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们被一个npc拦住了,那是一个拿着六七个彩色气球的小女孩,那些个气球比她还大,飘在两人的眼前,夹层的彩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酷似玫瑰公爵王冠上的红宝石。
苏得不得不蹲下来才能看清女孩的模样,却骤然发觉那只是一个做工精致的布偶一一那是布偶师的作品。
“嗐,你干什么!”女孩看到蹲下的人很是生气,骂骂咧咧地乘着氢气球飘到白逾时的面前,对还蹲着的苏得讥笑,“你个蠢货,谁让你蹲下了,我才没有你那么矮,四肢不协调的蠢猴子!”
苏得一把利刃往她那掷,刺破了好几个漂亮的气球,亮片散了一地,女孩哇哇大叫地攀到白逾时手臂上,纽扣做的眼睛落下几滴泪水,这场景既滑稽好笑又荒诞离奇。
“好了。”
白逾时话音刚落,苏得便自觉捡起了地上的刀刃,女孩却仍不敢松手,直到苏得给她做了个凶狠的鬼脸,才气呼呼的松开手、插着腰,“苏获!你个蠢货,你怎么能这样。”
在场两人都愣住了,还是苏得自己揉了两下染的乱七八糟的头发,含糊道,“这么久没见,我哥的性格就变得这么跳脱了吗?”
白逾时哼笑一声,这孩子心眼倒是大,“他要是像你这么搞,就得换个称呼了,我看公孔雀就挺好的。”
原本还有些恍惚的苏得立刻跳起来批判白逾时不懂得审美,这头发上的每一丝发丝所染的颜色都是他精心挑选的,为了达到完美的色彩和谐,他特地采用了低饱和度的暖色调色彩,堪称朝日与夕阳的具体化载体。
“那你为什么还是黑乎乎的?和no.6一样丑陋。”女孩也知道了面前那人不是经常戏弄她的苏获,便好奇的询问。
“什么黑乎乎的?”
白逾时适时解释:“她看不清人的面貌,所以才会把你们搞混,但在哭的时候就能看清灵魂的样子,大概率是因为恶魔生在你身上。”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放心恶魔的原因,依简说的话并没有错,恶魔不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他特殊的黑色灵魂源于他诞生时的混沌,那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戏弄与轻蔑,前十里面谁都有可能会因为爱情而选择正确的道路,但恶魔绝对不可能,他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美好。
衣服下听到自己的名字,刺青更次复活。它们贪婪得漫延,不动声色地霸占这具身体,繁复的花纹不断变化,比玫瑰公爵花园里的花朵还要多样,无声诉说着自己的占有欲。
它们甚至贪得无厌地攀上苏得裸露的脖颈,在白逾时厌恶的眼神下得寸进尺。苏得看到手臂上的花纹,知道这人又不老实了,便一拳往自己肚子上招呼。这招很有效,至少那些刺青痛得凝固了一瞬,然后飞快撤离回到属于自己的领地,只留下极小的一块刺青,绕着苏得的右手腕编织了一个繁复的手环,上面隐隐约约留下了一个名字。
苏得仔细一看“槽”了一声,恶魔留下了两个字一一我的。
女孩也愁见了那两个字,噗嗤一笑,“这和努努的猫牌有什么区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