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许天和回家捯饬完自己,拎着公文包出门赴约。到餐厅没多久,对方也到了。
陈轻语坐到许天和对面,抬手将头发别到耳后:“到多久了?”
许天和坐得笔直,就差把‘我很紧张’四个字刻在脸上了:“刚……刚到。”
菜单推到她面前:“看看喜欢吃什么,随便点。”
陈轻语翻开菜单:“那我不客气了。”
许天和:“千万别客气!”
等餐的空挡,陈轻语好奇问:“怎么突然请我吃饭?是有什么事吗?”
许天和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般,只见他一个深呼吸,拉开公文包拉链,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摆在桌上:银行卡、房产证、驾驶本。嘴跟豆子似的:
“我就一张银行卡,这些年赚的钱全在里面,房子去掉公摊一百六十平左右,没房贷,车也是全款买的,就是被你追尾的那辆。我平时没什么烧钱的爱好,喝酒但不抽烟,外形条件如你所见。我老家南方的,父母都是上班族,有退休金,赡养压力不大……哦对了,我是独生子。”
说完,许天和想了几秒,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能介绍的:“你看看还想了解什么?”
陈轻语表情有点懵,呐呐道:“怎么吃个饭连家底都搬出来了?”
“我想追你。”许天和打起了直球,“这些就是我的情况,你要是觉得还行的话,能不能试着跟我接触接触?”
陈轻语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失笑着问:“你怎么突然开窍了?”
许天和坦白道:“我把咱俩得聊天记录给我朋友看了,他数落了我一顿。”
陈轻语顿了顿,看着桌上的东西,语气不好不坏:“所以这个主意也是他给你出的了?”
“不是。”许天和摇了摇头,“他就告诉我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其余让我自己想。”
陈轻语闻言轻轻笑了:“你这个朋友还挺好的。”
许天和点头:“我俩十几年的朋友了,人品杠杠的。”
陈轻语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没再说话了。许天和再接再厉:“你上次说的那部电影我搜了,反响很好,这周末我们可以一起去看。”
陈轻语点头:“好啊。”
许天和迫不及待掏出手机:“我现在就买票!”
-
下午的时候,傅识云过来谈合作,三个人坐在会议室里交流了一个多小时,确定了进一步的合作意向,再往下就是拟定合同、正式签约了。
从会议室出来,傅识云打量整个律所,眼里流露出好奇:“我还是第一次来。”
曲颂自告奋勇:“我带傅总参观一下。”
傅识云:“有劳了。”
“这两间都是会议室,旁边是茶水间、洗手间……”曲颂边走边介绍。傅识云认真听着,眼神时不时落在曲颂身上,看似是出于礼貌的注视,其实就是为了看他。
走到一间办公室前,曲颂停下脚步:“这间办公室是为傅总准备的。”
傅识云作为律所合伙人,不管他来不来,独立办公室最起码得有。
傅识云顿时来了兴趣:“那我可得好好看看。”
推门进去,办公室大小、布局都和曲颂的办公室差不多,打扫的很干净,采光明亮,没什么异味。
曲颂站在傅识云身后:“怎么样,还可以吧?”
“很好。”傅识云转身看着曲颂,能察觉到他由内撒发出来的轻松和愉快,忍不住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曲颂愣了下:“有吗?”
傅识云语气笃定:“有。”
曲颂淡笑道:“也没什么,就是和我对象吵架和好了而已。”
傅识云眼神黯淡了一瞬,但也真心替他开心:“和好了就好,吵架确实很影响心情。”
曲颂不置可否:“去我办公室喝杯咖啡吧。”
“你泡的吗?”
“当然,请吧傅总。”曲颂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
进了办公室,曲颂径直走到咖啡机前:“还是拿铁怎么样?”
“好。我能随便看看吗?”
“当然没问题。”
曲颂泡咖啡,傅识云参观办公室。走到办公桌前,看到电脑旁边的相框,沉默两秒,状似随意地开口:“这张照片我在你家里也见过。”
曲颂转头看了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久之前拍的,我挺喜欢的,就一直没换。”
傅识云又低头去看。隔着一层相框玻璃,笑容洋溢、满脸幸福的曲颂被宋琰抱在怀里,好似天造地设的一对。
嫉妒在心里滋生,攻城略地,很快便占了上风。傅识云移开目光,走到沙发前坐下,将话题转移到公事上:“等合同拟好我们再详细协商。”
“好。”曲颂应了声,端着咖啡走过去。
傅识云道谢接过来,看到上面的麦穗拉花,低头喝了一口,苦涩醇香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曲律师羡慕过什么人吗?”
曲颂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虽不知对方为何会突然这么问,还是回答道:“小时候应该有过,具体也记不清了,长大了就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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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慕源于无法拥有,既然无法拥有,又何必执着。不过以傅总的条件,应该没有什么人值得你羡慕吧。”
傅识云又喝了口咖啡,语气意味不明:“有的。”
曲颂忽然想起傅识云说过他妈妈在他幼时就去世的事情,以为他指的是这个,怕提到伤心事,便没再开口。
-
晚上,曲颂从律所回到家,看到地上的鞋,知道宋琰已经回来了。打开书房门,宋琰正坐在电脑前,听到动静抬起头,神色意外:“什么时间回来的?”
“刚回来。”曲颂穿着西装站在门口,以他的角度看不到电脑屏幕,自然也就不知道宋琰并非工作而是在跟人聊天,“吃饭了吗?”
宋琰摇头,鼠标指针移动到微信界面关闭按钮上,眼睛盯着曲颂:“没吃。”
“我也没吃,我去煮面,你忙吧。”曲颂走前还不忘关上门。
书房里,宋琰继续将注意力放到电脑屏幕上,看着林畔绞尽脑汁地勾引他,享受着被追捧的快感。
回卧室换上居家服,曲颂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包拉面,着手准备晚饭。做好后端到桌上,敲了敲书房门:“吃饭了。”
没一会儿,宋琰从书房出来,看到桌上热乎的面条,心里涌上一股内疚感。于是第二天晚上,曲颂收到了宋琰送的一块价格不菲的手表。
——宋琰缓解内疚的方法不是向曲颂坦白、不是和林畔断干净,而是通过物质上对曲颂的补偿以求心安。
曲颂一脸莫名:“好端端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干什么?”
“想送就送了。”宋琰边说边摘掉曲颂腕上的手表,将新的戴上去,“表带让店员照着我的截短了两截,你戴正合适。”
宋琰自幼生活富足,什么好东西都见过,审美自然没话说。加上又和曲颂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对他的喜好了如指掌,很容易就送到心坎上了。
曲颂抬着手端详了半天,越看越喜欢,亲了宋琰一口,眉眼带笑:“谢谢,我很喜欢。”
宋琰拖住曲颂的臀部抱起他,放到沙发上,低头吻了上去。
空气逐渐升温。
曲颂搂着宋琰的脖颈,衬衣半褪挂在臂弯,下身未着片缕,一双桃花眼湿漉漉的,眼角泛红,勾人得不行,呼吸不稳道:“去卧室。”
宋琰手用力掐着曲颂的腰,嗓音低哑地命令道:“就在这里,腿抬起来。”
下午的时候,林畔给宋琰发了一张穿着衬衣光腿躺在沙发上的照片。
于是晚上,曲颂成了宋琰性--幻想的投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