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我北灵有朝一日也是参加上奥运会了”
北灵坐在仙盟提供的宿舍床上,紧接着就整个身子躺倒下去,呈“大”字形开始在床上遨游
“奥运会?”
李知鸢用手撑了撑床的软度,紧接着就面色如常看向晓怀瑾
晓怀瑾动作迅速开始给那张床铺上软垫和李知鸢平时休息会用到的各种物品
“就是一个比赛——”,北灵抬眸看着天花板上被法阵灵石点缀出的一颗颗繁星,她满头银发散在床铺当中,“我以前只在观众台上看过,没想到有一天还能亲身参加”
“唔…我也是第一次参加”,李知鸢打开了话匣子刚想多说几句,门就被敲响了
“鸢鸢——老妹—”
“…喂!”
李知鸢瞬间起身拉开了门,风吹起她鬓边发丝,两双相似的粉紫色眼眸对视上。李知许靠着门框,动作极为烧气的来了句
“老妹,我觉得你可能有点睡不惯,哥哥我让下人给你把床搬来了——嗷!”
李知许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妹妹一拳敲在了头上,紧接着肩上感受到一股力,随后木门就在眼前关上了
“妹妹———”
“滚!别拿我还当小孩!”
“嚯!”
一回头,撞见了北灵含着笑意的粉眸
“阿灵你别在意,我哥他就是比较…呃……难以评价”
“好好,知鸢要不你下次声音小点?我怀疑春子都能听到你哥要把床给你搬进来了”
“…噗……春子……”
华清山门客舍门外,被自家妹妹赶出来的李知许转头看向身旁人
“队长,这就是你说的能增进兄妹感情的办法?”
“咳咳…小道…不是,我也只是建议”
东方听澜面色如常,如琉璃一般的冰蓝眼眸中极快地闪过一抹心虚,但转眼又消失不见
而靠在一旁的东方飞镜指尖绕了绕自己发梢垂下的银丝,闻言轻笑一声
“有没有可能…是你妹嫌弃你了?”
李知许瞬间瞳孔地震
“我说你们两个,在家族长老面前还演一下清高,私底下就演都不演了是吧”
“私底下演什么演…”
东方飞镜一身千寻观弟子服的道袍穿在身上,不见半分烟火气,唯有料峭的孤高。衣料是清冷的月白色,滚着细细的银边,勾勒出清瘦挺拔的身形。腰间束着一条冰蚕丝绦带,垂下一枚小巧的、仿佛以星辰碎片打磨而成的罗盘法器,随着她细微的动作,流转着幽蓝的微芒
但是。
这一切的孤高,都是建立在她没有开口说话的前提上
“兄长,我想吃糖葫芦”
“行我去给你弄…”
东方听澜一副早就习惯的样子,拍了拍李知许的肩,紧接着就走向千寻观客舍的方向
月色如鲛沙一般倾流而下,层层叠叠的覆盖在屋上,晶亮的灵力结界在夜幕中明灭
纪万春怀里揣着一大堆符,他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将一张张符箓往门板上贴
动作麻利又带着一种奇异的虔诚,像是在进行某种古老而神秘的仪式。符纸一张叠着一张,从门框顶端一路蔓延下来,很快,那扇原本古朴雅致的木门,就变得像个贴满了狗皮膏药的破烂告示板,透着一股子潦草又认真的滑稽感
“?啧,阵仗倒是不小。知道的以为你在守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搁这儿开符箓批发展销会呢”
一回头,谢云披着外袍嗤笑出来
“为了防止考核官突发奇想,整什么妖魔鬼怪半夜来考验我们…扰人清梦是小,万一着了道,影响明日比试,那损失可就大了!我这叫有备无患!”
纪万春理直气壮的回头,却发现,小队成员几乎大部分都被他这么一搞弄的来到了大厅
“噗哈哈哈…我勒个物理超度啊……”
北灵低着头,正在闷笑
谢慈心上前几步看向门上的符纸
“嗯…这张是防魇魔的,这张是驱阴邪的…这张……啧,引雷的?副队长,你是想把半夜敲门的东西劈成灰,还是想把我们连人带房一起送上天?”
“哈哈哈…”
北灵笑的大声了几分
“正事?”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带着一丝刚被吵醒的微哑。沈避灾黑发微乱,红眸里还残留着一点惺忪,但更多的是被打扰后的淡淡不耐。他抱着素生,剑穗上那只红色流苏耳坠轻轻晃动
他的目光掠过吵吵嚷嚷的队友,最终落在那扇被符箓糊得几乎看不出原样的门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纪万春对上沈避灾的目光,莫名有点心虚,但还是梗着脖子解释:“沈队!我这是为了大家安全着想!防患于未然嘛!万一……”
沈避灾走到门前,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拂过一张符箓的边缘,感受着上面流转的微弱灵力。他的动作很轻,像是在检查什么精密法器
片刻,他收回手,红眸扫过众人,最后停在纪万春那张写满“求认同”的脸上。就在纪万春以为要被说时,却见沈避灾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轻得像夜风拂过冰面。他微微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淡淡道
“贴结实点。左边那张,角翘起来了”
说完,他转身,金色的衣袍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径自回房去了。留下门口一群队友,表情各异
月色如水,静静流淌
华清山门小队客舍的雕花木门,此刻内部正庄严(?)地披挂着层层叠叠的符箓铠甲,无声地宣告着:此门已武装到牙齿,任何敢于在深夜前来“考验”的不速之客——无论是人是鬼还是考核官——都请做好被“物理超度”或“天雷轰顶”的准备
……
考核官在实地检查时,手指抚上那道木门,但紧接着就打了个激灵
灵力波动从内里传来,像是很多微弱的灵力积累成了一道磅礴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