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无惜静静地看着云梵,竟一时看得有些入迷,下意识地伸手想要触碰他,却抓了个空。
雁无惜顿时反应过来,然而下一刻却感觉到天旋地转,意识海中的世界忽明忽暗,她被迫退出了意识海,灵识回到了自己体内。
雁无惜睁开眼,见云梵微微皱眉,似是快要苏醒。
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眉心微蹙:“云梵,你能听见本座说话吗?”
云梵呼吸微促,片刻后眼睫微动,睁开了眼睛,看见雁无惜的脸颊近在咫尺,心跳不禁加速。
他很快缓过神来,眼神躲闪,想要起身却浑身无力,被雁无惜一把扶住。
“我……我这是怎么了?”云梵抬头,声音微哑。
“你中了东海龙王的龙须毒,能醒过来就是万幸了。”雁无惜道。
“东海龙王?”云梵心头一动。
雁无惜点了点头,朱唇微启:“没错,本座怀疑东海龙王根本就不在水波壁中,那蚌王游波应该就是东海龙王假扮的。”
云梵眼眸深沉:“果然有诈。”
良久,云梵似是想到什么,心中焦急,下意识抓住雁无惜的手腕:“你受伤了吗?怎么会被他们抓到这儿?”
雁无惜心头一阵反暖,摇了摇头勾唇轻笑:“本座来这,只是为了看看这东海龙王究竟要干什么。”
云梵闻言舒了一口气。
“还有就是,你毕竟是本座的护卫,本座要是把你一个人丢在这不管,那天下的人岂非都觉得本座是孬种了?”雁无惜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恣意,眼尾微微上扬。
“所以啊……本座才丢不起这脸。”
声声入耳,云梵抬头与雁无惜对视,久久没有移开目光。直到雁无惜反应过来眼神躲闪,故意咳嗽掩饰,云梵才移开目光勾了勾唇。
云梵明白雁无惜嘴硬心软,她面上说是因为面子甘愿与他以身入局,但实际上还是有那么一点放心不下自己才会到这水牢来的。
“对了,你现在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舒服?”雁无惜双手抱胸。
云梵摇了摇头,余光透过自己微微敞开的衣领看见自己胸口的蓝色印纹正在逐渐淡去,呼吸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但当他凝神调息之时,他却感觉到自己体内蕴藏着些许魔气,那显然不是他的本源之力,倒像是……魔修的内力注入所得。
云梵顿时反应过来,抬头看着雁无惜。
雁无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故作镇定地挑了挑眉:“这么看着本座做什么?本座脸上有东西吗?”
云梵被逗笑了,摇了摇头:“谢谢你……无惜。”
雁无惜反应过来他是在谢自己用内力为他护住心脉,笑着摆了摆手:“无妨,你之前不是也替本座杀了尤尾曝尸荒野,替本座出了口恶气吗?”
提到尤尾,云梵眸色渐沉:“我早就说过,他敢伤你,我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雁无惜微微愣住,她已经不止一次看到云梵为她露出这般神色。若说第一次在峡谷内森林之时她觉得难以置信,甚至觉得有些可笑,现在她却是笑不出来了。
雁无惜感觉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率先打破了气氛:“对了,本座打算去水波壁看一看,你中了龙须毒尚未完全恢复,就留在此处吧。”
“我和你一起去。”云梵抬眸。
雁无惜摇了摇头,笑着逗他:“要是我们两个都去了,万一来人怎么办?你就留在这吧,如果来人画符传信。”
云梵心知雁无惜说得在理,他方才是关心则乱了,便不再执着,只是抬头与雁无惜对视:“那你一切小心,我等你回来。”
雁无惜勾唇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有些得意:“放心吧,本座可不是吃素的。”
言罢,雁无惜便消失在云梵视线之中,出现在了水波壁附近。
雁无惜躲过虾兵蟹将的巡逻,站在在水波壁前掐了个魔诀,黑气顿生,雁无惜进入水波壁之中,一具破败的龙身顿时出现在她的眼前。
雁无惜走近了些细细观察,却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她心生一计,引内力于掌间,右手轻轻一挥,幻象破了,龙身随之不见,取而代之的一具破败不堪的肉身。
肉身的主人低垂着头,雁无惜看不清楚他的面目,于是她走近了些,终于看清了男人的脸。
面前男人的脸与记忆中的模样重合,雁无惜却并不惊讶。
此人正是蚌王游波。
看来她的猜测没错,真正的蚌王游波早就死了,如今的游波是东海龙王假扮的。而东海龙王引她与云梵入局,背后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就在此时,雁无惜却感觉后背一阵发凉,仿佛有阴风阵阵袭来。
她转过身,却见背后空无一人。她集中注意力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越往里走着这种感觉便愈发强烈。
走了一段时间,雁无惜察觉到水波壁之中产生了些许异动,她挥手以灵火驱散弥漫开的烟雾,发现了一个不知通往何处的入口。
雁无惜握紧了手中的紫电长鞭,径直跳了下去,很快稳稳着陆。
雁无惜察觉到入口不深,但同样云雾缭绕,她再次以灵火驱散烟雾,但这次烟雾却愈来愈浓,丝毫没有要消散的迹象,雁无惜逐渐看不清脚下的路。
她心知这样不是办法,心头一横凌空一跃,召唤出天火弓拉弓至满月往地上射了一箭。
蕴藏着天火弓神力的火箭径直射入地面,烟雾顷刻间便消散,一个囚笼样子的水晶缸顿时映入雁无惜的眼帘。
雁无惜皱了皱眉,径直走了过去,右手紧握天火弓。
待到凑近了些,雁无惜看到水晶缸里似有什么黑色的东西蠢蠢欲动,想要破缸而出,却因为水晶缸器身上妖力的镇压无法得逞。
雁无惜很快认出来水晶岗器身上附着的妖力,那似是……出自东海龙王之手。
雁无惜没有伸手破除,反而退后一步以免东海龙王察觉到异样打草惊蛇。
那这水晶缸里的黑色东西……雁无惜双手抱胸,皱眉思索。
很快,雁无惜便联想到东海龙王因为镇海珠发动的那场波及整个东海的动乱,在那场动乱中东海生灵涂炭,死伤无数,如此想来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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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缸里的镇压的很可能就是死在动乱中的东海生灵的怨气!
东海龙王强行镇压怨气,却又不将其销毁,而后又假扮蚌王游波引她与云梵入局,却又只是将他们押入水牢。
雁无惜有一种预感,东海龙王在等一个时机,而这个时机便与他夺取镇海珠有关,而这水晶缸里的怨气和她与云梵二人或许就是他成事的关键。
就在此时,雁无惜收到了云梵的传音符。
“有人,速回。”
雁无惜随即转身消失在水波壁中,回到了水牢。她果然听到了水牢外脚步声逐渐逼近,便像之前一般以内力压制住自己的呼吸,使自己看上去恍若中毒之人,转头和云梵对了个眼神。
“把门打开。”门外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
“是!”
雁无惜抬头,见来者正是东海龙王。这一次他不再以蚌王游波的面目示人,而是着一身华服,头戴王冠,看上去也勉强算得上仪表堂堂,但那一双如鹰隼的眼睛却让雁无惜不想多看一眼。
“化霆,终于肯以真面目示人了?”雁无惜双手抱胸,眼神嘲讽。
龙王化霆闻声大笑,眼神里闪过一丝得逞的得意:“若非本王假扮成游波的模样,雁门主又岂会这般轻易中计,落入本王手中?”
“不过……”化霆玩味一笑,“游梦那小丫头倒是帮了本王不少忙。”
雁无惜听到化霆提起游梦心头一紧:“你把她怎么了?”
“没怎么。”化霆微微弯腰与雁无惜对视,眼眸深沉,“她和你们一样也还有用,暂时死不了。”
雁无惜对上化霆的目光眼神丝毫不惧,勾唇轻笑:“最好如此,不然她死的那一日就是你的死期。”
化霆愣了一下,随即仰天大笑:“本王的死期?”
下一秒,化霆眼神顿时阴狠:“雁无惜,本王劝你安分点,你中了本王的龙须毒,越挣扎死得越快,纵然你内力再强也无济于事。”
化霆这是认定了自己中毒。雁无惜心想,不过云梵替他挡掉了晚宴上的酒,她又是何时可能接触到化霆为她下的龙须毒呢?
“你……”雁无惜假装恼羞成怒,又故意眉头紧皱重重地咳嗽几声。
化霆见状更加肆无忌惮地挑衅:“本王为你们准备的奶白酒如何?”
雁无惜顿时回想起自己在集市上买下的那瓶奶白酒,但她心中依然有困惑。若是如化霆所言,奶白酒中也被下了龙须毒,她当时也喝了一碗,可她为何还安然无恙?
雁无惜脑海中顿时浮现出自己大闹地府的画面,心中忍不住想:为什么偏偏是她?这其中定有一些关联,她还尚未发现。
雁无惜抬眸,眼神凌厉:“那集市上的人都是你幻化的?”
“对啊!那可都是本王的龙鳞幻化的。为了你,本王可是费了一番心思。”
化霆轻笑,伸手想要挑起雁无惜的下巴,却被雁无惜转头躲开。
化霆收回手,眼底情绪不明:“雁无惜,你果然如传闻一样甚是有趣,很合本王的胃口。本王倒是有点不舍得让你成为大计的一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