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让桃城告诉他妈妈在同学家吃饭,我给他做了咖喱以后在饭桌上问起他的恢复情况。
“昨天去检查了一下,没问题。医生说这周可以开始做一些训练了。”
对于他的脚腕,桃城自己比我这个不合格的“朋友”重视多了。
“那就好,刚才没压到你的脚吧?”
这句话问出来,我就看到他急急忙忙地扒饭,好像我做的是人间美味一样。
“嗯……当然……唔、没有。”
当面看着他这番样子自然好笑,用桌上的方巾把他嘴角沾上的咖喱,起身去给他再拿一盘。
桃城的饭量我是了解的。
看着桌子上叠着的三个盘子,觉得他大概饱了,便用腿在桌下蹭了他两下。
“洗碗就交给你了。”
看着他很自然的应下去了厨房,我翘着脚带着椅子也一晃一晃的,心情也没有刚才好了。
我不想让桃城认为我们的关系会一直这样下去。
尽管如此,在桃城收拾好拿出受伤以来落下的作业后,我还是坐在了他的身边辅导他。
虽然总是逃课,对学习也没什么热情,但作为冰帝学园升上三年级的万年第二,辅导桃城也足够了。
刚开始桃城还不相信,直到我有次把人榨干了,只能代笔完成他的化学作业后,化学老师对他和蔼了一周才认识到我竟然是个学神。
在他看来,我大概是那种学习中等偏下,在贵族学校混日子的大家子弟吧。
但能在注重学风的冰帝让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了家庭条件没有优异的成绩也是不行的。
我知道学校和老师们的心思,于是从不在学校乱来,所以我在冰帝的档案,除了较低的出勤之外,竟然也算得上一个好学生。
而我的同学们,也只以为我是个不喜欢待在教室里的乖乖仔。
因为我一不闹事,二不拉帮结派,连争执都从未有过。
从这三点来说,我确实是个打着灯笼难找的好学生。
把物理作业基本补完,桃城就说自己要去学校参加部活。
我看着他收拾好自己,穿的是我穿过洗净的衣服,我没有买了衣服还不穿的习惯,所以只能让他穿旧衣服。
他也是不介意的。两个十几岁的男生,即是没有这一层亲密的关系,穿对方的衣服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和桃城一起坐的公交到青学,看着他挥挥手很有精神的进了校门,转身坐了个出租去冰帝。
其实本来可以开车送桃城,我自己也方便,但顾及对方的心情,没有做出会导致桃城心里不舒服的行动。
日本的学校一板一眼,学习是学习,社团活动是社团活动,一个上午一个下午,互不干涉。
我本来是不想加入社团的,但这是冰帝的传统,不能更改,就随大流进入了网球部,成为了200多社员之一。
但等迹部景吾从二年级转来冰帝之后,我却不想待在里面了。
迹部对于能压我一头很得意,我本来无所谓,但天天都能看到他作为部长在我面前炫耀,就感到心烦。
我不算个争强好胜的人,虽然有天赋,但也不想让自己活的太累。
所以我最怕遇上迹部这样的人,他太认真,学习如此,打网球也是如此。
因为幼时的关系,却偏偏要常和迹部来往,所以躲着迹部一度成了我每天的必要成分。
赶到网球场,下午的部活已经开始,猫着腰溜进更衣室,把自己门牌上挂着的衣服取下来扔在长凳上,拉开门准备换上运动服。
把身上的长袖卫衣脱下,刚套进去个领子,就听到有个脚步声进来。
社团这么多人,偶尔进来几个人也正常,正继续穿上衣,就有一只手搭在我的腰上,比我的温度要高。
我的动作顿了下,嗤笑一声,脑海里已经有个人的模样。
迅速把上衣拉下来,看也不看就捏着来人的下巴吻上去。
嗯,还是以前的触感。
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白鸟英,家里的三男。
一个自诩为花花公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