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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你一个小小厂医......

作者:壳猫儿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许大茂揣着包炒花生米,颠颠地凑到傻柱跟前,脸上堆着不自然的笑。


    “柱子,尝尝?昨儿供销社刚进的,脆着呢。”


    傻柱斜睨他一眼,嘴角还带着点淤青。


    那是昨晚两人打架的成果。


    许大茂也没好到哪儿去,额头上两个包。


    傻柱一把抢过花生米,恶声恶气地说。


    “黄鼠狼给鸡拜年,准没好事。”


    话虽如此,手却没停,抓了一把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嚼得响。


    不吃白不吃,还能给他下毒不成?


    “瞧你说的,”许大茂赔着笑,往厂门口瞟了瞟。


    “这不听说会有人来接易平嘛,咱哥俩凑个热闹。”


    傻柱哼了一声,却也没挪地方。


    他心里确实也好奇,能让易平特意叮嘱别跟着的,到底是啥来头。


    没等多久,一阵引擎声由远及近。


    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稳稳停在厂门口,车身擦得锃亮。


    车门打开,先下来个警卫员,绕到另一侧拉开后座车门。


    陈妙梦走了下来。


    今天她穿了件合体的浅灰色毛衣,外面罩着件米色风衣,头发利落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


    跟上次在医务室见的张扬不同,今儿的她带着股沉静的贵气,往那儿一站,就跟画报上的人似的。


    “我的乖乖……”


    许大茂手里的花生米“啪”地掉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哈喇子差点流出来。


    “这……这是仙女下凡了吧?”


    傻柱也看直了眼。


    他咂咂嘴:“这姑娘……比昨天看起来还俊。”


    陈妙梦像是没听见周围的抽气声,径直走到医务室门口,敲了敲门。


    易平很快出来,依旧是那件白大褂,手里拎着个帆布包。


    跟陈妙梦站在一起,竟有种奇妙的和谐。


    “走吧。”易平的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陈妙梦点点头,侧身让他先上车。


    警卫员适时地拉开车门,动作流畅得没有一丝多余。


    吉普车扬尘而去,许大茂才猛地回过神,跺着脚道。


    “这易平,藏得够深啊!总是跟大人物都有交情!”


    就是不知道这陈家和常家比起来如何,找个时间问问常宁?


    要是陈家更好……


    傻柱踹了他一脚。


    “管好你的眼,别瞎看。”


    现在易平可是他兄弟。


    心里却也犯嘀咕,易平这小子,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院里人?


    ...


    ...


    车子驶入军区大院时,易平透过车窗扫了一眼。


    门口的卫兵身姿笔挺,眼神锐利如鹰,扫视他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陈妙梦似乎担心他有不适,轻声道。


    “我爸脾气直,但没有坏心。”


    易平笑了笑。


    “我看病,又不是来走亲戚的。”


    吉普车在一栋青砖小楼前停下。


    陈父已经站在门口,穿着一身深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跟雷达似的,把易平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那目光里的威严,确实不是常人能有的。


    “易医生。”


    陈父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陈先生。”


    易平身手,不卑不亢。


    两人的手短暂一握,陈父率先转身往里走。


    “建国在里屋。”


    客厅比易平想象的简单,没有太多花哨的摆设。


    一套红木沙发擦得发亮,墙上挂着几枚军功章。


    最显眼的是墙角的书架,摆满了厚厚的书籍,大多是军事和历史类的。


    这地方的每一寸都透着规矩二字,跟他那间堆满药材的医务室简直是两个世界。


    陈建国躺在里屋的床上,盖着军绿色的被子。


    听见动静,他费力地侧过头,看见易平的白大褂,眉头瞬间拧成疙瘩。


    这么年轻的医生?


    不过看见家里人的表情,陈建国扭过头闭上眼睛。


    他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多活一天对他对家里人都是折磨。


    不过死之前让家里人死心也是好事。


    但这人会不会是骗子?


    想到这里,陈建国看着易平。


    “就是你?”陈建国的声音沙哑,却硬撑着一股傲气,“一个厂医?”


    易平没理他的挑衅,放下帆布包,拿出银针盒:“我看看腿。”


    “不必了。”


    陈父在一旁开口,语气平淡带着上位者的意味。


    “先说说你的方案。


    检查报告我让人备好了,你看完开价。


    只要能治好,钱不是问题。”


    他说着,示意警卫员递过一摞厚厚的病历。


    建国现在最讨厌别人碰他的腿。


    就连他最疼爱的妹妹都碰不得,更不说别人。


    易平连眼皮都没抬,打开银针盒,取出一根银针在灯光下看了看。


    “我看病不看报告。”


    陈父的眉头蹙了起来。


    这还是头一个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的医生。


    协和的专家来的时候,哪个不是捧着报告研究半天,生怕漏了一个字?


    “治不好,分文不取。”


    易平走到床边,目光落在陈建国的腿上。


    “治好了,按医院的标准收费。多一分我不要,少一分也不行。”


    “让不让看?不看我走了。”


    易平抬手看了下时间。


    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陈父木着一张脸,心里憋着股火气。


    这年轻人,确实如司机说的,傲气十足。


    就是不知道是真有本事还是被捧的。


    陈父深吸一口气,刚准备给陈建国做心理建设。


    陈建国的声音响起。


    嗤笑一声。


    “口气不小。协和的李教授都不敢说这话,你一个小小厂医......”


    话没说完,易平突然伸手,指尖在他膝盖下方轻轻一按。


    “唔!”


    陈建国猛地痛呼出声,额头上瞬间冒出冷汗。


    那痛感跟平时的麻木不一样,像是有根针直扎进骨头缝里,又酸又胀。


    易平收回手,淡淡道。


    “腓总神经分支损伤,压迫到了胫神经。


    之前的针灸只扎了主穴,没疏通分支,等于白忙活。”


    这话一出,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陈父猛地看向易平,眼神里第一次有了波动。


    腓总神经损伤?还是分支?这结论跟协和专家的报告分毫不差!


    可专家是靠肌电图和 CT才查出来的。


    这小子就摸了两下,看了两眼,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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