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条鱼的错,要不是它发疯,我们也不会这么惨。”
“大的坏,小的也不是好东西!亏我们还给他们建庙、建神像,都是白搭了!”
“仙子,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好,我一定尽力。”
林愿笑着从最后一户人家中走出来,对方一关门,林愿的脸就垮下来了。
她揉揉太阳穴,听了一早上的“诉苦”,她现在脑仁难受的很。
孔彦书合上手里的花名册。
“这已经是巷子里最后一户人家了。有些人去广场上做修缮了,我们再去那问问。”
“他们……”
巷子拐角处两个老汉探出头来,对着两人指指点点,眉梢眼角都是讥讽的意味,对上林愿的视线后,“唰”地退回了墙后。
“……不用再问了。问了一圈都是一样的说法,说明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共识了。再问也问不出花来。”
两人走出巷子。孔彦书眼尖:“小愿子你看,是那个疯婆婆。”
疯婆子阿秀不知刚从哪里回来,拎着个空篮子步履蹒跚地往家里走,和上次看到她时的状态大不相同。
“疯婆婆……走!说不定从她嘴里能问到点不一样的!”
.
两人一路跟至家门口。
“您好,婆婆?”
林愿将门推开一条缝,小心翼翼地朝院子里招呼。
“咣当!”
屋里似有东西掉落,同时还有一道沉闷重物倒地的声音。
两人冲进屋。屋里总共两间房,外间沿墙摆了张小床,内间是个简陋的厨房。厨房里菜刀、菜铲、木盆掉落一地,老妇躺在地上,整张脸皱成一团,左手搭在右手的肘关处,痛得发不出声。
孔彦书将她一顿查看:“摔倒的时候扭到胳膊了,扭回来就没事了。”
“先把她挪到床上吧,地上凉。”
“做什么?你们这些恶魔,滚开!别碰我!滚出去!”
看到两人老妇突然中气十足,尖锐地咒骂着两人,抗拒两人的靠近。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伸出手,一人抄住老妇腋下,一人托起双腿,将人抬上床。老妇来不及反应就被林愿摁在了床上。
“好了,不要乱动哦,不然胳膊会断掉哦。”
孔彦书嘴里说着哄人的话语,手中抓住老妇的胳膊,一个呼吸间,“咔哒”一声。
“好了,扭回来了。”
老妇嘴里吐出一箩筐难听的词。
过了好一会儿,老妇终于正常说话:“出去!离开!滚出去!滚出这座岛!”
孔彦书从厨房里出来:“婆婆,你别张口闭口就是滚的嘛,多难听啊!对了,这盆也放厨房吗?”
“别乱动我的东西!滚!恶魔!”
“婆婆,我们好好说说话好吗?我们是带着诚意来这里的。你说我们是恶魔总得有理由吧?”
老妇不为所动,翻个身对上了墙。
“婆婆,你就和我们说说吧,为什么叫我们恶魔?还让我们滚出去?婆婆?阿秀婆婆?”
说到“阿秀”二字的时候,林愿注意到老妇的身体出现了短暂的僵硬。她又试着叫了两声。
“阿秀婆婆?”
“阿秀?”
老妇转了过来,她望着房梁,眼皮颤抖,嘴巴也忍不住蠕动,一行清泪从她眼角缓缓流进了耳朵里。
长久沉默后。
“阿平哥……”
“阿平哥?他是谁?”
林愿试探地问道。
老妇没有回答,她问林愿:“你想知道什么?”她的语气很平静,夹带着无限疲惫。
“村子里的人都说是小鱼走火入魔伤害了村民,是这样的吗?”
“是,又不完全是。”
“怎么说?”
“是他们先伤害了它。”
“他们?是谁?”
“一个……早就应该……死掉的人和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说到这里,她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压抑着让人心惊的恨意。
“不该出现的人……是那个高人吗?”
“他不是高人,他是恶魔!是他毁掉了一切!都是他!”
阿秀婆婆神情激动,刚治好的手臂在床沿上奋力地拍打,林愿抚上她的背部。
“别激动!身体要紧。”
阿秀婆婆躺回原位,思绪又回到了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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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地杀了大鱼,剖开了鱼肚,取出血淋淋的珠子在指尖细细地观赏。
阳光下那颗珠子亮的刺眼。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回去的,回过神来已经趴在了丈夫阿平的怀里,哭诉着男人的恶行。村民们愤怒地跑到村长家,要求他交出男人,为大鱼报仇。村长没有出面,只是把村里声望高的老人都叫进了自己房间。过了很久,老人们出来了,一言不发带着家人回去了。她也被公婆带回去了。
第二天,大鱼走火入魔,高人是为了保护村民才收了它的消息在村里流传开来。
男人能力滔天,挥挥手就建成了一座海神庙。卧床很久的村长站着宣布了海神庙的建成。
“为了感谢大鱼的恩德,从今天起我们将它奉为海神,我们岛也改名叫海神岛。我们要日日虔诚供养海神,祈祷我们的小岛越来越好。”
老人们高兴的很,年轻人只觉得可惜,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大鱼真的走火入魔了吗?”她听到自己这样问男人。
“没有哦。”
男人坦诚:“是你们村长生病了,才借它的内丹用一下哦。”
“借……内丹?可你不是……杀了它吗?”
“杀了它才能借嘛。”
恶魔!这个人是恶魔!
他怎么能够笑着说出这种残忍的话?
还有村长,他明明是正常的老了要死了,怎么能……
他们都是恶魔!都是恶魔!
.
“他们享受了一切,把报应留给了我们。
我给阿平哥做的衣裳他还没试过呢。我特地找岛外的商贩买的布料,是他最喜欢的颜色。他穿上一定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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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心情沉重地走出疯婆婆家。
孔彦书踢着小石子,声音沉闷:“阿秀婆婆也挺可怜的。”
林愿仰着头:“可怜的不止她一个。几十年的时间,村里的可怜人一抓一大把。走吧!我们去找证据!鱼要抓!罪魁祸首也要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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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庙一个角落里。
守门人刘老四一把夺过对方手里的东西:“你快给我吧,磨磨唧唧的。”
“你别都喝完了,给我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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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剩这一瓶存货了。”黄衣老汉苦着脸,伸出去的手抓抓合合,最终又窝囊地缩回去。
“怕什么?等那女人解决了那条死鱼,和岛外重新通上关系,这酒要多少有多少!”
刘老四嘴对酒壶,喝的那叫一个畅快,看得黄衣老汉心痒痒,他舔舔自己的嘴唇,动动鼻子,试图吸点酒香聊以慰藉,却闻到另一股味道。
“什么味啊?”
“除了酒味还能有什么味?”
刘老四嗤笑一声,狠狠吸了一口空气。
“啪。”
两人倒地。
.
里厅。
林愿凑近灯油,细细地观察着。
“孔彦书。”
“诶,我来了。”
林愿让他看灯油里的东西:“你看,这些碎块儿拼一起,像不像一颗心脏?”
孔彦书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确实很像啊!这该不会是一颗心脏切成了很多小块儿吧?谁这么变态啊?把心脏切碎放灯油里?还往里面插针!”
林愿一愣:“针?”
“喏!这!”
在孔彦书的指点下,林愿看到了那根针。那是一根绣花针,它穿进一颗碎块,要不是针上还连了一点点的线头,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你发现了什么别的吗?”林愿问孔彦书。
“没有。”
“那证据会在哪呢?”
“村长房间和这里也搜过了,都没发现什么东西,会不会在村长身上?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嘛。”
“或许吧,再找一圈吧。”
两人把整个里厅又仔细搜查了一遍,依旧没有新的发现。
“该找的地方都看过了,只有顶上和地面了,总不会在地底下吧。”
孔彦书边说边随手按了按神像底边的地面,再抬手时,那块地板竟然升上来了。
“……”
“孔彦书你了不起!”
林愿高兴地给孔彦书的肩膀来了一拳。
“嗷。”
孔彦书揉着自己的肩:“谢谢夸奖,但是下次光说话就够了。”
将升上来的地板挪开,里面赫然摆放着一个巴掌大的小瓷瓶。
林愿拔下瓶塞,在瓶口微微扇动,一股邪恶的味道散出,两人差点把饭呕出来。
孔彦书面色惊恐:“里面放了什么?臭成这样?”
“不知道,不过能闻出来点妖兽内丹的味道。”
“内丹是什么?”
“就是妖兽类修炼时形成的内丹,类似于人类修仙的金丹吧。”
“难道这就是大鱼的内丹?”
“我猜是,拿着吧。”
“好。原来凡人也可以用妖兽内丹啊,这要是好好研究研究,说不定能增加几例好药方呢。”
“你有兴趣啊,那你拿着吧。”
林愿把药丢给了孔彦书,孔彦书手忙脚乱地接住。
“别突然扔过来呀,碎了怎么办。”
“不过你得注意哦,妖兽内丹蕴含巨大能量,即使是修仙者都不能轻易炼化它,须得用多种药材辅助融合,才能取其精华。凡人就更加难以承受了。你要想用这个治凡人,得下苦功夫了。”
“行。等我以后修了仙我一定好好研究。”
“走吧,我们还得去见下一位呢。”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