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有点慌张。
两艘船只的特大光束照过来的时候,被刺瞎的不仅有我的眼睛,还有岸边那些走私犯的眼睛。
他们唾骂一声,竟然不管不顾地弃船逃跑,脚步飞快!
我还能听见几个靠得近的走私犯的怒骂,“我靠!突击检查!”
东区码头虽然是走私圣地,但上头偶尔缺钱也会过来抓人,然后收大把的赎金。因为金额巨大,所以很多小走私犯们宁愿丢弃一批货物也不想被抓住。
呵呵,他们逃走了,我可逃不了。
漂浮在冷冰冰的海面,我就像个尸体般一动不动。
右边船只的人靠得更近了,笑容灿烂地靠在栏杆上搓手,然后说:“喂喂,你真是自杀啊?为什么啊?你得绝症了?你被甩了?还是怎么的?跟我说说呗?”
我说你大爸!
她嬉皮笑脸地抖腿,见我始终不说话,于是继续问:“那你还死不死啊?我捞你上来呗?”
这话说的,我还能真死了不成?
然后我就被她们打捞上来了,顺便看见了左边船只的人。
他长得很高挑,长衫长裤,还戴一副金丝眼镜,乍一看是个冷冰冰的alpha。
但我直觉哪里不对劲,却说不出究竟是哪不对劲。
beta女性见我的视线在对面徘徊,于是挤眉弄眼地用手捅我的腰,“对面那个你感兴趣?”
她说话的声音毫不掩饰,对面的alpha男直接皱起眉头,看向我和她的目光里明显带着厌恶和嫌弃。
哟哟哟,又是个天龙人。
我的手藏在湿漉漉的衣服口袋里,指甲抠了抠盒子的边缘,脑内思考这两人谁是真正的接头人。
是alpha男性?他看着安静沉稳,但性格狗屎不像是会干叛乱勾当的人。
那就是beta女性?可这人性格跳脱,说话间的行为艺术实在高调。
“说说吧,大晚上的你们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alpha男性开口说道,金丝眼镜后的视线带着一丝讥讽,“总不会真是跳海自杀吧?”
beta女当即笑着反驳,“我还问你呢,你大晚上的来这里做什么?看着是上行城的人,不会是被赶出来的吧?”
“你!”alpha男性表情凝固,有些恶毒的眼神凝聚起来,“我自然有我的公务在身!”
“哈哈哈哈我不信。”beta女不愧是大艺术家,一言一句直戳痛点
我假装不存在,手指依旧抠抠。
你们两人慢慢吵,我就在旁边听。等你们吵出个所以然,我就可以判断出盒子到底给谁了。
两人的言语争执越来越激烈,甚至准备动刀动枪。
眼见就要打起来了,我就蹦出来“哎哟哎哟”劝架。
“不要吵了,都是误会。”我按住beta女的手,又往对面的alpha男方向招呼,“何况这里是贫民窟东区码头,来这里都是些不得已谋求生计的人,不要太苛刻了。”
等我说完,两人才互相暂停。
这里可是走私犯专用码头,两人说得再怎么义愤填膺,那都是来干坏事的啊!谁比谁高贵呢,一举报一个准!
“那你呢?”beta女性对着我又扬起笑脸,“你真是跳海自杀?”
那肯定不是啊!我这样好的人要是死了,这个狗屎世界那就真的完蛋了!
但我敏锐地察觉出了什么,一直抠盒子边缘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装模作样地擦擦眼角。
我湿漉漉的脸不影响我发挥。
我满脸苦涩,“你要这样说,也是吧。我实在找不到理由继续生活下去。”
beta女来了兴致,“你说啊,让我听听你的故事。”
她还凑上了那边的人,“来,你也来听听怎么个事。”
有观众在场,那感情好啊。
我从口袋里拿出盒子,捧着盒子悲情又痛苦,“我……和那个人是没可能的。我们之间隔着太多东西了。钱,权,社会地位……偏偏我无法忍受自损尊严的办法留在他身边。”
“呵,愚蠢的感情。”alpha男冷嗤一声,“为了点没用的感情寻死觅活,简直和Omega一样软弱不堪。”
我对他怒目而视,“感情是人类自发的情绪,这和性别没有关系!你可以不理解,但你得尊重!”
beta女显然和我站一边,“你个没人爱的崽种,你是不是听我妹说话破防了?”
“胡言乱语!beta果然都是蠢货!”
两人又要吵起来了。
我马上充当和事佬人把beta女的手压下,“不要吵了,也有我太懦弱的原因!”
“是我在道德伦理和自我情感之间反复挣扎,是我没有勇气带着他逃跑又没有能力给予他幸福!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惩罚就惩罚我吧,只有我死了才能彻底解脱!”
我悲愤交加,抱着盒子又要跳海,然后被beta女满脸动容地拉回来。
“别想不开!你没有错!你只是太爱他了!”beta女按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你是个赤诚的年轻人,你又怎么有错呢?错的是这个世界,是你们阴错阳差错付的感情!”
我透!这姐们好会说,不愧是大艺术家!
我竟然对这位第一次见面的beta女产生了同类之间惺惺相惜的感觉,不由得热泪盈眶。
“你真是个好人。”我给她发了一张好人卡。
“这个盒子是你们的定情信物?”beta女把我怀里的盒子拿走,“不如这样,盒子我先替你保管,等你理清楚这一段感情我就还给你。至于自杀,你就别再想了。”
“这不太好吧?会不会太麻烦你?”
“怎么会?帮助一个赤诚的年轻人,胜造十座图书馆!”
一番推心置腹,我的盒子成功送出去了。
旁观的alpha表情复杂,还带着点微妙的恶心。
呵,你们这群alpha男到处打孔钻洞的时候不恶心,怎么这会看见同性之间友好互动反而恶心了?
不会真是因为没人爱所以破防了吧?
我内心充满鄙夷。
两艘船总算是靠岸。
我走下甲板的时候打了个喷嚏。
beta女拿着通讯器站在甲板上操作,看着还会在原地待一会。
这是她们组织自己的事情,何况旁边还有个外人,我想问也问不了。
我又有些焦虑。我只得到了阿丽的口头承诺,又不知道组织内部的人如何传递信息。如果哪天阿丽离开了贫民窟,我又被抓住了,我该向谁求助?
难道是眼前的beta女?可她可能也只会在贫民窟内待一天甚至几个小时。我作为“区区配送员”甚至连她下一站目的地在哪都不知道。
我不由得开始诅咒当初在贫民窟内修建图书馆的洗黑钱官员。他为什么只捐赠一些空大话的鸡汤书,以至于我到现在对世界地图都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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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至于旁边的天龙人alpha男,我原本没想着搭理他。
直到我听见他的下属喊他“斯科特先生。”,我整个人冷汗直冒!
贫民窟里谁有这么高大上的姓氏?
天杀的!奥维拉随夫姓后就是斯科特啊!
奥维拉不是说他丈夫比蜜蜂还忙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这种时候我倒是宁愿克斯蒂的未婚夫过来,起码我真的只是蹭蹭没进去!而奥维,我是不仅进去了,我还里外翻了个遍啊!
想起我刚刚真情表白感人肺腑的一番言论,我的心脏砰砰直跳。
哈哈哈应该没事的吧,我和奥维拉都是beta没有信息素,就是里外翻遍了也不会留下味道的……
狗屎啊!斯科特只是四眼仔又不是真的眼瞎,他没眼睛看咬痕吗?
难道等两个法定配偶脱光光了往床上一躺,看见腰上的痕迹后问是怎么来的,然后奥维拉一句拔火罐弄的就能糊弄过去?
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完蛋了完蛋了!
我好像看见处刑台了!
奥维拉你要害死我啊!
脑子里警报拉响,我默默地远离斯科特,朝着我停放自行车的阴暗小角落走去。
反正我没有说人名,肯定是不会被发现的。
而且奥维拉和我做的时候是第一次,说明什么?说明斯科特叽叽歪歪啊!
我诡异地平复了心情,迈向小角落的步伐也越来越镇定。
哈哈哈难怪斯科特会娶一个beta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啊。他还得感谢我哩,我帮他稳定奥维拉的精神状态,可是付出了身心啊!
到达小角落,发现此处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我的自行车被偷了。
天杀的,我要诅咒所有人!
要是让我知道谁偷了我的自行车,我要把他脑子打烂!
第二天,我发现我打烂不了任何人的脑子,反而是我自己的脑子被打烂了。
当我推开克斯蒂办公室大门走进去,看见斯科特的那一瞬间,我感觉我真的要死了。
alpha男性坐在单人沙发上,表情冰冷,眼下青黑,显然没有睡好觉。
“简,你应该告诉我那个该死的姘头到底是谁。”他说话的语气带着咬牙切齿,目光像是条毒蛇般吐着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毒汁。
克斯蒂正在窗边修剪花枝,闻言笑容天真烂漫,“斯科特,虽然我是奥维拉的好友,但我确实更同情你。你已经够好了,而他也上了年纪,却做出恬不知耻的行径。”
说完,他克斯蒂扭头看见了我,于是朝我招招手,“无用,你也过来看看吧,这花怎么样?”
斯科特将视线转过来,看清楚我的脸后露出厌恶,“呵,怎么是你?”
我吞口唾沫,目光微微偏移。
克斯蒂对我两人的反应感到惊讶,“无用,斯科特,你们认识吗?”
“怎么不认识?”斯科特取下金丝眼镜,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眼镜片,“昨天她为了情人寻死觅活地跳海自杀呢。”
“咔嚓!”
剪刀切断了花朵的枝丫,将白色的栀子花一分为二。
克斯蒂笑容不变,再次看向我时的目光多了点冰冷。
“无用,是这样吗?”
我面无表情,实则内心爆炸。
斯科特此人下面叽叽歪歪就算了!怎么上面也叽叽歪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