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你留在这里,不用跟我们进去。”
我们即将进入监狱的的内门,达里尔突然从后面拉住我的手腕,我正右手握刀,做好战斗准备,听他这么说,恨不得给他一拳,他也太小瞧我了吧!
刚要理论,瑞克替我说话:“达里尔,安没有你想的那么柔弱。”
“对!”我昂起下巴瞪向他,“当初是我一个人在丛林里保护了索菲亚三天!”
“我知道,我不是说你能力不足。算了,没什么,我们进去吧,大家都小心些。”这一点也不像达里尔,他可不是犹犹豫豫的人,还不把话说明白,搞得我一头雾水。
赫谢尔拉开内门,瑞克打头阵,格伦和玛姬护左侧,我和达里尔护右侧,T仔警惕后方。为了节省弹药,我们全是用刀棍近距离击杀行尸,卡罗尔他们也隔着铁栏吸引行尸注意,减轻我们的负担。
从内门到监狱建筑的房门还算顺利,因为瑞克时刻提醒我们聚拢,不分散,解决完一只行尸就立马退回来,保证身后有同伴在,他的这种策略不仅适用于眼前,在以后也会有大用处。
我们打开房门,瞥见一旁的铁网中还有不少行尸,并且有穿防爆服的行尸缓缓出现,屋子里面也走出来一只戴防毒面具的家伙。
突发状况不会打乱我们的阵脚,瑞克与达里尔合力关闭铁网,我们将武器穿刺进防爆行尸和防毒行尸的下颚,这些行尸整齐地躺在地上,头破血流,涌出脑浆。不过行尸当中有不属于监狱的普通市民,说明监狱的哪里一定有缺口,这不是个好消息。
我们继续深入,换了一道房门,里面很安静,白色的阳光透过窗户照亮地面,无数条光线汇聚在一起,室内明暗两色,缄默的墙壁与积满灰尘的桌椅迎来了监狱的新主人。
瑞克在死去的警卫身上找到一串钥匙,他打开一个单元区的铁门,我走进来回头向上看,C区。
C区随处可见散乱的囚衣,枕被与书籍纸张,一个囚犯死在牢房中,他左眉上面一厘米的位置有个红窟窿,灰色的墙上像是用刷子沾了红漆随意地一刷,好大一片向下流的血迹,而这具尸体犹如喝了血般,嘴边以及下巴还有鬓角满满皆是,显然它是一具被击毙的行尸。
一层的牢房都是敞开的,我跟瑞克还有达里尔上到二层,二层有两只被关起来的行尸,它们也许是变成行尸后再被关起来的,也许是在牢房中死去才变成了行尸。我与达里尔一人解决一只,然后收了刀,简单处理掉尸体,跑到外面的院子提行李,接大家进来。
达里尔不愿意睡在“笼子”里,我倒喜欢狭小的空间,选了二层最里面的牢房,鞋子没脱就躺到下铺的床上,刚刚还真有点累。
就在我快睡着的时候,索菲亚找了过来,我向她伸出手,抚摸她的脸颊,小姑娘跟了我们一个冬天都瘦了。
“你们在哪一间呢?”我问道。
“我和妈妈就在你隔壁,”她顿了顿,抿起嘴,我坐直身子,玩闹地捧起她的脸,让她有什么就说什么,她凑到我耳边悄悄说,“我可不可以和你一间,妈妈还要照顾卡尔的妈妈。”
“没问题啊,我去跟卡罗尔说,就说是我想和你一起。”
卡罗尔了解自己的女儿,她没有点破,而是放心地将女儿交给我,我牵起索菲亚的手回到房间,困意全无,想起自己的刀上还全是血,打算擦一擦。
“这比过年杀猪的刀还脏。”弹簧刀整个刀刃都是腥黑的血,刀刃弹出来时甩出三条细长的肉块,好巧不巧掉到出现在门口的达里尔的鞋子上,他不以为意,走进来揉了揉索菲亚的头,倚着墙看我们。
“你干嘛呢?”我瞟他一眼,捡起角一件脏兮兮的囚衣,拿它用力擦试刀刃。
“睡不着,到处走走。”
“你最好多休息休息,明天会是一场恶战。”
他轻笑一声,抢走囚衣和我的刀,娴熟的手法比我专业,漫不经心地说:“你也知道啊。”
“怎么?你又想让我留下来?”我清楚他在想什么,我不会让他“得逞”。
“我不用说了。”
“你说了不算,瑞克会让我去的。”他很快就把我的刀还了回来,虽然上面依旧能看出淡红色的印子,但比我清理得要干净,他没有再说什么,把囚衣从二层扔下去,就到走廊的拐角处躺下了,他的适应能力堪比水熊虫,在哪里都能活得好。
我扒在门口张望,大家都已休息,发现楼下独自一人的瑞克,他坐在墙边不知睡着了没有,一动不动,我很想做点什么,却终是撑着栏杆发了会儿呆,他够累了,等明天的事做完之后再说吧。
翌日一早,第一次穿上防弹衣的我异常兴奋,这玩意一穿,我仿佛是电影里专业的特工,随时待命,听候长官差遣,不由自主地握枪耍帅。贝丝看着我忍俊不禁,帮我整理歪了的衣服,把头盔递到我手上,我坚决拒绝:“才不要,鬼知道T仔怎么把里面行尸的脑浆洗掉的。”
T仔回应我的话:“女士,我用开水消的毒。”
“那我也不戴,玛姬都不戴。”
“你必须得戴!”达里尔粗鲁地把头盔套上我的脑袋,震得我晕晕的,头一下子重了许多。
探索监狱的队伍中有瑞克、达里尔、格伦、T仔、赫谢尔、玛姬还有我,索菲亚在我走出门前抱住我,我亲吻她的额头,叮嘱她乖乖等我回来继续讲昨晚的神话故事。
我们一行来到一条幽暗的长廊,手电筒的灯光来回照射,地上的尸体粘稠而萎缩,腐烂的臭气刺激我的鼻腔,我甚至不愿意呼吸。在这危机四伏的环境下,任何一处黑暗都可能藏有饥肠辘辘的行尸伺机饱餐,我们的精神高度集中,我感觉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然后自己逃走了,越是深入,我越是忐忑,呼吸声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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盔里格外响,我不得不张开嘴巴,将恶臭的空气吸了进去,堆积在胸口,压得我大脑发懵。
每到转弯处,我就会下意识地吞咽,当作我人生中最后一次的动作,鬼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少行尸。
我们抵达一个T字路口,忽然响起奇怪的声音,除了行尸不会有其他的可能,但我们循声探过去,灯光照亮之地,果然是一群囚犯行尸。
瑞克大喊:“往回走,快!”
我们纷纷撤退,赫谢尔被尸体的腿绊倒,我扶住他,紧跟达里尔逃跑,躲到一个房间中,格伦与玛姬与我们走散,我们必须回去。
过了段时间,先前源源不断冒出来的行尸似乎走远了,外面不再有嘶吼声,瑞克带我们寻了一条路,赫谢尔一边走,一边呼唤玛姬的名字,我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摘下头盔强迫他戴上。
这时,我们两个听到了玛姬的声音。
“玛姬?”赫谢尔与我找过去,我们在岔路口与达里尔他们分开,面前的路上有一具尸体,我不确定是不是活着的行尸,为了保住赫谢尔的腿,我不能让他靠近任何一只行尸,因此径直上前挥刀刺向尸体的脑袋,尸体却猛地惊起把我扑倒在地,我的头重重砸在坚硬的水泥上,剧烈的疼痛随之而来,眼前一阵眩晕。
赫谢尔赶忙举起手中的砍刀砍死行尸,我胡乱推开身上的尸体,腹中的呕吐欲翻倍,后脑勺也热热的,我伸手摸了一下,竟然有湿润的液体沾到我的头发上,我拿到眼前看,想必这鲜红的血是行尸的,可赫谢尔钉在我身上的眼神告诉我,这不是行尸的血,我摔倒的地方有一块人骨,人骨上面染有一样新鲜的血迹,这是我的血。
他又指了指我的腹部,我低头看去,衣服上竟凝着血污,我几乎站不稳了。
那只行尸的肚子上扎着一根锋利的铁刺,它扑倒我的同时,铁刺刺进了我的腹部,我说怎么想吐呢,原来是要吐血。
听到动静的瑞克与格伦等人找了过来,他们在说话,嘴就没停过,我却听不清也看不清,只有达里尔凶恶的表情与我记忆里的重合,他又在骂人了。
附近的行尸也听到了动静,我们被前后包围,唯有格伦与玛姬的那条路相对安全,达里尔把我打横抱起,一路逃跑,晃得我更晕了。追我们的行尸在黑暗的迷宫似的的走廊里有如江水涨潮,就像《闪灵》里红色电梯内喷涌出血水的镜头般,它们想淹没我们,杀死我们,夺走我们的一切。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锁住的门,T仔打破门锁,我被抱到里面,刺眼的光亮迫使我闭上了眼睛,有东西从我的额头没有阻拦地流下来,而我的腹部也有东西正离开我,这些东西是温热的,带有浓浓腥气的血,我很想按住伤口,可无论如何都没有力气了。
“安,别睡!你千万别睡!你……”
我什么?达里尔怎么不说了?倒是把话说完啊,我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