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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想看,小阿栩!

作者:星宿的宿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奚见清推开厕所的窗户,往下看了眼,见正对着花园,没有行人,便跳了下去,往小乖给的指定病房而去。


    观栩看着始终处在监控器覆盖范围内的人。


    花坛里栽着新品种万年青,她路过时多看了两眼,似乎有点感兴趣,等出院后买一盆给她养着玩儿。


    坐电梯上楼,她望着屏幕上不断上升的数字发呆,嗯,很可爱。


    十三步,二十七步,四十五步,她在他的房门前停下了。


    奚见清推开外间病房门,里面一片漆黑,也没有陪护人员。


    王昶骗人,他说大家都会照顾好他的,可事实就是,没她不行。


    轻手轻脚地推开里间,桌上只亮着一盏小夜灯,暖色氤氲。


    奚见清在空调下搓手,直到身上暖起来了,才将手伸进被子放在观栩的身上。


    最严重的腹部她不敢碰,其他地方都做过妥善的处理,有些已经拆了绷带,露出细小的已经开始结痂的伤疤……


    她被扣住了手腕。


    观栩睁开眼,在一片朦胧里和她对上视线,似乎有些无奈,声音也哑:“清清,别再摸了。”


    她的手,就和她的眼神与表情一样,不带任何旖旎,她只是在专心地检查他的伤口愈合情况。


    可他实在无法忽视。


    奚见清小声:“我吵醒你了?”


    “没有,我没睡着。”


    “那为什么,不跟我,说话。”


    “……”他选择终止这个话题,掀开被子一角,“清清,上来。”


    二人都有伤,身上还缠着不少绷带,奚见清在观栩身侧躺下,不能离他太近。


    “我是谁。”他问。


    “阿栩,我的向导。”她浅浅地枕在枕头边沿,被他扶着后颈往面前带了带。


    观栩的吻落在她唇上,无比温柔。


    “也是爱人。”


    白羽绶带鸟停在小灯旁,精神力如海浪漫过沙滩,将人包裹。


    奚见清阖上眼睛,他不在身边,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好像有点,过于,依赖你了……”


    被惯得越来越离不开他,可怎么好。


    他却低喃:“还不够。”


    甚至希望她有分离焦虑,视线永远落在自己身上,无论喜悦与痛苦,都第一时间与自己分享,只与自己。


    又或许,生病的那个是他。


    奚见清睡得很沉,不知为何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见自己在林荫道上和谭则散步,大约是谭则吧,与如今的他有些许相似,但很年轻,身上还穿着学生的制服。


    周围学生人来人往,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只是她自小在白塔长大,从来没有接受过正常的学校教育。


    “哨向精神体接触产生性.冲动,是什么原因。”


    谭则瞪大眼睛:“你吗?和谁?”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迟疑:“我有一个朋友?”


    谭则咧嘴笑:“别逗,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这个我还真知道,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觉醒,我最近一直在恶补知识。”


    “说。”


    “你就说是不是你吧,不然我不告诉……好好我说!别找从音我们又吵架了!”


    “……”你俩不能消停会儿吗。


    “可能是哨向匹配度100%吧,这很罕见的。你满足满足我的好奇心,是谁啊,男的女的?大哥求你了我真的很想知道!”


    “女的。”


    “然后呢?实习的时候认识的?还是在任务中?什么样的女孩子?精神体是什么?你说啊倒是,什么时候介绍我们见面,万一你们在一起了,我能坐家长席吗?观——栩——!”


    谭则的一嗓子把奚见清喊醒了。


    仿佛才过了短短一刻,可是天已经大亮,阳光从拉开一半的窗帘后照进来,映亮床尾。


    观栩在看从植物园实验楼里抢回来的部分资料的扫描件,见她醒过来,吻了一下她的额心,问:“清清,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奚见清盯着他看了许久,说:“让我摸摸你的精神体吧。”


    观栩:“……晚上吧。”


    这合适吗?


    这不合适。


    “为什么?”她坐起来,语气像是刚从醋坛子里拎出来又在辣椒油里滚了一通,“别人,都可以。”


    “没有别人,”他顿了一下,“哪有什么别人。”


    “有的——你的100%女哨!”


    好,都用上“你的”了。


    观栩忽然意识到她为什么会这么说,笑意被压在眼底,不甚明显。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将她的手握在掌心:“真想看?”


    她点点头。


    就算她和他的匹配度没那么高,她也不会介意,但是,别人有的清清也一定要有!


    哼。


    白羽绶带鸟依言落在她的指尖。


    奚见清动了动,却发现自己抽不回来手,他就那样用目光困住自己,与以往不同,似乎带着别样的情绪,让人不断沉溺其中。


    竹叶青的鳞片从绶带鸟洁白的背部滑过渐变为淡蓝的羽尖,带来阵阵酥麻。


    但渐渐地,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以前没发现,现在好像有种奇怪的感觉,说又说不上来……


    观栩温热的气息擦过耳畔:“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不用精神体安抚吗。”


    奚见清摇了摇头,问你又不说。


    他语气低沉,把她的手往下压:“因为和匹配度100%的哨兵接触,会……”


    两个字顶在舌尖,很轻,落在奚见清耳中犹如惊雷。


    从初次安抚她起他就发现了这件事,为此,他还去看过医生,包括生理的和心理的。


    在那种生死关头,面对那么小的孩子,自己难道是什么变态吗。


    直到后来谭则为他解惑,是纯粹的生理反应。


    他的精神力足够强,未免再出现这种情况,索性向白塔申请封锁自己的精神体信息,再也不用。


    奚见清彻底呆滞,僵硬地转过头瞄了眼还在不知死活求蹭的竹叶青,再想到自己之前干过的事,觉得有点不妙。


    ——如果你想知道,当然可以,但不是现在,清清。


    她真的应该听他的!


    观栩把她的所有反应都看在眼里,笑意盎然,但仍在不遗余力地加码。


    “那个人,一直都是你。”


    “知,知道了,我再也,不碰你了,阿栩……”


    她想把精神体收回,却发现做不到,已经分不清是他的手笔还是自己处在失控边缘,那种奇怪的感觉持续积累,快超出她的承受能力了。


    “我不允许。”


    竹叶青和她的手都在他的掌控之下,或急或徐。


    奚见清想起了小葵发给自己的那些图,喘息骤然急促。


    哎呀——!快忘掉!!!


    她的向导却完全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清清,我想和你在图景里,说‘好’。”


    他知道她并不完全懂,但也在依循本能追逐愉悦,才会对精神体接触如此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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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


    她在病痛中度过了自己的生日,只能等合适的时候再补庆祝,要不是两个人都还躺在病床上,他很想再带她去一次民政部。


    在如今这什么也做不了的时候,不妨试一下别的。


    奚见清从来都很难拒绝他,又是在这种眼神下,答应的时候连话语也带着颤音。


    “好……”


    在她说完这个字后,眼前似乎蒙了一层水雾。


    竹叶青死死缠住白羽绶带鸟,危险地吐着信子,好像随时都会一咬而下。


    “我会不会,伤害你?”她有点收不住力道,又不是在战斗,自控力在他面前却溃不成军。


    “不会,”观栩落下一吻,“你答应过,失控的时候会交给我。”


    在奚见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澎湃的精神力完全压了过来,如惊涛骇浪。


    双方的精神力都在外放,但她被他完全包裹住,紊乱得再厉害,也像在玻璃罩内拳打脚踢。


    漫天暴雨声带来不尽的安全感,她几乎瞬间让渡了对自己的掌控权。


    “很好,”他呢喃着,“清清很乖……”


    ……


    小舟在风浪里颠簸,终于驶向平静。


    情绪强烈起伏让奚见清出了很多汗,她倚在观栩的肩上,忍不住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换来更深层次的精神上的战栗,不断地扩散开来。


    她不由轻喘一声,立刻退开:“我就,亲了一下!”


    观栩将她抱回怀里:“我也只还了一下手。”


    “可你,攻击力,很高!”


    “不对,你更高。”


    “……”


    竹叶青没有完全平静,绶带鸟勾着奚见清的指尖。


    她小心地碰了一下它的尖喙,又觑一眼观栩,见他似乎没打算阻止,才将那两根长长的尾羽捏在手心。


    很顺滑。


    忽然,脑海中闪过几个让人脸上发烫的片段。


    小葵说的那个姿势是很好但怎么有人一直在哭,哄人的语气是很温柔但怎么动作完全不加收敛。


    他们连衣服都没乱,那就是在精神图景中发生的事情。


    “我之前,不会记得,”她指指自己的脑袋,“图景,奇怪。”


    观栩:“你能记得或许是受了我的影响。清清,我还没有告诉你,我们已经精神结合了,会共享图景,你可以随时查看我的记忆。”


    “什么,都可以?”她立刻星星眼。


    “你想看什么?”


    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除却匹配度,他应该没有什么瞒着她的了,怎么会这样好奇。


    “想看,小阿栩!”


    “……”


    他承认自己心思不纯,并希望他们想的不是同一个。


    观栩为她科普向导准则:“看可以,但别和其他年龄段的我接触,否则我一个人做的事可能会被记忆成两个人。”


    奚见清却问:“为什么,不可以。你一个人,喝咖啡,我陪陪你,不好吗。”


    观栩很难得地愣了许久,竟直到此刻才意识到那些准则是用来约束公共向导的,他们已经是彼此的专属。


    是啊,为什么不可以。


    这好像在“伪造”回忆,可他们的爱意即为真实。


    他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轻抚她的脸颊:“如果你见到23岁的观栩,给他一个拥抱吧,他需要。”


    “那,现在呢。”


    “也要。”


    奚见清抱住他。


    观栩收紧双臂,伤口微微作痛,却不愿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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