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我观察这么多天了,现在估计休息去了。”
她们一边闲聊,一边用手环扫开柜子,发出滴滴滴声。
原来是来人了。
难怪秦漫这一番投怀送抱。
江叙迟低头,看着秦漫,秦漫则抬头,一脸埋怨地望着他。
“就你招来的。”她小声控诉。
江叙迟还举着网球拍,下意识要放下,秦漫突然嘶了一声,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头。
“你小心些!”她怒视。
江叙迟看过去,发现她披下来的长发,一缕勾在自己的网球拍上。
他伸手慢悠悠解着发丝,在她耳边用气音说:“要不我出去?”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
他音调稍高,秦漫猛地伸手捂住他的嘴。
这人个子高,她得垫着脚才能用力抵住他的下巴让他闭嘴。
秦漫瞪他,用口型说:“闭嘴。”
江叙迟弯弯眉眼,瞳孔漆黑,热气全喷洒在秦漫手心里。
秦漫本就是刚运动完,两颊通红,再被连环惊吓,此时脸上色彩纷呈,又怕惹出动静,所以咬着唇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
她长发末端有些卷翘,随着他动作在腰身周围晃来晃去,发尖尖隔着布料挠得他有些痒。
网球拍上的头发丝终于解开了,江叙迟把拍子轻轻挂在旁边。
外面两人还在聊:“秦漫是不是已经走了?”
“那我们快好好衣服,看看球场上江叙迟还在不在。”
她们倒是算计的可好,只是被两人一字不差地全听进去了。
秦漫想着她们迟早来要更衣区,就一阵头痛。
她都没注意到,江叙迟伸手虚虚环住了她的腰身,然后在外面那两人脚步逼近的时候,猛地把她往上抱起。
“哗啦”一声,除了江叙迟,里外三个女生都叫了起来。
江叙迟身后就是镜子,秦漫看到自己越过他肩头惊恐的脸,差点昏厥。
而江叙迟则两只手把她架起,让她双脚悬空,一脸得逞的笑。
“谁在那?”
“闹鬼?”
外面俩女生瑟瑟发抖。
秦漫心砰砰直跳,因为重心不稳,只能撑着江叙迟的肩膀,感受到他因为笑产生的抖动,惊吓转为满腔怒火,朝外高声喊了句:“干什么?!”
俩女生听出是秦漫的声音,互看一眼,没意识到这里秦漫还在,尴尬地没法再待下去。
她们俩刚出去,秦漫还被江叙迟驾着,整个身体僵硬地不敢动。等她反应过来可以闹出动静的时候,握拳狂砸江叙迟的肩膀。
“放我下来。”秦漫挣扎,报复性地揪他耳朵。
就在她快落地的时候,江叙迟忽然又把她往怀里一勾,按着她不让她乱动。
“你背后有虫子。”他声音特别正经。
秦漫瞬间脊背发麻,又叫了一声,差点没钻进江叙迟的颈窝里。
直到又听到他的笑声,秦漫才猛地从他怀里弹出去,一把撩开帘子,对他怒道:“滚出去。”
“你叫我滚,我刚刚真是白帮你了。”江叙迟靠着镜子,看她满脸红晕浑身炸毛的样子,十分受用。
“你有病啊!”
“你再骂?”他眯起眼。
秦漫当然敢骂:“流氓!混蛋!”
“再叫大声点,那俩女生估计还没走远。”
一句话,秦漫顿时噤声。
在秦漫眼神的警告下,江叙迟收起笑容,说:“周末好好休息,到下周的比赛前,别吓病了。”
他走后,秦漫迅速换好了衣服,出门后,还左右仔细看了看,确定网球场没有别人,才放心往外走。
*
那句“到下周比赛前别吓病了”这句话,秦漫原本不太在意,没想到在比赛前天晚上,她严重失眠。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已经过去一钟头。
床就跟煎锅似的,秦漫在上头滚来滚去,心里也跟着滋滋冒泡,脑袋里一个念头压过一个念头,就是不消停。
她睡不着,为了助眠跑去浏览各种网球比赛的视频,却无意刷到了自己当初那视频被搬运的帖子。
原贴删了,热度大降,搬运的帖子没多少点赞转发,却还是有不少评论。
秦漫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不该点进评论区,可是手控制不住。
“西莱的网球公主啊,那可是有钱的大小姐。”
“多有钱啊?”
“那学校一年学费百万,你说多有钱。”
“握草,她家做什么的?姓秦,不会是房地产那个吧。”
“哈哈,不会吧……”
秦漫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
她卧室窗户大开着,夏夜的晚风一股股吹进来,直吹的她心凉。
她又迅速翻了翻,就这么一条评论,猜了一下,还没有往下说,没有实锤。但是往上要扒她信息并不难,西莱里谁不知道她是秦大小姐,只是这会还没人知道她家的窘境。
可一旦知道了,铺天盖地的言论她又承受不住。
秦漫是彻底睡不着了,她不是个能忍受的人,当即拿出手机给江叙迟发过去数条各种生气的表情包。
没想到江叙迟也没睡,还回了个问号回来。
秦漫来劲了。
【你不是让段可心删了视频吗,怎么我又看到了。】
【我觉得很烦,你能不能也叫人把它删了?】
【毕竟你管这么宽,这事应该也能管吧。】
秦漫接着打了许多字,打完又全部按回退键全删了,看了眼窗外头,把手机屏幕一灭,穿好衣服下楼推门出去了。
她立刻打了个车跑去了浮生门口,凌晨十二点刚过,正是浮生最热闹的时候。
刚踏进去,秦漫听到炸耳的重金属摇滚乐,精神瞬间放松。
她随便找了个吧台角落坐着,点了杯酒慢慢喝着。
在拒绝第三个男生不要脸的搭讪后,秦漫翻出手机,看江叙迟回她的消息。
【大晚上失眠怨床脚。】
意思说她自己有问题,而不该怪别人。
秦漫猛地把手机扣在桌面上,如果她手劲再大点,那屏幕说不定都能碎。
秦漫不知不觉喝到第三杯,醉醺醺地趴在桌上,心想着这下该回去睡觉了,她不会睡不着了。
余光里有第四个人要靠过来,秦漫眼都没抬,甩了句:“烦着呢,别靠近我。”
那人依旧在她旁边坐下。
秦漫抬眼瞪他,结果一愣。
是江叙迟。
“不睡觉大晚上跑这来?”秦漫脱口而出。
江叙迟好笑地看着她:“你坐这多久,倒是先点上我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秦漫又问。
江叙迟朝吧台另一边的一个男生指了下,那男生看过来,冲江叙迟举杯笑了笑。
他们是朋友,但秦漫不认识。
秦漫伸手去戳他肩膀,把他往外戳,“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她脸颊通红,一双眼被酒吧迷离的灯光一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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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潋滟,黑长发鬼魅般披下来,美得娇俏又迷人。
江叙迟身板坚硬得像块铁板,她怎么都戳不动,见他岿然不动,自己反倒自暴自弃起来。
“你要骂就骂吧。”
秦漫又重新趴回去,逃避似的把自己缩成一团。
人喝醉了,像个小孩子,说得就是她。
江叙迟轻笑:“我骂你什么?”
“骂我拖后腿,掉链子。”秦漫又往角落缩了缩,嘴巴却毫不留情地骂着自己,还越说越委屈,“明天都要比赛了还跑来这喝酒。”
江叙迟腿一抬,嗞啦一声,脚勾着她的椅子往里拽,秦漫被迫抬起头,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江叙迟。
他手肘撑在吧台上,支着下巴,眼里带着笑,“原来你骂自己也这么不留情啊。”
他这毫不在意的态度,更是刺激到了秦漫。
“那是我骂少了。”秦漫仰起下巴,眼皮浅浅抬起,浑浊地盯着他,“江叙迟,你来这不就是看我笑话,我演给你看。”
“谁稀罕你的笑话。”
“那你故意留级,不就是来找我看我的笑话吗。”
“大小姐,”江叙迟倒了杯凉水,举到秦漫嘴巴跟前,“还以为世界都围着你绕。”
秦漫不想喝水,头一偏,躲开江叙迟伸过来的手,但下巴还是被他手指钳住,齿关被杯沿一点点翘开。
她红着脸,张牙舞爪,“我不要你喂!”
结果水洒的到处都是。
江叙迟放下杯子,冷着一张脸,似乎是极不满意她这不安分的行为。
“乖一点。”他语气很冷。
秦漫乐得看他耐心耗尽,“你是我的谁,我还对你乖。你压根就不配。”
最后俩字一出,气氛陡变。
江叙迟似乎在爆发边缘,不过他从未失态过,生不生气都很难瞧得出来,只是一双眼冰得掉渣。
秦漫缩了缩脖子,顿时想逃走,她立刻跳下椅子,拿起手机晃晃悠悠往外走。
江叙迟跟在她身后。
她撩开帘子出去,晚上温度总是会比白天低几度,风一吹,身上薄衫一阵凉,她立刻打了一声喷嚏。
身后忽然一阵温暖,秦漫回头,看到江叙迟将外套摁在她肩膀上,话落在她耳边:“睡不着是吗,来玩个刺激的。”
她的腰被推了一把,抬头往前看,看到了一辆停在路边的摩托车。
久远的回忆突然在脑海里浮现起来,秦漫顿时表情扭曲,高声叫道:“不!!!”
江叙迟掐着她的腰推她走,秦漫全身都在抗拒,求饶似地喊:“不要不要,我不要坐摩托车!!”
……
小时候秦漫跟在秦琛屁股后头,他玩什么她就非要跟着凑热闹。
有天秦琛骑摩托车,特地把她丢在一边不叫她,但是她那时候非得黏着秦琛,抱紧他大腿,哭着喊着不让秦琛走。
秦琛来气了,直接拎着她往摩托车后座上一丢。
最开始她还很欢喜,可当秦琛突然把车子发动起来的时候,她又惊又叫,疯狂喊要下来。
秦琛压根没开出去多远,见成功吓到她,便把她丢到了路边。
秦漫蹲在路边还没回神,哭得满脸都是眼泪鼻涕,狼狈地不行。
后来有男生带着糖来安慰她。
却更让她觉得丢人,把他手里的糖全部拍开,压着哭腔喊:“长不长眼睛啊!别来烦我!”
她骂完,怒瞪了对方两眼,转身跑走了。
她记得。
那个男生就是江叙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