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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破绽百出 酒宴挑衅(回忆篇)

作者:伊尼卜西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内政使伊雷克在房间中听着手下人的回报,这些消息来自神庙内部的守卫,没有特别重要的消息,但是伊雷克却将他那天的思路想了个明白。


    “巴利,如果有人派了人来刺杀你,你会怎么做?”


    被点名的那人跪在桌前,抬头谄媚说道,“我会抓住那刺客,亲口听他指认背后的凶手。”


    “是啊…”伊雷克垂眸思忖,“如果是有人派人来刺杀阿斯库杜,他怎么会好心的帮人家把人处理了呢?最起码的罪证也没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件事情是阿斯库杜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为的就是把谋杀占卜师,破坏农业祭奠仪式这个罪名嫁祸给另一个人,但是显然,这招数并不高明,全是破绽。”


    “是。”巴利点头应着,“那您查案的方向是不是就要变了,如果这是一次简单的刺杀案件,那阿斯库杜想要嫁祸的人又是谁呢?”


    伊雷克搓了搓手,深呼了一口气,皱眉想着。


    巴利没敢说话,其实他心中早就有了人选,这么多年作为伊雷克的帮手跟在身边,对于宫廷中的大事小情洞察仔细,但是他可不想做这么把一切挑明的人,来查案的又不是他。


    “难道是…”伊雷克一拍脑袋,多年浑浊的眼神亮了几分,“达达。”


    “阿斯库杜一直和达达关系不好,上次在王宫中共同占卜,还因为如何解读预兆内容发生了口角,而且那达达又趁着阿斯库杜随军出征这段时间把他家造了个底朝天。”


    伊雷克越说越激动,好像要饿死的苍蝇忽然嗅到了食物的气息,觉得自己分析的条条是道。他本来就瞧不上阿斯库杜,小白脸一个,不过是大王子伊什美-达甘养在身边的男宠罢了,他又有什么资格不对他行礼。显然,伊雷克对昨天阿斯库杜没有对他行礼的事情耿耿于怀,又在心里对他暗自诽腹已久。


    “看来这是一个好机会。”


    巴利没有多问,只是恭赞伊雷克的智慧。他心里当然清楚伊雷克打得什么算盘,他是要把阿斯库杜拉下马。这位清冷的占卜师平日里素不爱与人交往,话少性子冷,又常常固执己见,难免不得罪人。但是那几个看他不顺眼的也都碍于大王子的面子而不敢对他下手,算是保护了他一段时间。


    但这神庙区距离王城甚远,就算大王子有心,怕是也无力插手这里的事情,更何况,是大王子叫他们来查案的,至于案子究竟是个什么结果,他大王子也只能听个结果。


    要怪,也只能怪阿斯库杜他自己了。平时没积累下什么人品,偏偏还脑子蠢,想出这么一个破绽百出的计策。


    伊雷克的查案从第四日开始,他没急着处理阿斯库杜的事情。毕竟这次来调查这间神庙的情况也是他的任务之一,据说这藏污纳垢的地方死了不少人,很多高管的亲眷家属都死在了这里。


    不像以往王城的调查员一来就带着判词,伊雷克的做法极其隐蔽。他没有公开审讯,也没有通告神庙的各阶长老,只在清晨和傍晚间悄然召见一些人,问话,记录,再放回去。


    他的人也不多,但足够精干。他带来的随从据说是从“书吏军”中挑选出来的,个个都能记住三百页卷宗不带错字。


    整个神庙气氛骤然压抑。


    许多低阶祭司突然被“请走”,有的过了一天回来时神色木然,有的则再没出现。


    甚至有一位中阶祭司在祭台祷告时突然呕血,临死前竟说了一句:“我没杀他,是他们逼我签的。”


    这句话传出,整个神庙几乎炸了锅。


    但阿斯库杜,却像与世隔绝般,每日照旧早祷、巡视,仿佛根本不惧风浪。他甚至在第六日傍晚,主动邀请伊雷克赴宴。


    宴席上,香料与肉汁混合,侍从低头伺候。伊雷克一边喝酒,一边凝视着席对面的阿斯库杜,笑地意味深长。


    “我发现这神庙里藏着许多好故事。”


    伊雷克朝阿斯库杜举起酒杯。


    “譬如?”


    阿斯库杜没理会他,自顾自地吃着菜。


    伊雷克也没介意,毕竟这只鱼已经在网里,任由它怎么折腾,也掀不起什么水花。


    “譬如一位高阶祭司与一名身份不明的奴隶联手毁尸灭迹,然后在神明面前摆出清白人的可怜模样。”他语气不急不缓,“你说,这种故事,是不是应该写进王城的春季听政记录里?”


    “听上去很精彩。”


    阿斯库杜不慌不忙地切着盘中的炖羊腿,“只是你要写这样的故事,证据总不能是空的。”


    伊雷克眼神闪过一丝锐光,“那两具尸体是你烧的。”


    “不是我,是埃什弥。”阿斯库杜轻描淡写地答。


    “可你是当时在场最高的身份者。”


    “你说得对。”阿斯库杜微笑着放下刀叉,“所以我承认,若那真是‘案件’的一部分,我自然要负全责。”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正对伊雷克,“只不过,恐怕那两位死者,也不是你们希望查明身份的那种‘清白人’。”


    伊雷克不动声色,“我愿洗耳恭听。”


    阿斯库杜拍了拍手,一名侍从立刻捧上两卷写满密文的羊皮纸。


    “这两人,生前曾在苏巴恩利尔城内政署登记为‘战俘’,但五年前已死于城南战乱。可半年前,他们却被王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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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的‘特办署’重新召回,授予特殊豁免权,编入特遣队,身份被重新编造。可惜,他们的任务失败了。”


    伊雷克的脸色终于微变。


    这不是普通的污点指控,而是直接把矛头对准了王麾下的秘密势力。


    “你从哪得来的?”他低声问。


    阿斯库杜淡淡道:“你觉得我敢烧尸,就查不到这些?”


    空气仿佛凝固。


    而此时,门外一名王城侍从快步而入,凑到伊雷克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他的神情顿时一沉,眉头缓缓皱起。


    “王令到了?”阿斯库杜看着他,语气平和,“是大王子发的,还是王的印章?”


    伊雷克没有说话。


    他的确在此之前接到两道命令,一道来自王储伊什美-达甘,令他“护送阿斯库杜安全回王城”;而第二道,却来自大王本人,命令他“将涉案奴隶和相关证人秘密羁押”,并未提及对阿斯库杜的任何安排。


    这两道命令,早已在他心中埋下了不同的风向。


    如今阿斯库杜将这一切摊在桌面上,便等于赤裸裸地告诉他:你若想动我,就等于跟王子宣战;而你若顺着王子,便可能被王所忌。


    伊雷克忽然笑了,放下酒杯:“你真是个危险的人,占卜师大人。”


    “我只不过,是不喜欢被人当成祭品。”阿斯库杜缓缓站起,衣袍落地,“你若真要查我,我不拦;但你要是查着查着,就顺水推舟带走我的人,那我也不会客气。”


    他话锋一转,看向门口:“埃什弥,你进来吧。”


    埃什弥应声而入,一身衣袍整洁,神色镇定。


    “你之前想知道,我会不会帮你脱离奴籍。”阿斯库杜望着他,目光清亮,“我现在告诉你,你已经不是奴隶了。”


    他转向伊雷克,语气淡淡:“祭司总长被免职待审,目前我是这座神庙的掌权人,我有权赦免我所指定的守卫。”


    伊雷克眯起眼,却没有说话,看来埃什弥他是不好带走了。但是没关系,如果连阿斯库杜都不能不被押送回王城,那么埃什弥也一样。


    可他怎么看这小子怎么觉得眼熟。


    按理说,不应该。一个小奴隶,他眼熟什么?


    伊雷克觉得可能是自己喝晕了,便揉了揉眼睛,又向埃什弥望去,却正好对上他冷淡的望着他,那双黑眸中像是藏着利剑,冷硬骇人。


    伊雷克勾唇笑了,没当回事。


    不过是一二十岁出头的小牛犊子,装什么深沉。


    阿斯库杜望着伊雷克,也笑,说道,“内政使大人好兴致,我就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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