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舅子的威慑下,宾客很识相地早早告辞,苏润成功跟媳妇度过了一个旖旎的夜晚。
翌日,晨光熹微。
“公主?公主?”女官青羽低声喊道。
折腾大半夜的赵婉,刚睡没多久。
闻声,她艰难地撑开眼皮,幽幽转醒,只觉浑身酸疼,骨头好像被人拆卸再安装上一样。
赵婉发呆几息,待理智回笼后,便打算起身了:
虽然她没有公婆,但今日得正式拜会苏家人,同样不能去晚。
她慢慢将苏润锢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拿走,而后轻手轻脚坐起来。
但怀里人一丢,苏润就睁开了眼。
就着微弱的烛火,他看到媳妇跟幼猫儿一样鬼鬼祟祟下床。
下一刻,苏润长臂微展,把媳妇重新捞回被窝,睡意朦胧的问:
“天都没亮,瑶瑶这是打算去哪儿?”
见苏润醒了,赵婉动作大胆了些。
她一边扒拉苏润的手,一边柔声解释:
“夫君,今日要见叔伯兄嫂,去晚了失礼。”
一听这个理由,苏润将媳妇往怀里搂了搂,闭眼就要继续睡,只道:
“下午去。”
苏家都知道苏润日上三竿才起,所以早就交代,让他们晚饭前到就成。
这黑锅苏润一早就背好了,不然昨晚也不敢吃那么饱。
但有些事,苏润能做,赵婉这个新媳妇不能做。
“那怎么能行?你先放开我……”
赵婉想留个好印象,坚持要早去。
温香软玉在怀里动弹,自觉不是柳下惠的苏润重新睁眼,望着眼前香喷喷的小蛋糕,意味深长道:
“瑶瑶,你要是不困,那我们就干点别的,届时你可别又说我欺负你。”
嗅到危险气息,赵婉不动了:
要是白日宣淫,她可就没脸见人了。
见状,苏润将家里的交代解释给媳妇听,而后手指轻拂,将媳妇眼睛阖上:
“这下放心了吧?咱家没那么多礼节。”
知道苏润早有安排,赵婉也就不再坚持:
她的确想多睡会儿。
苏润满足地用下颌抵着媳妇毛茸茸头顶蹭蹭:
“乖,睡吧!”
金龙用身体将自己心爱的宝珠圈起来,于冬日严寒中,安心地守着巢穴,舒舒服服睡了个回笼觉。
直到巳时中。
冬日暖阳透过玻璃,照在苏润脸上,他才再次睁眼。
睡醒后的苏润没有立刻起床。
看着怀里的小小一只,像是手办似的玉人睡得正熟,苏润欣赏会儿美色后,忍不住动手动脚,又是摸秀发,又是摩挲脸颊,还小心翼翼捏了捏媳妇比豆腐还白嫩的爪爪,自顾自玩得很高兴。
谢天恩正好来新房查探情况,瞥见这一幕,当即捂着眼睛出去了:
“哎呦~子渊这个傻孩子噢~”
虽然是吐槽,但难掩慈爱之色。
谢天恩嘴角飞上天,与太阳肩并肩。
对上青羽好奇的目光,他甩着手绢喜滋滋道:
“公主和驸马差不多该醒了~叫人备热汤沐浴吧~”
果如谢天恩所言,在苏润殷勤地打扰下,赵婉不到一刻钟就醒过来了。
“瑶瑶,早!”苏润晃晃爱妻的手,跟她打了个招呼。
赵婉温柔回应:“夫君。”
新婚燕尔,虽然两人都醒了,但苏润还是忽悠着自家媳妇在床上陪自己说了好一会儿私房话,把能聊的不能聊得,都好好聊了一遍,还贴心的帮媳妇揉揉胳膊、捶捶腰。
直到赵婉说饿了,他们才移步床下,洗漱穿衣。
“你们服侍瑶瑶,我自己来,以后都这样!”
苏润拒绝了服侍他穿衣的宫女们,自己接过衣袍穿起来。
赵婉嫣然一笑,心里暖暖的。
见状,青羽挥退了宫女们。
苏润不喜繁复,很快就打理好自己。
他坐在一旁看媳妇涂脂抹粉,见青羽给赵婉描眉,觉得这个自己也能干,便截胡了:
“瑶瑶,为夫给你画眉?”
赵婉目中闪过诧异,但很快点头:
“那便劳烦夫君了!”
“哎呀,不劳烦不劳烦!我们关系都这么好了,还客气什么?”苏润笑嘻嘻的拿着眉笔靠近,很认真的描了起来。
虽然苏润这个钢铁直男画半天都没真的画上去。
但见媳妇眉毛黑黑的,便觉得是自己的功劳,还很得意地问:
“古有张敞,今有苏润,为夫岂能输给古人?”
“瑶瑶,你觉得如何?”
“夫君画的,自然好看!”赵婉很给面子地夸赞。
旁观的青羽看着眼前一对璧人,目中闪过笑意:
公主和驸马感情真好啊!
等赵婉装扮好,谢天恩把饭菜张罗上来。
两人吃饱,温存片刻,待午时过后,手牵手出门。
刚跨过苏丰府邸大门的门槛,苏润仰头就嚎出了声:
“看我把谁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