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祁尘亲自打电话交代的事情,还是子公司的经理亲自带人来的。
一群人没想到,他们才到小渔村,就看见完全不敢相信、让人以为是做梦的一幕。
他们的大boss和一群只到他大腿的小孩儿横排站着,几只小狸花猫依次从他们的脚背上踩着走过,像在翻山越岭爬小山。
o.0?
这素在,乐意助小动物过马路?
“老公。”在他们背后有一道温甜清脆的女声响起,“你做什么呢?过来道别。”
祁尘这才抬起头,随之也看见了他们。
“祁、祁总。”经理手忙脚乱地叫人。
祁尘想了会儿,才想起他是哪位,态度堪称温和:“来得还挺快。”
那可不,您亲自点名的地方,他就算上着厕所把屎夹断都得马上提好裤子召集人到会议室开会。经理微笑着想。
“祁尘,我叫你了,你听见了没!”
南辞枝半天不见祁尘应声,“噔噔噔”走过去,极其顺手地在他背后呼噜了一巴掌。
呼噜完,视线落在祁尘面前的几人身上。
不认识,陌生脸。
南辞枝:“......你们是?”
祁尘顺势牵起她的手,对着几个人:“介绍一下,这是南辞枝,我的夫人。”
又略微俯身,将脸靠近南辞枝,音量放低些许,亲昵的姿态很明显:“他们是负责直播农产品那些人。”
“是你们呀!”南辞枝扬起唇,立马进入工作状态,“刚好村长他们都在,你们过来,互相认识认识。”
经理看看活力四射的总裁夫人,又看看大老板。
祁尘轻抬下颌,嘴角一点轻浅的笑痕:“听她的。”
毕竟,小渔村的年轻人少,大多是老年人和小孩儿,信息接收差,这几天都是南辞枝balabala和村长解释这说明那,才讲通互联网直播对他们的好处。
还顺带减轻了这些人最初期该做的思想工作。
“南小姐好像个女王啊。”温霓的工作助理看着站在两方中间侃侃而谈的南辞枝,兀自喃喃,“我怎么记得她以前不是这样。”
“确实。”温霓说。
像个穿了铠甲的女王。
与此同时。
【叮!】
南辞枝脑海里久违地响起消息提示音,越到后期数值越难涨,她都有阵子没听到了。
上次听到还是上次。
除此之外,还有一句没听过的——
【恭喜宿主!】
南辞枝压下突如其来的惊喜,等交谈结束,才冲过去抱住温霓,喜笑颜开。
“嗷嗷嗷!闺闺我爱你!么么么么么么!”
温霓一脸懵。
头脑风暴——
难得我在心里夸她的话,被她听见了?
不对,这也不至于表白吧。
抱吧抱吧。
就准抱一会儿哦。
你老公看见你突然开始猴跑,都张开手臂准备迎接你了,结果你转了个弯跑我这,他眼刀都快把我扎穿了。
醋死了。
祁尘嘴角下撇,确实醋爆了。
尤其是他张开的手臂还悬在半空,停了一拍后,才缓慢地落下来。
祁尘看着南辞枝兴高采烈抱着别人的样子,心口异样的感觉很重。
他清晰地察觉到一丝病态,不喜欢南辞枝同除了他以外亲昵接触,平等地吃每一个人的醋,无论是以前那个连大学都没毕业的小屁孩,还是眼前这个一直叫闺闺的女生。
衣角在这时被揪了揪,祁尘短暂回神,低下头。
小乖高高地仰着脸,天真无邪地问他:“祁叔叔,小南老师也会这样说爱你嘛?”
“当然。”祁尘嘴角提起一点弧度,微笑着说。
他沉默地继续看抱着别人的南辞枝,指骨微微用力蜷紧。
成熟的男人要学会克制。
忍耐。
呼气、吸气、呼气、吸气......重重吐出一口气。
为什么要忍耐。
他的老婆,合法的。
可以抱,但为什么要抱这么长时间。
祁尘上前,语气毫无波澜地说:“老婆,你要把别人勒断气了。”
南辞枝这才松开宛若八爪鱼的手:“噢噢,sorry闺闺,太激动了嘿嘿。”
有什么好激动的,不理解:(
祁尘面无表情,强势地牵起她的手:“不是要和村长道别,走吧老婆。”
......
回北城时,全志愿团队的人蹭的祁尘的私人飞机。
这一路上,南辞枝隐隐察觉到祁尘有点不一样,又说不出有什么不一样。
他和平时一样句句有回应,不管她说的是有用的,还是脑回路清奇的胡言乱语。
北城进了寒冬,寒风刺骨,下飞机之前,祁尘还是细心地将她裹成了一个毛茸茸。
两家一起吃晚饭,祁尘依旧贴心地把虾剥好放进她的碟子里。
饭后家长们翻看他们婚纱照的相册,祁尘一口一个“爸”一口一个“妈”,听得叶木栖和南泓喆想捂脸。
直到他们回到自己家。
卧室门被关上的瞬间,南辞枝双腕被祁尘扣住,拽过头顶压在门板,他虎口卡住她的下巴,指腹捏在她两颊。
祁尘什么都不说,俯身下来,很直接地撬齿深吻。
一吻结束。
南辞枝的指尖气鼓鼓地掐祁尘的胳膊,气喘吁吁靠在他臂弯。
“...祁尘,你又突然发什么疯!”
“老婆,现在对我的喜欢有没有多点。”祁尘黑眸中情欲浓重,灼烫的呼吸打在她耳畔。
南辞枝的唇瓣被他半吻半咬得红肿,又烫又有丝疼意。
她不开心。
或许是这段时间被祁尘养出来了娇气,本就一点就炸的脾气现在更容易炸了,气恼的同时还觉得委屈。
南辞枝瘪瘪嘴,偏头:“不想理你。”
祁尘沉默片刻,抚了抚她的头发:“生气了?”
南辞枝更委屈了,嘴能挂油瓶。
她用力踩着祁尘的脚,将不爽的情绪一股脑全倒出来。
“我今天有没有问你是不是不太高兴,你说没有!事不过三但我还是很好脾气地问了你四遍,每次你都说没有没有没有!现在呢,你却突然强吻我!强吻!我不开心了完全可以叛你无妻徒刑!”
祁尘一动不动任她踩着。
他觉得自己可能有受虐倾向,看她向他发小脾气竟然心情好了些。
祁尘捧着南辞枝的脸,低下身,轻轻地在留了咬痕的唇瓣上吹气。
“嗯,是我的问题,我说谎了,我确实不太高兴。但这件事谈起来我会控制不住地吻你,可是一整天下来,我们没有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你也说过不可以在外人面前吻你,这点我也记得。”
“那你现在说,为什么不高兴。”南辞枝拿下踩他的脚。
此时此刻,南辞枝很想问一句:又怎么了,我的大少爷。
祁尘滚了滚喉结,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静了两秒,男人漆黑的长睫垂下,轻抚着女孩的后脑,低低的几个字溢出薄唇,带着动情的沙哑。
“...我想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