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宇文霆在,蓉儿不好一起上桌吃饭,也不能干看着,便去收拾厨房。
“国公爷,您尝尝好不好吃,以后要是您过来吃饭的话,可以让下人递个消息,我好提前准备得丰盛些。”
云挽现在把宇文霆当老爷供着哄着,一切以他为前提,只希望他能带来有关父亲的消息。
她从大理寺少卿府上出来都已经一个月了,当初大理寺少卿夫人说,圣上让大理寺一个月内查清案子,可那时她被困在玉春楼里,得不到任何消息,也不知道如今大理寺有没有查出幕后主使,还父亲一个清白。
“对了,我今日派人去寻了太府寺的寺丞,云卓瑞。”
宇文霆在军队中习惯了快速吃饭,不过两三口就扒完了一碗饭菜,下属很有眼力见地拿着空碗去厨房盛饭。
云挽心头一紧,夹菜的筷子一顿,不知道宇文霆带来的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我久居西北,眼下刚回京,对京城的局势还不怎么了解,可没想到如今连一国之本的税银都有人敢伸手了。”
宇文霆心中不是滋味,他们将士在外面浴血奋战,奋勇杀敌,结果京中的朝廷官员居然如此腐朽不堪,贪赃枉法。
“云大人怎么了?”
云挽着急,捏紧筷子,指节泛白。
“你可能不知道,西南的税银一个月前在太府寺的库房里丢了,云瑞卓作为登记这批税银入库的第一负责人,如今已被大理寺当成了嫌疑人,关在牢中接受审问。”
“怎会如此?云大人可还好?是不是只要大理寺查清案子,云大人就能没事了?”
云挽装作不知,努力从宇文霆那里套话。
“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就算云瑞卓是清白的,也逃不过一个看管不力的罪责,丢官都是轻的,最后拉去顶罪连命都没了也正常。”
“本来皇上要求大理寺一个月内找到幕后主使,寻回税银,但如今连根鸟毛都没找到,皇上大发雷霆,所以只能将那群涉事的官员继续关着,随时供大理寺提审。”
宇文霆说完,接过满满一碗饭继续吃了起来。
“你现在安心在这里住着,等这案子尘埃落定了再去认亲也不迟。”
宇文霆不是很想让云挽卷进这桩案子里,要是云瑞卓倒霉被判诛九族,那云挽上去就是白白送死,他还想让云挽多制些香来给自己治病呢。
“可是……”
云挽欲语泪先流,她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容易就结束的,连宇文麟宁愿背上骂名都要与自己和离,自己父亲牵扯进的案子只怕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怎么哭了?”
宇文霆抬头看见云挽的眼泪突然如珍珠般滚落到腮边,顿时感觉嘴里的菜都不香了,连忙放下碗筷,手忙脚乱地找帕子想给云挽擦眼泪。
“没事,让国公爷看笑话了,只觉得婉儿是不是天煞孤星的命,明明在来京城之前云大人都好好的,可现在婉儿一来,云大人就却身陷囹圄,自父母去世后,他就是婉儿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云挽自怨自艾,泪如雨下,一想到父亲在大牢里受苦,她不仅没能力救出父亲,反倒被人赶出国公府,心中愈发苦闷抑郁。
“什么命格,什么天煞孤星,都是道士骗人的,你别着急,我看能不能想办法帮帮云瑞卓,无论怎样至少保住他一条命。”
宇文霆一个大老粗从来不带手帕这种娘唧唧的东西,看着云挽可怜兮兮像兔子一样红彤彤的眼眸,恨不得上手直接帮人擦眼泪。
可还没伸出去就收了回来,因为他担心自己那舞刀弄枪搞得满手粗糙的老茧,把云挽娇嫩白皙的脸蛋给弄疼了就得不偿失了。
云挽沉浸在悲伤中没注意到男人的动作,在得到宇文霆的承诺后终于拿起手帕拭起眼泪。
“国公爷的大恩婉儿无以为报,不管以后国公爷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婉儿,只要婉儿能办到,绝无二话。”
云挽站起身对宇文霆盈盈一拜。
这一刻云挽是真的万分感激宇文霆,只要宇文霆能救出父亲,她就算一辈子给宇文霆为奴为婢都心甘情愿。
云挽知道自己对不起宇文霆,她骗了他,利用了他的权势,可她实在没有办法了。
宇文霆是好人,他和宇文麟不一样,她之前想子债父偿,是以为宇文霆和宇文麟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可现在她知道自己错了。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等一切结束她自当负荆请罪,甘愿接受惩罚。
“婉儿姑娘言重了,你的香方帮了我一个天大的忙,我自当回报一二,你不要放在心上。”
宇文霆握住云挽的手腕让她坐下吃饭,早知道他就不在用膳的时候说这些了,让云挽都没有心情吃饭了。
宇文霆吃完饭,眼看时间也不早了,不好一直呆在云挽这个小院里,便起身告辞。
“国公爷您慢走。”
云挽现在的身份不宜出门相送,只能看着两人离开。
“小姐,奴婢在厨房做了一些面条吃了,您要不要也尝尝。”
蓉儿不想麻烦云挽,便在厨房随便做了点填饱肚子,她没想到国公爷一个人将饭菜都扫光了,而云挽则是没有胃口只吃了一点菜。
担心晚上云挽会饿,蓉儿出声关心。
“好吧,不用弄得太麻烦,我现在吃不下什么。”
云挽无有不可地点点头,她不想把自己的胃饿坏。
吃完面条,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云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她不能擎等着宇文霆的好心施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导致自己消息闭塞,连父亲的案子到了哪一步都不知道。
可是她该怎么做才能混入朝廷大臣的后宅中探听消息呢?
怀着对未来的担忧,云挽勉强自己入眠。
镇国公府,苍琅院。
宇文霆回到自己的院子后,连忙让下属将一直给自己看病的华大夫叫到了书房。
这位华大夫自称是神医华佗的第二十七代亲传弟子,实际上他遇到宇文霆之前原本是个江湖骗子,喜欢挂着神医华佗的名头去招摇撞骗。
可偏偏那么多大夫,只有他一眼便瞧出宇文霆的下三路出了问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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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不能让知道这个消息的人离开自己的控制,宇文霆便将他收编成了军医,专门负责给自己治病。
“哟,老夫正要找你试药呢,最近研究出了一款烈性春药,不如你试试起不起作用?”
华大夫看起来是个十分不讲究的小老头,头发胡子花白了一大把,一进门便大声叫嚷起来。
“你放心这药肯定吃不死人,我跑到郊外给村里的老公猪试过了,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只怕明年那老农家里要多十几个胖胖的猪仔了,哈哈哈哈哈哈……”
宇文霆闻言一脸无奈,华大夫就是这么不着调,他都已经习惯了,幸好整个院子里都是自己人,不怕闲话传出去。
“行了,您要是闲着无聊,我让尧五陪您去京城逛逛,别摆弄那些腌臜东西了。”
尧五是宇文霆私下培养的暗卫,按照尧舜禹分为三部,每部有三十三人,加上首领共一百人,算是宇文霆的底牌之一。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我研究春药怎么着了?也不看看京城十几家青楼都来找我订货了。”
华大夫瘫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解渴,说完满脸都是自豪之色。
“行了,我找你来是有正事要说,你来看看这两张香方有没有什么问题?”
宇文霆不想和华大夫再继续争论下去了,拿出从云挽那里带回来的香方递给华大夫。
“怎么?你小子还没放弃?要开始研究别的偏方了?”
华大夫嚼碎茶叶咽了下去,将香方高高举起瞟了几眼,继续说道。
“我早说了,你这完全是脑子里面出现了毛病,就像有的人肚子里长瘤子一样,除非你让我开颅看看,不然想传宗接代啊,我只能用猛药来治你了。”
华大夫放下香方,摊手摇摇头,对宇文霆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华大夫你还真是不放弃啊,和你师祖华佗一样,可惜本人同样惜命得很,不如等我快死的时候,我一定答应你让你开颅试试。”
宇文霆笑着拒绝了华大夫,他要是现在死了,整个镇国公府就完蛋了,宇文麟那小子太嫩了,现在还完全撑不起来整个门户。
“不过前两天我去了趟青楼,偶然发现一个姑娘做的香囊居然能让我的脑里感到片刻的平静,所以我要来了香方让你研究研究。”
宇文霆将腰间一直挂着的红色香囊卸下来递给华大夫,示意他闻闻看,两天过去,香囊的味道已经较之前淡了许多。
“哦?还有这事?”
宇文霆的话引起了华大夫的好奇,拿过香囊仔细研究了起来。
“薄荷,丁香,麝香,冰片……还有广陵香!”
华大夫猛地睁大双眼,他突然想到这些香料都有凝神静气的作用,正好对宇文霆的头疾有安抚作用。
特别是在青楼那种让人血脉偾张的嘈杂环境中,作用就更明显了。
“挺好,瞎猫碰上死耗子,那姑娘只怕也没想到刚好遇到有病的你,不过这法子治标不治本啊,还是让老夫给你开颅吧。”
华大夫依旧不忘初心,努力劝说宇文霆答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