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燃拿着水杯出去了。
何之舟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她在玩我?”
语气里完全没有对被玩了的耻辱,全是一种被接近的兴奋。
何之舟像是被什么意想不到的惊喜击中了一样,全身变得轻飘飘的。、
脚上好像生了风,不自觉就跟着易燃的脚步走。
“医生留了两包润喉糖,我给你拿进房间,你喉咙不舒服就吃一个。”
不自觉的絮絮叨叨,大长腿两步跨成一步,只两三步的空挡,就跟上了易燃。
“你要现在吃一个吗?刚刚听你声音还有点……”
易燃转过身,和近在眼前的何之舟打了个照面。
何之舟剩下的话嘎然而止。
不用低头,馨香若有若无地混着鼻息钻入鼻中。
何之舟的喉结重重滚动一下。
“你……”
“你好吵啊。”
似有似无的呢喃,女人抬起的水眸,眉头轻蹙。
“你很热吗?”
易燃伸手摸上他的耳朵,耳垂红的能够滴血。
何之舟好似被这一动作点了穴一样,从耳垂开始蔓延,半边身子都麻了。
“诶?怎么脸也红了。”
易燃的手从耳垂往下划过,落到脸上。
何之舟一动不敢动,像是一尊活雕塑,生怕打扰了她欣赏的兴致。
易燃一开始真起了逗弄的心思。
主要是钓鱼太久了,怕鱼和老巫婆学一些什么尾巴变脚的魔法。
那什么爱情大法师,都是哪里来的道士。
万一学坏了怎么办?
易燃的手继续往下,终于到了自己一直好奇的地方。
“你这,怎么这么大啊?”
这一凸起,还会动,主人一紧张,动地更欢了。
何之舟只觉得口干舌燥,特别是被她摸得地方,像是着了火一样。
偏偏解渴的水杯在她手上,看她的表情,也没有要给他解渴的打算。
“你咽咽口水。”
何之舟听话,摁在他喉结上的手跟着喉结一块上下动。
“嚯!”
易燃的眼睛亮了。
两根手指掐了掐。
“嗯!”
何之舟背挺得直直的,实在忍不住了,伸手抓住她的手腕。
“你玩够了吗?”
这才没一会,何之舟气血上涌,喘的不行。
“吃点润喉糖,对嗓子好。”
这糖是特制的,医生说有奇效。
易燃松了手,何之舟也赶紧放在她手上的手拿下来。
将餐桌上的盒子打开,里面是黄橙橙的糖,枇杷味的。
易燃捻起一颗,含在嘴里,苦药味和薄荷混在一起在嘴里蔓延开。
“这糖怎么不甜?”
只有那枇杷微微的甜。
“哄小孩吃的,半糖半药,”
一听这,易燃皱起眉头,“小孩确定爱吃吗?”
没滋没味的糖果。
何止行就连酸奶都要加糖的。
“大孩子也能吃。”
易燃啧啧两声,苦味,还是要多喝一口蜂蜜水缓缓。
何之舟看她苦的脸都皱起来,比自己吃还难受。
“要不舔一舔不要了,反正尝过味了,也算治病了。”
好在何止行上楼睡了,不然听了,绝对会震惊地把眼睛都瞪大。
原来小孩要吃药,大人就不用吃药了。
易燃哪有这么娇气,她还想自己嗓子好呢。
“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这又不是普通的糖果。”
易燃放在嘴里含了一会,也就习惯了,也不是很难吃嘛。
何之舟摇了摇手里的盒子,里面的糖果因为碰撞沙沙作响。
“我帮你拿上去。”
说完,就一马当先往上走,易燃在后面跟着他。
这样看的更清楚,何之舟不止耳朵红了。
那脖子后面红了一圈,何之舟伸手在后面摸了摸,手也红了。
主卧,床头柜上是前两天放的无尽夏,现在有点蔫吧了。
花房里有无数朵花能出现在她的花瓶里,但是何之舟买的那一束红玫瑰影子都没见着。
“怎么从来不见这花瓶里插着红玫瑰?”
比如他送的那一大束。
一想到那一大束,易燃的头就疼。
“你上次买的何止行摘了花瓣,拿去泡澡了。”
要不是有个爱玩的儿子,她只能拿的浪费了。
“啊?给他泡澡?”
何之舟愣住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问:“你呢?你怎么不泡?”
“我不爱身上沾那些黏黏的花瓣,何止行想玩。”
花还是插在花瓶里让她喜欢。
何之舟将糖放在床头柜上,叮嘱她:“晚上要是喉咙干就喝水。”
易燃从外面回来的包随意放在沙发上,何之舟给她的包侧兜塞了好几个。
“医生说这药见效挺快的,明天应该就不像小鸭子了。”
调侃完了,还要加一句:“如果还没好,明天再吃两个。”
易燃坐在床边,两只眼睛直溜溜地看着他。
何之舟看了看自己的身后,什么也没有。
“你看我干什么?”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吗?”
易燃摇摇头,冲他挑挑眉,“还有事吗?”
“没、没了,”何之舟咽了咽口水,“我现在就走。”
易燃笑了,他不是拜了个师傅,支了个招说要看电影拉拉小手吗?
怎么他一点都没听进去啊。
“啧。”
“听说最近上了个新电影,新晋流量小花和影帝演的。”
易燃都暗示都这份上了。
何之舟喉结滚动了一下,易燃的眼神一下又黏上去了。
“土地发芽了。”
易燃:“嗯?”
“没有。”何之舟够了勾唇:“周六好像有一场,晚上七点。”
易燃:“那你搞定。”
她愿意花时间去,何之舟别说搞定了,给她买两个电影院都没问题。
周六那天,太阳终于出来了。
下了一个多星期的雨,今天一大早就放了晴。
餐桌上,何之舟和易燃相邻而坐,心照不宣地吃着早餐。
易燃在嘴里咬了一个晃悠牛角包,黄油铺在上面,烤的香香的。
封闭了好几天的窗户今天也打开了,微微凉意从外面吹进来。
何止行今天换了一身衣服,杨沐乐今早给他打了电话,他们今天可以照常训练了。
“妈妈,你看我看我!”
何止行腰上的腰带换成了黑色,刘海全都梳了上去,扎成一个小啾啾。
易燃记得,跆拳道的腰带是要考试的,何止行小小一个,怎么就戴上了黑色的腰带。
“你这个腰带是谁的?”
“嘿嘿,周涠叔叔给我的,我一直舍不得戴。”
何止行知道腰带的意思,臭显摆了一早上。
“妈妈,你今晚能来接我吗?爸爸说他今天公司加班,不能来了。”
易燃突然看了何之舟一眼,何之舟把头背过去。
但是桌子下的手忍不住戳了戳她,提醒她别忘了晚上的事情。
易燃哭笑不得:“妈妈晚上可能也要加班,管家去接你好不好?”
“嗷,”何止行撇撇嘴,“好吧。”
易燃掐了掐何之舟的手背。
何之舟立马给儿子倒了一杯牛奶,“来,喝点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