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很慌,藏在背后的手心都要掐出四个洞了。
可恶啊死嘴快给自己想想办法要怎么狡辩啊!
“现在过来吧,奥维拉。我会看住她的。”克斯蒂语气冰冷对通讯器说道,同时让仆人们把办公室大门关系。
“咔嚓!”
好啦,我现在是连逃跑路线都没有咯。
哈哈哈不如乖乖等死算了……
不要啊!我还打算成为千年王八啊!
冷静点,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首先要思考20日当天那个人在仓库里干了什么,等见了监控再狡辩也不迟。
而且对方总不能一点退路都不给我吧,大家都是互利互惠的合作关系,万事留条后路总是好的啊。
该死,万一对方想要过河拆桥怎么办?
等待奥维拉的过程是很煎熬的。
办公室内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克斯蒂调查监控时发出的电流声。
绝对不能表现出慌乱的情绪,但也不能毫无反应。
我时刻观察克斯蒂的表情,企图在他冷冰冰的脸上分析出什么情绪来。
是厌恶?还是恶心?或者是迷茫?
只要捕捉到一点点的信息,我就能找到完美的借口给自己脱罪!
“真是恶心的蛆虫。”克斯蒂对我发出了最后的宣判。
我的脑子“轰”一下的炸开来,耳边响起了刺耳的鸣叫声。
恍惚间,一双无形的手把我推上处刑台,黑漆漆的枪口对准我的脑袋,然后“砰”地击穿我的太阳穴!
绝对不能承认是我!
很好,现在看仓库监控反而没有意义了,我必须得和那个人撇清关系,最好把一切关于对方的信息删掉。
谁知道审讯室里有什么非人类的审讯工具,要是我坚持不住什么话都说出来怎么办?
“咔嚓!”
奥维拉到了。
他身后跟着的是密密麻麻手拿枪械的警员。
看见奥维拉的脸,我忽然平静下来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于是我很用一种平静的眼神看着奥维拉,双手握拳缓缓抬起来,对他说:“奥维拉,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
对,现在就待我回去审讯室。
而我也为自己准备好了一场充满瑕疵却精妙绝伦的狡辩。
——
我又回到了审讯室。
真是熟悉的感觉啊,距离上次进来竟然还不到48小时。
奥维拉依旧是坐在我的对面,而记录员也还是那个记录员。
相比起上次明显带有调情意味的氛围,这一次则带着明显的压迫和森冷。
记录员把显示器摆放在桌面上,面朝我,然后摁下了播放键。
我清晰地看见屏幕内的人进入仓库,如一个普通的配送员那样在指定的地点领取我的货物。他的身高和我差不多,体型也和我差不多,留有黑色的短发,戴上口罩后一般人难以区分。而那个时间点前去领取货物的员工只有我。
就在此人领取完所有货物后,他绕开了看守人员,以极短的时间内对着传递货物的机器操作了几下,然后从传输带下面拿出了什么东西装入帆布包中。
我始终保持平静地观看了监控全程,并且确定了那群该死的家伙真打算过河拆桥。
他们明明有能力修改这段监控,却偏偏没有修改,反而这样大喇喇地放出来。
不,他们确实修改了监控。之所以到现在才还原监控,只不过是风头过了,需要一个人被推出去顶包。
透他爹的,我就不该贪图那点钱!
但错绝对不在我,而是这群狗屎的过河拆桥的贱人!
“有什么好狡辩的吗?”奥维拉眼神冰冷注视我。
审讯室内的光线没有那么昏暗,我得以更清晰地看见他的表情。
很刻薄的模样,盛气凌人切高高在上,仿佛我是那个居心裹测接近他只为了套取情报的诈骗犯。
这就是他神经病的原因。诚然,我确实存心接近他,可我又没有逼着他扭腰坐我手上。
说到底不过是天龙人自己的毛病,却让底层小牛马承担后果。
我抿了抿唇,先是短暂沉默地直视他的眼睛。
在他表现地明显不耐烦时,我才开始了我的狡辩,“不是我。”
奥维拉冷笑,“谎言很拙劣,白无用。监控就在这里,我明天就能把你送上处刑台。不过你要是愿意把同伙供出来,我可以给你安乐死。”
那我他爹的还得谢谢你?
去死吧神经病。
可我不能这么说,我还得用一种苦涩的眼神注视奥维拉,假装对方是我爱而不得的钞票。
“你们已经开始搜索我的家了吧?”我声音沙哑,眼角泛红,一滴倔强地眼泪如何也不肯落下。“算算时间,差不多了。”
奥维拉蹙眉。
“20日凌晨三点,我有心事,一件纠结了很久的心事需要我去解决。可我需要钱,也需要时间去准备。我听说码头那里有很多走私犯,他们需要临时搬运货物的工人,于是我去那里准备挣点额外的钱。”我一字一句娓娓道来。
至于我20日凌晨三点究竟有没有去东区,没有人知道。
东区的走私船实在是太多了,前去临时打工的人也太多了,没有人知道是否真的有一个沉默寡言专心工作的beta。
“什么事?”奥维拉冷声询问。
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有些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脑袋,用极低却足够对方听见的音量说:“奥维拉……”
“让我们单独相处一会,只是一会而已。”
记录员一愣,惊疑不定地征求奥维拉的答案。
而beta警督则是察觉到什么,瞳孔兴奋地骤缩。
“你出去。”
记录员只能点点头,把记录本留下后离开了审讯室,还顺便关上了门。
“无用,你继续说。”奥维拉压制自己企图尖叫的声音,甚至因为过分压抑而听起来刺耳无比。
我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继续用捂着脑袋,语速缓慢说:“我需要钱,奥维拉。我很贫穷,我每个月的工资只有三千元,还要交出一千二百元的税款。尽管我已经很努力地省吃俭用,每天只吃两个饭团,可我还是攒不下钱。”
“为了更好地理财,我甚至在购买廉价饭团时向便利店员索要支票。”
对,就是这样,情绪要层次递进,要为金钱痛苦,却不能只为金钱痛苦!
“20日那天我已经考虑好了,每天结束配送工作后就去东区打工一个小时赚点钱。”我终于抬起头看他了。
看着红发beta在我的注视下越发兴奋,看着他的发丝在显示器的光照下轻微颤动,还有那桌底下不安分摇晃的腿。
“我想要送给某人一个足以配得上他的礼物,这样我就可以彻底死心辞职离开这里,去更远的无人区独自生活。就算哪天我死在了矿洞里,只要我想到他手中留着我送的礼物,我也死而无憾。”
“然后我遇到了一个人,他说只要帮他一个小忙,就能给我一笔钱。他说只是借用我的配送员身份一次,绝对不做什么。我相信他了,于是我真的得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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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钱。”
避重就轻,是最好的办法。
“我有钱后从那些走私犯的手中买了一个昂贵的盒子。等到21日凌晨,他和我交接身份时,我就把盒子装入了帆布包里。”
“然后,我就遇到你了,奥维拉……”
尽管场内没有观众,但我依旧为我的狡辩股掌。
我没有撒谎,我确实要去东区的码头,我也有一个带锁的盒子,我在20日当天真的没去仓库,21日凌晨也真的遇到了奥维拉。
我不过是模糊了时间,模糊了未来和过去发生的顺序。
而我也真的有买饭团要求店员开支票的习惯。
这样的狡辩充满瑕疵,可正中当事人的心脏。
他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仿佛得到了什么惊喜的玩具一样呼吸加重。
“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找到盒子了。”我为我的狡辩落下句号。
奥维拉看向了通讯器,下属发送过来的文字和图片证明我所言属实。
一个穷苦的beta除非受人贿赂否则根本买不起那样的盒子。尽管不排除叛乱党出资购买的可能,但在更诱人的前者面前,神经病会直接忽略后者。
这当然不代表他多么信任我,只能说明他有无限制的试错成本。
“盒子的密码是什么?”他问。
我嘴角苦涩,眼眸里充满被刺痛的麻木和落寞,“我不会说出去的。那是我最后的尊严了。”
骟他爹的,我要是那么厉害知道密码还至于在这陪你玩审讯游戏?
奥维拉没有继续逼问我,而是再次扬起了神经质的笑容,开始摇晃那刺眼的黑色皮靴。
我没有看他,假装力竭地靠在椅子上。
背后的冷汗打湿了我的工作服,黏糊糊的相当恶心。
天杀的,一次性说那么多话实在是费神。
可我知道还没有结束。脑力劳动之后就是体力劳动。我懂,特别懂奥维拉。
“无用,真可怜。”这神经病又开始了。
一双手抚上我的额头,又轻柔地摩挲我的眼角,好像要把我的眼角揉开。
奥维拉亲昵地将脑袋磕在我的肩膀上,昂着脑袋寻找我的嘴,“我不会再怀疑你了,无用。你确实是无辜的,我好好补偿你如何?”
比起补偿,我更想知道奥维拉是怎么怀疑我的。
这段监控只在公司内有,奥维拉又怎么会莫名其妙地想要调查监控?
“奥维拉,是有人诬陷了我,对吗?”我问道。
“啊,对。”奥维拉语气轻快,轻易地就把那人的信息告诉了我,“哈哈哈哈,就是你经常买饭团的那个便利店内的店员。他给我投了一封举报信,原本是匿名的,但警察局外有监控,我看清楚了他的样子。”
“原来如此……”我将我岌岌可危的人设搀扶好,然后露出了怜悯的笑容,“原谅他吧,他只是做了公民应该做的事情。”
我当然得原谅这位店员,因为店员就是我。
那个和我互换身份的贱人就是在便利店内和我交接身份的。而这个贱人为了做实我是叛乱党同伙的事实,一定将便利店内的视频完全摧毁了。
我原谅我自己,而这些个过河拆桥的贱人则是别想好过。
不过想也知道便利店员是他们推出来的替罪羊,罪魁祸首早在我抓捕时就撤得干干净净。
焦虑充斥我内心的时候,我下手的力道都重了不少。
奥维拉闷哼一声,埋怨地用脚后跟蹬我的腰,“无用,你该剪指甲。”
不听,我现在是冷脸矿工状态,只会默默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