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大舅哥那样子,一口一个喂啊喂的,头就有些大。
这个样子,娘子就可可爱爱,软软糯糯,像个黏人的小妖精,让他想欺负。
可大舅哥这个样子,却呆呆傻傻的,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让他的拳头都忍不住的硬了三分。
马文才踢了下荀巨伯的脚道:“让开。”
荀巨伯酒劲上头,回头就要怼人,但一看是马文才,便乖乖的站了起来,让开了。
梁山伯一动不动的坐在自己座位上,看到马文才,露出一个笑,温声道:“文才兄。”
马文才一言不发,从他手中抢过那碗,捏住他的两侧咬肌,逼迫他张开嘴来,然后,一碗醒酒汤便给他毫不客气地灌了下去。
祝英台看他竟然强灌,气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明明她可以自己来喂他的。
祝英台怒道:“马文才,你这也太过分了吧!”
荀巨伯却是一拍脑袋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一招呢?还得是文才兄啊。”
马文才看着乱哄哄的讲堂,大喝一声道:“都给我闭嘴!”
瞬间,众学子们都安静了下来。
就连喝高了,正蹲在地上学狗狗汪汪的秦京生都老老实实的站直了身子。
马文才冷声道:“都给我回座位上课。”
“哦。”诸位同窗不情不愿却又老老实实的回了自己的位子。
陶渊明暗乐,这马文才果然是书院老大,句句有回应啊。
马文才看向陶渊明,有课快上,没课散学,家里有人等。
陶渊明......
好吧,这酒生百态,奇形怪状,今儿个他算是开了眼了。
尤其是那学蛤蟆跳的王蓝田与学狗叫的秦京生,他生平仅见,倒也有些野趣。
真正伤脑筋的,应是他们家中长辈吧,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生了这样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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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十八号
梁予兮醒来之时,天刚黑,屋里已经点上了灯,烛火摇曳。
铬烟坐在桌前,桌上摆了好些花花绿绿的丝线。
此时,她看到自家小姐醒了,正坐在床上揉额头,便连忙上前问道:“公子,是不是头疼?宿醉之后是这样的,马公子备好了醒酒汤,公子现在喝还是起床喝啊?”
“头确实有些疼,端过来吧。”
“好。”
梁予兮咕嘟咕嘟一口闷了一碗汤后问道:“铬烟,我的酒品如何?没有大闹天宫吧?”
“公子怎么可能大闹天宫呢?公子可乖了,一上床便安安静静的睡着了,一点儿也不折腾人。”
“我就说嘛,我这个人,人品好、酒品好、学习好、思想好、纪律好、作风好,就是个六好青年嘛。”她比五好还多一好呢。
“对对对,公子说得都对,那公子,你有没有觉得嘴有些痛啊。”铬烟瞅着自家小姐的唇角问道。
“嘶——,确实有些痛哎,这是怎么回事儿?”
“磕的,公子喝水喝急了,便磕破了。”铬烟好似亲眼看到了似的,小嘴儿叭叭叭的。
这都是她问之时马公子亲口说的,马公子怎么可能在这件事上说谎呢?那可是小姐的嘴。
梁予兮掀开被子起床道:“我猜就是这样,你们今日下山买什么了?”
梁予兮很爽利的便丢开了此事,转而问起了铬烟下山之事。
“也没买什么,就买了些吃的,还有些丝线,乞巧节快到了嘛。”
“乞巧节还早呢。”
“不早啊,还有一个月。”
“是一个多月,你买丝线做什么?绣荷包送谁啊?”梁予兮八卦的瞅着铬烟,铬烟这是看上谁了?
“哎呀,不是铬烟绣,是小姐你来绣。小姐一定要多花些心思,绣精美一些,一方面能展现小姐的巧手,一方面又能体现小姐对马公子爱情的专一,两全其美,多好啊。”
铬烟觉得自己真是一个贴心的小丫鬟啊。
梁予兮不想动手,她摇摇头道:“这是书院,若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还是算了吧。”
“在自己屋里谁能发现啊。”铬烟知道,小姐想偷懒时便会找各种借口,为了小姐的爱情,她真的是操碎了心了。
再说了,该马公子发现的不是已经发现了吗?那日,小姐正在沐浴......
铬烟想了想又道:“小姐别忘了,您的束脩还是马公子交的呢。”
梁予兮......
“行吧,我到时候会送他一个荷包的。”
此时,马文才刚好回来,听到这句话,挑眉笑道:“那我便等着啦。”
梁予兮回头看向他,惊讶的问道:“你的嘴怎么了?怎么破了啊?”
闻言,马文才不由得气笑了。
真是个女流氓,一朝酒醒便忘了他们之前的亲密了,
那他马文才算什么?
以后还如何亲她了?
马文才看着梁予兮,嘴角微勾道:“铬烟,出去。”
“啊?哦。”
看铬烟出去了,马文才一步一步逼向梁予兮。
梁予兮直觉情况不妙,转身就跑。
可是,一双铁臂立即便从背后环住了她的小腰。
她小小一只,整个人都被马文才摁在了怀中。
马文才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的嘴怎么破了,不是你最清楚吗?”
梁予兮的小心肝不由得颤了又颤,根据她老书虫阅书阅剧多年的经验,这伤,八成是她干的。
是以,她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喝醉了,什么也不记得了,而且,铬烟说, 我的酒品好的不得了。”
梁予兮决定来个死不认账,反正,现在又没有监控,马文才最后不还得是哑巴吃黄连啊。
“酒品?那东西你有吗?”马文才是不可能吃了这个哑巴亏的,他将梁予兮翻了个面儿,面朝自己道:“你是如何对我的,我现在便演示给你看。”
说着,马文才便捧着某人的脸,从额头吻到嘴唇,然后就一直停留在嘴唇......
梁予兮被他亲得七荤八素,手脚发软,灵魂都飞起了好几次。
当她软软地推开马文才时,两人的唇边竟然拦起了一根亮晶的银丝。
梁予兮......,我瞎了,我瞎了,我瞎了。
马文才稳了稳心神,指腹在她唇上来回摩挲,心脏哐哐直跳,问道:“如何?想起来了吗?”
梁予兮咽了口唾沫,没想起来啊,但是,姿态应该摆的足足的。
不然,人家下次不让亲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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