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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魏景墨、阿聿

作者:卿浔清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好不容易停下哭声的江瑶,冲上前,将尸体护下。


    道:“你们谁都不能将我爹娘带走,你们这是要让他们连死了都不安生。”


    沈禾姝劝道:“你这样只会让他们死不瞑目,我们从未与匈奴有过争执,这背后之人定令有他人。”


    江瑶怔了会,道:“我不信,我亲眼看见的是匈奴没错,你们定是在骗我。”


    沈禾姝见江瑶如此执拗,也没了办法。


    魏元聿淡淡开口,“这刀伤明显不是匈奴人的武器,匈奴人的刀大多是短刀。”


    听到这话,江瑶急忙凑到了尸首面前,“这不可能,我看的清清楚楚,那就是匈奴一族的衣衫。”


    沈禾姝见江瑶有些动摇,道:“正是因现下大雍与匈奴交战,些许恶人就想着在这个关头让匈奴来背着锅。”


    验实了魏元聿说的是实话,江瑶攥紧手,朝着魏元聿道:“那到底会是谁,你们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这件事是我们的错,连累你没了家,不过在下会保证你后半生无忧。”魏元聿向江瑶躬身道。


    沈禾姝也向江瑶道歉。


    江瑶低垂着眼,轻嗤道:“没了家哪会有无忧之时。”


    魏元聿道:“你现下除了将他们的尸首交给我们也别无他法,你放心,在下定会找出幕后真凶。”


    江瑶不甘心,但也只能相信面前之人,“你们若是找不到真凶,我定会杀了你们替我爹娘报仇。”


    临走时,沈禾姝拉起江瑶的手,道:“你现下已无家,与我们一起去漠北如何?”


    江瑶挣脱开沈禾姝的手,道:“你不必可怜我,就算没了家我一人也会好好活下去。”


    “可你身上没有盘缠,怎么活下去?”沈禾姝面露担心道。


    江瑶勾起唇,“我发现你还挺爱管闲事的,昨夜我伤了你的猫,今日你怎的对我这般好?”


    沈禾姝也笑了起来,“女子在世上本就不易,定是要互相帮扶的。”她将钱袋子放在江瑶手上。


    江瑶将手中的钱袋子握紧,在沈禾姝临走时,叫住了她。


    “你是一个很好的女子,之前的事是我对不住你,我只愿你帮我查出真相。”


    沈禾姝道:“我一定会的。”


    江瑶对沈禾姝露出笑,问道:“我还不知你的名字,能……告诉我吗?”


    “当然,我叫沈媛。”沈禾姝笑道。


    江瑶望着自己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虽是草屋但却有家人相伴,如今只是一地的草。


    她望着前往漠北的数辆马车,其中有一辆装的是自己的爹娘。


    想起了江老头临走时说的话:“我们一把年纪了就这样死了也好,只要给你谋个好出路,我和你娘也泉下有知。”


    江老头吐了口血,含糊道:“我们死后你就跟着外面那个女妇人,她虽让人摸不清但心地良善,跟着她你后半辈子也就不愁了。”


    江瑶哭着答应。


    江瑶望着马车道:“对不起爹娘,女儿没能完成您们的嘱托,但请您们放心,女儿自己也能闯出一番天地。”


    而后江瑶转过身向京师方向走去。


    沈禾姝本是要坐之前的那辆,可魏元聿途中将自己拦下,她就与魏元聿坐在一辆车里。


    上了车沈禾姝就一直低着个头,抿紧唇一言不发,心中想着江瑶对自己说的话。


    魏元聿坐到了沈禾姝身边,搂住她的肩,道:“别再担心了,我们定会找到幕后真凶。”


    沈禾姝道:“嗯,只是没想到江瑶也是个烈女子,妾身挺钦佩她的。”


    魏元聿噘了噘嘴,“阿媛今日可有发现为夫有何变化?”


    沈禾姝笑着看面前有些醋意之人,“王上今日竟将之前的玄衣换下了,穿的是玉白色的衣衫。”


    魏元聿这才缓了脸色,过了会又冷了下来,道:“阿媛我们成婚许久,你还未叫过我的小字。”


    沈禾姝想了好久都没想起,面露难色,道:“王上这实在是有些久远,臣妾给忘了。”


    魏元聿气的脸都白了,惩罚性地将沈禾姝的唇咬了咬,分开后,喘着气道:“这次可要记得清清楚楚,魏景墨。”


    沈禾姝在心中将这个名字默念了十几次,最后声若蚊蝇道:“魏景墨。”


    “怎的这样小,再大点声,叫自己郎君的名字有什么羞的。”魏元聿继续啄了沈禾姝的嘴道。


    沈禾姝大拇指甲掐着食指的关节,酝酿许久,才扬声道:“魏景墨。”


    魏元聿这次满意的不行,温柔地沈禾姝放在自己的腿上,俯下身轻含住沈禾姝的唇。


    沈禾姝在心中吐槽着吻着自己的男人,看来梁谓说的没错,这人就是一个小气鬼!


    他的手也是极不安分,本该在后背的手悄然出现在沈禾姝柔软的地方。


    沈禾姝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将柔软地方的如火一般的手往外推。


    可那只手更加用力,沈禾姝吃痛的叫了声,但却被魏元聿吞之入腹。


    沈禾姝将双手握成拳,砸向伏在身上人的胸膛。


    魏元聿这才将手移开,松开沈禾姝的唇,用满是情欲的神色凝望着沈禾姝。


    明知故问道:“阿媛为何要打为夫?为夫可是做错了什么?”


    准备好骂词的沈禾姝此刻羞得说不出话。


    魏元聿还在不断问,羞得沈禾姝想起身坐到旁边。


    魏元聿怎会让她离开,在沈禾姝准备起时就将她压在身下。


    他将脸埋在沈禾姝的颈窝,声音闷闷的,道:“阿媛,昨日是为夫这二十一年来最喜悦的一日。”


    明明是要欢喜的,可魏元聿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说出了这番话。


    沈禾姝刚听到这句话时是带着笑的,不久便沉下脸,心也十分痛。


    她抽出自己的手臂,伸到后面,拍着魏元聿的背,安慰道:“景墨,之后的每一日,阿媛都会让你欢喜。”


    魏元聿未语却将身下人抱得更紧。


    这一番话才令沈禾姝想起,魏元聿坚硬的驱壳下藏着他幼年的那些惨痛的经历。


    沈禾姝就这样安静让魏元聿抱着自己,企图让魏元聿能够走出痛苦的回忆。


    魏元聿缓过来后,直起身子,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女子,翘起嘴角。


    低语道:“我的阿媛不必如此,为夫定会更加努力,让你更加欢喜。”


    一路快马加鞭,三日后便到了漠北。


    在城门口候着的是沈禾姝许久未见的魏殇,沈禾姝撩起帘子向他招手。


    魏殇更为激动,跳起来回应着。


    马车还未停稳,他就大喊:“弟妹,许久未见了,做大哥的甚是想你。”


    沈禾姝不知如何回应,脸上只得挂着淡淡的笑。


    坐在身旁的魏元聿脸黑的不行,伸出大掌,将沈禾姝一把搂过来。


    沈禾姝不得已将帘子放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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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魏元聿这是吃醋了。


    她仰起脖颈,轻啄了魏元聿紧抿的唇。


    红着脸轻声道:“景墨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你有何话可以向我敞开了说,但绝不可独自生闷气,好不好?”


    魏元聿心里这才舒服了些,嗯了一声。


    思及何事,声音也高了一个度,道:“你之后,不许再叫魏殇魏大哥。”


    沈禾姝咦了一声,眸中疑惑不已,问:“为何?他不是你的大哥吗?妾身是跟着你叫的啊。”


    魏元聿知晓了这个原因,嘴角也微微上翘,“原是这样,是为夫一时糊涂了。只不过为夫一般见了魏殇直接叫他的名。”


    沈禾姝知道,但她不能直接叫魏殇的名,这样太过无礼。


    “景墨,我们还是先下车见见魏大哥吧,他应是等了许久。”见魏元聿没有下车的意思,沈禾姝劝道。


    魏元聿点了点头,沈禾姝起身弯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笑着道:“景墨实在是太棒了。”


    魏元聿勾起了唇,白皙的耳垂红的快要滴血。


    沈禾姝下车后向魏殇行礼道:“弟妹见过魏大哥,几月未见魏大哥瞧着成熟些许。”


    “快快起,弟妹之后这些虚礼就不要再做了。多谢弟妹夸赞。”魏殇摸着后脑勺道。


    沈禾姝问:“对了,魏大哥,你怎的突然回了漠北,你不是说还要观看我与王上的大婚礼吗?”


    魏殇后脑勺的那只手顿了顿,心道:还不是你那个睚呲必报的夫君,要不是他我现下能在漠北吗。


    而后干笑道:“家中有事我就先回来了。”


    沈禾姝莞尔笑道:“原是这样,现下大哥可还被什么事儿给绊住脚?”


    魏殇道:“无事无事了,弟妹这次来可要好好逛逛这漠北城,城中有好多有趣的玩意儿。”


    “好,弟妹就听大哥安排了。”沈禾姝这次来不是为了玩,但还是挂着笑道。


    两人聊得其乐融融,忽地有几粒冰碴子飘过来。


    “你不在家里受罚,怎的在城门口?”魏元聿悄无声息地站在沈禾姝身旁道。


    魏元聿刚撩开帘角,就被沈禾姝对魏殇那抹温柔的笑给刺痛到了。


    他疾步下车想要彰显自己沈禾姝夫君的位置。


    沈禾姝蹙了蹙眉,“魏大哥,你怎的是回来受罚?你不是说自己是有事才回来的吗?”


    魏元聿扬眉,声音带着压迫道:“怎的对我家娘子面前又说自己是有事?”


    此刻,魏殇像是在火架上炙烤的肉,额上既发汗,心中又难堪。


    支吾半天,愣是一个字也没蹦出来。


    最后撂下一句我先走了,就一溜烟跑了。


    沈禾姝看着跑的飞快的魏殇,捂着嘴笑了起来。


    魏元聿本就生着气,这下因沈禾姝为了别人而笑更是不爽。


    跨着大步挡在沈禾姝面前,“阿媛,为夫生气了。”


    沈禾姝听到这话,弯着眼笑着,拉起魏元聿的玉色衣角,晃了晃。


    声音还带着娇媚,道:“阿聿,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到了府中我亲自做糕点给你吃,如何?”


    魏元聿还是冷着一张脸,显然对这个口头上的安抚不是很喜欢。


    没办法,沈禾姝低声道:“现下在外面,上了马车阿聿要做什么都成好不好?”


    魏元聿嘴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翘起,将衣角的那只纤细白皙的小手牵起,往车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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