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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重逢第十八日

作者:24S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他那么高大一只实在碍事,司柒颇有些嫌弃的将人扒到一边,扬了扬下巴,“你认不认识那人?”


    岑衍不爽的环抱着双臂,闷声盯着她不说话。


    司柒有些无奈妥协,“我想确认那人是不是玄令司的人。”


    她看见了那人身上的腰牌。


    正面的玄鹰衔剑于天空展翅高飞,背面则是一处盘踞沉睡的龙纹,这便是玄令司的象征。


    玄令司乃君王的千里眼,顺风耳,亦是天子手中一把所向披靡的利刃。


    “阿清怎么会问及玄令司?”


    岑衍回望快要远去的那一行人,勉强看清了那武袍男子的侧脸轮廓,“他是韩立,祖父曾是工部尚书,姑父乃玄令司的姚校尉,不过听闻能力一般,是文景世子的同窗。”


    司柒柳眉微挑,了然,“姚靖的侄子。”


    岑衍眸子一眯,“你知道玄令司,还知道姚校尉?”


    两人并肩望梅园的方向走去,司柒坦然承认,“玄令司之名天下无人不晓,我有几分了解。”


    前方,梅园景色的一角慢慢显露,隐约传来了赏花之人模糊的交谈声。


    岑衍双手负于身后,放慢了脚步,不掩饰自己的探究,“阿清是何时了解过?”


    司柒停顿了脚步,“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如实告诉你。”


    她之前一心要走,不打算和他有过多牵扯,所以一直隐瞒着,现在已经有了转变也不是不能说。


    岑衍看着她从容的眼睛,心中莫名有了预感,他抿了下唇。


    现在他们身处梅园,来往之人纷乱,在这里坦诚当年离开瑶城的真相并不是个好选择。


    青年轻呼出一口浊气,“逛完梅园我们不等开宴了,回府再说罢。”


    总归,他不会再放任她离开。


    岑衍两人在梅园算是极为瞩目的存在,一来是极少能见到这位深受君王宠信的恒王殿下应邀现身。


    其二便是恒王曾推拒过天子指婚之事,不近女色之名传播甚广,如今却是意外的带了一位面生的漂亮女子前来。


    有人悄悄询问了一圈,没人知晓这位姑娘姓甚名谁,最后临到开宴之前,才从白家主那里得知这女子原是恒王的故友,出身于瑶城。


    燕文柏和燕文景姗姗来迟,听闻众人都在议论此事,冷哼一声,“三堂兄可见过那女子?”


    “今日碰见过了。”燕文景一听这语气就知他定然是和那位沈姑娘见过面了,颇有兴趣的好奇道,“怎的,文柏早就和沈女医打过照面?”


    “前几日在书肆见过。”


    燕文柏脸上掩不住的厌恶之色,“那女子目中无人,借着恒王的势,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看来九皇叔也早就知晓沈女医的存在,燕文景若有所思,安慰,“许是有什么误会。”


    沈姑娘看起来是个冷傲之人,文柏这样的性子定然是为她不喜的。


    “误会?”傲慢的少年郎重重一声冷哼,杯中酒一饮而尽,“她与恒王乃是一丘之貉,她敢对我如此恶劣的态度,定然恒王在背后视九王府为威胁劲敌。”


    燕文景漫不经心浅酌一口杯中酒,一个刚刚回燕都根基尚浅的恒王,即便受天子宠信,可身后无母族和朝臣相助,外祖母一族还远在漠北镇守,成不了什么气候。


    相比之下,九王府才是真正的劲敌,他和父亲倒也好奇,在君王眼中先太子遗孤和九王府谁能更胜一筹。


    想着,燕文景慢条斯理放下酒盏,低声劝道,“我看恒王对故友极为看重,他如今深受皇祖父喜爱,若是再遇见,文柏还是莫要惹恼了那沈姑娘,免得到头来让皇祖父训斥你心胸狭隘,偏和一个女子过不去。”


    “笑话!我堂堂皇孙,凭何要对一个小小女医低声下气!”


    燕文柏骤然拔高了声音,满目恼怒之色,“三堂兄向着恒王也就罢了,那女子不知好歹,我怎就不能给她几分颜色看看?!”


    冷不丁的,身后传来青年幽然的声音,“哦?你想怎么对她?”


    燕文柏一回头,只见一袭华贵紫袍的岑衍正居高临下望着他。


    一张俊美的脸庞似笑非笑,冰冷阴森的笑意让燕文柏下意识有点发怵,“你......偷听旁人之言,非君子之为。”


    岑衍笑意不达眼底,“那不如让本王当面听听,文柏是怎么打算给本王故友一个教训的?”


    三位皇孙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坐于周侧的宾客悄然竖起耳朵。


    燕文景主动做起两位堂弟之间的和事佬,起身轻声劝和,“恒王勿要和文柏一般见识,他过除夕才刚十五,许是和沈女医有几番误会罢了,少年心性难免口无遮拦些。”


    说着,示意燕文柏赶紧和岑衍服个软。


    燕文柏被当场抓包已经羞恼至极,让他道歉?


    他有没有错为何要道歉,就因为恒王是皇祖父最疼爱的皇孙?!


    可在恒王没出现之前,他才是皇祖父最疼宠的皇孙!


    想着,燕文柏愤恨的瞪了岑衍一眼,恨恨转回身,自顾自的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


    燕文景只好温和一笑,“文柏自小被九皇婶宠坏了,一向如此,也就嘴上逞逞强,恒王莫要往心里去。”


    岑衍自然不会和傲慢的小屁孩一般见识,只是他不允有人敢欺负到阿清头上,“若是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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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叔不舍的教训幼子,本王倒不介意替他管教管教。”


    他说罢便不再理会,转身继续去寻白淼告辞回城。


    燕文景望着青年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离开,扫一眼闷声喝酒的燕文柏,慢条斯理的坐下,“你可记着这番教训,别再招惹恒王了。”


    方才已有不少宾客注目而来,燕文柏咬牙切齿,“他是恒王怎样,燕都城谁人不知他就是个谋逆罪子。”


    少年郎深觉受辱,心中不爽快,又满满饮下一盏烈酒,“如今皇祖父唯肯让他一人侍疾,难道是忘了当年先太子率军逼宫,妄想弑父登基为帝之痛了?”


    “当年朝堂百官被清算一通,皇祖父心里当真就没有一点芥蒂了吗?!”


    燕文景拿起酒壶再为他斟满一盏酒,重重拍了拍小堂弟的肩头,压低的语气隐晦,“我听父亲说,皇祖父许是心中有愧罢了。”


    燕文柏觉得好笑至极,“三堂兄喝醉了罢,竟开始说起胡话了。”


    小堂弟年幼,许多事并不知晓其中内情几位正常。


    燕文景漫不经心轻酌一口清酒,随口撂下一句当年真相,“当年君王疑心太重,先太子回朝后被君王几番绝情逼至死路,弑父夺位反倒能活。”


    “什么?!”燕文柏惊得一下酒醒了,“三堂兄是在逗弄弟弟吧?”


    燕文景轻笑,“堂弟大可去找九皇叔问一问,便知为兄有没有在骗你了。”


    视为骄傲的太子身死,相守多年的皇后疯魔,宛若噩梦初醒,让君王后知后觉感到一丝悔意。


    于是心中无数恼恨化作天子之怒,将当年敢正面于太子为敌的朝官和皇子一一清算,又竭力隐藏真相。


    所谓旧疾,不过是心魔纠缠成了梦魇。


    恒王是天子唯一的解药,故此深受宠信。


    只是不知往事真相的恒王,会清楚天子疼爱下的真相吗?


    被堂兄弟当作话题议论的岑衍已经坐上了回城的马车,马车宽敞暖和,小小方桌上还摆着两个白淼特意相赠的食盒。


    元墨和碎玉坐在后面的那辆马车,司柒只能自己屈尊布菜。


    看着色香味俱全还隐隐冒着热气的宴肴,她有几分可惜,“应该吃过宴席再回来的。”


    但岑衍实在心急。


    “你当时在梅园想说的是什么?”


    司柒执筷想先尝尝那道令人食指大动的红烧肉,却被青年摁住手腕,甚至过分的连筷子也被拿走。


    “你先说,说完再吃。”


    司柒面无表情凝视着岑衍,一字一顿,“我很饿。”


    她摊开掌心,眼底带着几分怨气,“把筷子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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