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弹幕,闫思钰的思绪不由的发散。
也不知道将来这些弹幕知道萧沐歆如今落到如今境界,都是因为她,会不会气得吐血?
这毫无悬念,这些弹幕不仅会被气得吐血,还会用尽一切恶毒的话来谩骂、诅咒她和她的祖宗十八代。
那场面,想想竟觉得有些畅快!
闫思钰忍下心中情绪,如往日那般对萧沐歆表忠心。
“歆姐姐,你放心,等你身子好了,我就把这些事情还给你,你也知道的,我最不喜欢这些琐事了,这些事情还是你来管比较好,我就只想在你身边混吃等死。”
【这才是姐妹,我就希望我的好姐妹暴富,然后养我这个小废物一辈子。】
【太子妃管理那么大一个东宫,闫氏要是什么都不管,那也太不懂事了,像这样,太子妃力不从心的时候顶上去,等太子妃好了之后乖乖的退下来就很不错。】
闫思钰垂着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冷意,她不是没脑子的工具人,要干什么就干什么,这到手的东西她是不会轻易还回去的。
萧沐歆心里本来还有一丝芥蒂,可在听了闫思钰的这话后,便彻底烟消云散了。
她无奈道:“你啊你,尽想着躲懒,在这东宫内,我信得过的只有你,你不帮我谁帮我!”
“你就安心的主理东宫内廷的事务,若有不懂的就来问我,要是遇到不服管教的人,你也别有什么顾忌,该罚就罚……”
萧沐歆毫无保留的教授闫思钰经验,然后道:“冬无跟在我身边许久,也帮忙处理过东宫内廷的事务,我让她来帮你吧!”
【太子妃这样就有些不地道了,闫良娣已经足够忠心了,她竟然还不放心,还想让冬无去监视她。】
【你们懂什么,在这深宫大院里,无论是对谁都要保留几分防备,不能完全的相信别人,不然最后倒霉的只有自己。】
闫思钰对此早有预料,心情也没什么起伏。
毕竟,她当初就是因为十分的相信萧沐歆,没有一丝怀疑,才栽了个大跟头,若非觉醒了弹幕,只怕她现在的坟头草都长高了。
随后,闫思钰收敛情绪,不赞同的看着萧沐歆,语气中满是担忧,“歆姐姐,如今你身边最得力的就冬无了,秋果正病了,春雨夏花经验又不够,你让冬无来帮我,你怎么办?”
萧沐歆见闫思钰不仅没发现她的真正用途,还十分关心自己的样子,心里闪过一丝愧疚。
“我没关系,我身边伺候的人很多,我只是担心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闫思钰面露感动,越发的不同意,“歆姐姐,我能行的,没有什么比你的身子重要。”
萧沐歆眉头微蹙,正要继续劝说,却被刚走进来的南世渊打断。
“沐歆,冬无得留下来照顾你,你若是担心思钰一个人处理不好,我安排两个得力的去帮她。”
最后,在南世渊和闫思钰的劝说下,萧沐歆只得打消安排人去监视闫思钰的念头。
反正闫思钰身边还有琥珀和琉璃,若闫思钰有什么异常,她俩会及时来禀告的。
闫思钰待了一会儿,便很有眼力见儿的找借口离开了。
南世渊忍着心中厌恶、愤怒、抗拒等情绪,如往常那般关切的陪伴萧沐歆。
“我听宫人说,你今日没吃多少东西,我让人准备了些粥,你多少喝一点。”
话落,春月就端来刚熬好的粥。
南世渊接过,然后舀了一勺,仔细的吹凉后这才喂萧沐歆吃。
这和以往一般无二的举动,让萧沐歆不安的心逐落回肚子里。
南世渊最近应该是真的在忙,不是故意躲着她。
也有可能是因为,南世渊对那个没保住的孩子感到难过,所以不愿意面对她。
想到那个孩子,萧沐歆的眼里就划过失落和难过。
安静的喝完一碗粥后,萧沐歆也调整好情绪。
然后,她就一脸关切的询问道:“殿下,是不是因为我没保住孩子,所以父皇才迁怒与你。”
她猜测当日应该是太和帝想责罚她,但南世渊为了她挡下了,这才被太和帝迁怒。
到底是相识多年,南世渊根据她的表情一下子就猜到了她心中所想。
对此,南世渊不承认也不否认,“你别多想了,你现在最要紧的便是养好身子。”
而萧沐歆听了这话后,越发认定自己的猜测是真的。
一时间,她有些内疚,南世渊爱她、护她,可她……
南世渊冷眼看着她脸上愧疚,心里泛不起太多涟漪,只是在怀疑,她这个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
年少时的皎月,如今碎裂,露出里面的不堪、污秽,再也拼凑不出往日的模样。
让南世渊看一眼,都觉得难受。
又待了半个时辰,南世渊的忍耐到了极限,便以公务繁忙为由,离开了丽正殿。
……
次日下午,清和县主来东宫看望萧沐歆。
闫思钰贴心的安排好一切,便识趣的离开,让她们母女俩能好好的聊一聊。
等闫思钰一走,清和县主就示意冬无把其他伺候的人带出去,殿内就只留春雨和夏花,还有清和县主带来的两个侍女。
“京墨,快给太子妃诊脉。”
许京墨应了医生,便跪在塌前仔细的给萧沐歆诊脉。
萧沐歆看着她有些眼熟,但一时间想不到在哪里见过她。
清和县主道:“她是许府医的孙女,得许府医的真传,医术很好。”
纵然萧沐歆写信告知过她落胎一事的原因,但她还是不放心。
不多时,许京墨收了脉枕,恭敬道:“太子妃此番落胎,乃太子妃身子的缘故,并无别的缘由。”
说完,许京墨便退到一旁候着。
而萧沐歆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阿娘,我前几日在信里和您说过的,没有人害我,这下子您总该信了吧?”
清和县主眸子沉沉的盯着她看了几眼,便让所有人都出去。
然后,清和县主才冷声道:“的确没有别人害你,毕竟你算不得别人。”
这话一出,萧沐歆心中大惊,有些勉强的说:“阿娘,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清和县主目光锐利的盯着她,压得极低的声音里充满怒意,“太子妃,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的胞宫为何受寒严重,你心里清楚,我也明白。”
“我今日来,是想问问你,你是想拉着我们整个英国公府给你陪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