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度一开始,Spark要收购的新产品选定,进入市场调研和尽职调查的阶段,梁曼韶又回到忙得脚不沾地的节奏里,也就深夜才能和林煦碰上头。平时在会议间隙里通过微信交流,是这一条发出去,下一条得两三个小时之后才能回复。
林煦那边也不轻松,Healing二期模型的开发正式提上议程,他忙起来也是周六日都抱着电脑跟梁曼韶出去找个咖啡厅一起加班。
北京的树从毫无生气到郁郁葱葱,转眼到了乍暖还寒的五月。
平平无奇的周六,两人难得有一天完整空闲,大老远跑到央美去看毕业展,好死不死还碰上之前和梁曼韶约过会的那位学生哥男嘉宾。
林煦当时去了洗手间,梁曼韶站在一幅国画前头细细看画上层叠山峦,被人叫了名字回头时,眼中还带着疑惑。
男嘉宾愣愣看着她,双眼写满了难以置信,他离她两步远不敢走近:“你真的来看我的毕业展了?”
梁曼韶回头看展品前头的信息,这时才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她其实有点印象,应该是曾经约会的时候他其实提过,只是梁曼韶没有备注上微信,过了一阵子就忘了。
梁曼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只能开口祝他一声“毕业快乐”。
男嘉宾走近一步:“你和你老公离婚了吗?”
男嘉宾的目光落到梁曼韶的手指上,无名指上还是戒指一枚。她之前跟他解释过是个人习惯左手无名指戴戒指,可被她老公撞破,男嘉宾当然认为是梁曼韶之前说谎罢了。
此时此刻,戒指还在,男嘉宾想梁曼韶应该还是已婚状态。他抿着唇没说话。
梁曼韶还没有回答,男嘉宾上下摸了摸衣兜裤兜,拿出手机来,又带上一张名片,“我给你发过消息,但是……哎,如果你想找个人聊聊天喝喝酒,我会一直都在。姐姐……”
“不是,我没有……”
“你干什么?!”
男嘉宾回头,梁曼韶抬眼。林煦刚走回来,拧着眉头,一双手抄在西装裤裤兜里,抬着下巴看向那位男嘉宾,看得他脸都发白。
林煦瞪着眼睛正要再开口,梁曼韶两步走过去挡在两人之间,抬手推开男嘉宾的手机和名片,又郑重祝福他一声“前途远大”,赶紧拉着林煦走远。
林煦再也没有心思继续在这儿看展,梁曼韶就近去找个商场逛街,可林煦嘴巴还是絮絮叨叨咬着刚才的事不放。
“你怎么没跟我说他是央美的,早知道就不去了,去也得半步不离开你。”林煦咬着牙捏了捏梁曼韶的下巴,“我就这么走开一会儿,就一会儿!幸好当初把他们都删了。”
梁曼韶笑着推开林煦的手:“我这不是忘了嘛,要每一个的学校公司地址我都记得,我去天坛摆个摊儿给人相亲算了。”
“你还敢说!”林煦听着就头疼,也不顾旁边人来人往,抱着梁曼韶就低头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他拉着她的手,捏着她无名指上常戴着的指环,“戴着戒指都能这么招人,真拿你没办法。”
“好好好,我不说了。”梁曼韶推着他胸膛讨饶,正好看到旁边Chaumet,忽然正色看向他。
“那要不要跟我换对戒?”
林煦一愣:“你愿意跟我戴对戒?”
梁曼韶笑容有些不好意思:“我也知道你想,老捏着我戒指转来转去的。我确实没想过结婚,但买个戒指戴戴还是可以的……吧?”
一句话说得林煦的心起了又落,落了又起。
这想法确实在他心里转了好久,可就跟他和梁曼韶一直没再提过“我们是男女朋友吗?”一样,对于未来的定义他也不敢提出来。一开始是强忍心痒,后来是觉得现在这样其实也很不错。
“走。”
什么可以吧?可以!当然只有可以!
林煦握紧梁曼韶的手,跟她一起走进店里挑选,可能搭配成对戒的两人都看了一遍,总觉得差点意思,林煦直接发消息问母亲有没有相熟的珠宝商和设计师,索性自己找人设计算了。
两人在外头逛了一天,打车回家时看天上火烧云烧得绚烂,林煦直接改了地址去Healing,要带梁曼韶上楼去他办公室看夕阳。
说起来梁曼韶还是第一次去Healing的新址,他们刚搬过来的时候她就因为太忙了没过来庆贺,后来业务分割干净,她也没有由头能过来。林煦开始在明面上给她送这送那地追求,梁曼韶也尽量避开别人的目光,任林煦怎么吹他办公室有多好的景致,梁曼韶都不为所动。
Healing如今规模还不大,员工统共不到三百人,只租了其中的两层楼,都在高层无阻挡,落日时分能看见日落西山彩霞飞,景致一绝,林煦的办公室更是如此。两人上了楼,林煦从公司茶水间的冰箱里头拿出一瓶白葡萄酒和一盘西班牙火腿来,跟她一起坐在办公桌上,一边赏晚霞,一边品美酒。
梁曼韶翘着二郎腿,看眼前太阳余晖将云烧了一大片,火红金黄的绚烂,忍不住赞叹一句:“确实不错。这酒也不错。”
林煦喝了一口酒,靠向梁曼韶,看夕阳在她眼中的倒映。他跟着嗯了一声:“酒是准备了很久了,一直等你来。”
“以前我确实不怎么喜欢办公室里头做别的事,工作就是工作,约会就是约会。”
林煦低低地笑:“是不是觉得跟我一起在办公室约会也挺有意思的?”
梁曼韶坦然点点头:“对。”她额头跟他的相碰,声音轻柔如羽毛,撩拨人心尖,“平时突然抬头,都会想起跟你在窗前接吻,就是想想都能带我回到那一刻。”
平直的叙述,叫林煦一颗心几欲跳出胸膛。
她笑着跟他对视,抬手用手背在他脸颊上摩挲。触感温暖而发痒,扰得林煦心猿不定意马四驰,他捉住她的手握紧,看她眉眼中笑意在光亮下更加炫目。
他在这金光中吻住她的唇瓣,温柔而热情,舌尖与她的共舞,品味她口中葡萄酒残留的果香。这吻渐渐加深,林煦把手中酒杯放下,搂住梁曼韶的腰,轻轻将她从桌上拉下来,抱着她坐到办公椅上,让她双腿分开跨坐在自己身上。
梁曼韶推开林煦的肩膀,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回身拿起酒杯,仰头吞下杯中剩下的葡萄酒,转身回来,笑着低头贴上他的唇。葡萄酒一滴不剩,从她的口渡到他的口中。
林煦摸摸自己嘴角的葡萄酒,抹在梁曼韶的唇上,手压着她的后脑勺,再仰头去品尝。
这个吻愈发惹得人心荡漾,梁曼韶不舍停下,按住林煦已经钻进她衣服下摆的手。
林煦知道她之前不怎么喜欢在办公室里约会,可刚刚氛围这么好,明明她也是享受的,现在停下难免叫人觉得心痒难耐。他以为是她不愿意在这么亮的地方,凑到她耳边问:“要不要去休息室,装修好了一直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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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梁曼韶开口声音都带着沙哑。她清了清嗓子,“我忘了跟你说了,陆云萍到北京了,昨天约我今晚一起吃饭来着。我昨天忙忘了没告诉你,今天起得又晚。”
林煦皱起眉头:“我还买了牛排准备晚上煎的。”
梁曼韶捧着他的脸,低头在他唇上脸颊上啄吻:“对不起嘛,留着晚上吃宵夜?我保证不跟她去喝酒,吃完饭早早回你家。”
林煦脸上写满哀怨,抱着梁曼韶的腰不肯松手,“我想跟你一起吃晚饭。这阵子你和我都忙得不行,我们好久没正经一起吃顿晚饭了。”
“明晚,明晚一定。我带着衣服住你家,周一早上直接去上班。”
林煦咬一口她的下巴,捉住她的手指:“你说的,不许再放我鸽子,回来还得量尺寸一起画戒指呢。”
梁曼韶认真点头,又亲了林煦几口才从他身上下来,整理了身上衣服,趁着林煦收拾酒瓶火腿的时间,再看了一会儿由金黄转蓝紫的天空,才跟林煦下楼去。
一个打车去赴约,一个自己走路回家。
陆云萍没有约梁曼韶去别的地方,给她一个地址,说以后就是她陆云萍在这四九城的老巢,随时来住。梁曼韶一看忍不住啧啧。
东边二环里的新豪宅,两年前这楼盘刚开盘的时候,她就时常在应酬酒桌上听见这个项目,最便宜的也得大几千万,陆云萍更是豪掷千金,买了个四居的大平层。
梁曼韶到陆云萍家门口的时候,保姆一开门,她就听见陆云萍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曼韶!”陆云萍脸上还敷着面膜,穿着睡衣趿着拖鞋,啪嗒啪嗒从内里小跑出来,伸手就抱住了梁曼韶,不吝夸张地说着“想死我了”。
保姆在旁边提醒说饭已经准备好了,陆云萍点点头就揭了面膜,跟梁曼韶进门去餐厅。
陆云萍揉着脸上的精华液,“你今晚要不要在我这儿睡,旺财还在海关隔离,过两天才能去把它接回家。我一个人在这里住怪害怕的,我都让岑阿姨不住保姆间进来住了。”
梁曼韶环顾这一圈,笑道:“你住着害怕买这么大的房子干嘛?要这么大来开Party吗?”
陆云萍一嗤:“才不呢,这格局也不适合,叫人来弄得乌七八糟的损了我的财运。这房子呢,确实贵,也确实太大了,但是我找了风水大师看了,说这房子很旺我的。”
陆云萍说着拉住梁曼韶的手,带梁曼韶到窗边,手一挥指点江山:“推窗见水,好财运。大师说了,北京太干了,我五行缺水,要想在这儿捞钱,住的地方就好好挑一挑。”
做生意的多多少少都有点讲究风水运道,梁曼韶家是开酒楼的,什么大大小小老板没见过,背上纹五鬼搬财的也不在少数,小档口开张还得挑良辰吉日,陆家家大业大的,买个风水房子是自然。
陆云萍笑眯眯:“怎么样,要不要来住,明早看太阳升起,我们下去沿着河边儿跑步,跑完了休息下去找个私厨吃饭,下午我约了几个总聊生意,你也来给我当当参谋。”
听着确实诱人,陆云萍性子向来活泼跳脱,可她聪明得会见人下菜碟一下一个准,对梁曼韶的时候总是能搬出这样一套粗细得宜的计划来,叫她难以拒绝。
可梁曼韶还是摇摇头,“我明天得回家吃饭。”
陆云萍眯着眼睛抱起手臂,哼了一声:“哎呦哎呦,去林煦家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