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苏歆九计划地铁炼好后,先实现器峰与灵剑宗之间通车,再逐渐打通八荒一集的线路。
可现在她突发奇想,也许该把地铁铺到八荒之外,惠及更多边远小国!
不一会儿,她连忙摇头晃脑,止住这个疯狂的想法。
目前连道床之石都没着落,自己怎敢想那么遥远的事?
易骁庐沉吟片刻,开口道:“罢了,就送你一程。”
正好他们罗盘指示的位置也在那个方向。
“多谢仙长!”刘实录喜出望外,连忙鞠躬致谢。
易骁庐微微点头,让红轴降到小腿高度,示意他跳上去。
“这……”刘实录搂紧竹篓,小心翼翼地探出一只腿,又立马缩了回来,“仙长,这把好剑太过锋利,不会伤到我吧?”
易骁庐:……
他抬起一双冷眼,直直盯着刘实录。
“要不乘我这把?”苏歆九轻笑一声,想起了刚学御剑时,自己也曾问过同样的问题。
当时易骁庐的回答是“信我,还是信剑?”
不过她最相信的,是那宽阔的胸膛和坚实的双臂,能够完全护住自己。
“不可!”易骁庐目光如炬,反复搓弄剑穗,“思凡不喜欢外人触碰,尤其是凡人。”
苏歆九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事自己怎么不知道?
“那、那该如何是好?”刘实录面露难色,他着实不敢再靠近半步,生怕触怒了灵剑。
“灵剑你怕,那猫呢?”
“猫?”
就见白光闪烁,一只三花猫出现在她怀中,慵懒地舔着爪子。
这是幻化为第三形态的旗旗。
苏歆九轻抚旗旗的毛发:“它可比剑温顺多了。”
据便宜师父留下的说明,旗旗不仅拥有黑白花三色变化能力,还能变幻巨大身形,载一个人完全不成问题。
“旗旗,变一个给他看看。”
花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身形瞬间膨胀,化作一只巨大猫球。
转头俯身看向刘实录,又伸出粉舌舔了舔爪子。
不经意露出的尖牙利爪在阳光下闪烁寒光,吓得刘实录当即坐倒在地上,脸色苍白。
苏歆九忍俊不禁:“别怕,它只是看起来凶,其实很温顺。”
却见他哐哐磕头道:“仙子,仙子!快收回神猫吧!我愿意乘剑!”
那飞剑再怎么脾气不好,至少不会对着他流口水啊。
易骁庐冷哼一声,一把将他拎起,带着竹篓扔到红轴上。
再轻点地面,跃至思凡剑身,对着苏歆九伸出一只手:“歆九,上来吧,我们一起。”
刚把旗旗安抚回刍玉的她,搭上剑修苍劲有力的手腕,稳稳地站上剑身。
暖风拂过脸颊,却消退了几丝凉意。
还没升空,红轴上的刘实录已是心跳如鼓,额头上哗哗冒汗,脸色也是愈发青紫。
感觉他都快忘记呼吸了。
苏歆九心道不好,连忙取出缩小版的灵轨,将他下半身牢牢绑定在剑身,充当临时安全带。
“你快仰头!呼吸!”
“歆九不必担忧,他很快就能没事。”
易骁庐运起御剑手诀,两把灵剑直指云霄,如离弦之箭般破空而去。
“啊啊啊啊啊啊!”
“仙长慢、慢些!”
刘实录紧闭双眼,双手死死扯住灵轨,不一会儿功夫就一动不动了。
确实没啥事,脸色正常呼吸顺畅,就是被刺激得彻底不省人事。
“歆九看他作甚?”身后的易骁庐冷不丁开口。
“啊?抱歉师兄,影响你视线了吧。”她当即回神。
“无妨。”
路上,尋花笺突然传来振动,师姐的讯息竟在这时候送达了。
【鸢】师妹在云来集可好?最近收到商盟通知,说要削减器峰的拍卖会名额,想必又在搞什么小动作。
【鸢】上次与你说的那人,不仅才高八斗,还彬彬有礼,时不时就送我一些珍稀灵草,说是游历各地所得。
【鸢】昨日又差人送来一块万年血玉,美其名曰“定情信物”,我自是婉言谢绝。
【鸢】嗨呀净说我的事了,收到讯息后快快回复。
苏歆九微微一笑,指尖轻点笺面。
【九】我这儿一切安好。
【九】商盟整的幺蛾子,长老们肯定心知肚明,师姐不必过于担忧。
至于赵伍鸢与那位修士的交往,她却不知该如何说了。
放到前世,只聊天不见面,那不就是网恋?
可他又送那么多礼物,谋求赵师姐的好感,要么是想深入交往,要么是另有所图。
师姐虽没收下“定情信物”,但字里行间又透露出对那人的好感。
“罢了,还是不随意猜测,师姐自会决断。”
……
……
三人御剑行了半日,云雾缭绕间,山峦由黄土渐变为青翠,经过的城镇也繁华了许多。
“咕——”
不知谁的肚子发出一声抗议。
“不是我!”苏歆九脸颊微红,抚着肚子又确认了一次。
“应是刘实录。”易骁庐轻笑,目光扫过身侧。
红轴上,那双紧闭的眼眸缓缓睁开,刘实录虚弱又尴尬地笑了笑。
“师兄,我们找个地方歇息吧,顺便填饱肚子。”她还不饿,但能品尝品尝当地美食,也算不枉此行。
下方正好是一个村落,田野错落有致,农人忙碌不休,矮屋炊烟袅袅。
为了不惊扰到村民,他们在村外的一处小树林降落。
谁料刚把心惊胆战的刘实录拎下来,一把粗制匕首就架在了易骁庐的脖子上。
另一侧,苏歆九与他对视一眼,心甘情愿被一双粗手制住,又被麻绳捆了个结实。
哦,也不太结实,不小心就弄松了。
不过好久没遇上抢劫的,更何况还是兄弟俩联手,倒要看看他们想干嘛。
两兄弟中,高个劫匪将匕首抵近,威胁道:“能租得起飞剑的,肯定富得流油,识相的就乖乖交出财物,否则休怪老子不客气!”
思凡剑身轻颤,就要夺命,却被苏歆九以眼神制止。
奈何刘实录没读懂她的眼神,爬上一棵树作为依仗,开始大喊大叫:“竟敢招惹神仙,你们死定了!”
“神仙?”矮个劫匪打量了下苏歆九,“长得好看就是仙子了?俺们几辈子都见不着神仙,你哄谁呢?”
“我骗人?”刘实录指了指自己,气得浑身颤抖,“他们真是神仙啊,有眼不识泰山哟!”
高个劫匪转头啐了他一口:“书童给老子闭嘴!再不把身上值钱的交出来,就送你们去见真神仙。”
忽然,苏歆九袖子开始晃动,一只花猫蛄蛹着探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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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它凑到矮个劫匪面前,稍稍嗅了嗅,又跳回她的身前。
不知被大变活猫给震住,还是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兄弟俩愣在原地。
就听她轻声道:“旗旗,左为好,右为坏,他是?”
花猫歪头片刻,前爪缓缓向前伸展,背部拱起完美弧度,撅起屁股摇晃着尾巴。
众人:……
这不就是个单纯的伸懒腰吗?
“欸?”苏歆九好奇地瞄了眼矮个劫匪,“那你再去看看另一个。”
花猫轻盈跃向高个劫匪,绕着他转了两圈,突然捂上粉鼻,后退了几个喵步。
从它表情都能看出赤果果的嫌弃,这是多少天没洗澡了?
难怪易骁庐一直没开口说话,靠那劫匪那么近,肯定是臭味重灾区。
都有点心疼他了。
“好个小狸奴,是故意羞辱老子吗?先拿你开开刀!”高个劫匪脸色铁青,扬起匕首就要动手。
旗旗双眼竖成两条细线,毛发炸起,空气中顿时弥漫起一股威压。
却不料下一息,它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正中劫匪面门。
“嘭!”
平地生起一阵狂风,将高个劫匪吹得倒飞出去,脑袋插在树干上,半天挣扎不出来。
在他正上方,挂在树杈上的刘实录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就、就说别惹神仙!”
幸好当时他没坚持骑神猫,否则早就横着飞出去了。
矮个劫匪吓得腿软,扑通跪地,颤声道:“仙、仙子饶命!小的有眼无珠,再也不敢了!”
挥手扔开麻绳,苏歆九轻叹一声:“就这能耐,还学人出来打劫?”
旗旗轻巧跃回她肩头,慵懒舔了舔爪子,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树上的高个劫匪终于摆脱束缚,刘实录也被臭气熏得摔下来,狼狈地躲在她身后。
另一边,易骁庐不动声色地运转灵力,将身上异味驱散干净。
走到苏歆九身旁,他挑了挑眉:“你们二人,不是惯犯。”
那高个劫匪与矮个劫匪对视一眼,磕头如捣蒜:“仙长英明,草民确实是第一次!”
抚着花猫,苏歆九问道:“你俩之前是何营生?为什么会走上这条路?”
“我们兄弟二人,原是这村子中的农户,难以缴纳商盟的高额赋税,这才选择落草为寇。”
“这儿又没商盟的交通工具,交什么税?”
“仙子有所不知,除了交通,我们澳龙国有一半的田都划归商盟,另一半为皇田,农户要想耕种就得去租商盟的田地。”
“还有这事?”
苏歆九眉头紧锁,沉声道:“商盟处处盘剥,难怪民不聊生。”
一旁整理竹篓的刘实录插话道:“不对啊,商盟收的田税也就十分之一,哪里算得上高了?”
“你懂什么?”高个劫匪瞪他一眼,“刚开始是如此,但前些年新管事上任,又加收各种苛捐杂税,我们辛苦一年所得无几,连口粮都难保!”
“商盟虽是贪婪,但规定不会轻易更改。”易骁庐轻抚下巴,“若真如你所说,那这新管事才是罪魁祸首。”
“那这么说来,是商盟里的‘蛀虫’贪赃枉法?”苏歆九眼前一亮,“若我们惩治他,为民除害,商盟也不会说什么吧?”
深邃眼眸倒映着一人一猫,易骁庐微微颔首:“可行,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