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
佐助站在南贺川旁边的木制露台上，皱着眉回头看着那个站在堤坝上盯着自己的金发男孩。
而发现他在看自己的金发男孩则扬起一模阳光的笑容回应佐助的疑惑。
不知道是阳光过于刺眼，还是哪个笑容过于灿烂，佐助有些不高兴的皱起了脸。
“喂，你为什么跟着我？”
说完，佐助又有些不满自己在高度上被对方比下去了，直接转头不去看对方，好像这样就能把对方比下去一样。
看到他的反应，鸣人的眼神暗了一瞬，却又很快的恢复了‘正常’。他缓步走下楼梯，来到佐助身边，然后抱着腿坐下。
六七岁的男孩本就不高，坐下后更是小小的一团，显得有些脆弱。
佐助想到了刚刚在甜食店里的情况，莫名的也不再别扭，和他一起坐了下来。
和鸣人双手抱腿蜷缩似的坐着不同，佐助则是很自然的坐在露台边缘，双手撑着身侧两只脚还在水面上微微晃悠。
倒也不是佐助喜欢，只不过相比起姿势端正的跪坐，他更愿意这样随意一些。
好像这样就能忽视自己身上那身女式和服一样。
两个小孩就这样排排坐在河边，没有任何交流的意思，但气氛却很是和谐。
直到两人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泉奈！”
佐助回头，果然看到斑和柱间相携站在河堤上，他兴奋的朝着斑挥手。
“尼桑。”
眼中的欢喜是怎么都隐藏不住。
鸣人看到后愣神一瞬，然后抬头看向那个被佐助换做‘哥哥’的少年。
少年人和鸣人曾经见到过的那位‘兄长’并不是同一个人，但想到佐助现在的样子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
他看着佐助起身，兴奋的跑向堤上站着的少年人，然后扑到对方怀里。
这个画面似曾相识，让鸣人眼神一暗。
随后，他感觉自己接受到了一个及其不友好的视线，转头看过去。
那个有着土气发型的少年正带着熟悉的笑容看着自己，只不过和自己不一样的是那双眼睛黑的像是深渊。
对上这样一双眼睛，鸣人只是愣了一瞬，很快就回应过来回以一个相似的笑脸，就和那人一样，笑意不达眼底。
但对于柱间来说，鸣人还是太过于稚嫩了一点，至少他就已经从这个小孩身上看出了好多破绽。
怎么说呢，能够在这么小的年纪就让木叶放松警惕，让监视的暗部从三十几个减少到十几个，鸣人也确实是个天赋和性格都很值得他称赞的孩子。
“感谢照顾舍弟。”
最先开口的是斑，他很自然的向鸣人道谢，看向对方的眼神也及其平淡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
鸣人愣了一下，他是没想到对方会光明正大的过来和自己说话，按他的想法来说这两人应该是那种绝对不愿意和这个村子里的人交流的那种。
毕竟，他们带走了这个村子里最后的宇智波。
“啊，不用，我也没做什么的说。”
常年的伪装让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并给出回应。
笑容有些傻傻的，手足无措到最后只能抬起手挠着自己的后脑勺来缓解‘紧张’。
斑点点头，然后带着佐助和鸣人道别。
而柱间也在最后用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和鸣人做了告别。
但鸣人对这些都不在意，他的脑海中只剩下斑看着自己的眼神。
他从来没遇到过那么平淡的眼神，就好像他眼中的自己和其他的万事万物没有什么区别一样。
这和他平时遇到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而已经离开的斑则在给佐助整理好衣服之后随意问道：“那个孩子……”
“很神奇是不是？”柱间笑容不变。
“他们在害怕什么？”
斑感受到了鸣人身上的不对劲，但一时间也想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那孩子是人柱力。”柱间轻描淡写的道出了真相。
斑愣了一下，好久没反应过来，他反应不过来的原因也很简单，人柱力这个词在他的经历中真的好像是一个很陌生的词。
可他好像又确实听到过这个词。
“那是什么？”
不单单是斑，佐助也好奇的凑了过来。
“好像就是把尾兽封印在人的体内。”
柱间突然收起了笑容，微微垂下头。
而他的这句话却成功的吓到了斑和佐助。
“还有这种操作？”
佐助虽然知道把什么东西封印在人的身体里好像不太好，但他对尾兽这个东西确实没什么概念，所以除了惊讶也没有什么深刻的感受。
但斑不一样啊，他是知道尾兽是什么的，也知道尾兽的实力。
倒不是惊讶于尾兽被人抓住了，而是惊讶人类竟然真的会把尾兽封印在人的身体里。
柱间看斑那因为惊讶有些扭曲的表情，笑了出来。
“那个小家伙体内的尾兽是他父亲封印的，而上一任人柱力正是他母亲。”
“……”
一时间，斑也不知道这是奉献精神还是其他的什么了。
毕竟，他一直觉得，契约忍兽就已经是极限了，人类的骚操作一直可以让同属于人类的他都忍不住害怕。
这就是他为什么觉得，人和人不可能交心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