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燃扭捏了一下,没犟过何之舟。
“好吧。”
何止行举着手上的手表,非要用自己的电话手表拍一张照片。
“我要发朋友圈,让同学们都看看!”
何止行的微信还是易燃帮他注册的,结果他天天在朋友圈里发自己的日常。
今天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做了什么,全都发上去。
照片里,何止行在前面,后面是何之舟在帮易燃戴手表。
何止行配文:“爸爸妈妈带我买手表喽。”
这个“喽”一看就知道何止行的心情很好。
管家秒赞。
【少爷的表真好看,真有眼光。】
过了一会吴师傅也来了,点了个赞。
吴特助:【先生和太太在后面好恩爱。】
靳司礼:【好酷!在哪买的?我让我小姨也给我买一个。】
……
何止行没有回复他们的评论,转头看向爸爸妈妈。
何之舟将手表上的卡扣给易燃扣好。
“好了。”
易燃手举起来,在灯光下照了两下。
这手表确实很好看,白色的腕带还有白色的表盘,像一块纯洁无瑕的玉放在她的手上。
“妈妈,你戴上以后这块表好好看呀。”
何止行完全不是吹嘘,易燃的手腕纤细还很白,戴上以后比广告牌上的手还好看。
“小嘴真甜。”
易燃捏了捏何止行的小脸,然后让他去挑自己喜欢的去了。
何止行购物欲望得到解放,一口气将一层的奢侈品都逛了一边。
衣服、鞋子、书包,还有玩具,只要看上的就统统带走。
何之舟:“学期结束就答应给他买这么多东西,会不会让他太恃宠而骄了?”
何止行今天期末考试,易燃答应过,考完带他来潇洒一下。
结果何之舟不知道从那听到了这个消息,要跟过来看看。
然后就顺理成章成了何之舟买单了。
易燃抿了抿唇,她让何止行别给何之舟省钱,他好像真的听进去了。
“一个学期就这一次,还是说你心疼钱啊?”
何之舟当然不是,只是易燃这表情昭然若揭,一看就是故意的。
“不心疼。”
何之舟给了一个地址,让商场的热直接将买好的东西送回家里。
何止行在前面走着自己站上了扶梯,还在上面招呼他们过去。
上楼后,一转头就看到一个面生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看到他的时候脸色一变。
何止行来不及刹车,直接被撞倒在地。
“哎呀。”
陈晓生伸手提起何止行的后领。
“你不长眼睛啊?你爸你妈呢?”
何止行有点害怕长着胡子的陌生人,蜷起自己的手脚,一脸哭相。
“你你你、放开我!坏人!”
“是你撞了我,我怎么就成了坏人?”
陈晓生眼睛瞪大,这小子看着呆呆傻傻的样子,怎么还爱污蔑人呢?
“陈晓生,放开他!”
何之舟和易燃跟上来的时候,看到陈晓生正抓着何止行的衣服,何止行都要哭了。
何止行听到爸爸的生意,转头伸手要抱抱。
何之舟快步上前,将陈晓生的手拍开,然后将何止行抱在怀里。
陈晓生捂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下埋在何之舟的怀里的小人,又看了看跟在身后的易燃。
“难怪看得这么眼熟。”
易燃伸手拍了拍何止行的后背,“不怕不怕,妈妈在这呢。”
然后看向陈晓生,这才多久没见,陈晓生的脸上胡茬都没清理干净,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但是她对这个“哥哥”可没什么好印象,语气很冲。
“你怎么欺负小孩?”
陈晓生瞪大眼睛,“我没有,他撞的我诶!”
易燃:“……”
何止行跑得快,这件事也不是没可能发生。
何止行憋憋屈屈地在何之舟怀里,礼貌地出声:
“对不起,叔叔。”
然后一脸控诉:“但是你刚刚明明看到我,也没有躲开,你还提我,你没礼貌!”
陈·没礼貌·晓生:“……”
易燃:“你为什么不给何止行道歉,你也有错。”
陈晓生叹了口气:“对不起,小鬼。”
何止行不说话,但是委屈地在何之舟怀里紧紧抱着他。
何之舟看了一眼邋遢的陈晓生,他不是号称A市第一花花公子,怎么成这样了?
“你在这干嘛?”
陈晓生是专门来找他的,触及到他看自己的眼神,脸上有点不自然。
“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
这里这么多人,怪惹人注意的。
何之舟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不,我们要去吃晚饭了,你让一下。”
陈晓生:“别啊,你们在哪吃饭,加个座呗。”
易燃看了一眼他脸上的胡茬,“不要,我儿子厌丑,看到你会吃不下饭。”
厌丑两个字一出,陈晓生的表情裂开。
“我靠,我这张脸,可是全A市女人最想嫁的面孔top1啊,你怎么说地出这种话?”
易燃:“自己封的吗?”
何之舟:“是吧,没听说过。”
夫妻俩一唱一和,简直将陈晓生的面子在摁在地上摩擦。
“我这段时间飞了一趟R国。”
R国,国外的一个小洲,在A市要转三次机才能到那边。
“哦,找到什么了吗?”
“你请我吃饭,我告诉你。”
“那你别说了。”
能拿捏陈晓生的也就何之舟了,上学的时候陈晓生玩心眼子就玩不过何之舟。
眼看着一家三口就要进去,陈晓生赶紧上千。
“我请,我请,我要说,你听着就行。”
易燃依旧嫌弃,那眼神,仿佛是他请客也不想去。
陈晓生:“……”
有这么嫌弃吗?
餐厅里,陈晓生在前台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拿着前台给他的东西去了隔壁的卫生间。
易燃:“他怎么在这?”
很明显,她并不想和陈晓生在一片空间里。
毕竟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就很不悦。
何之舟:“他去了一趟R国,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和我有关系吗?”
何之舟挑了挑眉:“说不定呢,那一片是三不管地带,他是看到那幅画才去的。”
易燃想到那个小型的拍卖会,对外说的拍卖,其实里面就是一场大型的上流社会社交。
“他妈妈画的那幅?”
“那不是他妈妈画的,是你妈妈、哦不对,咱妈画的。”
易燃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