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
冉奋进知道楚教授信任他的父亲,所以才想让楚亭晚也信任他,挠了挠头。
“啊,这个我好像知道一点,不过,这件事我爸连我妈都没说过,我是偷听的,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楚亭晚秀眉轻蹙:“我傻不傻,那是我家的东西,我还能告诉谁?”
冉奋进轻轻一笑,也凑到楚亭晚的耳边悄声道:“我家地窖……”
凑过来的时候,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不像是雪花膏的香气,也不像是任何花香,只是她身上独有的香味,让他差点失控……
楚亭晚不可思议的眨眨眼,再眨眨眼。
“不就在院子里?这么随便的吗?”
害得她还以为冉家藏的东西有多神秘。
冉奋进继续趴她耳边说:“放心,我爸是老红军,我妈又是妇女主任,整个村子谁敢搜我家的地窖……”
也是,再说地窖里黑漆漆的,去久了还缺氧。
楚亭晚抿嘴一笑:“那就多放一段日子,等我找到我的家人,等这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楚亭晚只是打听东西在哪儿,她还没想好,东西拿回来之后,她要藏哪儿才保险。
反正,信上说离好日子至少还要十年。
这十年中,她看住了就行。
‘砰’一个石块朝着楚亭晚砸了过来,好巧不巧,砸在了她的额头上。
“哎哟,谁呀。”
看到楚亭晚被砸,冉奋进一下子跳了起来,就冲了出去。
“谁TM手真贱,没看到家里有人吗?扔什么石头,握草……”
等冉奋进冲出院子,看着不远处,抱着双臂,一脸委屈巴巴的姚艳琴,他的骂声停止了。
“你咋来了?刚才的石头是你扔的?”
姚艳琴气得一句话没说,扭头就走。
毕竟是自己的青梅竹马,冉奋进怔了一下,赶紧追了过去。
“我不是故意骂你,我不知道是你嘛……”
姚艳琴停住了脚,幽怨的眼睛直直瞪着他。
“我要是再不出手,你,你的嘴是不是就亲她脸上去了……”
冉奋进没想到他在自己家里的事,姚艳琴竟然都看到了,心虚的把眼睛别过去,谎话却是张口就来。
“说啥呢,她是什么成分,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只是我们俩说起她家的事,不能那么大声……”
姚艳琴依然不依不饶:“你们俩竟然还有秘密,冉奋进,你要是喜欢她就明说,我可不会对你死缠烂打……”
说完姚艳琴又要离开,却被冉奋进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转身就把人壁咚在了墙上。
“我们怎么可能有秘密,那点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别生气了,我跟她都是逢场作戏,等将来咱们把东西搞到手,一起进城……”
说着,冉奋进的嘴就凑了过去,手也不老实的从棉袄下面伸进去,在他快要攀上高峰的时候,却被姚艳琴一把推开。
“不要总想着占我便宜,你们男人,没有一个老实的。”
冉奋进没有尝到甜头,‘嘿嘿’一笑,从兜里摸出一个大白兔奶糖,剥开,在姚艳琴的眼前晃了一下,直接塞自己嘴里。
但也不塞完,自己只咬着一头,另一头,他凑到了姚艳琴的嘴边。
这下姚艳琴总算是笑了,凑了过去,把另一头咬到,接着冉奋进终于勇攀高峰,得偿所愿。
但也只是片刻,姚艳琴就把他给推开了,奶糖已经在姚艳琴嘴里嚼着。
“别这样,被人看到不好……”
冉奋进心痒痒的很,拉着姚艳琴的手不放。
“这有什么,被人看到就说我们在谈恋爱,男未婚,女未嫁的,有什么好嚼舌根的……”
姚艳琴欢喜的笑着,用力捏了一把冉奋进的耳朵。
“我是说,被楚亭晚看到不好,她要是知道我们俩再谈,她还会喜欢你?还会把家底秘密都透露给你?”
冉奋进吃痛,把姚艳琴的手拿开,自信的一笑。
“笑话,一个小姑娘我还搞不定,等着,过不了一个月,我就让她非我不嫁……”
姚艳琴脸上虽然笑着,心里却隐隐担忧。
她怕楚亭晚爱上冉奋进,更怕冉奋进爱上楚亭晚,那可就真没她什么事了。
姚艳琴猛地一把搂住了冉奋进的腰,撒娇。
“你可以让她喜欢上你,但是你不能喜欢她,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被一个女人全身心的爱着,冉奋进非常享受这种感觉,心里很得意,柔软成一团。
“放心,我心里只有你……小琴,再让我看看……”
姚艳琴含羞带笑解开领口,只解开一半,便又给系上了。
“明晚,老地方见……”
说完,她红着脸就跑了。
留下一脸意犹未尽的冉奋进,心里像是趴进了蚂蚁,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
等冉奋进再次回到家里,楚亭晚已经回屋了,屋子里的灯都关了。
冉奋进敲敲门:“晚晚,你睡了吗?”
楚亭晚打听到父亲东西的下落,就不想再与冉奋进纠缠了。
蒙着被子,呢喃:“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令楚亭晚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第二天是休息日,冉奋进的父亲冉国庆从单位里回来了。
吃早饭的时候,他神色凝重,看看楚亭晚,再看看冉奋进,重重的叹了口气。
“晚晚,你家人失踪了,我托了沪市好几个熟人,都说没有找到他们……”
楚亭晚的家人都离开了,但,此时,她知道自己谁也不能告诉,还得装作紧张害怕的样子来。
她正吃着饭,吃不下了,看着冉国庆的眼圈一红,泪水掉了下来。
“他们什么消息也没有吗?我爸爸,我妈妈,还有我哥哥?”
冉国庆神色沉重,他其实是个厚道人,他在的日子对楚亭晚都很好,只是好人不长命,死的太早。
“我只打听到你大哥跟着外交部的人,干工作去了,一直没回来,至于其他人,暂时没打听出来。”
“晚晚,别哭,等我回单位,一定多托几个人打听,实在不行,过年的时候,我亲自去沪市一趟好好找找……”
楚亭晚只是低着头掉眼泪,什么话也没说。
冉奋进着急了:“他们会不会被其他人给抓起来了?爸,你可得好好打听打听,尤其是晚晚的妈妈……”
还有他家的那些东西。
冉国庆重重的点头,吃了两口饭,食不下咽,似乎在纠结什么。
终于,他放下筷子,又说道。
“现在形势严峻,实在不行,你和奋进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