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只温顺的猫儿蜷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种餍足后的恬静与安心。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小片阴影,肌肤在晨光里细腻得几乎透明。
昨晚的激烈画面瞬间冲回脑海。江梦从初始的羞怯抵抗到后来的彻底沉沦与忘情回应,那种灵与肉高度契合、水乳交融的巅峰体验,竟是祁同伟两世为人都不曾尝过的极致。她的每一寸战栗,每一声婉转低吟,都仿佛刻进了骨子里。
仅仅是回味,一股燥热便从小腹直冲上来,身体很诚实地给出了反应。
怀中的人儿被这细微的变化惊动,嘤咛一声,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那双还带着朦胧水汽的眸子对上祁同伟灼热的视线,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脸上飞起红霞,却没有躲闪,反而往他怀里更深地钻了钻,声音带着初醒的慵懒:“别闹……让我再睡会儿……”
祁同伟心头一软,满腔的燥热被怜惜取代。
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手指轻轻梳理着她有些凌乱的发丝:“好,你睡。上午我跟同业哥去工地看看,处理点事情。”
“嗯……你去忙吧……”江梦含糊地应着,眼皮又沉沉合上,呼吸很快变得均匀绵长。
祁同伟轻手轻脚起身,穿戴整齐。
临出门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人儿,晨曦勾勒着她美好的曲线,让他险些打消了出门的计划。
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带上了房门。
来到项目现扬,一派的热火朝天,一栋栋主体结构已拔地而起。
脚手架搭设规范整齐,安全网密实;临时设施规划有序,材料堆放井井有条;扬区内道路硬化,排水通畅。
最显眼的是脚手架外立面悬挂的巨幅大字——“伟业地产”,在周边几个显得有些杂乱无章的项目映衬下,有股子鹤立鸡群的专业感。
祁同伟边走边看,整体质量和进度都让他颇为满意。
临近中午,祁同业接了个电话,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他快步走到祁同伟身边,声音压得很低:“同伟,三亚那边出事了!”
原来,赵瑞龙竟胆大包天,以项目“老板”的身份,私自与几个客户签订了所谓的“内部认购协议”,一口气把还没有开盘的三亚项目卖掉了二十套!钱款早已落袋,公司上下却毫不知情。
直到今天,这些客户拿着赵瑞龙签字的“合同”跑到三亚项目售楼部要求看房选房,才彻底炸了锅。
售楼部的人一脸的纳闷,这什么时候开的盘他们都不知道?结果一看合同,连公章都是假的,当即便告知这是假合同,合同无效。
这一下捅了马蜂窝!那几个所谓的“客户”瞬间变脸,立刻纠集起一大帮明显不是善茬的人,堵死了项目工地大门和三亚分公司,扬言要么给房子、要么退钱,否则就立刻报警抓赵瑞龙诈骗,还要让项目永远复不了工!
听完祁同业的话,祁同伟没有想象中的生气。
这次来琼,其中一件事就是彻底解决赵瑞龙的隐患。
只是他觉得这事情透着一股邪门。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次不把这个赵瑞龙收拾成赵小虫,老子就不叫祁同伟。
祁同伟立刻吩咐道:“不要急。通知三亚公司先稳住这帮人!他们愿意围公司就让他们围,愿意堵工地就让他们堵,不要和他们起冲突,尤其不能伤到普通员工和工地工人!”
“另外,你马上安排人咱们现在就去三亚!”
“明白!”祁同业答道。
与此同时,酒店里。
赵晓惠终于敲开了江梦的房门:“我的大小姐,你们可真能睡啊!太阳都晒透屁股了!”
门内的江梦还带着浓浓睡意,闪身道:“进来吧,同伟没在!”
赵晓惠进入房间,一股混合着情欲、汗水和某种独特甜腥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脚步微微一顿。
回头一看,关好门的江梦正扶着腰,一瘸一拐地从门口挪回床边,动作间带着明显的滞涩和不适。
赵晓惠看在眼里,忍不住语出惊人道:“这个祁同伟,也不知道怜香惜玉点,没把我们娇滴滴的梦梦给弄坏吧?”
“讨厌!你胡说什么呢!”刚走回床边的江梦的脸瞬间红了,抓起一个枕头就砸过去。
赵晓惠接住枕头,带着促狭的笑意道:“哟,还不好意思了?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喊了一宿!害得老娘睁眼到天亮才勉强睡着!”
“啊?!”江梦惊得杏眼圆睁,捂住滚烫的脸颊,“声音……真那么大吗?”
“你说呢?我估计隔壁几间房都听得清清楚楚!”赵晓惠夸张地比划着。
“哎呀!你太讨厌了!不许说了!”江梦羞得无地自容,抓起另一个枕头把自己埋起来。
赵晓惠不依不饶:“没想到啊,你平时一个母老虎一样的人竟然那么会叫,跟老娘说说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江梦的声音闷在枕头里,装傻。
“啧,喊了一宿你问我什么感觉?”赵晓惠伸手去挠她痒痒。
“啊!你这个不知羞的!这……这怎么能说嘛!”江梦尖叫着躲闪,脸上红晕更深,眼底却漾着水光。
赵晓惠已经压了上去,笑骂道:“现在咱俩都是过来人了,有啥不能说的!不会是你男人不行,你昨天装着喊了一夜吧!”
“别闹,别闹了!我说...我说...反正……他就是头驴!不知疲倦的驴!”
赵晓惠闻言一愣,江梦趁机推开自己好闺蜜:“哎呀,讨厌死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去洗个澡!”
她像受惊的兔子般跳下床,一蹦一跳的冲进了浴室。
赵晓惠重新起身,看着床上那几点已经干涸、颜色变深的暗红印记,心中也是不禁感慨:自己这个妹妹情路坎坷,如今总算找到了个好的归宿!
她走到窗边,用力推开窗户,让外面带着海腥味的热风涌进来,试图驱散房间里残留的昨夜旖旎的气息。
就在江梦还在洗澡的时候,房间里的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