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褚景单手压制住她的手腕,她整个身子不自觉地朝后仰去,露出一条利落的颈部线条。
眸色瞬间暗沉如夜。
他俯身,微凉的唇覆上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时宁浑身一颤,细微的电流感从被他触碰的那一点骤然炸开,窜遍四肢百骸。
她下意识地想蜷缩,却被他压制着手腕动弹不得,只能仰着头,承受这过于亲密的侵袭。
他的吻起初是轻柔的,带着试探的意味,如同羽毛拂过。但很快,那轻柔便转为带着惩罚性的吮吸,酥麻与轻微的刺痛交织在一起,让她抑制不住地从喉间发出一声呜咽,呼吸彻底乱了。
“殿……下……”她试图唤他,声音却软得不成样子。
这声呼唤仿佛点燃了最后的引线。
褚景松开对她的钳制,双手顺势捧住她的脸,再次深深吻住她的唇。
这一次,不再是方才的安抚,而是带着某种压抑已久的渴望与占有欲,气息交融间,满是令人晕眩的掠夺。
时宁只觉得天旋地转,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只能被动地依附着他。
他滚烫的掌心顺着她纤细的脊背缓缓向下,所过之处,都不禁沾染上他的气息。衣襟不知何时已被扯得松散,微凉的空气触及肌肤,激起细小的疙瘩,但随之而来的,是他更灼热的触摸。
时宁无助地抓着他身前的衣料,指节泛白,意识在欲望的冲击下渐渐模糊,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以及那明显的变化。
“般般……”他在她耳边喘息,声音沙哑得得不行,灼热的气息烫得她耳根通红,“看着我。”
时宁睁开那双泛红眼,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那里面翻滚着的情欲几乎要将她吞噬。
褚景握着她的手,引导她解开自己腰间的玉带,指尖触及他紧实温热的肌肤,她被烫得想缩回,却被他牢牢按住。
明明是那般冰冷的肌肤,竟也会迸发出这样的热量。
“别怕。”他吻着她的眼角,尝到一丝咸涩,不知是汗水还是她无意识溢出的泪。
烛火不知疲倦地燃烧,烛泪顺着灯台滑下,凝聚成一座座小山。
起伏摇曳,缠绵悱恻。
“般般,睁开眼,看着我。”
“我也看着你,好不好。”
她在他身下化作一池春水,任由他带领着,浮浮沉沉,攀上一波又一波陌生的浪潮。
不知过了多久,风浪渐息。
时宁卧在褚景的怀中喘着粗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褚景将她滚烫的身子朝自己靠了靠,用手擦拭掉额前的汗珠,唤道:“般般。”
“嗯?”时宁小声地回应着他,伸手就能触及到他紧实的肌肤,这她莫名让她有些羞耻。
褚景低下头,望着她的眼眸,声音沙哑低沉,“我爱你般般。”
这五个字让时宁猝不及防,她甚至来不及细想,他轻柔的吻又密密落在她颈间,带着滚烫的温度,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般般,你爱我吗?”
爱?
这个字像一块巨石投入她心湖,激起千层浪。她爱他吗?时宁的脑子一片空白,喉间像是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怔怔地望着褚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那里面映着她自己惶惑的倒影,心底某个坚固的角落,竟在这一刻微微动摇起来。
从前待在闺中时,她便常常在想,自己日后的夫君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是个寻常商贩,或是朴实的渔夫,就在乡野之间平淡度过一生,又或许运气好些,能嫁到城中,过上虽不富贵却也算舒坦的日子,而在那些朦胧的憧憬里,关于意中人的模样,始终只有一个清晰的身影,那便是温淮远。
那个曾与她青梅竹马,会守在书桌前疲惫时悄悄递上一块桂花糖,会在她被养父责备时温言宽慰的温润少年,那份少女情愫,至今回想起来,还是那么纯粹美好。
可如今......
眼前的人是褚景,是尊敬的太子,是大虞的储君。
他心思深沉难测,手段凌厉果决,与温润如玉的温淮远截然不同。她对他,起初是敬畏,是疏离,是在这深宫中寻求依傍的不得已,可不知从何时起,这份关系悄然变了质。
她会因他病弱而揪心,会因他维护而悸动,会在他靠近时心跳失序。
此刻,他滚烫的呼吸萦绕在颈侧,那双总是蕴藏着太多算计的眼眸,此刻只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近乎执拗的期待。
这份动摇来得如此猛烈,让她心慌意乱。
褚景等不到她的回答,一双眸子暗沉几分,深深地看着她,指尖轻轻抚过她微微颤抖的唇瓣,力道渐重,带来细微的刺痛。
时宁下意识地想偏头躲开,手腕却被他另一只手牢牢攥住,禁锢在原地,动弹不得。
“般般,你说。”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危险的执拗,重复道,“说你也爱我。”
那双深邃的眸子紧紧锁住她,眼底原本的暗沉逐渐被一种猩红侵染,他周身的气息变得极具压迫感,迟迟等不到回应显露出明显的不耐。
时宁的心跳骤然失序,被他眼中那陌生的近乎偏执的疯狂所震慑,她从未见过这样的褚景,褪去了太子的雍容与病弱的表象,只剩下最原始、最不加掩饰的占有欲。
她张了张嘴,那个爱字却卡在喉咙里,重若千钧,吐不出来,也咽不回去。
突然,门外传来群嬷嬷清晰的声音,“殿下,该喝药了。”
时宁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低声道:“嬷嬷在外边儿,殿下快放开我。”
褚景却几乎是带着孩子气的偏执,双臂将她环得更紧,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你不说,我便不放手。”
时宁无奈地看向他,这人怎么这般固执?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妥协般地朝他靠了靠,将脸埋在他肩头,用细若蚊蚋的声音飞快说道:“爱。”
感受到他手臂瞬间的僵硬,她顿了顿,用更清晰却依旧带着颤音的语气重复。
“我爱殿下。”
这几个字在寂静的寝殿中绽开,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层层涟漪。
褚景周身那紧绷的近乎危险的气息骤然一松,眼底的猩红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温柔与满足。
他低低地应了一声,下颌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环抱着她的手臂虽然放松了些许,却依旧没有松开,仿佛拥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门外,群嬷嬷听着里头忽然安静下来,心领神会地没有再催促,只是端着药碗,静静地候在殿外。
等到里面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传来了褚景的声音,“嬷嬷,送进来吧。”
——
晚间,蒹葭宫内,檀香缭绕。
褚川坐在桌案旁为裕贵妃研墨。
他没抬头,问道:“然后呢母妃,那枚荷包在何处?”
裕贵妃手执紫毫笔,抬眼扫过窗边的蝴蝶兰,没有接话,反倒说道:“本宫请了叶监正来,估摸着时间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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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话音刚落没一会儿,顾嬷嬷的声音幽幽传来,随着她声音而来的,还有一身黑衣的叶婳。
裕贵妃放下手中的笔,目光随着她的身影移动,“叶监正,坐。”
叶婳点点头,“谢娘娘。”
褚川将手中的墨块放在一旁,看着叶婳,笑道:“听说前段日子叶监正将家中的百年牌匾都拆了?”
叶婳端茶的手一顿,她抬眼,对上褚川那看似纯净无邪的眸子,目光似要穿透那层伪装。
她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语气平稳无波,“六殿下说笑了,不过是府前古匾年久蒙尘,取下来仔细拂拭清理罢了,祖宗之物,岂敢轻慢。”
少年俊秀的侧脸在光影间明明灭灭,唇畔笑意如春水般温润,“原来是这样。”
裕贵妃将宣纸轻轻合上置于案头,目光在叶婳与褚川之间流转片刻,最终落在叶婳沉静的脸上。
“叶监正。”她声音温和,“今日请你来,是想细问那荷包之事。陛下将此案交由钦天监协查,你……可有什么新的发现?”她指尖轻轻点着案上未干的墨迹,“本宫总觉得,此物阴邪得紧,绝非寻常宫人所能得,心中害怕得很。”
叶婳放下茶盏,黑色衣袖拂过桌面,答道:“确实如娘娘所言,此物乃金国秘术,阴邪得紧,黍京城中我也是第一次见,而且……此秘术在金国灭国之时就已失传,今时今日在宫中浮现,恐怕……宫中早已有了金国奸细。”
褚川研磨的动作几不可察地慢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他抬起眼,眸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金国奸细?叶监正如此博闻强识,竟连金国的物料都这般熟悉,实在令人敬佩。”
他语气真诚,仿佛只是由衷赞叹。
叶婳目光平静地迎上他的注视,“六殿下过誉。钦天监观星测象,亦需通晓万物性理,这些不过是分内之事。”她微微转向裕贵妃,“娘娘,秘术虽罕见,但几十年前黍京城中不就来过几个金国商人,想必可以从这方面出发。”
裕贵妃眼中精光一闪,指尖轻轻地捻动着腕上的佛珠。
要说城中何人与金国关联密切,谁还比得上晋安侯府呢,几十年前晋安侯府就是靠扫荡金国才换来的无上荣耀,甚至早年间侯府还囚禁着金国余孽,这是朝野皆知的事情。
她心中念头一转,面上却不动声色,“原来如此,有劳叶监正解惑。”她顿了顿,似是无意地补充道,“本宫倒是想起来了,灵荷那孩子前些日子还跟本宫提起,说晋安侯府新得了些从前金国的奇珍异宝,其中似乎还有好几册奇怪的书籍。唉,这孩子,总是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
褚川顺着她的话接道:“灵荷皇姐心思单纯,只是有时未免有失考量,若是不慎接触了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自身,反倒不美。”他摇头叹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叶婳垂眸,掩去眼底的一丝冷嘲。
这母子二人一唱一和,已然不动声色地将此事引来。
“娘娘与殿下说的是。”叶婳起身,躬身行礼,“若无其他吩咐,我先行告退,钦天监今夜还需观测星象,以应春种之期。”
裕贵妃含笑点头,“监正辛苦。”
待叶婳黑色的身影消失在殿外,褚川缓缓靠在椅上,取过手帕细细擦拭指尖沾染的墨渍。
他抬眼看向裕贵妃,唇边笑意清浅,眼底却深不见底,“母妃,你说这叶家会去调查侯府吗?”
裕贵妃淡淡一笑,芊芊玉指又将宣纸展开,“她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