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微信这么久,从来没有聊过天,可见俩人关系也不见得多好。
冉然再次给褚玉安发消息。
“我要见真人,有重要的事情跟他商量,咋安排一下?”
褚玉安只发了一个‘安排’两字,便再也不回消息了。
就在冉然一脸郁闷的时候,她的行长竟然给冉然打来电话了。
“好消息,冉然,好消息,在我说好消息之前,你必须请大家吃饭。”
冉然现在有钱,妈妈给的那些珠宝首饰,她还都放着呢。
但她抠啊。
妈妈给她的东西她舍不得花,更别说拿去古董市场换成钱了,都没有。
她现在有的还是那点死工资。
但是工资是拿来还贷款的,她还有车贷和房贷没还呢。
“有事说事,请什么客,你看我像是有钱的人吗?”
本以为行长会偃旗息鼓,谁知道直接回答:“像。”
“你不但像,而且以后会前程似锦,成为百万富婆,冉然,等你发达了,可别忘了我对你的栽培,记得要提拔我哦。”
冉然无语至极,说什么梦话。
岂不知,行长直接发给她一个调令。
冉然仔细一看,她竟然从分行调到了沪市的总行,并且去了就是信贷部的主任。
同样是主任,在总行当主任,和在分行当主任可不是一个概念。
‘叮,你有钱到账了。’
正在纳闷,支付宝突然出声了,吓了冉然一跳,差点把手机给扔了。
再打开支付宝,颜色都变了,只见她账户上的余额从一千多,直接变成了两百万一千多。
是谁会无缘无故的给她打开两百万?
冉然不知道,还以为是别人转错了。
再看转账的人,竟然是她马上要去的总行。
冉然赶紧给行长回复:“我是升职了吗?总行都给我发钱了?”
行长回复:“自然是升职了,那是总行给你的安家费,按照职位的高低,都会有一笔钱,20万到50万不等。”
但,二百万,冉然还是第一个。
不管了,明天去单位再说吧。
冉然第二天去了单位,行长的脸都快笑烂了,脸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
冉然请全支行的人喝奶茶,办理工作交接。
第三天,她准备收拾东西,开着她的小破车,准备离开的时候。
一辆豪车停在了她家楼下。
褚玉安迈着大长腿,从车里走了下来,身后跟着五六个工人,在身后,跟着一个集装箱。
“冉然,开门。”
褚玉安敲开了冉然的门,穿着得体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他,往那一站,便有一种贵公子长身如玉的感觉。
“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褚玉安微微一笑:“知道你要去沪市,帮你搬家。”
“帮我搬家?”冉然一脸懵。
褚玉安点头,挥挥手:“都进来,把她的东西都搬到车上,东西一定要轻拿轻放,她的东西损坏一个,你们都赔不起。”
冉然更茫然了:“不是,我虽然要去沪市上班,但是我在沪市还没地方住,而且那里人生地不熟的,你把我的家搬哪儿去?”
“这些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表哥都给你办完了。”褚玉安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文件包,打开,一个本一个本的往外拿。
“这个是你在沪市的房子,离你工作的地方,只隔了一条街,总共一百六十平。”
“这个是你现在的房子,贷款已经还清。等你离开后,无论是租还是卖,随便你。”
“至于你的车,暂时还没买,你表哥说等你到了之后再说。”
冉然看着手里一个,两个红色的房本都惊呆了。
本子上都是她本人的名字,除了她现在住的,沪市的房子可不便宜,而且还是地段最好的小区,房价都上千万的那种。
她竟然有个大平层。
冉然后知后觉,突然拿起手机,看昨天行长给她发的调令。
最后一页,总裁签名,她一字一句的读了出来。
“楚……知……秋,我二舅……”
脑海中的记忆逐渐苏醒。
小时候,家里很早就装了电话,妈妈总是打越洋电话,就是给外公外婆和三个舅舅。
其中联系最多的就是二舅舅,楚知秋,因为他的生意跟妈妈有联系。
是了,历史改变了,她的外公舅舅们都没有死了。
他们离开了国家,在国外发展。
冉然心里满是欢喜,她救了他们。
通过那台冰箱,她换了金条给他们,他们真的买到船票离开了。
舅舅们都改变了,妈妈的命运会改变吗?
冉然不知道,妈妈还没告诉她。
褚玉安帮着冉然把东西都搬到沪市,她的新家。
冉然的那些珠宝首饰,褚玉安一个没要,让她自己保存,只把楚教授的研究资料给搬走了。
没过几天,这件事便上了新闻。
“现在播报一个令人振奋人心的好消息,远在国外的华侨楚先生,捐赠了一批战国时期的文献,其中有关于夜国的研究资料和竹简,填补了我国对战国考古的多个空白,已经由国内考古专家接手继续研究。”
“在这里我们对那些惦记着国家,保护国家文物宝藏的外国华侨,海外同胞表示感谢,这份厚重的文化礼物,跨越山海,承载着海外赤子对故土的眷恋与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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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奋进烧了三天三夜,在第四天的时候,终于退烧了。
方秀儿给他端来一碗鸡蛋羹,摸着他的额头,心疼的直掉眼泪。
“总算是好了,可把妈吓坏了,要不是晚晚拦着,你爸爸说我迷信,我差点都去给你请神婆了。”
冉奋进身子虚的很,高烧烧的嘴片起皮,干裂,闻着香味儿恨不得连碗都给吞了。
“请啥神婆,那是封建迷信,我就是回来的时候,冻着了……”
提起回来的时候,冉奋进脑海中浮起楚亭晚的身影。
“晚晚呢,我都病成这样了,她怎么不在一旁守着……”
理所当然的语气,仿佛楚亭晚已经是他媳妇儿似的。
方秀儿都愣住了:“她是全村的卫生员,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卫生员,出去忙了,你身边有妈守着就行了,回头要是你跟艳琴结婚,艳琴会心疼你的。”
冉奋进脑海中迷迷糊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突然问道。
“妈,那天晚上我回来,好像看到楚亭晚偷男人……”