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仕瑾,你为何在此处?”柏元蔚看到程仕瑾的一刹那,瞠目结舌,非常惊讶地质问道。
“我、我”程仕瑾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来,只觉得一阵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实在是没脸见人。
一旁的张裕瞧着目前的情形非常利于自己,不由得暗地偷笑。
妙哉妙哉!这新科状元一脸不聪明的样子,看来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张裕思及此,看向程仕瑾时,眼神中尽是鄙夷之色,他阴阳怪气地说道,“程状元,没想到你会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属实是丢了文人雅士的脸,看来右相是瞧错人喽!不仅如此,这柏家的眼光也不太好!”
张裕话音一落,眼角余光观察着柏元蔚的脸色,在看到柏元蔚满脸不可思议的时候,诡异一笑,冷不丁开口说道,故意刺激着柏元蔚,“柏大人,你妹妹大婚在即,你这未来的妹夫就迫不及待来这种地方,在下真替你妹妹感到不值啊!”
是啊!妹妹大婚在即,没想到她看上的男人竟然在这里与人做苟且之事,程仕瑾真是罪大恶极!
“程仕瑾,亏我妹妹那般喜欢你,没想到你竟然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我现在就要去程家退亲!”柏元蔚越想越气,打定主意转身就走。
结果,不等程仕瑾开口解释,张裕急忙拦住柏元蔚。
“柏大人莫恼,想必程状元不是故意的。待我上前与他沟通一番,必定给你一个满意答复。”张裕微微一笑,话锋一转立刻充当和事佬,势必要出面帮忙调解此事。
柏元蔚闻听此言狐疑地看向张裕。
今日张裕的所作所为太过蹊跷,我可要谨慎行事,切不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好吧!那就有劳张大人。”柏元蔚无奈之下只好出此下策,他倒要仔细瞧瞧这张裕究竟憋着什么坏。
张裕听见柏元蔚的话后,心中一喜,赶紧将程仕瑾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程状元,右相让本官给你带句话。”
“若你想顺利度过此关,就及早在摄政王和右相之间做选择。倘若你选择摄政王,那本官可不敢保证你会全身而退。”
“你来怡情苑的事情一旦闹大,不仅赔了夫人得罪了柏家,还在摄政王面前抬不起头来,那样的局面想来是着实有趣呢!”
张裕话音一落,脸上的笑容越发邪恶了。
威胁!他在威胁我!
仙人跳么?这手段真卑鄙!
程仕瑾咬紧牙关瞪向张裕,强忍下要揍他的冲动,一手直指床上的人影,沉声提醒道,“张大人,不如您先仔细瞧瞧,这床上躺着的是何人。”
张裕闻听此言,不明所以。
这程仕瑾还在挣扎什么?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张裕不再多言,自信满满地上前掀起床幔,他倒要看看程仕瑾一会儿该如何解释。
结果,当床幔掀开一刹那,只见一男子正躺在床榻之上。
此人五花大绑,还被破抹布堵住了嘴,除了不停发出‘呜呜’的声音,再无任何反抗之力。
“怎么是你?难道你们是断袖?!”张裕看见瞿庆良衣衫不整躺在床上时,大为吃惊。
这探花郎为了完成右相交代的任务,竟然不惜出卖色相牺牲自己,这种大无畏的精神真是令人钦佩。
张裕看到这里,暗地为他竖起大拇指,还不忘低声在他耳边嘀咕一句,“探花郎放心,本官一定会在右相面前替你美言几句的。”
美言你个头!快给老子解开!
瞿庆良的嘴里不停地发着‘呜呜’的声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却不见张裕帮忙解绳子,急得他心底暗骂猪队友。
张裕一看瞿庆良挣扎不已,便大发善心拽出他口中的抹布,结果就听见某人大声叫骂着。
“我呸!你他娘的才断袖!老子是纯爷们!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害得我被夫人臭骂一顿,你真损!”瞿庆良得了机会,对着张裕一顿乱喷,口无遮拦到什么话都往外说。
张裕听见这话顿时慌了神,他矢口否认道,“你胡说什么,本官从未与你接触过,又何谈出主意一说!”
“张裕!你少装蒜!你坑完我就想不认账,夫人快给我解绳子!”瞿庆良眼见着张裕翻脸不认人,他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别无他法,只能与张裕一战以证清白。
这时,躲在暗处的瞿金氏闻听此言,迅速从衣柜里面钻出来,亲自为瞿庆良解绳索。
探花郎的夫人怎么会在这里?
“这、这是怎么……啊!本官的脸!”张裕看见瞿金氏出现的瞬间,非常纳闷,还未等他问个究竟,结果俊逸的面庞就硬生生挨了一巴掌,疼得他龇牙咧嘴。
这女人打脸真疼!
“瞿庆良,你管管这泼妇!”张裕气急败坏地怒吼着,哪知瞿庆良和瞿金氏合伙将他按倒在地,照着他的脸狠狠踹去。
瞿金氏边踹边破口大骂道。“都是你这个坏蛋给我夫君出馊主意!老娘踹死你!”
“张裕,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却坑我来这种地方,还诬陷我是断袖,我踹死你!”瞿庆良见此情景,反应飞快,直接将所有罪过全部推到他身上,说得好像自己是受害者一样。
“瞿庆良,你个叛徒!”张裕万万没想到这个探花郎关键时刻竟然反水,气得他破口大骂,但他刚骂一句,就换来一顿毒打。
他一时之间是逃也逃不掉,气愤至极。
然而,瞿庆良夫妇下手一个比一个狠,似乎根本就没打算让张裕活着出去。
【哇趣!难道这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躲在桌下的程清雪透过桌布缝隙一眨不眨地盯着瞿庆良那边的情形,情不自禁地为他们夫妇点赞着。
【家有悍妇就是好啊!关键时刻能逆转乾坤哩!这张裕做梦都想不到瞿庆良会倒打一耙】
【踹得真好!再加把劲!】
程清雪越看越上瘾,恨不得冲过去补上一脚过过瘾。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瞿庆良夫妇终是停了下来,不为别的只因为打累了。
“老娘腿酸了,你给老娘锤锤腿!”瞿金氏端坐在椅子上,她也不在意这里还有外男在,径直伸出右腿冷不丁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