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柒示意她抬下手臂,将原本的绷带更换下来,“同是姐妹,你妹妹的嘴就没你这么碎。”
戚九巫没有反驳,只正色道,“司大夫,九鹿现如今与我同用一个身份,可她终究不是我,我该回书肆了。”
司柒看她神色坚定,颔首,“可以,今夜我送你回去。”
“王府有侍卫,本王亦有暗卫,何须你亲自去送。”
得知此事的岑衍撂下手中公文,“若你的仇人知晓你的下落,定会在王府外等着你出来。”
当然这都是借口,他只是不想有人耽搁他和她黏在一起。
但青年相当义正言辞,“况且你尚未痊愈,腊月将至,若感了风寒病上加病怎办?”
小橘猫在他怀里追着尾巴玩耍翻滚,司柒的注意力都被小胖猫吸引了去,探手抱过来,“依殿下这么说,春暖花开之前我是不能出去了?”
“非也。”
岑衍懒懒支起额角,剑眉轻挑,“阿清何不求求我?”
司柒闻言一顿,目光一转瞥向他,青年正笑着望着她。
小橘猫趁机抱住她的手,用尖尖的小乳牙啃磨着,不疼,她平淡将手抽出来,“我不曾求过人,不如殿下亲身教导一次容我瞧瞧。”
岑衍登时来了几分兴趣,“若我教了,你便学给我?”
看他似有认真之色,司柒忽然有些摸不清他是在故意逗人还是真愿意教了。
浅思几瞬,她抱着小橘猫往椅背上一靠,慢条斯理做了个“请开始”的动作。
她倒真想看看恒王殿下是如何求人的。
眼看恒王真的起身了,碎玉赶紧带着侍女们退了下去。
就算恒王殿下再怎么俊美无双,这场面她们可没胆子看。
司柒正好整以暇等着呢,就见岑衍长腿一迈轻松跨到她跟前,身上那股雅致木香随之袭来。
他宽肩窄腰,生得高大挺拔,居高临下俯视之时颇有几分压迫感,她下意识想要将身子坐正,青年的大掌抵着她的的肩头轻轻一压迫使她靠了回去。
“别急。”
于是司柒眼睁睁看着青年将锦袍一撩,单腿屈膝跪在她面前。
他牵起她的手抚上他修长的脖颈,落在昨夜她想要一探究竟的结实饱满的胸膛上。
掌心被迫停留在他心口,隐约能感受到掌下那强劲有力的心跳。
司柒的指尖微微僵硬——她平日这么碰别人的心口都是为了确认任务完成,人已彻底死亡。
岑衍正经地轻咳一声,正欲斟酌着说什么样的话,却见司柒指尖轻轻一挑,探进他的衣襟领口。
岑衍愕然抬首,“……”
司柒一副平静又无辜模样望着他,指尖已经自行探索。
岑衍一时没绷住,抓住衣衫里那试图摸索的纤手,“你怎能打断我。”
酝酿好的情绪彻底没了。
司柒十分认真,“我在学。”
板板正正端坐在她怀里的小橘猫也跟着喵喵叫,圆润的眼睛懵然看着面前的青年。
她尝试着组织语言,“现在……殿下能让我出府么?”
说着,好奇地捏捏掌下手感极好的胸肌。
岑衍目光微暗,“你故意的。”
司柒淡淡勾起唇,“殿下所教的,的确很有意思。”
昨夜他刻意装睡,今日她反将一军,甚是公平。
没太过瘾,她反手抓着他的衣襟领口将青年轻轻拉向自己,认认真真问,“怎样,殿下可允我出府?”
岑衍大掌扶在她的膝头,配合得任由她揪着自己领口,将欲要顺着她膝盖爬下去的小橘猫放到地上,“阿清还没学到最后一个精髓之处。”
司柒对阿清这个称呼已经习以为常,面上浮现几许疑惑,“差什么?”
话音未落,唇上便骤然一热,饱满的下唇被不清不重的轻咬了一下。
岑衍慢条斯理的撤回身子,“差美人一吻。”
司柒紧抿着唇,侧过脸。
一时大意,又输了。
棋差一招遗憾败北的司柒很是不甘,将戚九巫送回书肆之后,坐在马车角落默默复盘,试图细数恒王的招数。
岑衍看着她一路面无表情,以往日的经验揣测一下,挪到她身旁,“回王府的路上有家卤味铺子极为好吃,明日让元墨给你买来尝尝?”
司柒瞥他一眼,“你将我当作三岁孩童哄?”
岑衍失笑,“那阿清觉得什么才能哄得你消消气?”
司柒刚想说“送我去应天府”,被他预知答案抢先补充了一句,“离开燕都之类的,是万万不可的。”
那他还说个什么劲儿。
司柒扭过头,鬓间簪坠轻晃,岑衍看着她的后脑勺,只觉得这个背影可爱至极。
于是抬手拨弄了一下她发间那支银枝芍华簪上的银坠,“改日让阿清赢回一局,如何?”
司柒将此话听进去了,好奇的等着,奈何岑衍却被天子传唤入宫,一连忙碌好几日。
他回府时极晚,为了不打扰司柒休息便宿在了偏厢。
而小橘猫整日黏着司柒,嗲嗲的喵叫着蹭着,已经不稀得搭理他了。
同样,岑衍对小橘猫的羡慕开始逐渐嫉妒。
等岑衍闲暇下来时,距离那日已过了五六天。
书房里凌乱摆放着公册和书籍,往日这里的东西都是岑衍自己收拾,看着被翻乱的书架,他选择唤来元墨一起整理。
元墨收拾着,意外发现一件事,“公子已经跟着夫人看过这些妖鬼怪谈之书,怎么又拿出来了?”
书都是元墨奉命去搜罗来的,还买了两次,故此印象极深。
岑衍看了一眼,“前阵子拿去给阿清解闷,大概是看完了让碎玉抱回来的。”
他记起司柒看得极为认真的模样,将公册摞好放到一旁,无奈道,“估计是记性不好忘得干净,她把这些书全都挨个翻了一遍。”
提及记性不太好这儿事,元墨颇有发言权,“岂止,夫人连小的是个左撇子也忘了。”
岑衍动作蓦地一顿,“你说什么?”
元墨懵然啊了一声,重复,“我说,夫人不记得小的惯用左手这回事儿了。”
“何时的事?”
“就是公子您前阵子和夫人下棋那日。”
岑衍彻底陷入沉思之中,“元墨,你还记得阿清临走那日都发生过何事吗?”
“两年多前了,小的怕是记不清了。”
元墨努力回忆了一下,“好像是立冬那天,正是岑姑姑的忌日,我跟着公子您一大早上山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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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语言的描述,那日的记忆似乎并没有多模糊。
“咱们看望完岑姑姑,又去老太君和老爷夫人的坟前扫了落叶,回府已过午时,当时夫人不在,听我爹说,夫人是去药堂坐诊了,可药堂说夫人今日就没来过。”
“找了一过午不见人影,公子您心急如焚,应该是太阳快落山,天快黑了,您要去官府报官的路上,我爹匆忙追来,说城门口的守卫看见了夫人的身影。”
元墨提起他印象最深的一点,“夫人被送回府的时候袖口染着血呢!说是去药堂的半路遇到一人重病濒死,将人救回来时沾上的。”
后面的事情不用元墨陈述,岑衍记得清清楚楚,“然后她当夜就给我下药迷昏,留下书信悄无声息离开了。”
青年唇角紧抿着,许多线索串联在一起,“元墨,她回府是被送回来的,你又说她连你左撇子的事都不记得了。”
“有没有可能她离开是因为记忆……”他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额角。
元墨瞬间恍然,眼睛惊得睁大。
忽然,书房外响起一声稚嫩且听得出像是挣扎的喵喵叫。
“喵嗷~喵嗷!”
岑衍跨出房门,就见司柒冷着脸提溜着小橘猫的后脖颈快步而来,甚是气恼,“它偷喝我的茶,还故意将茶盏推翻泼在我书上了!”
她把顽皮的猫崽子望岑衍怀里一塞,“你自己好好管它罢。”
小猫崽被拎了一路,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趴在岑衍胳膊上乖巧的望着他,动也不动像个小挂件。
司柒还有事,把猫放下就大步往回走,岑衍望着她离去时的挺拔背影,眸光微暗。
“元墨,送封信回瑶城,让元伯看能不能查到当年遗漏的细节。”
元墨郑重躬身,“是。”
岑衍指尖点了点怀中毛茸茸的小脑瓜,轻叹,“淘气鬼,还以为你有多受宠呢。”
抱着它进书房,把书房收拾完,青年重新将满地乱蹿的小猫崽捉住抱起,“走,本王带你去给她赔罪。”
来时,恰逢司柒在数着她现今的资产。
这段时间她托元墨去采买了不少药材,制好之后由九鹿带出府散送出去。
解药之事暂不能透露出去,也没有足够的药材,故此靠缓解毒性的药丸仅赚回了几张大银票,零零碎碎也拿回来几捧铜钱。
岑衍没打扰她,默默在一旁看了一会,出声道,“你就两枚金片?”
司柒抬眸看他一眼,“殿下莫不是忘了,我是行医,并非行商。”
谁家好人出门在外带那么多金子。
让猫崽自己跑去玩,岑衍在她身侧坐下,从身上摸出一枚同样是猫爪大小的金片,看着要比司柒的沉厚一些。
他在眼前晃了晃,“善心赠予,阿清要不要?”
白送的金银掉到眼前哪有不捡的道理。
司柒伸手去拿,却被青年一躲拿了个空。
她这次长了记性,果断去控制他的手臂,岑衍轻笑一声,反手攥住她的手腕,换了只手将金片接过。
在司柒隐隐染上杀气的目光下,青年慢条斯理咬住金片,往前凑了凑,无声望着她。
司柒瞬间警惕起来,身子开始往后撤,“你说过要让我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