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尾蛇？”
“一个隐藏在暗处的组织。”
顾老爷子说道，“他们涉及很多领域。
最擅长的就是利用人性的弱点，窃取他们想要的东西。
王海东的父亲，当年就是这个组织在深城的代理人之一。”
“林曼为了报复你爸的无情，也为了得到她想要的，就和他们做了交易。
她利用你妈的信任，窃取了顾氏在海外项目，想让顾家破产，然后她好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
这段往事，和顾承烨的记忆对上了。
但他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报警，把她送进监狱？”
“因为她手里，有一样东西。”
顾正毅闭上眼，“一样……能让你妈彻底崩溃的东西。”
他停顿了一下，“你妈在嫁给你爸之前，有过一个孩子。”
这个惊天秘密，是顾承烨和沈星晚没想到的。
“那……那是……”顾承烨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那孩子一出生时就被医生告知夭折了。
那是你妈心里最深的一道疤。
而林曼，不知用什么方法，拿到了那家医院的资料，
甚至……找到了那个孩子的墓地。
她威胁我，如果我敢动她，她就把这件事捅出去，让你妈一辈子活在痛苦和世人的指指点点中。”
顾承烨僵硬在原地。
母亲……有过一个孩子？
顾老爷子继续说道，“所以，将她送进疗养院，是唯一的选择。
把她隔离开，即保护你妈妈，也是……保护她自己。
因为我知道，那种组织，对于失去利用价值的棋子，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让她‘疯’了，消失在所有人视线里，是当时唯一能保住她命的办法。”
沈星晚走上前，轻轻握住顾老爷子放在桌上微微颤抖的手，“爷爷，您辛苦了。”
一句辛苦了，让这位坚强了一辈子的男人，眼眶瞬间红了。
顾承烨拿起那个挂坠盒，用随身携带的刀具，撬开了锈死的搭扣。
里面，不是他父亲的照片。
而是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长相俊朗的年轻男人。
在照片背后，还有个快无法辨认的字母：“JOKER”。
顾老爷子继续说道，“他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就在这时，顾承烨的手机响了，是任默。
“顾承烨，给你提个醒啊。”
任默的声音难得的严肃，“史密斯那条毒蛇，好像疯了。
我的人刚收到消息，他花重金从暗网上雇用了排名榜前十的杀手，目标……好像是你的几个孩子。”
“你说什么！？”
“消息可靠吗？”沈星晚问道。
电话那头的任默也起来了吊儿郎当的语气，“千真万确。
这人外号‘幽灵’，做事干净利落，从不留活口。
你们千万小心，我已经派人去你家别墅附近了。”
他立刻拨通了大宝的电话手表。
“爹地？”
“大宝，听爹地说，你和弟弟们现在立刻到地下室，锁好门，不要出来，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电话那头，大宝却异常冷静，“爹地，你先别慌。
二宝刚刚在他的玩具上最新的红外感应器，别墅周围五十米内，有任何情况，我们都能第一时间发现。
目前，一切正常。”
顾承烨一愣，他的儿子，比他还冷静。
“做得好。但你们还是要小心。”
“明白。”
大宝顿了顿，“爹地，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用。”
沈星晚接过电话，“大宝，听妈咪说。
你和弟弟把你们所有好玩的东西都准备好，但是，记住，不许主动出击。
你们的任务，是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收到，妈咪！”
二宝的声音也凑了过来，“妈咪放心，我的‘惊喜’一号到十号已经全部就位！
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她挂了电话，抬头看向顾承烨和顾老爷子。
顾老爷子的脸色惨白，嘴唇都在哆嗦。
他一生叱咤商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此刻，他很自责。
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如果不是他把林曼带回来，就不会有今天的祸端。
“承烨，星晚，……是我……是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孩子们……”
“爷爷，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顾承烨打断他，“我们必须马上回去！”
“去吧。”
顾老爷子看着两人匆忙的背影，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小于，把所有能动用的人，都派去保护少爷和孩子们。”
顾承烨紧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
“别慌。”
沈星晚已经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直接拉了一个加密的群组视频。
屏幕上几乎是秒速出现了四张脸。
傅景然正在开一个跨国高层会议。
傅景瑞似乎在一个酒会上，他端着香槟，优雅地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傅景轩还穿着白大褂，背后是各种精密的仪器，显然还是实验室。
而傅明明，这家伙最夸张，他正骑在一辆重型机车上，背景是呼啸的风声，头盔架在臂弯里，满脸都是不羁的笑。
“小晚，怎么了？”傅景然开口道。
“哥，史密斯从暗网上雇了排名榜上的杀手，目标是大宝他们，人可能已经到了深城。”
傅景明第一个就炸了，“他妈的！活腻了！
把坐标发我，老子现在就去那帮杂碎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老四，别闹。”
傅景然打断他，“小晚，他雇了谁，知道吗？”
“‘幽灵’。”
“幽灵？”傅景明的声音又响起，“暗网上杀手排名第六，代号‘幽灵’，真名不详，国籍不详，性别……不详。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接的单，成功率百分之百，而且从不失手。”
他突然变得狠戾，“我操！他敢动我外甥们！老子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老四，闭嘴。”
傅景瑞打断他，“小晚，别急。
排名第六，说明前面还有五个。
他再厉害，也是个人。
我已经让人查深城所有可疑人的记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