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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赏白虎甲胄

作者:南枝焰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未央宫


    官员外出公干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述职。


    午门处,元青争嘱咐落籽到车厢里等,自己拿上斩马剑,和盛舒宇、韩瑾、曹抒跟在太子身后,前往皇帝居住的未央宫。


    宫殿雄伟宽阔,斗拱飞檐,朱漆鲜艳,内饰的选择不显山、不漏水,都是好东西,却不会让人大呼奢靡。


    皇帝稳坐上首,下头几人跪拜见礼:“臣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礼后,皇帝给几人赐了座:“太子,此番督工可还顺利?”


    “劳父皇挂念,一切顺利,”太子回道,“只不过大坝要想建成,还要许多时日,儿臣恳请父皇多多调些民众为工,趁夏季雨水时期已过,早日建成为好。”


    皇帝颔首:“准,此事朕会记得。”


    太子端礼:“多谢父皇。”


    “元爱卿,此次又立一功啊!”皇帝看向元青争,和蔼可亲。


    “臣不敢居功,只能说幸不辱命,”元青争于大殿下跪,将斩马剑举过头顶,“一切成果,都是陛下与殿下引导之力。


    斩马剑在此,今日归还陛下,愿来日继续为陛下、为大梁效犬马之劳。”


    皇帝看似很满意:“望晓,把剑收回来吧,此次元爱卿有功,等到李烛再查一查户部,亓侍郎与周校尉破了响马之案,朕为你等,论功行赏。”


    底下跪了一片:“多谢陛下。”


    李烛勤恳办案,亓自培是太子的人,周慕是皇帝亲兵,户部这回如果不出出血,此番不可能善了。


    江相这番,真的栽了。


    回到忠义侯府,元青争和盛舒宇去问杨如晦的安,细细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只有一件事,她反问上了:“母亲,大梁境内只要牌匾第二个字是里,就是我们家的吗?”


    杨如晦云淡风轻的一笑:“是,而且那个康乐认识你,是应该的。”


    “她为何会认识我?”


    “自你不住武极巅,搬回平京后,每年都会有你的画像传遍商铺,”盛舒宇解道,“侯夫人在商界还有一个名头,叫踏万万里,就是要把店面开遍天地之间的意思。”


    “哈?!”她听得一时又气又惊,“母亲真乃商界奇女子也……”


    怎么他盛复光比我还了解我家啊!我不服!


    杨如晦浑不在意这些,就好像这些成就于她而言不过信手拈来,但不消细想,也能明白她受过多少艰辛。


    她年纪轻轻就丧了夫,腹中还有孩子就到处奔波做生意,遭过的白眼只怕数不胜数。


    “这些时日就老实一点,好好把冠礼完成了,有什么你想请的人,就告诉母亲,母亲去发请帖。”


    元青争这才恍然发觉,自己二十岁了:“是。”


    “好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至清楼里,元青争刚换下官服打开门,不想落籽就堵在门口,眼泪汪汪的:“怎么了?”


    落籽迈步进来关上门,拥住她,装佯道:“公子,你通报府里,我叫元落籽好不好,我说了他们不信我……”


    “啊?还有这样的事?你是我的贴身小厮,按说在府里应该颇有地位啊?不该如此吧。”她偷笑,抬手回抱。


    “公子,你就跟他们都说一声嘛,侯夫人如果能知道,那就更好了。”


    图穷匕见。


    落籽要名分要的这么明目张胆,如此蹩脚的理由都能使。


    她没能忍俊,却想顺着他的意思,毕竟也就只是一句话的事儿,还能哄人高兴,何乐而不为呢:“好,我去跟他们说,你姓元了,叫元落籽。”


    “公子……你真好……”落籽加重了臂力,恨不能把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去,手指也不老实。


    “你抱就抱,别挠我痒痒。”


    “我不是故意的……”落籽身体又变得烫人,气息灼热,“公子,今天晚上,你让我住到这里,好不好……我想睡公子的床铺。”


    在你的床铺上,睡你。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火热,元青争被他抱得紧,此刻踮着脚。


    “青争——”


    外面有人在喊。


    她听出来这是周慕的声音,手忙脚乱的推落籽:“有客来了,快放手。”


    “不,我不放……”落籽埋首在她的颈窝,继续求道,“公子,你答应我,好不好?求你了,我想要……”


    “滚蛋滚蛋……”她被迫往后仰身,却依然躲不开落籽的吻,“晚上再说!”


    外头声音还在喊:“青争——你在哪儿?卧房吗?”


    周慕进来一楼正堂了。


    “对,我在换衣服,你稍等下……”她呼吸轻促,仰着颈,锁骨处一阵酥麻。


    “公子……”


    “好——”周慕朗声应道,听得出心情很好。


    “狗东西……”她奋力,一把将落籽推远,恶狠狠道,“今儿晚上你要是不卖力,我就让你打地铺!”


    落籽被推开也不恼,反而很高兴,满眼惊喜:“公子,你答应了,是吗?”


    她抽离落籽的怀抱,抬手正衣襟,不搭理他,自顾自平缓气息。


    “公子,你说,要我来这里,好不好,求你了……”


    落籽不依不饶,弯腰平视元青争,双手捧着她的脸,不停揉捏她面颊的肉,眼里尽是不避讳的欲念。


    “非要人把话说那么清楚?”


    “要。”


    元青争长叹,心里很矛盾,又烦又甜蜜,心想自己上辈子果然是欠了眼前人的钱,且必定没还。


    可刚欲张嘴,她玩心骤起,换了本声,带着富有深意的眼神,掠过落籽的腰带,又看回他的眼眸,轻轻柔柔道:“今晚……我要你……来我这里。”


    “这”字重音。


    落籽蓦然吻了上来,急切又激动。


    可见有些话,还是不需要说得,那么清楚。


    ……


    一层正堂,周慕还穿着白虎校尉的甲胄:“青争,你终于回来了。”


    元青争跨过门槛,自觉脸颊有些发烫,但她照过镜子,已然褪去红晕:“子衡如今风光的很呐!”


    落籽跟在她身后。


    “我听闻你们回来了,就在刑部苦等,没想到你居然直接回家来了,我又赶了回来。”周慕迎上去,“如何,在外面吃睡一切都好吗?”


    元青争揽他一下,往里走去:“我都好,对了,我这里有张画像,你且看看,是否认得?”


    她向后伸手,落籽就从怀里拿出来一张纸,上面是他在建章府府衙临危受命,画的联络人。


    周慕接过来细细端详一番,竟真有些眼熟,但他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毕竟他身边都是练家子,大家都有精肉,身姿魁梧。


    当然,魁梧而又不失俊秀的,他自认只他一个。


    可一时间要将这画像之人对上号,还真是个难事:“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他是什么人?”


    不出元青争所料:“是户部与建章府尹的联络人,不过这幅画,不是测画师所作,乃落籽执笔。”


    画上这人半蒙着脸,周慕的确瞧不出是何人。


    元青争观他微蹙了眉,笑道:“这图按说来得不正统,想不到其实很正常,罢了罢了,算我过于执着。”


    她伸手将图拿回来,塞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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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备私留,毕竟这玩意儿实在算不上什么证物,拿给李烛,她怕遭笑话。


    摆摆手,她请周慕坐下,又让落籽去看门,小声道:“你们探查的工部遭响马之案,能与我说道一二吗?”


    周慕思忖:“目前最多只能拿一个五品主事,叫何维庸。


    他与临青州响马之间的往来书信已被查出,但他尚不承认,我看亓侍郎的意思,是想用这个把户部侍郎江东拉下马,所以还没有结案。”


    “我识得江东,此人略有傲骨,但名声不错,长得极好,民间都道他为什么是江相的孙子,不是别人的,叫人爱也爱不完全,恨也恨不完全。”


    “不错,我和亓侍郎在查的时候,曾经也是有许多条线索指向他的,但最终都断了,或者指向了何维庸。”


    元青争对此并不稀奇,心中别有心思:“这情况持续多久了?”


    “大概有十几天了,案情一直不再推进,查无可查,此番你们回来,明日上朝就该有人为你们讨封赏,催促我们结案了。”


    “这几个案子毕竟相关联,届时我们都受了赏,你们却迟迟不结案,确实不好说,”她一时无话,顿了顿才道,“何维庸应当能够的上枭首之罚了,只是不知能否将他连坐家人的罪,定得重些?”


    “什么?”周慕怀疑自己听错了。


    “子衡,这个黑衣人,你能帮我想想办法,让他成为何家的人吗?”她眸色真挚,又将那张图掏了出来,“帮我,把何家的罪,定得重些。”


    “难道……?”


    “是。”她神态恳求,眸中有恨,“子衡,你本就身在案中,这件事,只有你帮我做才会不显突兀。


    我满朝文武,最恨何家,而何家已然重罪,与女眷受罪名通通进奴籍不同,成年男子是会被量刑的,这事儿,算我求你。”


    言罢,她脑海里冒出,若周子衡不同意帮她,那就拿银子砸的想法,继而被再行三清观前的那顿早饭钱推翻。


    周子衡,你能不能帮我?


    “……好!反正这案子也无甚可查了,这忙,我帮你。”周慕接过来画,凝眸几息,“我记得查何宅时,有一魁梧家丁生得颇具特色,山根处有块圆形胎记,我一会儿,


    给这图添上。”


    “好兄弟!此后若有什么别的事需要我,你尽管开口!我必为之在所不惜!”元青争开颜,“对了,我还没问呢,你最近如何?天子亲兵是不是很受尊崇?”


    周慕笑笑站起身,把头盔重新戴好,站在堂间,给她展示:“怎么样?威风吗?我还是头一次把甲胄穿到家里呢。”


    元青争是头一次见他穿甲胄的样子,她站起身来,围着周慕转了一圈,继而赞道:“威风极了,犹如天神一般!”


    “青争,你……你也太会夸人了。”周慕有些不好意思,耳廓爬上一抹红。


    她瞧见了,哂笑道:“怎么?没人这样夸过你吗?”


    周慕眸光柔和,看着她:“有许多人夸了许多词,不过,你这个是最好的,对了,你过些日子冠礼,有什么特别想要的礼物吗?”


    “我想要一把,你们武极巅铁匠打造的短刃,最好的,不是匕首,是短刃,可以吗?”


    武极巅有自己培养的铁匠,手艺超出世间,锻造出的兵器削铁如泥,千金难求,她早就想要一把了。


    周慕听完,果断应下,不愧是少主:“好!”


    他此番回来,只是想早一些见到元青争,这会儿还没下值,讨了至清楼的两盏茶,匆匆而走。


    元青争依着落籽的意思,通晓了侯府,落籽正式更名元落籽,还把月例提到了跟自己持平——咱可不能当赵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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