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抬手打他,却因为身上没穿衣服,动作显得格外狼狈。
易平没躲,任由她的拳头落在自己胸前,力道轻得像挠痒。
他看着她又气又羞的样子,突然伸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颊的眼泪。
陈妙梦的身体瞬间僵住,像被施了定身咒,连哭声都停了。
他的指尖带着一丝凉意,触碰到肌肤时,却激起一阵莫名的战栗。
“别急着生气。”
易平的声音放得很柔,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游戏结束了。”
他转身走到椅子旁,拿起她的外套,轻轻披在她身上,遮住了那些不该被看见的风景。
不过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碰上那一抹嫣红的花朵。
陈妙梦咬着下唇,才让自己没有嗯出声音。
“穿上吧。”
他的语气恢复了平静。
“明天上午九点,我去你家。”
陈妙梦披着宽大的外套,里面空荡荡的感觉让她格外不安。
她看着易平的背影,心里又气又乱,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悄然滋生。
这个男人,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
让她厌恶,现在却又忍不住被吸引。
易平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她一眼。
“对了,忘了告诉你,‘林下漏月光’的下句是‘疏疏如残雪’。”
“你先收拾,我在外面等你。”
陈妙梦的脸瞬间又红了,抓起旁边的衣裳就往身上套。
动作慌乱半天都穿不好。
易平看着她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轻带上了门。
屋子里只剩下陈妙梦一个人,外套上还残留着易平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她靠在墙上,心脏还在砰砰直跳,脑子里乱得像一团麻。
她不知道自己明天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易平。
更不知道这扬莫名其妙的较量,会把她引向何方。
但有一点她很清楚,自己好像......
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用纯粹的厌恶和轻视来看待这个男人了。
门外。
易平抬手看了下时间。
靠在墙上,脑海里全是那白皙的身体。
不得不说,这是他见过最美的身体。
粉嫩,娇美......
比娄晓鹅的皮肤更好,更娇。
比秦淮如规模更大,更饱满,更挺翘。
又比何雨水那双大长腿多了些肉,不多不少,正是男人最喜欢的......
何雨水那双腿长则长,就是太瘦了些。
啧。
易平轻啧一声。
那副身体,真想残暴一点,弄的浑身带伤才过瘾。
“我好了。”
屋内,传来陈妙梦的声音。
易平走进去,坐在椅子上。
拿起桌上的病历本,低头翻看着。
“明天上午九点,我去你家。”
陈妙梦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我等你。”
她说完,转身快步走出医务室,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直到走出轧钢厂,坐上车。
她才靠在椅背上,长长地舒了口气,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湿。
尽管离轧钢厂越来越远,却压不住她心里的烦躁。
她不知道自己做的决定是对是错,但为了哥哥,她似乎别无选择。
而医务室里,易平看着窗外陈妙梦离去的方向,嘴角的笑意渐渐深了。
这陈家大小姐,倒是比他想象中更有韧性。
不过,游戏才刚刚开始。
他喜欢对方心甘情愿爬上床......
...
...
易平刚踏进四合院,就被一群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夕阳的余晖斜斜地打在地上,把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一圈圈密不透风的网。
“易平,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傻柱第一个挤上来,脸上带着八卦的兴奋。
“快说说,今天来医务室那姑娘是谁啊?
长得跟画里走出来似的!”
他中午就憋着一肚子疑问,要不是忙着给领导做饭,早就跑到医务室堵人了。
那姑娘的模样,简直刷新了他对“好看”的认知。
连厂文艺队的台柱子都得靠边站。
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
“是啊易医生,那姑娘看着就不一般,是不是你对象?”
“我瞅着穿着打扮,家里肯定不简单!”
“傻柱,你中午跟人一起吃饭,就没打听出点啥?”
“......”
易平被围在中间,哭笑不得。
这四合院的消息传得比电报还快。
他不过是在厂里待了一天,全院人就都知道陈妙梦的事了。
“就是个普通朋友,来请我去看病的。”
易平拨开人群往里走。
“看病?”
二大爷背着手,眼里闪着精光。
“什么病需要这么漂亮的姑娘亲自来请?
我看八成是借口吧!”
三大爷也跟着点头,手里还攥着刚从傻柱那蹭来的瓜子。
“我看也是。
易平啊,你就别瞒着了。
这么好的姑娘可遇不可求,要是成了,可得请我们喝喜酒!”
易平没接话,目光扫过人群,正好对上秦淮如的视线。
她站在角落里,手里拎着刚洗完的衣裳。
见他看过来,连忙低下头,耳根却悄悄红了。
“秦姐,你中午也在医务室,那姑娘是不是特别好看?”
有人转头问秦淮如。
秦淮如抬起头,扯了扯嘴角。
“嗯,挺好看的。”
声音轻得像蚊子哼。
她心里清楚,那何止是好看。
陈妙梦往那一站,就像自带光环。
精致的五官,得体的衣着,还有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矜贵,都让她自惭形秽。
傻柱在一旁咋咋呼呼地补充。
“何止是好看!那气质,那穿着,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来的!
我敢说,整个轧钢厂都找不出第二个那么排扬的!”
他咂咂嘴,像是在回味中午的惊鸿一瞥。
“尤其是衣裳,料子看着就滑溜溜的,肯定不便宜!
还有手腕上那表,亮晶晶的,比大领导那座钟还精致!”
许大茂挤不上前,就在人群外围嚷嚷。
“可惜我今天没去厂里,不然非得瞧瞧是何方神圣!
傻柱,你说比李娟还好看?”
李娟是轧钢厂文艺队的台柱子,许大茂惦记了好久。
但对方不上他的道。
这话里的酸意隔着三米都能闻见。
“那可不是!”
傻柱梗着脖子。
“李娟跟人比,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众人听得越发好奇,七嘴八舌地追问。
易平被吵得头疼,干脆停下脚步。
“真是来请我看病的,她哥哥腿受了伤,想让我去瞧瞧。”
“看病?”
贾张氏从人群后探出头,脸上带着不信。
“什么样的病需要这么兴师动众?我看就是对你有意思!”
易平懒得解释,拨开人群往自己屋走。
身后的议论声还在继续,像一群嗡嗡叫的蜜蜂。
“我看八成是看上易平了,不然能亲自跑一趟?”
“易医生长得精神,又是厂医,配个漂亮姑娘正好!”
“就是不知道家里是干啥的,要是条件好,那易平可算攀高枝了!”
最后一句是二大妈说的。
因为刘光福的事,现在二大妈最乐意和贾张氏凑在一起编排易家。
只要有人说易平的不是,那她就高兴。
不过心里还是泛酸。
怎么啥好事都在易家那边呢?
要真是那么好的姑娘,他们家大儿子配才是真好。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