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陈管家担忧地看着她。
“我没事。”白卿卿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要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站住!”萧老夫人突然冲上前,扬起手就要扇她耳光。
白卿卿敏捷地侧身躲过,眼神凌厉,“老夫人,您这是要动手?”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萧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以柔有哪里对不起你?你居然下这种毒手!”
白卿卿冷笑一声,“她刚才亲口说,我父母死得活该,说我是扫把星克死全家的。这就是你口中的没有对不起我?”
“胡说八道!”萧老夫人厉声打断,“以柔那么善良的孩子,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分明是你诬陷她!”
白卿卿看着萧老夫人那张愤怒扭曲的脸,突然觉得可笑至极。
“随你怎么想,是她自己活该。”
萧老夫人怒火滔天,“我要告诉祈今,让他看看他娶了个什么样的毒妇!”
“请便。”白卿卿冷漠丢下一句话,转身朝大门走去,“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回到车里,重重关上车门,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深吸一口气,却怎么也压不下胸口翻涌的窒息感。
后视镜里,萧家老宅渐渐远去,可萧祈今离开时冰冷刺骨的眼神,却仿佛烙印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呵……”她自嘲地笑了笑,眼眶却不受控制地发热。
三年了。
整整三年过去,他对她的信任依然如此脆弱不堪。
萧以柔随便一个拙劣的表演,就能让他毫不犹豫地站在对立面。
白卿卿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就像她与萧祈今之间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
医院,病房。
萧以柔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守在床边的萧祈今,立刻红了眼眶。
“哥……”她虚弱地唤了一声,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我好疼……”
她下意识抬手想要摸自己的额头,惊恐道:“我没有毁容吧?”
萧祈今递过纸巾,有些心疼的道:“放心,没有,医生说你只是皮外伤,休息两天就好。”
“你跟卿卿怎么回事?”萧祈今皱了皱眉问道。
萧以柔抓住他的衣袖,抽泣着说,“哥,你别怪嫂子,都是我不好……”
萧祈今眸光微动,“你跟她说什么了?”
“我、我只是劝嫂子别和你离婚……”萧以柔委屈地扁着嘴,“我说你刚从国外回来,你们以后可以好好过,把以前的遗憾都补回来……”
她偷偷观察着萧祈今的表情,见他眉头微蹙,立刻又添油加醋,“可不知道哪句话惹恼了嫂子,她突然就……就打了我……”
说着又哭了起来,“可能嫂子太想和你离婚了……”
萧祈今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击着。
这说辞……不太对劲。
以他对白卿卿的了解,她不是会为这种事动手的人。
“哥……”萧以柔见他沉默,哭得更伤心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嫂子她……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们萧家?”
“也对,我们当初离开三年,把她一个人丢在老宅,她肯定恨死我了。”萧以柔肩膀耸动,“可能嫂子恨不得我去死。”
萧祈今眼神一冷:“别胡思乱想。”
“可是……”萧以柔咬着嘴唇,声音越来越小,“嫂子看我的眼神好可怕,就像巴不得我消失一样……”
这句话像针一样刺进萧祈今心里。
他想起白卿卿以前跟萧以柔相处,没有这么针锋相对,剑拔弩张。
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变了。
萧祈今看着萧以柔额头上缠着的纱布,眼神暗了暗。
他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这件事我会跟卿卿谈,不会让你受委屈。”
萧以柔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但很快又换上一副善解人意的表情:“哥,算了吧……让嫂子道歉肯定不可能的,她那么倔强……”
“不行。”萧祈今语气坚决,眉头紧锁,“不管什么原因,她动手推你就是不对。这个道歉,她必须给。”
哪怕他想护着白卿卿,都没办法。
他妹妹额头上的伤,和脸上的巴掌印都不是假的。
萧以柔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却又故作委屈地说,“可是……我不想让你们因为我吵架……”
“这不是吵架的问题。”萧祈今站起身,整理了下西装袖口,“这是原则问题。你的伤不能白受。”
白卿卿就算不愿意道歉,也必须要拿出一个态度。
他说着,目光落在萧以柔额角的纱布上,那里隐约渗出一丝血迹。
这画面让他心头一紧,记忆中白卿卿推她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哥……”萧以柔怯生生地拉住他的衣角,“你别太勉强嫂子……我知道她一直不喜欢我……”
萧祈今心疼的看着从小宠到大的妹妹,放柔了语气,安抚道:“你好好休息,别想太多。”
他转身走向门口,又回头叮嘱道:“有事就叫护士,我已经让护工过来了。”
“嗯!”萧以柔乖巧地点头,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哥你去忙吧,我没事的。”
等病房门关上,萧以柔脸上的柔弱瞬间消失。
萧以柔确认萧祈今离开后,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萧老夫人的电话。
“奶奶……”她声音里还带着几分虚弱的哭腔,“您别担心,我没事……”
电话那头传来萧老夫人心疼的声音,“我的乖孙女,那个毒妇把你伤成这样,你还说没事!医生怎么说?”
“只是皮外伤,额头比较严重,养几天就好了……”萧以柔轻轻抽泣了一声,“就是疼的厉害……”
“这个白卿卿!”萧老夫人怒不可遏,“她竟敢在我萧家动手!祈今怎么说?”
萧以柔得意的勾了勾唇,语气却依然柔弱,“哥哥说,会让嫂子给我道歉的……”
“道歉?”萧老夫人冷哼一声,“光是道歉怎么够!她必须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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