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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 22 章

作者:我与丹青两幻身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么一想,投靠寿王似乎真是一条明路。


    她一直以来都无所依仗,所以才战战兢兢站在路口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现在经过这一场乱七八糟的事后,倒是将前路照的明晰。


    前世寿王既然敢与太子对峙,显然是也有争皇位的心思,背后也不能说全无支持,不然他也坚持不了那么多年,到她被抄家的时候还没和萧衍分出胜负来。


    阴云密布的京城里,任何敢和萧衍对着干的都是她的朋友,投靠寿王似乎是她现在唯一的选择。


    不过,有一点不好。


    寿王心思可不是萧衍那般外强中干的人能比的,纵使她已经经过两世,知道许多此时别人还不知道的秘密。


    看他时仍不能从他洞隐烛微的威慑里跳离出来,他仿佛是隐没在草丛中的猛虎,只是看见他本来的面目便要遭难了。


    盒子掀开,越清宁看着盒中三层玛瑙饰物,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层是两支松枝祥云金丝步摇,辅以一对珥珰,二层是金丝勾镯和璎珞,三层则是一套华丽的头面。


    这其中饰物两两相映,成双成对的摆在红绸布上,其中意义不言自明。


    可真够着急的……


    越清宁知道,这般贵重的礼物送到了她手里,她可再退不了。


    一则是想收买她,二则算是提醒,叫她别忘了自己该做的事。


    这般强硬!甚至连句话都不曾说清,叫别人不但要猜还要猜对,之后更是要按他的意思把事办好。


    事情办成了还好,若是不成事,没用的人形如敝履,怕是他立刻就会摘清自己,跟他这样的人谋事不亚于与虎谋皮。


    前世同寿王议亲的事没成,这辈子竟然阴差阳错的收到了他送来的嫁妆,这世间的事情倒真是变幻莫测。


    青珠没看到自家小姐的不对劲,一手提一手捧,小心的提起一支玛瑙步摇,上面的幽黄玛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像是一滴莹润蜜浆坠坠下落。


    如此好的色泽怕是价值不菲,越清宁看着只觉得那是自己的卖身钱换的,愈发看不下去。


    “收起来吧!殿下所赐不好招摇。”


    青珠忙应下,将三层妆盒小心翼翼的合拢成原样。


    “没想到寿王殿下平日不出门,手里却有这么多珍宝,而且才见了我们姑娘一面就整套的送了过来,殿下和想象中很不一样呢!”


    越清宁默默接了句,“确实……真的很不一样。”


    见到那人才知道他不是想象中目中无人的,但也没好到哪里去,总之是不把人当人的皇族贵胄,只希望这样的人是友而非敌。


    总算出了屋子,越清宁正要往乳母那里拐,院门口突然噼里乓啷的有人撞进来。


    她停住脚步刚要叫青珠去看看怎么回事,管事老孙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大小姐不好了!小少爷受伤了!”


    越清宁听着没反应过来,心却比脑袋先想明白腾的一下子涌上不安,她脚步疾疾撞开人群向前跑去。


    站在院中,越清宁呆愣愣的看着院门口的两人。


    一枝芝兰玉树立在门口,脸上什么帷帽也都不见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在侧脸上溅了两滴。


    看见她在,雀铭抱着清喆疾步走到院中,向着她低下头。


    “少爷与同堂的洛家三子洛陈起了口角,本来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拌嘴,可不知那洛陈说了什么,激得小少爷出口骂了他,他气急挥鞭打过来,未料到鞭上有刺划伤了少爷。”


    越清宁听是鞭子本来松了口气,却不想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竟然在马鞭上勾刺,其用心之险恶实在叫人不敢相信。


    她慌张的走上前,看越清喆情况,没想到比她想的还严重,清喆此刻已经昏迷,只有手还紧紧揪着雀铭的衣袖。


    “怎么会昏迷?”


    只是刺伤,再怎么严重怎么会昏迷不醒?


    越清宁焦急的想要摸摸弟弟的额头,未料到刚碰到发髻,手底下触及一片湿润。


    她抬手一看,指尖满是血色。


    “清喆?清喆……不要吓姐姐,醒醒!”


    手底下的小脸安安静静的不发一声,脸越来越白。


    她彻底傻了,慌乱的连声都不知道如何发出来的。


    “大夫……快去叫大夫!”


    青珠赶紧扶住她,“大夫早就叫了,马上就会到!现在还是先回屋里,将小少爷放下来止血。”


    越清宁这才从慌乱中醒来,忙让出一条路。


    “快……送清喆到床上去,母亲呢?快去叫她过来。”


    清喆怎么会受伤?


    上辈子全家人都无病无灾的好好活过那三年,家里人从来没有出现过受伤的事情。


    越清宁一时间分辨不清,自己这一次回来到底错了哪一步?


    清喆被雀铭这么抱着一路小跑到了屋里,他小心的搁下孩子,俯身一刹那自己也晃了下。


    他隐隐感觉脖子上的热流正在向衣服深处流淌,可现在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


    轻轻将小少爷侧过身来躺在床上,身后孙伯此刻也进了屋,凑上前拿了一卷白纱按在他出血的位置。


    “伤口不算深,只是有点长,这以后怕是要留下疤了。”


    雀铭看着床上昏迷的孩子,心内不安到了极点。


    留疤都是小事,小少爷此番怕是要从鬼门关走一趟才行。


    刚刚的一切还在脑中,雀铭仔细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切。


    从学堂出来,清喆明明和其他人一同走出,那个叫洛陈的纨绔子弟却不知为何凑到少爷身侧。


    两人说了几句话,他远远看着只感觉小少爷的脸色愈来愈黑,忙上前将两人隔开。


    谁料那洛三子却还没完,见他挡了视线一脚踹过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似乎是在骂谁。


    他自己受了一脚没什么,越清喆却不能这么放过了他,直接冲上前推了他一掌。


    “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才能编造出什么样的谣言,门内弟子不求上进,偏琢磨些市井泼妇的碎嘴淫词,即便世家出身又如何?将来只会是败坏门风的昏徒罢了。”


    这便是后面所有事情的导火索。


    那洛三子似是被这一句激怒,不顾周围人的阻拦,从腰间抽出马鞭便甩了过来。


    雀铭见他如此狂悖,伸手去接,没想到那马鞭上有刺,这一伸手直接在掌心划了三道长长的血痕。


    打马用的马鞭竟然还装了刺,看着不过十二三的年纪竟然这么狠毒。


    见他挡了,那洛三子更加急躁,将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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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挥得如同生风一般,在场众人看到这个架势,硬是连一个敢上前的都没有。


    二三下接连被他挡住,越清喆看到雀铭身上的伤痕也燃起怒火,猛地推开他要亲自面对这狂妄之徒。


    这一下的间隙中,被骆三子抓到机会猛地甩过来一鞭,纵使雀铭已经很快抓住了清喆,还是不免叫他生生挨了一下。


    鞭痕从下至上在越清喆后颈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血从伤口中涌出将他衣领都染得通红。


    雀铭这下是真的发了怒,猛地回头,目光犹如虎豹狠狠盯住洛三子。


    他本还想再打,没料到区区一个下人竟有如此威压的眼神,一时愣住被他神色压制的手也抬不动,木鸡一样立在原处。


    “再敢抬手一寸,我便废了你这只手!敢张嘴,我便打掉你满口牙!”


    目光炯炯似乎真的要跟他拼命。


    洛三子平日里哪见过这般狠人,就算是打架也都是别人甘心被他打的份,今朝见到个要放出笼的老虎,平日里的威风丢了个干净,此刻屁都不敢放一个。


    见他不敢再动,雀铭赶紧回头查看越清喆的伤势。


    伤口很长从左耳下一直到右侧发间,他赶紧解了发带为清喆按住伤口,掌下的温热显然是已经瞬间湿透了布料。


    “小少爷,你要自己按着这里,我这就带你回去!”


    越清喆也感觉到脖子上的湿意,可他不怎么在意,一鞭子能有多大的威力?


    将手中发带抹了两下吸掉血流,他淡淡道。


    “我没事,回去吧!”说着还斜睨了洛三一眼。


    那洛三子被这蔑视的眼神弄得不上不下,他早就知道这个越清喆,平日里就自视甚高不与他人交往。


    没想到对他的估计还是太浅薄,小小年纪的孩子被打成这个样子竟然还这么沉着!


    这一个两个可都不是一般人!


    他直觉今天这场找事之后,恐怕要有大祸临头了,想到这他什么面子也不敢再装,拎着鞭子一路狂奔跑回了家中。


    学堂的众人经过这一回,对两人的印象顿时翻天覆地的扭转过来,只不过那都是后话。


    雀铭本打算赶快驾车回家,可越清喆刚才还好好的,脚踏上马车瞬间却猝不及防的向后倒去。


    雀铭几乎是扑上前去才接住了他。


    刚刚还面色如常的小大人,此刻尽失了血色,一张脸白到吓人。


    雀铭赶紧将他翻过来,脖子上的血已经大致止住,人却突然的就这么昏迷不醒。


    这其中必有蹊跷!


    可他这个时候来不及想原因,一手抱着清喆,一手将鞍架扯下来,马车立刻掉下来,只剩一匹马光溜溜的站在原地。


    马镫马鞍均是没有,雀铭拽着马鬃抬腿一翻,竟带着个孩子就这么骑了上去。


    怀里的孩子脸色越来越不对,他心中焦急万分,扯着烈马鬃毛就这么飞奔而回,甚至到了院门口几乎没停马,生生的跳了下来,脚下一个趔趄显然是伤到了,但他心中着急根本没有感觉到。


    老师的恩情重于泰山,他本就没能耐还报,要是连老师的孩子都救不了,他也不用再汲汲营营想着回朝报仇。


    更何况,救他命的那人若是垂泪,他的心便要碎成飞屑,永远不得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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