顶尖成绩毕业，斩魄刀“空痕”的始解【曲镜】——一种能扭曲光线和攻击路径，实现穿梭甚至反向切割目标的可怕能力——更是在毕业考核中惊艳全场。她身上“四枫院家天才”、“空间系斩魄刀持有者”的光环愈发耀眼，也意味着她离那个漩涡中心更近了一步。 毕业典礼的喧嚣尚未完全散去，一份盖着隐秘机动部队特殊印鉴的调令便已送到了白止手中。没有繁复的仪式，没有多余的寒暄，在一个薄雾弥漫的清晨，她踏入了位于瀞灵廷深处、守卫森严的二番队队舍。 这里的气氛与真央截然不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肃杀和凝练。来往的死神步履迅捷无声，黑色的死霸装如同融入阴影，眼神锐利而警惕。队舍的建筑线条冷硬简洁，巨大的队徽——交叉的双雀蜂纹——在玄黑色的主色调上显得格外醒目，象征着二番队所执掌的刑军与隐秘机动那如蜂刺般精准而致命的职责。 白止被直接引到了队首室。推开门，首先感受到的并非威严的压迫，而是一种……慵懒而强大的气场。 四枫院夜一正大大咧咧地坐在宽大的队长办公桌上，一只脚随意地晃荡着，手里抛玩着一枚寒光闪闪的匕首。她穿着二番队队长的白色羽织，里面却是便于行动的黑色紧身劲装，将矫健的身姿勾勒无遗。深紫色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垂落颊边，衬得她小麦色的肌肤在晨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看到白止进来，她眼睛一亮，随手将匕首收回。 “哟！小白止！你可算是来了！”夜一的声音爽朗明快，带着一种能驱散阴霾的活力。她跳下桌子，几步走到白止面前，毫不客气地伸手揉了揉白止的头发，力道之大差点让白止踉跄一步。 “夜一大人！”白止连忙站稳，脸上有些发烫。姐姐怎么在这场合还这样对我～好丢脸啊～私下里，她可以叫“夜一姐”或者“姐姐”，但在队舍，尤其是在即将任职的场合，必须保持队长的尊称。 “啧，还是这么一本正经。”夜一撇撇嘴，收回手，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着白止的死霸装和副队长袖章，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对妹妹的欣赏和骄傲，“行啦，这里没外人。小白止，欢迎加入二番队！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副队长了！” “是！夜一队长！”白止挺直脊背，声音清晰有力地应道。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有激动，有被认可的温暖。不过成为二番队副队长，也意味着她将正式进入瀞灵廷的权力核心，这是否意味着有更大的可能性，会被更深地卷入未来那场席卷一切的阴谋风暴？她想到剧情里，最后姐姐和浦原他们一起逃往了现世～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很好！”夜一满意地点点头，随即目光转向白止身后侧方，语气变得正式了些，“碎蜂。” 一个娇小的身影悄声无息的迅速从阴影中显现。她身材虽然娇小，却穿着刑军特有的紧身黑色作战服，外面罩着二番队死霸装，手臂上戴着象征刑军身份的臂章。面容清冷，梳着一丝不苟的齐耳短发，眼神锐利如鹰隼，紧抿的薄唇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她正是二番队三席，刑军总括军团长的直属部下，碎蜂。 “夜一大人。”碎蜂单膝跪地，声音清冷而恭敬，目光灼热地仰望着夜一，那份崇敬几乎要溢出来了。 “从今天起，白止就是二番队的副队长，协助我处理队务，统领隐秘机动队。”夜一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碎蜂，你负责辅佐白止，同时继续执掌刑军精锐。你们二人，就是我二番队的‘双雀蜂刺’！明白吗？” “是！夜一大人！”碎蜂毫不犹豫地应道，声音斩钉截铁。她站起身，目光转向白止，眼神复杂。碎蜂对夜一的命令，一贯是从不质疑的严格执行的，不仅对四枫院家血脉的尊重，更是对姐姐的憧憬。不过碎蜂眼中一闪而逝的隐晦情绪，还是被白止发觉了，是一丝失落和被后来者居上的不甘？ 碎蜂是夜一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在白止没有这样出现之前，没人会怀疑夜一的继任者会不是碎蜂，而是是其他人。如今空降一个同样姓四枫院、同样天赋卓绝的白止成为副队长，直接压在她之上，这份落差，显然她并非毫无波澜。 “碎蜂三席，以后请多指教。”白止主动伸出手，语气平和，试图释放善意。 碎蜂看着白止伸出的手，略微沉默了一瞬，才抬手与之相握。她的手很凉，带着薄茧，力道不轻不重，一触即分。“不敢当，白止副队长。职责所在，定当竭力。”她的回答刻板而公式化，眼神低垂，避开了白止的视线。 夜一似乎没察觉到两人之间微妙的暗流，或者说，她并不在意。她拍了拍手，将两人的注意力拉回来：“好啦，认识完毕！小白止，跟我来，先熟悉一下队务流程和咱们的‘眼睛’。” 所谓的“眼睛”，便是隐秘机动的情报网络中枢——一个位于队舍地下深处的庞大灵子通讯室。巨大的灵子水晶屏镶嵌在墙壁上，无数细微的光点在代表整个瀞灵廷、流魂街乃至现世部分区域的立体地图上明灭闪烁，代表着流动的情报员和监控点。十几名穿着黑色制服、戴着特殊目镜的死神坐在操作台前，双手飞快地在灵子键盘上操作，低声汇报和接收着信息，整个空间充斥着一种高效而冰冷的忙碌感。 “这里，就是瀞灵廷阴影中的眼睛和耳朵。”夜一的声音在通讯室特有的低鸣背景音中响起，带着一丝自豪，也有一丝沉重，“我们负责监控一切异常，清除潜在的威胁。情报，就是生命线。”她指着其中一块区域正在密集闪烁的光点，“看，这里是南流魂街七十八区，最近虚的异常活动频率有些高，需要加派巡逻小队……” 白止看着眼前庞大而精密的情报网络，心中震撼。这就是二番队真正的力量所在，是夜一姐掌控的庞大机器。然而，这份力量，在未来那场颠覆性的阴谋面前，又能发挥多大作用？她目光扫过那些闪烁的光点，下意识地搜寻着代表五番队、代表市丸银动向的标记。 “对了，”夜一像是想起了什么，凑近白止，压低声音，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和提醒，“你之前那个‘小狐狸’同学，市丸银，之前毕业就直接进了五番队做了三席，而且似乎和蓝染副队长关系很好。动作可谓迅速。不过你这次也不差了。”她眯起金色的猫瞳，意有所指，“蓝染惣右介……那家伙，表面温吞得像杯温水，底下藏着的，可是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你那个小狐狸离他远点，小心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白止的心猛地一紧。蓝染！终于，这个名字被夜一姐如此直白地点了出来！她强压下翻涌的情绪，低声应道：“是，队长，我会注意的。”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庞大的情报地图，落在代表五番队队舍和蓝染副队长办公室的区域。那里，灵子光点平稳地闪烁着，看不出任何异常。但白止知道，平静的表象之下，是足以吞噬一切的黑暗漩涡正在缓缓成型。而市丸银，已经身处漩涡的中心。 不得不说，夜一十分的敏感，她已经察觉到了一些危险。不愧是二番队的队长，不愧是情报工作的头子。 哎，没办法，一股冰冷而沉重的压力，如同实质般压在了刚刚戴上副队长臂章的白止肩头。她站在情报中枢屏幕前的微光里，看着眼前代表整个尸魂界暗流的星图，感觉自己像一只刚刚飞入这巨大“蛛网”的蝴蝶。 夜一姐的提醒犹在耳边，碎蜂那隐含着审视的目光仿佛仍停留在后背。副队长的羽织穿在身上，不再仅仅是荣耀，仿佛上面也是有了千斤重量，剧情的巨轮在缓缓前行，前方有着风暴和暗礁，事到临头之时，白止又该如何？算了，现在想这么多也没用。 第4章 第4章 暗涌·“都好”的结局吗 日子在二番队繁忙的队务和隐秘机动的工作中流逝。 白止迅速适应了副队长的角色。凭借的是过人的能力和夜一的信任，当然四枫院的家族背景也为她开了不少绿灯。每一项工作，诸如情报梳理、人员调度、隐秘机动队的行动规划等，她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她将对未来的警惕深埋心底，因此，她时常秘密搜集各种情报，观察灵子动向，她密切监视着一切风吹草动。 越是深入这个系统，越是接近权力的核心，越是能看到更多的信息和资料，那份担忧就越明显。她隐隐感觉到那场颠覆性的风暴正在酝酿。那些异常的灵子浓度显示，还有个别人的灵力标点的指示，她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这一日，白止正在队首室处理一份关于西流魂街边界灵子浓度异常波动的报告。阳光透过格窗，碎蜂如同一道沉默的影子，侍立在一旁，汇报着刑军最新的训练成果。她的报告简洁精准，条理清晰，不过那份发自骨子里的恭敬，只针对夜一而已。当白止提出某个训练方案的调整建议时，碎蜂只是微微颔首，应了声“是，副队长”，眼神却低垂着，仿佛只是在执行命令，而非真正认同。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张力。白止能清晰地感觉到碎蜂那份被压抑的竞争心和对自己“空降”地位潜藏的不满。她心中无奈，却也无暇过多顾及。就在这时，队首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 夜一像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脸上惯有的爽朗笑容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凝重，金色的猫瞳深处翻涌着冰冷的怒意和难以置信的惊诧。她甚至没有看碎蜂一眼，径直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前，将一份盖着中央四十六室紧急印鉴的文件“啪”地一声重重拍在桌面上！巨大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 “看看这个！”夜一的声音低沉，压抑着风暴。 白止的心猛地一沉。来了！她快步上前，目光落在文件上那触目惊心的标题——《关于原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原二番队队长四枫院夜一、原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等十名队长、副队长级死神涉嫌进行禁忌虚化实验的紧急通告及逮捕令》！ 文件详细罗列了“证据”：在现世某处发现的虚化实验残留痕迹，数名流魂街居民离奇虚化的报告，甚至有几份“目击者”的证词，矛头直指浦原喜助、夜一和平子真子等人！中央四十六室已下达最高级别的逮捕令，要求即刻将涉案人员押解回瀞灵廷受审！ 白止的手指瞬间冰凉，几乎捏不住薄薄的纸张。尽管早有心理准备，这是剧情里重要的一部份，但当这份宣告灾难的文件真实地拍在眼前时，巨大的冲击力依旧让她眼前发黑。她的姐姐还有一直对她关爱有加的浦原，对现在的她来书不仅仅是漫画书上那几道笔触和线条，他们是她真真实实的亲人，有血有肉还有对她的关爱。 她猛地抬头看向夜一，夜一也正看着她，那双总是充满活力的金色眼眸里，此刻是深不见底的愤怒和痛楚。 “荒谬！彻头彻尾的栽赃！”夜一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浦原那家伙虽然喜欢搞些稀奇古怪的研究，但绝不会触碰虚化这种禁忌！平子他们更不可能！”她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份文件，仿佛要用目光将它烧穿，“蓝染……一定是蓝染搞的鬼！只有他能伪造出这么‘完美’的证据链！” 碎蜂站在一旁，身体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清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情绪波动——那是极致的震惊、愤怒，以及对夜一绝对的信任。她猛地单膝跪地，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夜一大人！请下令！刑军随时待命！任何胆敢污蔑您和您的朋友……” “够了，碎蜂！”夜一厉声打断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她看向白止，眼神锐利如刀，带着最后一丝求证和难以言喻的沉重：“白止。隐秘机动的情报网络，在你接手后，有没有……任何关于这件事的蛛丝马迹？任何异常？” 空气仿佛凝固了。碎蜂的目光也瞬间聚焦在白止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质疑？作为隐秘机动的实际负责人之一，如此重大的阴谋，情报网络竟然事先毫无预警？ 白止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有！当然有！可是仅凭情报中枢上一个虚群波动的灵压异常反应，真的能将他们定罪？只会让夜一拿着这个力度不够强的证据去飞蛾扑火吧。 再说，谁会相信？蓝染在瀞灵廷经营多年，声望极高，深得总队长和中央四十六室的信任！蓝染的镜花水月能操控五感，制造更多有力的伪证易如反掌，她贸然揭露，只会打草惊蛇，让蓝染提前发动更可怕的清洗！届时，不仅救不了浦原和平子他们，整个四枫院家都会被拖下水，夜一姐的处境将更加危险！ 而且，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作为穿越者她知道一切！她更知道，这个事件是蓝染清除异己、夺取浦原手中崩玉的关键一步！就是因为她知道这件事在整个死神漫画里的重要程度，她完全没有把握全部hold住这个事件，让浦原他们不遭受罪责还不让剧情崩塌（ps：若剧情崩了，很可能身边的人都会消失不再）。 可是浦原和平子真子他们此刻正被蓝染的阴谋笼罩，危在旦夕！她很犹豫，到底要不要把证据交出去。 就在这时，她突然想到，如果考虑到他～市丸银～ 她难道要告诉夜一姐，幕后黑手是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他的副手市丸银是帮凶？那灵压异常上，不仅有蓝染的两亮点，更有市丸银的。她的内心挣扎，一旦揭露蓝染，作为副手的银必然首当其冲。她……能亲手将他推向绝路吗？即使知道他对自己只有利用，那份内心慢慢滋长的感情和可悲的幻想，依旧像藤蔓般缠绕着她的理智。 冷汗顺着白止的额角滑落。时间在死寂中一秒秒流逝，夜一灼灼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拷问着她的灵魂。 思忖片刻，她的结论就是，除非捏造更有利的证据，否则无法证明他们的清白。然而白止也不能让姐姐真拿着情报中枢的虚灵压异常报告去做打草惊蛇的事情，更不舍得爆出市丸银。 姐姐～对不起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没有。”白止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灵魂被撕裂的麻木，“隐秘机动……未监测到与此事件相关的……明确预警信息。”她艰难地吐出每一个字，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带来尖锐的疼痛，却远不及内心万分之一的自责和痛苦。 夜一眼中的最后一丝光芒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失望和一种被孤军围困的疲惫。她深深地看了白止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言，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她没有再追问，只是疲惫地挥了挥手。 “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让我静静。” 白止如同行尸走肉般转身，脚步虚浮地走向门口。她能感觉到身后碎蜂投来的目光，那目光里充满了对她这个副队长“失职”的冰冷审视，以及一丝……对她似乎有所隐瞒的愤怒。 就在白止的手即将触碰到门把时，夜一低沉而决绝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穿透了层层迷雾，清晰地烙印在她灵魂深处： “通知下去，二番队全员，包括隐秘机动和刑军……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参与任何针对浦原和平子等人的行动。”夜一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凛然，“另外，替我准备一套……便装。” 白止猛地回头，对上夜一那双在阴影中亮得惊人的金色眼眸。那眼神里没有了愤怒，没有了失望，只剩下一种磐石般的坚定和不顾一切的决绝。 夜一姐要……亲自去救他们！她仍然是要以叛逃为代价，去救她的朋友！如同漫画里一样。 巨大的悲恸和无力感瞬间淹没了白止。她明白了夜一最后的命令——这是对二番队的保护，也是对她这个副队长的托付。夜一用行动告诉她：有些事，即使没有证据，即使要背负污名和通缉，也必须去做！因为那是她认定的人和事！ “队长……”白止的声音哽咽了。 “执行命令，白止副队长。”夜一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姐姐......”白止罕见的在工作场所如此称呼夜一，想要再次劝住她。 “去吧，小白止”夜一的回答同样罕见的温柔，不带任何责备。 白止愣了愣神，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愧疚又绝望的说：“是，姐姐”她拉开门，与同样面色惨白却眼神坚定的碎蜂一同退了出去。 沉重的木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房间内沉重的空气。白止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掌心被掐出的血痕隐隐作痛，但远不及心口的万分之一。 她选择了沉默，选择了“稳妥”，选择了可悲的私心。而夜一姐，选择了责任，选择了情义，选择了那条最艰难也最危险的道路。 副队长的臂章此刻沉重得像一座山，压得她几乎窒息。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不仅背弃了自己的职责，也背弃了夜一姐的信任。这份沉重的十字架，将伴随她走向未知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