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爱,我甘愿画地为牢。
神明的坠落往往仅是一场人性的检测。
……
血腥味充斥整个牢房,肮脏的陈设,满是血污的地板,难以忽略的惨叫声和此起彼伏的拷打声。
祝珣慢慢醒来,首先回归的是痛觉。他看着陈旧失修的天花板,难受的皱着眉头,很快回想起了当下的局势。
作为帝国“百战不殆”的战神将军,今朝被俘,敌人一定要好好出一口恶气。
身体的痛觉他可以忍过来,但是有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不得不让他面对——祝珣是一个omega,而且是一个伪装成Alpha的Omega。
痛觉让他头晕脑涨,几乎无法思考,但是他又不得不思考怎么样才能死得有尊严一点。
此时,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热,整个牢房缓慢地充斥着信息素的味道。
糟糕了。
祝珣有些绝望地闭上眼睛——自己发情期到了。
他逐渐迷离,意识不再受自己控制,整个牢房里没有锋利的武器,以防止自己自裁,而他现在连撞墙的力气都没有了。
“哐镗。”
门被打开,有人走进来。
现在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明显。
“这家伙居然是个Omega?可惜了……”
“咱们要不要先尝尝,反正他快死了,没人关心他死活。”
“这不合规矩,而且这人杀了我们多少兄弟,我操他我都嫌恶心!”
“你不来我来,你出去帮我看着长官。”
祝珣麻木地听两个警卫商量自己的命运,却浑身无力,只能任由他对自己上下其手。
对方是个beta,没有信息素,对自己没有安抚的作用,祝珣拼命地想要挣脱,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一滴泪从他是耳畔滑落,他绝望地接受自己必死的结局。
“长官!”
那个beta突然惊恐站起来,对着突然闯进来的男人恭敬敬礼。
在祝珣趴在地上,他的视角里,只能看到一双鞋,还有包裹军装的修长双腿。
“我,我鬼迷心窍,是这个贱货勾引我……”
那个beta还想要狡辩。
“我知道,你出去吧。这个战俘我要带走。”
“兰少校,这,这位是联邦A级战犯,你贸然提审,不太好吧。”
“你对这么重要的犯人就是这样的?”
男人语气不善,拿出证件:“这是准许,□□司长亲自签字。如果出现问题,责任我担。”
事到如今,那两个警卫面面相觑,不得不允许男人提审犯人。
祝珣感觉自己被人抱起,发情期热由再次裹挟自己,他想要睁眼看看,但是很快又失去意识。
再次再次醒来是一个昏暗的房间里,他的手被什么东西铐起来,房间里面满是栀子花和梅花味,他的生殖腔很痛,背后的腺体一跳一跳。
种种表现都表明——他被一个Alpha标记了。
对于一个军官来说,这是一种凌辱,如果当时他是清醒状态,还不如一头撞死。
头痛欲裂,他尝试着翻转身体,发现自己是被铐在床上,周围看不见任何东西,他机械性的挪动身体,只觉得身体像是被打碎的重组。
属于Omega本性的脆弱让他感觉难受,生理性的泪水不自主的流了下来。
突然间,这间类似于密室的房间被打开。
他赶紧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一个带着梅花味的强大的Alpha脚步声越来越近,整个房间静得只能听见脚步声和自己的心跳,他缓缓坐到了床边。
祝珣不敢动,在黑暗中紧张地抿了抿自己的嘴唇。
那人慢慢将手放在祝珣额头上,随即又查看他的伤势。
然后开始脱衣服!
就在他即将抱上身下人时,祝珣抓准时机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男人十分惊讶,但是依然处于发情期的人十分脆弱,男人拉着他瘦骨嶙峋的双臂,他这一反抗毫无意义,反而为自己添加了风险。
“别怕,我是在帮助你。”
他的手不停的轻抚祝珣的脊骨。
他呼出的热气让祝珣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温柔的语调几乎要让他忽略自己被“□□”的事实。
“发情期没有安抚会很痛苦。把一切都交给我吧。”
……他的肩胛骨像是一只蝴蝶,上面布满了伤痕,刚刚被涂药后留下的清凉感和发情期的火热将祝珣包裹。
他眼眶泛,流出不甘的眼泪,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眼前依然是一片灰暗。
祝珣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几天,时间的流逝在这间“牢房”里几乎微乎其微,那个男人后来就没有回来过。
发情期已经过去,他的身上已经不再是粗糙的囚衣,他的手铐也已经被解开。
眼前几乎是死局,他的求生意识几乎降为零。
从前在军事培训课上时,教官曾经教导过他们,当一个人不想死的时候,只有死神能够带走他们,其他的一切人类都会屈服于强大的求生意念下;但是如果一个人一心求死,就算是上帝也庇护不了他。
祝珣感觉到喉咙一阵腥甜,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整理自己凌乱的思绪——
凯尔特战争爆发后,他作为先锋元帅率领第四军团与帝国死敌M国进行殊死较量,后来帝国派遣太子支援部队前来帮助他,后来遭遇敌人埋伏太子被俘。他受到老国王密令,无论付出多少代价都要换回太子,但是对方的要求是拿自己来交换。于是他现在成为了敌国俘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到这里,他嘲讽地勾起嘴角,手指狠狠陷入血肉中。
他尝试着站起身,但是疼痛将他击倒让他不得不跪在地上。
他感觉到有东西从自己的体内流出,不知道是□□还是灵魂。
在黑暗中慢慢摸索,他感觉这间密室不是很大,周围的墙壁很软,突然间他摸到了缝隙——是门。
但是外面没有光。
重新坐回床上,他在黑暗中摇了摇头。
外面传的声音,他心中微动,悄悄的躲在了靠门那边的墙旁。随即门被打开了,一丝光亮透进来,来者没有注意到门后的祝珣,有些惊讶。
就在祝珣准备行动的时候,另一个人也进来了。
结果就是祝珣再次被铐了起来。
现在他终于看清了两人的长相——其中一人长着典型的艾特人面貌,红头发,绿眼睛,高高大大。
另一个人则更加俊俏。
祝珣默默在脑中搜索两人的身份,最终失败。
红头发的人应该是医生,他看了一眼充满戒备的祝珣,有些抱歉的说:“冒犯了。请给我看看您的伤势。”
随即就拿出医药箱,祝珣的背部是一道被弯刀划过的巨大的伤口,此时快要结痂了,不知道什么清凉的东西涂在上面。
那个医生动作很快,另一个男人就在旁边看着。一切完成之后他们就离开了房间,临走的时候留下了一盏小灯。
祝珣这才看清整个房间的摆设,应该是一间地下室。
门外传来了男人的交谈声。
“少爷,先生的伤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请麻烦你给我那种药。”
“少爷,你要三思而后行啊。”
“我认真考虑过了,等他彻底好了我就去带他见爸爸。”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祝珣陷入沉思,看着昏黄的玻璃灯球,狭长的狐狸眼里看不出情绪。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从暗房里传出,三秒钟之后大门被轰的打开,祝珣没有抬头,手上拿着玻璃碎片就要划向自己的动脉。
一阵浓烈的梅花信息素压制了自己。
祝珣的手没办法再动弹。
男人三步并成两步冲到自己面前,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玻璃碎片。
“你,你敢标记我!”
就在他意识到男人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时,已经晚了。
祝珣死死的盯着男人,看着对方锐利的丹凤眼,愤怒的质问——在没有坐上军事审判法庭时,战俘也应该享有人权。
男人不答,只是让后来的医生给他打了一针,应该是镇定剂,祝珣很快又陷入了昏睡。
看着祝珣睡着,红胡子医生有些担忧地问道:“少爷,您确定要这样吗?这位先生看起来不太愿意啊。”
男人擦了擦手,撇了医生一眼:“没关系,现在这是唯一能够保住他性命的方法了。”
“先生,您醒了。”
祝珣睁眼,看见的是医生。
看着祝珣戒备的眼神,红胡子善意的微笑着说:“你不必担心,我是无国界医生,我眼里没有国界和政治问题。请允许我治好你的伤。”
“这里是哪里?”
“这里槲栎别墅,是兰少校的家。”
祝珣盯着医生的眼睛,片刻后拉起衣服,露出狰狞的伤口。
“兰少校是谁?”
“就是前几天的那个军官。他在凯尔特战争中是第3师团的指挥长,立下了汗马功劳。”
医生也算知无不言,巧妙地避开了祝珣被强行标记的事情,言语间满是恭敬。
涂完药之后祝珣盯着天花板发呆,他现在被转移到了一个看起来正常一点的房间里,手依然被铐在床边,活动的范围不超过一米。
兰少校?
M国贵族名单中,姓兰的不少,能在保密度最高的监狱里提审A级战犯,其身份不容小觑,但是对方的目的现在还不知道,难道说仅仅只是想要标记一个Omega,满足自己的征服**?还是说自己以前曾经得罪过这个人,想要动用私刑?
中午,祝珣躺得难受,坐在床边缓一缓,房门被打开,是一个老婆婆。
手上端着几盘菜。
祝珣撇了一眼,没做声。
老婆婆放下菜之后就离开了房间,整个房间又重新回归寂静。
新手,还望海涵[害羞][害羞][害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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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