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平正站在院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件外套。
看到她出来,连忙走上前。
“这么晚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来,就过来接你了。”
陈妙梦心里一暖,小跑着扑进他怀里,声音带着几分雀跃。
“易平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
易平摸了摸她的头,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猜的,大晚上的,你一个女孩子走夜路,我怎么能放心。”
其实他从陈妙梦带苏晴去饭馆开始,就一直关注着她们的动向。
生怕出什么意外,看到她们往青竹院走,就赶紧拿了外套过来等她。
陈妙梦紧紧牵着易平的手,心里满是幸福。
为了这个大家庭,她付出再多都觉得值了,因为身边有这么体贴的男人陪着她!
两人并肩往四合院走,夜色下,他们的影子被手电筒灯拉得很长......
...
...
回到四合院时,已经快到半夜了。
刚准备进去,就听到倒座房传来一阵吵闹声。
还夹杂着摔东西的哐当声。
陈妙梦皱了皱眉,小声对易平说。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阎解成和他媳妇儿于莉天天吵,晚上吵白天也吵,弄得院里都不得安宁。”
易平顺着声音的方向,用透视看了一眼。
于莉正趴在桌子上哭,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阎解成则站在一旁,脸色难看,时不时踢一下旁边的凳子,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易平的目光在哭泣的于莉身上停留了一瞬。
于莉今年22岁?还是23岁?
搁后世这个年纪大多还在上学,没几个人会结婚。
可她却已经嫁人生子,在生活的磋磨下显得比同龄人成熟不少,连哭起来都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
他收回视线,拍了拍陈妙梦的手。
“别管他们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咱们先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陈妙梦点了点头,跟着易平回了家。
洗漱完毕后,两人躺在床上,陈妙梦还在念叨阎家的事。
“你说于莉和阎解成到底在吵什么啊?之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天天吵了。”
易平搂着她:“不管他们吵什么,反正这四合院也没什么秘密,迟早会知道。
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快睡吧,明天一早还要早起呢。”
陈妙梦嗯了一声,靠在易平怀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易平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心里却在想着阎家的事。
阎解成是三大爷阎埠贵的儿子,性子随了他爹,爱算计。
于莉虽然看着老实,却也不是个吃亏的主。
两人吵架,多半是为了钱或者工作上的事。
...
...
第二天一早,陈妙梦起得格外早。
她收拾好自己:“我去买早饭,直接送到青竹院,看看苏晴醒酒了没,顺便跟她和娟儿说说搬宿舍的事。”
易平点了点头:“路上小心点。”
陈妙梦笑着应了一声,拎着布包出门了。
易平则慢悠悠地洗漱完毕。
刚走出屋,就看到二大爷也从屋子走过来。
“易平,早啊!准备去上班了?”
“是啊,二大爷,你也早。”
易平笑着说,两人并肩往院外走。
“二大爷你先走,我等我爸一起。”
“成。”
一大爷收拾妥当后两人就出了门。
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三大爷阎埠贵正站在屋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布包,脸上带着愁容。
看到易平和一大爷,叹了口气:“老易,易平,你们可算出来了,我正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呢。”
一大爷笑着说:“老阎,怎么了?看你这愁眉苦脸的样子,出什么事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开始抱怨。
“还不是我家那不争气的儿子和儿媳!天天吵架,吵得我心烦意乱的,觉都睡不好。”
他顿了顿,又羡慕地看向一大爷。
“还是老易你有福气,有易平这么能干的孩子,还有陈妙梦这么懂事的儿媳,哪像我,四个孩子没一个省心的,尤其是阎解成,都结婚了还不让人省心。”
“三大爷,您别这么说,解成哥也挺能干的,就是年轻人脾气急了点。
对了,解成哥和于莉嫂子到底是因为什么吵架啊?”
提到这事,阎埠贵更生气了,拍着手说。
“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工作的事!
于莉之前在服装厂当临时工,前些天突然被人顶替了,不让她去上班了。
她没了工作,就想让你三大妈把居委会临时工的活让给她,你说这像话吗?
我家老婆子挣的钱,好歹也是揣进我阎家的口袋,她于莉一去上班,我还能伸手跟她要钱不成?”
他越说越激动:“我辛辛苦苦把几个孩子拉扯大,没想到到头来,儿媳还要惦记着老婆子的工作!
我阎埠贵这辈子没被被人占过便宜,怎么到了儿媳这里,就这么爱算计呢!”
易平心里了然。
三大爷这是一点亏都不肯吃,于莉的算盘确实打错了地方。
三大爷最看重的就是钱,三大妈在居委会上班,挣的钱都会交给三大爷。
要是于莉去了,钱肯定不会全给三大爷,他怎么可能同意。
除非于莉愿意把工资分一大半给三大爷,不然这事根本没商量。
一大爷也听明白了,劝道:“老阎,你也别太生气了。于莉也是急着找份工作,不想在家待着,你好好跟她说说,说不定她就想通了。”
阎埠贵叹了口气:“我跟她说了,可她不听啊!非要让阎解成来跟我求情,阎解成那个没出息的,还真来跟我说了,你说我能同意吗?
我要是同意了,以后家里的日子还怎么过!”
易平和一大爷对视一眼,都没再多说。
三大爷的脾气他们都知道,认准的事很难改变,再说多了也没用,只能听他吐槽吐槽。
三人聊着天,很快就到了分岔路口。
阎埠贵要去学校上课,他们要去轧钢厂。
易平一边走,一边想着阎家的事。
于莉没了工作,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阎解成夹在中间,日子也不好过,以后四合院怕是还有得吵。
...
...
易平回到医务室,还有些不习惯。
往常这个时候,陈妙梦早该拿着整理好的药品清单过来核对。
苏晴也会端着消毒好的针灸针等候学习。
可今天药品区却只有林含巧一个人,正蹲在药柜前,小心翼翼地整理着药材。
连易平走进来的脚步声都没察觉。
他放缓脚步走到药柜旁,低头瞥见林含巧垂着的眼帘。
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轻轻颤动。
这姑娘性子向来怯懦,平时总躲在角落偷偷看他。
一旦与他对视,立马会红着脸低下头,连说话都带着颤音。
可今天陈妙梦和苏晴都没来,她倒是借着整理药材的由头,悄悄往他常待的诊疗区挪了几步。
那点小心思像藏在叶片下的露珠,一眼就能看穿。
“含巧,整理的如何了?需不需要帮忙?”
易平轻声开口,避免吓着她。
林含巧猛地抬头,手里的药材差点撒落在地,看到是易平,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易、易科长,快、快分好了,就差最后一点了。”
她说话时眼神躲闪,双手紧紧攥着药材,指节都泛了白,显然还没从突然的搭话中缓过神。
易平弯腰拿起药柜上的戥子,帮她称了些当归。
“慢慢来,别着急,药材分类得仔细些,弄错了剂量可不行。”
他的指尖不经意间碰到林含巧的手背,只觉得那片肌肤滚烫,还带着细微的颤抖。
林含巧像被烫到般缩回手,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心跳快得像要撞出胸腔。
她偷偷用余光打量易平。
他穿着干净的白大褂,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
她忍不住想起之前看到陈妙梦靠在他怀里撒娇的模样,心里又羡慕又酸涩。
“易科长,您、您的医术真好,上次张师傅的老寒腿,您扎了几针就好多了。”
林含巧鼓起勇气开口,声音细若蚊蚋,却还是想找些话题拉近距离。
易平笑着点头,把分好的药材装进纸袋:“都是些常用的针灸手法,你要是感兴趣,以后也可以学。”
他早就通过系统看到林含巧的忠诚度比苏晴还高。
只是这姑娘太胆小,连主动搭话都要鼓足勇气,比起苏晴的大大咧咧、许微微的主动热情,她更像株需要耐心呵护的含羞草。
林含巧眼睛亮了亮,又很快黯淡下去。
“我、我怕学不好,给您添麻烦。”
她不是不想学,只是每次看到苏晴在易平身边学习时从容的模样。
再想想自己连说话都紧张的样子,就忍不住打退堂鼓。
而且她还怕陈妙梦发现自己的心思。
要是丢了这份工作,她连靠近易平的机会都没了。
易平看出她的顾虑,放下手里的活,认真地看着她。
“没人一开始就学得好,慢慢来,有不懂的就问我,我教你。”
林含巧看着他的眼睛,只觉得心里像被温水浸过,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些。
她轻轻嗯了一声,感觉脸颊发烫,像是有团火在皮肤下燃烧。
她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脸,又怕易平看出异样,赶紧收回手,假装继续整理药材。
可注意力却全在身旁的人身上。
易平身上有淡淡香味,混着阳光的味道,好闻得让她忍不住想再靠近些。
甚至偷偷幻想被他抱在怀里会是什么感觉。
“哎呀!”林含巧猛地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小声惊呼出声,她怎么会想这么孟浪的事!
易平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弯腰凑近她。
“含巧,你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
说着,他抬起手背,轻轻贴在林含巧的额头上。
温热的触感传来,林含巧的脸更烫了,连耳朵尖都泛着红。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易平掌心的温度,那温度顺着额头传到心脏,让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飞快地扫了眼周围,幸好同事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不然她真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我、我没事,可能是有点热。”林含巧结结巴巴地说,不敢再看易平的眼睛。
易平挑眉,他怎么会看不出这姑娘是害羞,却也没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