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常父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对易平展开了全方位的调查。
调查人员走访了轧钢厂的工人、四合院的邻居、甚至陈所长和杜强,得到的证词都惊人地一致。
常宁失踪那天晚上,易平确实在陈所长家吃饭,和杜强一起回的四合院,之后就一直待在家里没再出去过。
调查人员还去了易平的家进行搜查,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朝天。
连地板都敲了敲,墙壁也仔细检查了,却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找到。
没有血迹,没有打斗痕迹,甚至连一点异常的灰尘都没有。
但常父依然坚信是易平捣的鬼,他觉得易平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处理了证据。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常父在书房里怒吼,把调查报告摔在桌上。
“除了他,没人有动机害宁儿!
一定是他,他肯定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方法!”
愤怒和焦虑冲昏了常父的头脑,他不顾手下的劝阻,决定铤而走险。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把他抓起来再说!我就不信审不出结果!”
...
...
当天下午,几个穿着便衣的人突然闯进医务室,二话不说就把易平抓了起来,戴上手铐,押上了警车。
易平被抓走的那一刻,医务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正在候诊的工人们都惊呆了。
眼睁睁看着几个便衣不由分说地给易平戴上手铐,推搡着往外走。
易平还想回头说些什么,却被其中一个便衣粗暴地按住了头,踉跄着被押上警车。
“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易医生!”
一个老工人忍不住喊道。
他前两天刚被易平治好多年的老寒腿,对易平充满感激。
“就是!易医生是好人,你们不能乱抓人!”
另一个年轻工人也跟着附和,试图上前阻拦。
却被便衣冷冷地瞪了回去。
“闲杂人等闪开!”
一群人来的快走得也快,留下满屋子错愕和愤怒的工人。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工人们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聚集在医务室门口议论纷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易医生怎么会被抓走?”
“我听说好像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好像是姓常的?”
“不可能!易医生为人正直,怎么会得罪人?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这世道,真是没处说理了!”
“......”
车间里,一大爷正埋头干活。
听见外面的骚动还没在意,直到一个工友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老易!不好了!易医生被警察抓走了!”
一大爷手里的扳手“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易医生被抓走了!就在刚才,医务室门口好多人都看见了!”
工友急声道。
一大爷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没站稳。
他扶住旁边的机器,手还在不停发抖。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抓走他?”
他实在想不通,易平平时谨言慎行,怎么会突然被警察抓走。
“不知道啊,听说是上面来的人,凶得很,二话不说就把人带走了。”
工友摇着头,脸上满是担忧。
一大爷再也没心思干活了,拔腿就往医务室跑。
刚跑到门口,就看见傻柱和许大茂也围在那里。
傻柱急得团团转,许大茂则抱着胳膊站在一旁,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易平呢?易平真被抓走了?”
一大爷气喘吁吁地问,声音都在发颤。
“是啊一大爷,我刚从食堂过来,就看见车把易平拉走了!”
傻柱急得直跺脚。
“那些人跟强盗似的,根本不让说话!”
许大茂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开口。
“哼,我就说嘛,做人别太张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迟早有报应。”
他心里暗自琢磨,这肯定是常宁的手笔。
没想到常家动作这么快,心里既解气又有些莫名的不安。
“许大茂你说什么屁话!”
傻柱一听就火了,转身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
“易平怎么你了?你在这说风凉话!我看就是你搞的鬼!”
“你放手!”
许大茂挣扎着,脸上满是不屑。
“我可没那本事,你有本事去找抓人的人理论去啊!”
“我揍你个嘴欠的!”
傻柱怒不可遏,一拳就朝许大茂脸上挥去。
许大茂早有防备,侧身躲过,反手就给了傻柱一拳。
“你个傻大个,就知道动手!我说错了吗?
他平时仗着医术好,眼睛都长在头顶上,现在栽了吧!”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抱在地上滚来滚去。
互相扯着头发,嘴里还不停地骂着脏话。
周围的工人想拉架,却被两人推得东倒西歪。
“够了!都给我住手!”
一大爷气得浑身发抖,上前用力把两人拉开。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打架!易平还不知道怎么样了!”
许大茂揉着被打疼的脸,还在嘴硬。
“一大爷你别偏心!是他先动手的!
再说了,易平被抓说不定是罪有应得!”
“你闭嘴!”
一大爷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道。
“易平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你!”
他现在满心都是易平的安危,看着许大茂这副嘴脸,气就不打一处来。
就在这时,杨厂长带着保卫科的人匆匆赶来。
他刚在办公室接到汇报,说医务室出事了,连忙赶了过来。
看到眼前这乱糟糟的扬面,眉头瞬间皱成了疙瘩。
“怎么回事?都围在这里干什么?不用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