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同走到办公椅坐下。
水渝深屁股刚沾坐垫,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低沉男声。
“检测为合格学生,现在准允放行”
话落,两张卡牌凭空出现,从上而下落在两人手里,没等水渝深多看几眼,一股强烈的风声贯彻整个房间。
紧接着,大范围的白光洒在两人身上,水渝深被迫闭上双眼,却突然感觉身体有些昏沉,再没有之后的意识。
陆令和姚缘也被强光所射,那道光在两人这确是利器,陆令只感觉皮肤愈发烫,像躺在火堆里炙烤,他用尽力气爬到门口,双手指甲早已被磨损出血,姚缘只是轻蔑地看着他,不做挣扎。
————
水渝深是被痒醒的,昏睡间感觉有虫子在脸上蠕动。
他揉揉眼睛,手往脸上拍了拍,又感觉额头一痒,抬眼看去刚好对上夏鸿的眼睛。
水渝深顿时清醒了,猛地坐起身“你早醒了?”
说完又打量周身的环境,破破烂烂的小屋,墙上的漆早就脱落,地上满屋子的稻草,角落有一个火坑,没有窗户,屋内没有妥善通气散发一股恶臭味。
夏鸿也坐起来,眨眼,无辜地点点头“应该吧”
水渝深懒得计较,忍着臭味朝他伸手,示意他把东西给自己。
夏鸿沉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有些羞涩地搭上水渝深的手。
一瞬间,空气如同凝固般,两人都愣住了。
水渝深愣的原因是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夏鸿是觉得原来人的手可以这么软这么热。
没搭多久,水渝深触电似的甩开夏鸿的手“我说卡牌”
夏鸿恍然大悟,耳朵发烫地从裤兜翻出卡牌递过去。
水渝深接过,拿出自己的和他对比,依然是边角波纹,但是内容却不同。
夏鸿那张,上面是把单体弓,看材质像是木制的,水渝深上面是一个医疗包,一个十字特别醒目。
背面还是波兰文,水渝深头大了。
夏鸿看他皱眉便说“我看看”
水渝深二话没说又递回去,虽然他是不懂两个都不懂波兰文的人能看出什么花来。
夏鸿先看了水渝深的那一张,翻过背面开口“自我保护过剩,身体的构造早已变化,危险来临时可将危机转移”
水渝深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你看得懂不早说?”“我还真不知道我看得懂”夏鸿也感觉很疑惑,他实在不记得什么时候学了波兰文。
水渝深半信半疑,叫他再看一下自己的。
“敌人的造就使其日夜历练,手中汇聚弓与箭,对于杀意涌起的目标即可一击及斩杀”
夏鸿的卡牌一出,两人都明白这是一张不容小窥的牌,用水渝深的话来说就是看着就牛b。
水渝深不甘地心思全写在脸上,夏鸿轻笑“我的给你”
“得了收好吧,后面应该是触发条件”水渝深说完站起身。
卡牌了解完,现在就是打探身处何处了。
既然要打探,起码先从这个破屋子出去。
夏鸿走到门口,用力推了推,老木门已经吱吱作响但却纹丝不动。
水渝深原本在看马草,听到声音走过来跟着推了推,见推没动静,他又试了下拉,这一拉果然没有阻力。
水渝深不知道想到什么,嘴唇扬起坏笑,他转头跟夏鸿说“可能是推得不够大力,你再试试”
夏鸿不疑有他,再次上前,在门前做足了准备工作,用了一推,直到推到手红,夏鸿才停下喘口气。
“后边去,看好了啊我只教一次”水渝深挑衅道。
水渝深扭扭关节,捞起袖子,这架势看起来要大干一场,夏鸿也认真观摩,结果他只是轻轻一拉,门就开了。
夏鸿:.......
“哈哈哈哈!你太逗了吧!”水渝深放声大笑,夏鸿无奈,看着他笑的摸样倒是也跟着笑起来。
直到冷风钻进水渝深的脖颈里,他才想起来往外看。
只见漫地雪白,天空飘落白点,临树也套上白衣。
“下雪了”水渝深喃喃道。
屋子的周身围绕许多树木,从小屋看去,所能触及的视野一望无际,偌大的空地只有他们一个屋子。
夏鸿出门试探积雪的高度,雪像是下了很久,他有182,雪已经埋没到小腿附近。
水渝深也跟着出门对着他说“好像就这一个屋子在这里”
夏鸿环视一圈“这厚度还有人在也是离奇了”
水渝深没再说话挪动脚步往屋子后边绕去。
漫长的三分钟过去,水渝深终于挪到屋子后边,只看一眼他便鸡皮疙瘩漫布全身。
夏鸿在他后面到达,见此情景眉头紧皱。
小屋的背后同样有很多积雪,但比前面来说,多出了一样东西。数十个细长的稻草人整整齐齐呈三列插在雪地上,若是平常的稻草人水渝深也不至于起鸡皮疙瘩,眼前的稻草人,头颅的部分是真正的人头!
稻草人的眼睛全部被挖空,嘴巴被针线封住,形成一个圆弧的微笑。
“屋子的稻草是用来干这个的...”水渝深双手环抱手臂,哆嗦道。
夏鸿刚想靠近点看,左手掌心却突然一把木质单体弓,他顿感不妙。
“退后点”夏鸿拽住水渝深衣角提醒他。
“有人?”水渝深警惕地环顾,不敢懈怠。
整个雪地出奇地安静,听不到任何走动的声音。
两人全都紧张起来,更变了姿势改为背靠背,眼睛不停扫视各处。
‘对于杀意涌起的目标即可一击及斩杀’,这句话是夏鸿卡牌的触发条件,那么附近一定有对他们起了杀意的东西。
水渝深心想着,猛然听到什么东西吱吱作响。
他连忙看向稻草人小声道“夏鸿...你有没有感觉稻草人的位置变了”
“变近了”夏鸿回。
“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实时上水渝深的感觉是对的,刹时,耳边传来拉弓的声音。
咻——
箭传过飞驰而来的树叶,钉在树上。
夏鸿眼神幽暗,冷冷地看向不远处的树后,那个攻击明显是对着水渝深打的。
水渝深没去管那个,他只知道稻草人又不知不觉向他们这边移动了!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靠近了,这到底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