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晗向来是个猖狂的人,他喜欢什么便要得到什么,既然瞧上了祝萱宁的颜色,便也不会委屈自己。
他压着人,就在荣国府的小院假山间,碾着祝萱宁的唇一遍又一遍,将她细碎的呜咽声吞进肚中。
那些欲念争先恐后地从他的四肢百骸中涌了出来。
直到下身传来一痛时,宋昭晗才松开了她。
祝萱宁压着哭声,眼眶是红的,鼻尖与唇瓣也是红的,眼泪一滴又一滴无声地砸进了宋昭晗的心底。
“我是好人家的女孩,我的叔叔是翰林院祝学士。”祝萱宁紧紧攥着衣襟,强调着自己的身份,仿佛这样便能吓退这个登徒子。
少女苍白的脸色与艳丽的绯红交织成勾人的画卷,却不知这样的模样会叫人更加想欺负她。
宋昭晗勾起一个笑,哦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吐字:“祝学士啊,确实位是能上达天听的,那你知道,我又是何身份嚒。”
祝萱宁啜泣着摇头,如同小鹿般惶惶。
宋昭晗抬起她尖尖的下颚,贴近她,祝萱宁无路可躲,被他强迫着以指尖轻佻地拭去眼泪:“那高坐龙椅之人,是我亲舅舅,现下——你明白了嚒。”
祝萱宁蓄着泪的眼中忽然熄了光,她不敢哭的大声,如同雨水摇落的梨花,缀了一地的凄美。
宋昭晗垂眸,感受着心脏处不断被这哭声牵扯着的异样情愫,笑了一声:“哭成这模样,倒是惹我心疼。”
宋昭晗松开了祝萱宁:“小爷心情好,放你一马,回答我,刚才藏在这里听到了多少。”
这个胆小的家伙,连自己的身份也没听到,倒也不必弄死了。毕竟如此容色人间罕见,连哭起来都勾人欲念,他是生了几分喜爱的。
“我不知道,我忘了。”祝萱宁不直接回答什么都没听到,她担心这个男人暗中有下人从她误入此地时就一直盯着她。
少女哽咽着,明明怕极了人,却努力地用含着泪的美目看着他,紧紧地攥着宋昭晗的袖摆,翻来覆去地重复这句话。
祝萱宁连哭起来都是柔弱得漂亮,宋昭晗果然心软了。
“我知晓了,今日事,你便当发生,我叫下人给你遮遮红痕,待会你便出去吧。”
祝萱宁的哭声停滞了一下,她蓄泪的双眼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人,像只笨兔子般,不知道怎么如此轻而易举就脱离危险了。
“怎么?小爷我放你走,你还不乐意了?想与我再缠绵一番?”宋昭晗一见祝萱宁这般惹人怜爱,不免笑起来,露出一个尖尖的小虎牙,语气散漫道。
祝萱宁被吓得又掉起了眼泪,宋昭晗哈哈大笑,不再逗她,叫了下人来,之后便离开了假山。
临走前,少年又压着她,用力地亲吻:“记住了,我名唤宋昭晗,离我远些,再招惹到我,便不是这般简单了。”
他压下眸中汹涌的欲望,目光隐晦地自少女莹白的耳垂上掠过,轻声说道。
少许有女子能牵动他为数不多的怜悯了,既然这样,那便给对方一个从自己身边逃开的机会吧。
若还有下次,那便是上天要叫他得到这个人了。
宋昭晗离开后便有下人上前替她用热鸡蛋敷眼消肿,唇上了点了宫中的秘制膏药祛肿,没多久,侍女替她完美地还原了妆容。
在侍女带她离开之前,祝萱宁特地瞥了一眼,自己的绣鞋之下。
那里踩着方才她被人压在假山上索吻时落下的珠花。
危险之中总伴有机遇,刚才的种种,在祝萱宁发现自己身后有人时便开始筹谋了。
高位者总爱美人的垂泪、反抗,得到的才不稀罕,得不到的——自己强取豪夺来的,才更有欲望。
虽然不喜欢这个宋昭晗,但是她喜欢对方背后的势力,那是能带着她进入京都顶尖权贵阶层的机会。
得知祝萱宁安全离开后,宋昭晗浓丽的眉眼生出了几分阴狠,以为是政敌泄露了自己的行踪,但这又说不通:“是谁引着她过来的。”
暗卫立马禀报。
不过是贵女之间的龃龉,哪知就这么误打误撞的,真叫祝萱宁撞破了这样一个天大的秘密。
此时,后花园的喘息声还未歇,宋昭晗站在廊檐下,看着假山的声源之处,嘴角慢慢扯出冷笑,他换掉先前被祝萱宁哭湿的狐裘:“都处理了,这件事别传到表哥耳朵里。”
管她们是无意还是有意,他只知道宁错杀不放过的道理。
只是一句话,便定下了那几个贵女必死的结局。
“主子,那位小姐,是中途过来的,应当听见了。”那名暗卫继续禀报。
宋昭晗轻轻地嗯了一声,手中拢着擦去了泥的破碎珠花,他不免想起了这朵珠花的主人被他压在假山上索吻时无力承欢的娇弱模样。
宋昭晗笑了,涌出来的笑容冲散了那几分阴狠,不在乎地回道:“她连是不是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那样一个胆小的人儿,在这儿又无依无靠的,哪敢说出去。估摸着今晚回府了还可能发一场高热。不信的话,你今晚随我去祝府瞧一瞧。”
到底是暗卫不信,还是宋昭晗自己想去看,这便不言而喻了。
祝萱宁被祝宝玥寻到时脸色略微发白,她只用和泼墨走散了,自己迷路了为借口搪塞过去。
看着祝萱宁有些受惊的面容,祝宝玥愧疚不已。
好在泼墨也没事,她被如玉带了回来,一见到祝萱宁平安回来,差点要流泪。
如玉维持着得体的表情宽慰了两位小姐几句,确定祝萱宁没事后才离开。
她回到男客席,附耳在梅嘉善轻语,原本含笑的梅嘉善,嘴角弧度逐渐平缓。
“梅公子可是有急事要忙。”那名五官硬朗的黑壮少年郎在梅嘉善旁边好奇询问。
梅嘉善知道孰轻孰重,自然笑着摇头:“倒不是要紧的事,宴散后处理便好,我才答应要与小将军比试,哪能这般离去呢。”
卫秀淇立马高兴起来,连忙叫下人拿壶矢过来:“我们好好比一番!若是尽兴了,我就认你这个朋友!”
赢不赢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和梅嘉善成为朋友啊!早在这人打入京都圈子时,他们镇国府就盯上了。
虽然是商户,但梅嘉善却有秀才的身份,长得好看,又是下一任家族接手人。
此番卫秀淇特地来荣国府赴宴,也是他爹的意思,要是梅嘉善不错的话,就定给小妹了,真是便宜这小子了!
卫秀淇想到小妹可能要嫁给梅嘉善时,原本高兴的表情淡了几分,立马气势汹汹起来,他势必要先给梅嘉善一个下马威!
梅嘉善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却没想到极为擅长投壶,比分几乎与卫秀淇不相上下,周围的宾客都惊呆了。
这番热闹自然也传到了女客那边。
诸多宴会都有一层相看的含义,因此大部分宴会中,男客与女客之间不过隔了一个曲水长廊,荣国府也是这样。
而投壶又是在宽阔的场地可供人观看,因此许多娇客便往凉亭处走,红着脸去看。
大周朝对女子的束缚较前几个朝代宽松些,女子落水被男子所救是不算坏了名节的,若是被人撞见私下与男子幽会有了肌肤接触,那才是坏名节的事。
祝宝玥想让祝萱宁转移注意力,忘掉先前的事,因此也拉着祝萱宁去看男客们投壶。
“快看!那是表哥在和卫小将军比哎!”祝宝玥看到比试的人是梅嘉善时,还十分兴奋。
祝宝玥的声音不低,吸引了诸多的小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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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宝玥,那竟然是你表哥?”祝宝玥的玩伴们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名少女红着脸,目光灼灼。
原本兴奋的祝宝玥立马拉下脸:“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还问我做什么。”
“走,这儿位置不太好,我们去那边看表哥。”反正有表姊陪她玩了,祝宝玥压根不想理这些坏东西,拉着祝萱宁离开,根本不看那些表情僵硬的玩伴。
“小姐,来这边。”早在宴会热闹起来的时候,如玉便出来了。
梅书娴替荣国府诞下了他们盼了十多年的继承人,因此当祝府来道贺时,荣国府也十分看重祝府,如玉便是这样替两个小姐留了个好位置的。
娇客们的到来,自然瞒不过那些少年郎。
他们也红着脸,悄悄地用余光去看那些走过来的贵女们。
“表哥!我看好你!”祝宝玥远远地对梅嘉善喊,惹得几名少年郎看了过去。
就是这么一瞥余光,他们便惊呆了。
“梅四,那——那两个都是你表妹?”站在梅嘉善旁边的少年郎轻轻低问。
梅嘉善听到了祝宝玥的喊声,回首看去,目光却不敢与祝萱宁触碰。
他怕被人瞧出来异常,只是很平静地应了声,而心中却欢喜异常。
此时,满堂喝彩,卫秀淇又中了一筹。
“有终!得十筹!”
祝宝玥看得焦急,抓住了祝萱宁的袖子不放:“卫小将军恐怕是投了个有始有终,除非表哥能投个龙尾或龙首出来,否则赢不了。”
“那表哥能投出来吗。”祝萱宁问。
她话音落时,人声忽而鼎沸,有贵公子簇着梅嘉善笑。
祝萱宁看到那支壶矢从梅嘉善的手中飞出,正中壶口。
“平了!平了!”祝宝玥晃着祝萱宁的袖子,兴奋又满足。
能和卫小将军打成平手,表哥已经足够厉害了,就算没赢那也没差!
祝萱宁也随即笑起来,她的目光转向堂中少年郎,梅嘉善与卫秀淇被人簇拥着说笑,却没向外分出多余的目光。
祝萱宁微微侧首,黛眉轻轻蹙了一下,正欲收回目光之时,却与另一人对上。
她站立的身子一晃,立马慌乱地撇开视线,低下头去。
好嚣张的皇亲国戚,在主人家后花园与小姐偷情后,还能这般不动声色地参加聚会。
祝萱宁觉得对比起宋昭晗来,她要学习的东西更多了。
“那梅四是她表哥?”祝萱宁太漂亮了,像是会发光一般,宋昭晗只是随意地瞥向过来的娇客,便一眼落在了她身上。
宋昭晗看到了祝萱宁远远看向梅嘉善的目光,他沉了几分颜色,明明之前这人还在他面前若花垂露般隐泣,如今却用这样含情的目光看旁的人。
“回爷的话,正是如此,祝小姐是坐了梅家少爷的船入京的。”
宋昭晗将手上的茶杯往桌上一放,瞬间笑了:“哦,同行之缘啊。”
宋昭晗说罢,就揣上了下人的小腿,不是很用力,但足以发泄他的不爽:“我说是她表哥,你便应了下?
那我说梅四是我表哥,你敢不敢顺口应下来。”
下人吓白了一张脸,正要跪,却被宋昭晗硬生生挡着他的小腿,阻止了他的动作。
“这算她哪门子的表哥,一个是祝学士出了五服的祝家旁亲,一个是祝夫人堂姊妹的儿子,也就上门打秋风时,这两人才勉强攀扯得上关系了吧。”宋昭晗冷笑,说罢站起来,直接提前离场。
宋昭晗上了马车前,他的贴身侍从问道:“那爷,晚上还出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
他不仅要去,还要叫这人知道,她那远远瞧着的懦夫表哥,是个比他好不了多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