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漫肯定不会当场走,既然都上了牌桌,如果现在从这里离开,那就代表输得彻底。
因此江叙迟再怎么讨厌,她都要跟他们喝到底。
席越拿了骰子和扑克牌,放在桌子上让大家挑玩什么。多数人都选了骰子,因为这个最简单。
只有江叙迟指了指牌,于是大家就嬉笑着玩起扑克牌。
一开始玩冲浪,秦漫运气极好,每次到她都牌都很大,冲过去了,而下一个人就倒霉,冲不过去就只能喝酒。
玩了十几把,秦漫竟然没输过,滴酒没沾,搞得她都有点渴。
反观江叙迟,他运气极差,说不上把把输,但也差不多。
因此他一杯接一杯,几乎不带停地在喝酒。
秦漫看着他面前喝空好几瓶,嘴角噙着笑一直没放松过,咬肌都快笑僵了。
尤其是当她发现江叙迟反应迟钝,翻牌的手都变得迟缓。
秦漫更确定,他这人运气不行,酒量更不行。
就这,还要在浮生装逼,真是搞笑。
下一波冲浪,江叙迟一上来就没冲过去,剩下牌多少张他就得喝多少杯。
秦漫数完牌数,整整五杯,她心底得意至极,说:“江叙迟,你这也太抠门了,光自己喝酒不请大家喝。”
席越哈哈笑着附和:“就是就是,专程来骗酒呢。”
江叙迟瞥秦漫一眼,空杯放回桌上,自然地拿起一瓶打开倒满。
一连串动作,他目光就没从秦漫那张脸移开过,语气散漫道:“我看有人是挺渴。”
秦漫见他盯着自己,故意舔舔唇,笑道:“酒都被你一人喝光了,我们能不渴?”
江叙迟接话很快,“好,待会满足你。”
话落,周围的男生都笑了。
他喝得有些醉,所以语调很慢,尾音带着钩子。
秦漫以前都没发现他说话声音这么好听,像陈酿的酒,浑厚又有韵味。
江叙迟是真的变了,要是以前他就这样,秦漫也不至于曾经那么瞧不起他。
后来开始玩二十一点,秦漫从第一把开始输,之后第二把,第三把,都没赢。
她手气竟然这么差。
时来运转,人生皆是如此,秦漫并不气馁,翻牌的时候总希望奇迹能出现。
可惜并没有,她翻出个离谱的数字。
旁边小姐妹看她手气这么烂,笑得可大声:“秦漫,你真的好惨,这都第几次了。”
秦漫只能认输喝酒。
几杯下肚后,秦漫开始觉得浑身燥热。
秦漫对自己的酒量没有底,因为秦琛以前从没有让她喝超过一杯的量。
只不过当初她看秦琛一杯接着一杯跟喝水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所以秦漫很自信,总觉得自己跟秦琛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基因都差不多,喝酒一定在行。
秦漫喝空一杯,在投入下一局前,她随意地把校服脱掉丢到沙发上。
因这动静,江叙迟视线从手里的牌移到她身上。
她脱去校服外套,露出里面那件黑色小吊带。乌黑长发垂落在肩膀,指引着视线顺着发丝落在她胸前。
她皮肤白,白得简直晃人眼。
其他同学因为知道放学后要来酒吧,基本上都把校服换掉才来的。只有秦漫是被他拽进来的,所以她一直穿着校服,与这里格格不入。
但秦漫根本不怕自己与众不同,她骨子里的优越感告诉她,如果自己与其他人不一样,那是因为其他人做错了。
秦漫察觉到有人在盯她,她拿好牌,抬眼,发现江叙迟目光里多了点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头顶的灯光太暧昧,总觉得江叙迟那眼神很直白。
看个屁啊。
秦漫不自然地撩一下发尾,举起手里的牌往后坐了坐。
好在江叙迟收回视线,不然秦漫都想找他要过眼费。
游戏还在继续,秦漫手气依旧是差到家。
对家只剩下江叙迟一个人。
翻牌前,江叙迟伸手按住她的手,似是好心地提醒一句:“想好再押。”
秦漫看着那只修长的手,优雅地翻了白眼,她不信邪。
翻牌,OUT。
再翻牌,再OUT。
真就邪门!
江叙迟一改之前的醉态,眼神无比清明,把酒放在她面前,冲她抬抬下巴,“喝吧。”
秦漫晕乎乎地喝完一杯又一杯,还是不死心,拽着江叙迟继续玩。
江叙迟肯定在出老千,不然怎么总是她的牌不如他,或者每次要牌都会爆?!
但是她醉的厉害,根本没有那个反应能力去抓他出老千,也没那个思考能力去想他怎么给她下套的。
如果她冷静又没醉,就会知道这又是一场跟网球比赛如出一辙的戏耍。
只是秦漫上头了,就算其他人都散去舞池蹦迪,她还死死拽着牌,一脸不甘心。
从小跟在秦琛身后陪他们那些狐朋狗友玩牌,她也算半个熟手。
在浮生,从来没输成这样过。更何况她最开始明明运气那么好。
“认输吗?”
秦漫听到江叙迟在耳边问。
远处音响放的重金属摇滚乐都听不出节奏,只听到他贴着她耳廓,一字一顿:
“秦漫,认输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一瞬间,江叙迟身上的烟味,酒味,和整个酒吧的味道混在一起,包括他的话语,都刺激到了秦漫。
秦漫胃里的恶心突然翻江倒海般涌出来,她一个没忍住,直接呕了出来。
还好她当时反应快,几乎是瞬间就把江叙迟堵到角落里,精准无误地吐在他身上。
彼时没多少人还凑在这玩牌,基本上都在舞池里扭腰。
剩下几个人醉得不轻,像一滩滩烂泥横七竖八倒在沙发上。
秦漫头埋在江叙迟颈间,整个人压在他身上,长发垂下来。
旁人的角度看过来,只能看到两个人暧昧的身影,看不清他们在做什么。
她吐的不多,都是刚刚喝下去的酒水,混着胃酸,味道特别难闻,还泛着难闻的酸味。
秦漫没有勇气抬头,只能怂怂地缩着脖子,看着他胸前一片狼狈,想笑又忍住。
“……不好意思啊。”秦漫小声说。
还好此时没什么人在卡座里坐着,不然她和他得多丢脸。
江叙迟一直没动,等到秦漫拿起纸巾正准备帮他擦两把时,他猛地将她打横抱起,死死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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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的后脑勺,然后走出卡座。
秦漫的脸被迫贴到她刚刚吐得那一滩湿漉漉的布料上,人懵了一瞬,然后就是一阵恶心。
“放我下来!”秦漫反应过来,他这是要拿她当毯子一样披着走出去。
“敢动你就死定了。”江叙迟面色铁青。
他还特意把她的长发也散开,把自己胸前的狼狈遮得严严实实。
秦漫却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被迫紧贴着他。
在别人眼里,就是她喝得醉的不行,被江叙迟打横抱出去。
秦漫肺都快气炸了。
他难不成一路要一直抱着她,让别人看笑话。
她一路挣扎,但都是徒劳,任由江叙迟把她丢进一个包厢里。
“看那边。”
不远处的裴诗予顺着小姐妹使的眼色看过去,正好看到江叙迟抱着秦漫往包厢方向走。
另个姐妹扭头看了一会,噫一声,说:“江叙迟怎么跟她搞上了。”
女生撇撇嘴,轻飘飘地回:“她好看呗。”
裴诗予呼出一口烟,突然兴趣索然地捻灭烟头。
包厢门关上的瞬间,江叙迟就把她丢到旁边的沙发上,然后一刻也不能等地脱掉外面那件衬衫。
秦漫从沙发上爬起来,抹完脸,手心一阵黏腻,差点又呕出来,接着又被江叙迟丢来的衣服蒙住脸。
她把头上的衬衫嫌恶地扯开,正想说什么,兜头被浇下一瓶凉水,非常干脆地冲刷掉她脸上、身上的气味。
江叙迟浇完半瓶,仰头又喝了几口,眼睛斜睨着她,似乎在欣赏。
秦漫被冷水刺激到颤抖,从来没这么狼狈过,她简直要疯了,喊叫:“江叙迟,你有没有素质!”
“你有素质,故意吐我身上。”江叙迟捞起一件干净的衣服套在身上。
他的包放在这,包里有他的运动服。
秦漫气急,抢过他手里的水瓶往他脑袋上泼,剩下半瓶水从开口喷出来,把江叙迟从头到尾喷了个遍。
江叙迟刚刚摘掉帽子,水珠顺着他发丝往下淌。
他身上那件运动衫没拉到顶,隐约可见内里的胸肌轮廓,在酒吧晃悠的灯影下,那片变得湿淋淋的。
他不说话,眼睫都不眨一下,沉默地盯着她。
良久,他开始动作,伸手摁住秦漫的肩膀慢慢把她往下推,将她死死钉在沙发上。
“你挺厉害,到现在还这么嚣张。”江叙迟力气很大。
秦漫不想理他,想从他的桎梏中挣脱。
但江叙迟牢牢摁着肩膀,使她动弹不得。
秦漫忍无可忍,终于爆发,“我哪儿得罪你了?如果是两年前的事,那你也太计较了!”
“看来你没忘啊。”江叙迟说。
他不在人前的样子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冷血恶魔。
江叙迟这次回来,摆明就是来看戏的,看她的戏。
秦漫恼怒极了,“难不成你还想看我像其他人那样舔你?你想得美!”
江叙迟挑一下眉。
他眸色深黑,居高临下,逆着光,爵士乐在耳边回荡,居然跟多年前还是一个调调,暧昧,绵长,诡异至极的沉默。
他逼近她,嗤笑。
“舔我,你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