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姐妹的脸色大变,徐婉茹更是面露惊慌之色。
“二……二郎……”
徐婉茹拉着张和平的袖子,俏脸有些苍白。
三人都第一时间想到了里长和李家。
他们住了这么多年都没事,偏生是和里长生了怨隙后,家里就被人砸了。
张和平强忍着怒火,柔声道:“嫂嫂别担心,这件事我自会处理,我们先去镇上住一晚。”
在张和平内心底还是有些庆幸,这几天好在他把徐家姐妹带到了县里,否则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
三人本就是乘马车回来,这倒好,也不用走到镇里,跟着马车就去了。
而此刻,就在里长家里。
一名年轻男子正坐在主位上,而里长陪坐一旁,满脸恭敬之色。
“侯管家,那张家二郎不识抬举,您不要太过着急,我想点办法,一定让他把配方交出来。”里长满脸谄媚笑容,说话的时候,身子都有意无意地低了几分。
侯管家端着茶杯,用盖子拨弄着漂浮的茶叶,缓缓道:“着急?我有什么好着急的?真以为我东家贪图他那配方?只是好奇而已。若真是什么珍贵古方,落在那农家子手里,也是暴殄天物,倒不如交到我东家手上,好歹也不至于埋没了那古方。”
里长心头暗骂,你丫要不着急,还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
骗鬼呢?
“侯管家说的是。”
两人正说着,忽然就有一人奔了进来。
这人二十上下,五大三粗,看起来像是跑得急了,一进门就扶着门框喘气。
“老二,急急慌慌的像什么样子,没看到侯管家在吗?!”
“不是!老爹,张和平那小子回来了!”
一听这话,侯管家和里长都是神色一动。
“嗯,他看到他家的样子了吗?”
“看到了!”
“那他现在何处?”
“又走了。”
“走了?”
侯管家和里长都是一怔,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的疑惑。
“他没有留下修缮自家屋子?”
“没有,我看他们是乘马车来的,看到那院子被推到后,他们就又乘着马车走了。”
侯管家皱了皱眉头,沉声道:“知道他们是去哪儿了吗?”
这几天他一直在寻张和平,但始终没找到,村里和镇子上都没人,也不知道跑去什么地方了。
侯管家也没往县城想,毕竟去县城一趟花费可不少,张和平就算酿酒赚了点小钱,也不能这么祸祸。
他当然不知道张和平的成本和出货价。
张和平让徐婉茹姐妹在家里酿酒,本就是关了门没让任何人知道。
不过那酒香却是关不住的,里长也是个常见喝酒的,自然闻出那味道不同寻常,也是他将此事通知了李家,这才引来了李家的觊觎。
而李家的人,也只能通过味道大概判断那酒水的质量应该极高,但到底高到什么程度,他们也没有概念。
侯管家粗略计算,应该是能比现在市面最好的酒烈上不少。
价格方面,每斤能卖到九十文到一两银子左右。
他自然没想到,张和平跟吴家谈的价格,直接就翻了十倍。
若是再算上极低的成本,那收益就更加恐怖。
“不知道去哪儿了,不过我看那马车,好像是镇上骡马行的。”里长二儿子说道。
侯管家微微点头,就站起了身。
“那我就先回镇上,张和平那小子若是真去了镇上,那配方他今日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侯管家这话说得很笃定,凤溪镇李家虽然是洛阴李旁系,但好歹也是凤溪镇大户,要解决那么个刺头,有的是手段。
“那……侯管家,咱们商量的那事……”里长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侯管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点事都办不好,你还想要银子?赵老头,我真给你银子,你有命花吗?”
里长脸色难看至极,一阵青一阵白,终于是没有敢反驳。
目送侯管家离开,里长脸色一片阴冷。
“这狗入的张和平,还我平白损失了几百两银子,这事我跟他没完!”
他不敢记恨侯管家,更不敢记恨凤溪镇李家,但恨上张和平,却是一点压力都没有的。
……
张和平靠在车厢里,眯着眼,仔细思索着现在的情况。
按照那里长的说法,要配方的是凤溪镇李家。
其实,蒸酒不难,就算交出去也无所谓。
但是,这总是要自己愿意给,而不是被迫交出去。
再说了,赵家酒肆那一遭之后,他跟李家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就算真把蒸酒之法给他们了,恐怕也无法善了。
等今日回到镇上后,倒是要小心一些。
凤溪镇是李家的地盘,赵黑子虽然也认识一些人,但要让这些人帮忙跟李家斗,没有足够利益的情况下,只怕没人愿意。
不行,此事不能靠赵黑子,得找朱洪武!
略微思索,心头就有了主意。
就在这时候,他忽然感到心口处传来一阵微热。
张和平一怔,转而面露狂喜之色。
“二郎,怎么了?”
徐婉茹虽然一直没说话,但却一直在注意着张和平的神色。
开始见他皱眉沉思着,也就没有打扰,现在忽然见他好像遇到什么喜事一样,满脸惊喜,就忍不住问出声来。
张和平轻笑:“没什么,就是想到一件好事。嫂嫂,你和小妹在车里休息下,我去外面坐坐。”
到了外面,就坐在车把式旁边。
他这才从怀里取出手机,自然不能点开屏幕,他微眯着眼,放开意识探入进去。
果然,就见里面出现了一行小字。
“功法我大致修改过,应该符合你修炼需求。见到消息就立刻回我,我最近很忙,不见得随时有空。”
消息是谜语人发来的,几天前他就把平乱决给发了过去。
不过谜语人一直没回他消息。
“我看到了,怎么修炼,你说?”
张和平侧过身子,小心地让手机避过车把式的目光。
“你给我那平乱决,是一种借用煞气修炼炁的法门。我修改之后,应该不用去战场,你可以直接通过含有煞气的物件,来修炼。”
谜语人回了一句后,就将一门修改后的功法给他传了过来。
平乱决张和平早就读熟,只是看了一遍,就发现了其中的区别。
依然是平乱决,但其中引气入体的步骤被改了不少,不再是吸纳天地浮游的煞气,而是固定以手掌吸取。
“但我没有含煞气的物件啊。”
“愚蠢!我给你的令牌,那就是血煞之物!若是我估算没错,你把那枚令牌的血煞之气完全炼化后,应该能凝练出三缕炁来。”
张和平又惊又喜,令牌他一直随身带着。
倒不是因为什么特别原因,主要是当日谜语人骗他玩的时候,把事情说得很严重,张和平自然也不敢随意乱放。
没想到的是,自己修炼的关键,竟然就那令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