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可没别站着让人欺负。”艾伦不放心的叮嘱道，“有事立刻联系我。”
白卿卿眸底闪过一丝冷芒，“放心，不会再有下次了。”
只要萧祈今签下离婚协议，她就不再是萧家的媳妇儿，谁都别想再拿捏她。
萧老夫人也一样。
艾伦不希望她回想那么糟心的事情，转移话题聊起了设计。
他风趣幽默，很快转移了白卿卿的注意力。
就在主菜上来时，一个服务生不小心撞到了白卿卿的椅子。
“对不起！”年轻的服务生慌张道歉，手中的果汁洒在了白卿卿的裙摆上。
“没关系。”白卿卿站起身，“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洗手间里，白卿卿正低头擦拭着裙子上的污渍，忽然听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萧总，这边请。您订的包厢已经准备好了。”
她的动作猛地顿住。
萧祈今？他怎么会在这里？
真是冤家路窄。
透过半开的门缝，她看到萧祈今正和几个商业伙伴走过走廊。
他依旧那么英俊挺拔，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疲惫。
白卿卿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了起来。
直到脚步声远去，她才长舒一口气。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她拍了拍脸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白卿卿，别这么没出息。”她对自己说。
整理好情绪，她重新回到座位。
艾伦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白卿卿摇摇头，强打精神，“只是……刚才看到萧祈今了。”
艾伦的眼神暗了暗：“有够巧的，要换地方吗？”
“不用。”白卿卿拿起餐叉，坚定地说，“该躲的人不是我。”
就在这时，餐厅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
一束灯光打在中央的钢琴上，琴师开始演奏一首温柔的曲子。
鱼群被灯光吸引，在玻璃外汇聚成璀璨的星河。
“真美……”白卿卿不自觉地感叹。
艾伦注视着她的侧脸，轻声道：“是啊，真美。”
白卿卿转过头，正对上他专注的目光。
不过一瞬，艾伦露出一抹灿烂笑容。
她心里一抹微妙的异样消失不见。
夜色渐深，海底餐厅的灯光在深蓝海水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梦幻。
白卿卿和艾伦用完餐，走出电梯时迎面吹来一阵微凉的夜风。
“小心着凉。”艾伦自然地脱下西装外套，轻轻披在白卿卿肩上。
她刚要道谢，突然感觉一道锐利的视线刺在背上。
转头望去，萧祈今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脸色阴沉得可怕。
“看来萧总应酬结束了。”艾伦冰蓝色的眼眸闪过一丝挑衅，故意凑近白卿卿耳边，“我送你回去。”
这个亲密的动作彻底激怒了萧祈今。
他大步上前，一把攥住白卿卿的手腕：“跟我走。”
“放手！”白卿卿用力挣扎，艾伦立即上前隔开两人。
“萧先生，请你尊重卿卿的意愿。”艾伦挡在她面前，两个男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萧祈今冷笑一声：“我们夫妻的事，轮不到外人插手。”
“夫妻？”白卿卿从艾伦身后走出来，眼神冰冷，“萧总记性真差，离婚协议不是早就给你了吗？”
夜风吹乱她的长发，萧祈今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
他伸手想碰她的脸：“卿卿，我……”
白卿卿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麻烦你尽快签字，这样对大家都好。”
她转身拉住艾伦的衣袖，“我们走吧。”
萧祈今眼睁睁看着白卿卿上了艾伦的车，车窗映出她模糊的侧脸。
他站在原地，拳头攥得发白，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车内，白卿卿紧紧攥着裙角。
透过后视镜，她看到萧祈今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夜色中。
那个瞬间他眼中闪过的痛色，像根刺扎在她心里。
“还好吗？”艾伦轻声问。
“嗯。”她勉强笑了笑，转头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只是有点累了。”
路灯的光影在她脸上交错，明明灭灭间，一滴泪无声地滑落。
她迅速擦掉，在心里狠狠骂自己没出息。
与此同时，萧祈今回到自己空荡荡的别墅。
他拿出手机，拨通助理宁华的电话，“诺威尔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最多半个月，应该就差不多了。”
“尽快。”
挂断电话，他走到酒柜前倒了杯威士忌。
烈酒入喉，却浇不灭心头那股无名火。
他想起白卿卿护在艾伦身前的样子，想起她看自己时冷漠的眼神……
玻璃杯重重砸在墙上，碎片四溅。
翌日，天空阴云密布，仿佛随时会落下一场大雨。
阴沉沉的天气让人都不怎么能提得起劲。
白卿卿刚把云端科技的新设计交上去，喝了口水，肚子忽然“咕咕”叫了起来。
她揉了揉肚子，准备去食堂吃饭。
还未起身，手机忽然响起，她看了一眼屏幕，顿时愣住，是云若秋来的电话。
她接起电话，语气有几分狐疑，“妈？”
“卿卿。”电话那头，云若秋的声音温柔中带着担忧，“你还好吗？我听说昨天老夫人去公司找你了？”
白卿卿指尖微顿，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她垂下眼睫，语气平静：“嗯，不过已经没事了。”
“她是不是又为难你了？”云若秋的声音沉了几分，带着心疼，“那老太太一向偏袒以柔，做事又冲动，你别往心里去。”
白卿卿心里微微一暖。
云若秋是萧家少有的对她好的人，当初她嫁进萧家时，云若秋就对她格外照顾，甚至在她被萧老夫人刁难时，几次出面维护她。
甚至还被自己连累。
“妈，我真的没事。”她轻声安抚，“您别担心。”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云若秋叹了口气：“卿卿，你受委屈了。”
这一句话，让白卿卿鼻尖微酸。
她抿了抿唇，强压下情绪，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真的没什么，我都习惯了。”
“习惯什么习惯？”云若秋语气微恼，“你是我萧家的媳妇儿，她凭什么这样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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