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这种地方,应该没有人会喜欢吧。
若不是为了锋利又温和的“神之子”,我也不会一度频繁地出入金井综合医院。
这或许是对我居心不良的报应?——双手被包裹在层层纱布里,局部麻醉还没过去,只有些许麻麻涨涨的感觉。
身边的大哥还在苦口婆心的劝说我:“……你放心,父亲已经在跟那边交涉了,现在最重要是养好伤。”
他把我按捺不住想动动的胳膊放在被子下面掖了掖被角,又说到“一整天没进食,你想吃什么?我叫人送来。”
这幅作态真的无从挑剔。
我没回答他,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位“得体”的小姐,问题脱口而出:“那位大嫂呢?不关心未来的小舅子吗?”
大哥的脸色瞬间变得有趣起来,他尽力恢复平常的语气,说道:“她有自己的事情。下次我会带上她。”
人啊,总想让别人看到自己最优越的一面。对他所有的反应都心知肚明,我转移话题,让他亲自去给我带些吃食,心里却大肆嘲讽了一番。
等到大哥出去,我挣扎着摸起一边桌子上的手机,翻来通讯录拨出一个号码,放开外音。
短暂的候音过去,电话被接通。
“朝。”
那边响起二哥的声音。打断他一系列的问题,我说到:“父亲那边的态度是什么?”
另一边的声音略显踌躇,在我的沉默下还是告诉了我。
听完二哥的陈述,我迅速挂掉了电话,目光在包着纱布的手上和病房白色的布景上转了一圈,直接把手机扫落到地上。
手上的纱布并不刺眼,最让我难以忍受的,是家里的态度。
小林的身份跟军、方牵扯不清,由于白鸟家的电子产业,不得不倚靠军、方的支持,所以……
所以,我是可以被牺牲的。
我垂下头颅,被子上投出我的影子,略显蜷曲的发纠结成一团阴影。
正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滚出去。”现在我没心情看见别人。
“你以为本大爷是谁,嗯?”迹部直接推开门,一屁股坐在病床旁边的凳子上。
我偏过头,缓了片刻才把内心翻腾着的躁郁压下。“全国大赛我去不了。”
迹部嗤笑一声,翘着腿:“我不是为了这个。你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了吧。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打算去哪?”
我当然知道我受伤的程度——双手多处骨折,神经有一定的损伤。
即使我没有他人想象的那么在乎双手的天赋,但就这样被别人剥夺一切,让我恨不得啖其骨肉。
“我还不想考虑这些。还没有谢谢你,迹部。是你找到我的?”
话一出口,我就发觉迹部僵硬了一下,但没说什么,默认了这一点。
看来不是迹部。
那么,就是那个走掉的人了。既然选择了离开,为什么又告诉别人?让我像个野狗一样留在那不好吗。
为什么,要给我恨你的机会呢?
“迹部,我希望你能帮我一次。”
他默不作声,视线在我刻意露出的手上停留,出声说道:“白鸟,我希望你能够好起来。”
在我的坚持之下,他还是妥协了:“在我的权限之内,我会帮你的。”
送走了某种程度上比较心软的迹部,我开始被家里着手安排着出国,德国。
虽然伤人者因为利益关系被放过,但我父亲依然在乎我,他联系我的老师,通过那边的关系预约了久负盛名的神经科专家。
但这对我来说,只是一种补偿而已。
一种试图阻止我复仇的补偿。
就在得到航班信息的那一刻,我就发现,一直紧紧禁锢着东西,迫不及待想要倾巢而出。
既然无法付出纯粹的爱意,那么一开始就不要以此表白。
虚伪的价值就在于被催毁。
根本虐不起来。猜猜男主要干嘛。
好久没有女票人了,本来设定里面根本没有剧情来着。
狗年旺旺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2章 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