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疼!你轻点!”程霏霏想要抽回手来,奈何二人力量悬殊,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得硬着头皮挨打,她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喊着,想以此让他停下。
【哇趣!萝莉配大叔,没想到这大叔还没将萝莉骗到手,就开始管教起来了?这情景,不知道的还以为霏霏是他闺女呢!就是这管教方式,我可不敢恭维】
程清雪站在启宁殿门口,看着面前这一幕,不禁摇摇头,心底一阵感慨着。
这时,程霏霏听见了程清雪的心声,蓦地回眸看向来人。
四姐姐怎么还有心情看热闹?
“四姐姐,救我!呜呜!”程霏霏哭得惨兮兮的,滚烫的泪珠划过脸颊,让人看去心疼不已。
程清雪急忙冲上前去阻止,“住手!越王,你因何打霏霏?”
“五皇嫂,你妹妹顽劣不堪,竟然拿苹果砸本王,本王的脑袋又不是石头做的,哪里经得住啊!”宫泽然一看来人是程清雪,立即开口告状道。
程清雪一听是程霏霏有错在先,顿时没那么理直气壮了。
“就算霏霏有错,你教训两句就是,干什么打她?”程清雪思来想去,终是想到一个说辞,于是挺直腰板不悦地质问道。
“她手欠呗!”宫泽然耸了耸肩,直言不讳着,旋即一回神就发觉程霏霏的小手悄悄缩了回去,他瞬间沉下脸来,不悦地呵斥道,“本王让你收手了么?爪子伸出来!”
“四姐姐,你看越王他不讲理。”程霏霏一边开口向程清雪求助,一边迫于宫泽然的威压,不得已伸出手来受罚。
【唉!他们两个一来就开始闹腾,看热闹固然好玩,但是把我拉进来那可就好玩了】
【再者,霏霏平日里确实是个天真烂漫的乖孩子,可一见到越王就皮得很,不如就让他们自行发展吧!说不定萝莉配大叔能成呢!到时我也算是成就一桩好姻缘】
【还有这越王打她好几下,也没见到她手心有红肿,想来是在吓唬她,并不是真打,不妨事,说不定这样一来还能增进他们彼此的感情】
程清雪思及此,嘻嘻一笑,轻声说了句,提着裙摆转身开溜,“那个什么,你们继续,我还要去喂鱼呢!”
“王妃,您刚才可是把一碗鱼食都倒进河里了,您再去喂食,怕是那些锦鲤要撑死了。”春花一听见某人还要去喂鱼,顿时替那些锦鲤捏了把冷汗。
程清雪听见这话,粉嫩的小脸瞬间煞白一片,只觉得头顶有一群乌鸦飞过,‘嘎嘎嘎’尴尬的要死。
“就你话多!”程清雪没好气地瞪了春花一眼,气呼呼地往外走。
结果,一不小心就与来人撞个满怀。
“小心!王妃是遇到何事如此匆忙?”宫羽之长臂一伸径直将她圈在怀中,防止她摔倒,他望着她那白皙的小脸顺势关心道。
程清雪站稳脚跟,看清来人是宫羽之,连连摇头,“没什么,夫君我们快走,不用理他们。”
程清雪如是说着,看着仍旧原地不动的宫羽之,急忙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无声催促着。
她这是有意给老六和霏霏空出相处时间?
宫羽之思及此,心领神会,与程清雪肩并着肩,顺着回廊朝后花园的方向走去。
“王妃,本王散朝归来,路上看见你大哥进了怡情苑。”宫羽之走在回廊之中,想到回来路上看到的事情,便说与程清雪听。
程清雪听见这话微微一愣,连忙抓住男人的衣袖,满脸好奇地追问道,“怡情苑?那是什么地方?”
“风月场所。”宫羽之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回答道。
【什么?大哥竟然进了怡情苑?】
【不可能!大哥向来洁身自好,更是对那种地方嗤之以鼻,又怎会去?】
“夫君,你是不是看错了?”程清雪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忍不住问了句。
宫羽之仔细回想着今日看到的情景,如实回答道,“没看错,是瞿庆良带着你大哥进了怡情苑。”
“瞿庆良是何人?”程清雪感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就是想不起这人是谁。
“本次科举的探花郎就是瞿庆良。”宫羽之仔细想了想,这才道出一个人名。
程清雪听见这个人名,顿时两眼一黑,暗道不妙。
【我记得瞿庆良是右相的人,难道他们还没有放弃拉拢大哥?】
【他们可真会挑地方,把大哥骗去怡情苑,然后再连哄带骗的让大哥答应他们】
【哼哼!想拉拢我大哥,也要看看我答不答应】
“夫君,大哥有危险。”程清雪思及此,忙不迭抱住宫羽之的手臂,焦急地说道。
她的心声向来没错,想必瞿庆良没安好心。
宫羽之想到这里,忽而眼前一亮,一挑剑眉笑看身旁的女人,“王妃可有计划?”
“嘿嘿!据我所知,这个瞿庆良家有悍妻。”程清雪嘿嘿一笑,想到一个鬼点子。
宫羽之听见这话瞬间明白她话中意思,连连点头为她竖起大拇指,“王妃好主意!本王这就命人去处理。”
“好呀!不过我也要去。”程清雪还是不太放心,决定要亲自去看看。
然而,某人听了委婉拒绝道,“那种地方王妃还是别去的好。”
“哎呀!夫君,我是这样想的……”程清雪仍不死心,踮起脚尖在宫羽之的耳边小声嘀咕着,说完自己的计划后,还不忘提醒一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好!都听王妃的。”宫羽之觉得她的话不无道理,于是松了口,同意带她一同前往。
——
怡情苑内二楼某个雅间里。
程仕瑾坐在靠窗一侧的茶桌边,看着突然涌进房内的六位浓妆艳抹的女子,他是如坐针毡。
“程兄,你瞧瞧这几位女子之中,可有中意的?”瞿庆良坐在他的身侧,发觉他一直低头不言语,连忙开口询问着,有意引导他在这些女子中做选择。
程仕瑾是个很保守的男人,若不是瞿庆良一再强调这里有名诗佳作,他才不会来这种地方。
尤其是他现在婚事在即,倘若传出去怕是好说不好听,尤其是他怕柏语曼知道这件事会讨厌他,到时可就不是被柏家刁难那么简单,恐怕他这门好亲事都会毁于一旦。
“瞿兄,说好的这里有好诗好酒,诗在哪里?酒又在哪里?”程仕瑾头也不抬地看向瞿庆良,面带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